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要回去救我爸爸!”
小女孩又開始掙扎,她嬌弱的聲音裡帶著讓人意外堅強。
啪!
迴應(yīng)她的是鍾夏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力道之大,甚至於讓她的臉腫了一片。
就算是這樣,鍾夏也沒有停下,在這喪屍遍佈的都市裡,除非找到一處安全可供休息住處,否則他是不會停下來給喪屍們發(fā)現(xiàn)、包圍自己機會的。
“雖然我知道你們都是孩子,我不應(yīng)該這樣,但他媽的能不能好好的認清自己現(xiàn)在是處於什麼樣的環(huán)境!任性沒有半點用處,只會害死你自己!”
鍾夏幾乎是低吼著,小女孩聽了之後,臉上有點害怕,但緊咬下脣,一言不發(fā)的盯著鍾夏,但確實也不再掙扎。
鬆了口氣,要制住她可是也要額外花費自己體力,鍾夏口氣稍緩,勸說道“你很愛你的父親,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樣子,從他剛剛的表現(xiàn)來看,恐怕病毒正在侵蝕他的神智,如果把你留下,恐怕不用等那些喪屍把你吃得乾乾淨淨,它就會忍不住先動手了?!?
對一個孩子說這些,實在過於殘酷,特別是那個它,是她的父親。
可是現(xiàn)在是末世,不是和平年代,每個人都已經(jīng)沒有了太多任性的權(quán)力,鍾夏好不容易的救了她,也不希望她再犯傻去送死。
假如她還是認爲父女間的感情這麼深,能夠讓她用愛喚醒已經(jīng)變成的怪物的那個男人,那她的下場只有一種……被吃掉!
“爸爸……”小女孩聽了鍾夏的勸說,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看起來,小女孩和她父親的感情似乎真的非常深厚,深厚到鍾夏幾乎心底開始妒忌。
不過小女孩似乎真的是很堅強,只哭了不到幾分鐘,她就止住了哭聲,擡起滿是淚痕的臉,朝鐘夏說了聲謝謝。
看到已經(jīng)想通的小女孩,鍾夏嘆了口氣,心裡一鬆,他是普通人,但擁有不普通的經(jīng)歷,所以對這個小女孩,鍾夏其實還頗爲理解她的做法。
鍾夏想到了自己的那個父親,那個只想按照他的意願,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全上能的“人型兵器”的瘋狂父親。
他也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才能夠在捱過了那十幾年的日子後,還沒有變成一個偏激極端瘋狂的瘋子。
“你叫什麼名字?”
“尤卡娜?!?
“奇怪的名字,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也和我一樣,是華人吧?!?
“是呀,不過,我是在孤兒院裡被爸爸和媽媽領(lǐng)養(yǎng)的?!?
“這樣啊,不過,這名字很好聽,我叫鍾夏,時鐘的鐘,夏天的夏?!?
“……謝謝,你的名字也挺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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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陽光從天際撒落,輕易撕碎了深沉黑夜。
清晨的涼風吹過,街道上空無一人,連喪屍都不見蹤影,更別提正常人類。
空氣中的溫度著越來越熾熱,這讓那些血管內(nèi)緩慢流動著冰冷黑血的m病毒感染體們,都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在紐約市皇后區(qū)的中心大道的十字路口,一個年青人獨自走在空曠荒涼的大街上,背影帶出無限的孤單。
在一棟美麗精緻的二層小別墅前,他摘下了灰白衛(wèi)衣的兜帽,露出一張輪廓線條硬朗帥氣的年輕臉龐。
“真夢空間,不會給出必死的局,白天的時間要好好利用起來?!?
這個年輕人,正是在黎明之前找到了新的安全住處的鐘夏,這個時候,他的手裡,還拖著一個袋。
開門、進屋、鎖門,鍾夏拖著麻袋經(jīng)過大廳,一個長相精緻漂亮的小女孩兒,正抱著一隻泰迪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動畫錄帶,是冰雪奇緣。
這個時候,37寸的液晶屏幕上,正好播放到女主角利用天賦的冰雪魔法,在雪原中建造起一座美麗的冰雪宮殿。
小女孩兒正是尤卡娜,她看著這一幕,眼裡閃爍著羨慕和渴望。
對於鍾夏開門的動靜,她像是被嚇壞的小兔子,猛的轉(zhuǎn)頭,但發(fā)現(xiàn)是那個熟悉的大哥哥後,就馬上又看向了液晶屏幕,顯然被深深吸引了。
這一幕,無由來的讓鍾夏心中一動,有個模糊的想法浮上心頭,但一時間又捉摸不真切。
和小女孩打了聲招呼,讓她把電視的聲音調(diào)小一些,雖然喪屍看起來不喜歡白天,可是如果動靜太大了,他也不敢肯定會不會讓那些喪屍拼著討厭的感覺,也要闖進這棟房子裡。
現(xiàn)在他們處於的這棟房子,是一片高檔的富人小區(qū)裡,相比起其他的地方來說,這裡的環(huán)境要乾淨、整潔、幽雅許多,人也沒有那麼多,相對的喪屍就較小,病毒爆發(fā)時的混亂也對這裡的影響比較小。
加上鍾夏已經(jīng)把周圍的十幾間房子,都探查清理了一遍,殺了十幾只困在房子裡的喪屍,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位倖存者。
這一點,讓鍾夏很疑惑,按照酒店裡的病毒爆發(fā)率,大概是三分之一左右,爲什麼這裡又好像不是這樣。
不過能夠被鍾夏發(fā)現(xiàn)的線索還是太少了,鍾夏也不想在這方面上多費心神,現(xiàn)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解剖喪屍!
沒錯,鍾夏拖著的那個袋裡裝的不是什麼別的東西,正是一頭已經(jīng)被他用尼龍繩綁住了手腳、膠布纏住了嘴巴的活生生的喪屍。
這片富豪小區(qū)裡的別墅有上百棟,而這一棟,正是一位身家不菲的生物學家的住處,他同時還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化學家,一位雙料博士,在紐約這邊也是一位不大不小的名人。
最重要的,是這位雙料博士在他自己的家,也就是現(xiàn)在鍾夏住的這家房子,把二樓改造成了一個頗具質(zhì)量的研究室,這裡的質(zhì)量,是指研究室裡的一衆(zhòng)器材都是高級貨。
鍾夏在還沒被小艾選中之前,在他瘋狂父親的訓(xùn)練下,他差不多真正成了一件“全能武器”,生物、化學、格鬥、器械格鬥、戰(zhàn)爭學、天文、地理、神學……幾乎人類每個方面的成就,他都會,只不過是“樣樣通,樣樣鬆”,除了戰(zhàn)鬥方面的訓(xùn)練之外,其他方面都算不上精通,頂多算是打好了基礎(chǔ)。 щщщ. Tтkд n. ¢ o
不過就算這樣,他所掌握的生物學知識,也勉強足夠讓他從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裡,得到他想要的一些信息,m病毒和喪屍的更詳細資料。
之所以說差不多,是因爲在鍾夏十七歲那年,他的父親就因爲當僱傭兵去執(zhí)行一趟國際任務(wù)時犧牲,而最後關(guān)於情感方面的訓(xùn)練,也因此落了下來。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鍾夏對於男人女人,還有各種人之常情,都是不怎麼理解,他從小過的是近乎封閉室的市郊外的農(nóng)莊生活。
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半,鍾夏看了一眼手錶,把那個麻袋一把甩在實驗牀上。
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h病毒開發(fā)潛力,達到1.2的力量來說,甩個百個斤的東西,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嘿嘿嘿,解剖喪屍,我可是期待很久了,要向傳奇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