青木林海,天元宗。
天元副峰,青影竹樓,原本寧靜的小山谷中,圍了十餘位修士在竹樓外面,恭候內(nèi)中人。
素兒依然如故,揹著劍匣,如出塵仙子般清純,清澈的眼裡全是堅定。
昔日的東皇沐與一位老人,正是東皇古龍,上一代的天元宗宗主,東皇沐的爺爺,正坐於竹椅上,按住了年輕愛衝動的東皇沐,輕笑道:“自有媒人分說,女人間的話題你插進去做什麼。”
“是,小沐聽爺爺?shù)摹!睎|皇沐只能無奈的坐下,焦急的看向另一邊,目光全落在那素裙上,充滿了慾望。
東皇古龍也是心中暗自得意,笑道:“天元宗主也太死守規(guī)矩了,放著一位天生靈體多浪費,不如做了小沐的修練鼎爐,肯定能讓小沐一躍成爲新秀第一,繼續(xù)穩(wěn)固我道天宗第一的位置。”
那一邊,七大姨八大姑,一羣十幾人的婦女圍住素兒,舌燦蓮花,幾乎是都聽不清在說什麼,只有嘴巴不停的動,聲音紛雜入耳,更像是催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皇沐依然心癢難耐,可是東皇古龍了卻不耐煩了,霍的站了起來。
……
天樞峰,天劍草堂。
白石道人怒目而視,天元宗主亦只能盡數(shù)接上,嘆道:“這次東皇古龍一半是威脅,一半是利誘,我們庇佑了那少女一年多,而鍾夏卻還不來接她,若她不答應,亦只能逐下山了。”
“哈哈,若是鍾夏日後成魔。我看就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高人逼的!”白石道人哈哈大笑,口氣卻沒有半點喜意。
天元宗主目光閃爍,道:“蒼師弟,你也是正道中人,你也是天元宗的一份子。何況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天元宗的未來著想,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白石道人譏笑起來,道:“我自然明白,我這就是來辭去天元峰執(zhí)首一職,做個閒職長老。免得時常還要礙你的眼!”
“白石!”天元宗主突然低聲怒吼,道:“你任性什麼,當年若不是你衝動之下屠了一衆(zhòng)凡人,又何至被師尊罰鎮(zhèn)百年,還不知改改性子麼!”
“我改你娘個狗屁!”
白石道人怒吼起來。瞪大眼睛,憤怒道:“那些凡人都被魔氣魔化了,與其受著折磨慢慢變成殭屍,不如我給他們個痛快!”
“若有朝天元宗真的沒落了,我無須學狗屁的天元問心,也都知道就是你們這些僞君子的錯!”
白石道人極怒之下,拂袖疾走,一道赤紅光芒。就衝向了天元副峰。
……
天元副峰,青影竹樓。
那些婦女突然驚恐的看向後面,見是東皇古龍沉著臉走來。都連忙散開兩旁,讓開了道路。
“怎麼樣,素兒姑娘,你可答應了?”東皇古龍問道。
但是素兒揉揉發(fā)漲的腦袋,看著眼前的老人,卻是搖搖頭。口氣堅定道:“我要等哥哥回來,你們快離開這裡。”
東皇古龍知道不讓她死心。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冷冷一笑。道:“鍾夏早已經(jīng)死了,你還能等他回來?”
“不可能!”素兒突然大喊起來,怒道:“我一定要等哥哥回來,你們趕緊走吧,不然他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哈哈哈哈!”
卻是滿屋的鬨堂大笑,東皇古龍忍不住笑道:“殺了我們?好吧,就假設他沒死在外面,可是青木林海里,埋伏了東海羣島僱傭的精英,他不回來找你則已,否則連道基修士都出手了,他必死無疑!”
在東皇古龍想來,一個頂多可能是心海初期的,未逐下山時還是心湖境期,一個道基修爲的長老,看來東海羣島可真是恨不得生剝鍾夏的皮了。
可是素兒依舊搖搖頭,道:“你快讓開,我不想對老人家動手。”
東皇古龍真的是喜歡這個小姑娘的有趣了,老臉上露出冷笑,道:“你再不識趣,我可就要強綁了。”
轟!
但見素兒翻臉不認人,左手虛虛一握,右手一揚,就是摘星手幻化成巨大的手掌,狠狠握向東皇古龍,同時右手掌心一道炎火細線,疾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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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但聞竹樓一聲冷哼,這組成摘星手的元氣,竟被一哼震散,再看老人雙指並出,輕輕一夾,炎陽悲鳴不已,漸漸響起異聲,竟似要被夾斷!
“你還有什麼手段,一一使出?”
東皇古龍臉帶微笑,可在素兒看來,卻是厭惡至極,但她擅長的兩種手段已經(jīng)失效,正想著要不要躲入星辰鏈中,但那樣就完全落在別人手裡,會被帶走了。
轟!
就在素兒猶豫時,屋頂上空突然有一道凌厲的劍氣落下,將竹樓炸得紛飛,顯出外面的景象。
只見白石道人身週一條炎龍環(huán)繞,獨鬥十幾位的心海修士,又見他冷冷看向東皇古龍,手中引訣一起,那炎陽突然一聲急鳴,嗖的逃出了老人的雙指,回到了素兒手中。
“白石道人,我們天元宗早與天元宗有約,你敢毀約?”東皇古龍未曾說話,倒是東皇沐見此變故,突然怒而站起起。
東皇古龍走到了東皇沐身邊,示意他坐下,冷冷道:“我看他怎麼抵擋一氣混元劍陣。”
話音剛落,老人衝那十幾人喝道:“擺陣,一氣混元劍陣!”
那十四人齊齊點頭,皆皆以修爲最高一人爲中心,彼此法力相連,手中劍光暴漲,竟是每一人都可相互借力,無論白石道人想突破哪裡,都要面對十四個心海修士的齊力進攻。
“可惡!”
白石道人心中惱怒,他癡心煉劍與術(shù),修爲不過道基後期,但絲毫不遜色於道基圓滿的修士,可這十四個人法力一相連,頓時與他不相上下,而且是十四人一齊進攻,他是左絀右支。
怪就怪在,此事戰(zhàn)得再激烈,天元宗的所有人,都只當此處無事,反倒是山門外,惹出了另一場戰(zhàn)鬥。
……
青木林海,邊緣上空。
話說鍾夏自離開陽國,一路疾趕,亦是在修練一門遁法,遁法是戰(zhàn)鬥時的奇招,可突進、逃跑,非常實用,但消耗法力嚴重,只有心海境,也才足夠使用,並且肉身足以承受那種速度帶來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