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打架鬥毆,致人輕傷,
本來阿Ken需要在蹲幾天,不過阿Ken給方顯老爸送去了兩萬塊錢,方顯老爸表示不追究阿Ken的責任,再加上阿Ken找了點關係,所以現(xiàn)在安然無恙的在一家咖啡館喝咖啡。
這個世道……
好人都在地獄受難,惡人在現(xiàn)世逍遙。
阿Ken不算個好人,但是他不壞。
“介意一起坐嗎?”
他正在發(fā)呆,思索接下來去哪的時候,一個女人端著咖啡走過來問道。
阿Ken笑了笑,比了個請的手勢。
“你是來旅遊的吧?接下來去哪?”
女人看起來很年輕,畫著淡妝,說話間打量著阿Ken。
阿Ken不是沒有被撩過,不過這麼赤果果的,這還是第一回。
“接下來回一趟香江,怎麼了?”
阿Ken也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出頭,還挺開放。
“你是香江人?”
“是啊,怎麼了?”
阿Ken對於女人的反應十分納悶,因爲他說出他是香江人的時候女人的表情好像瞬間變成了嫌棄……
“沒事,再見!”
女人用著及其標準的粵語說道,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直接走了。
???
阿Ken摸不著頭腦,香江人這麼受嫌棄嗎……
沒有理她,自己一個人自顧自看風景喝咖啡,
今天的天氣本來是陰天,不過現(xiàn)在天上的烏雲(yún)慢慢散去,開始散發(fā)出了一絲陽光,
飛往香江的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時間很充裕,阿Ken也不著急。
…………
經(jīng)過漫長的飛行,阿Ken終於回到了香江。
離開這裡足足有五年了,看著周圍的一切,變化也是十分的大。
打了個車,他要回去看看波仔的父母,波仔出事後很少打電話給他們,關係也不是很好,
他父母對他混江湖更是不同意,在以前就與波仔吵了好幾次架,
儘管如此,在波仔跑路的時候,二老還是爲他收拾行李,細心囑咐他,
整天以淚洗面。
看著車窗外忙忙碌碌,來來往往的人羣,香江的生活節(jié)奏十分的快,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很少聊天,精神緊繃,把客人送到目的地就要尋找下一個客人,晚一分鐘就可能被別的司機載走,晚一塊錢可能就叫不上昂貴的租車費和房租……
“你個撲街仔!你還敢來!
帶壞我兒子還要我兒子替你背鍋!現(xiàn)在你就逍遙了!我兒子呢?”
波仔父親大老遠看見他就認出了他,立馬回院子扛了一把掃把衝了出來。
以阿Ken的身手當然不會被打中,但是他卻沒有躲,
在他心裡對二老的虧欠一點都不比那些死去的兄弟少……
阿Ken蠕動了一下嘴,但還是沒說出話,掃把劈天蓋地打在了他頭上,將他髮型打的一團亂糟,
雖然沒有造成實際傷害,但是一般人還是受不了這侮辱,但是阿Ken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呆呆站在原地。
波仔父親也楞住了,納悶他爲什麼不躲,打了兩下覺得沒意思,也停手了。
“進來吧!真是和你那個死鬼老爹一個性子!”
波仔父親無奈的說道,說起了阿Ken的父親。
阿Ken一聽,臉上浮現(xiàn)出喜色,快步走了進去,將手裡的水果和一些內地特產遞給了院子里正在澆花的波仔母親。
“有心了?!?
波仔母親對阿Ken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收下了禮物,表示對阿Ken已經(jīng)沒有什麼恨意了。
“波仔那小子怎麼樣了?電話也不打一個!”
給阿Ken倒了杯茶,波仔父親雖然表面上對波仔很冷漠,但是背地裡還是很想波仔,以前波仔跟著阿Ken的時候還經(jīng)常跟二老吵架。
阿Ken將波仔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都是挑好的說,說什麼波仔做生意在緬甸賺了錢,開了好幾家店……
“那就行,那就行,沒把他帶上絕路算你做了個好事!”
波仔父親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面,生硬的語氣讓阿Ken有點尷尬……
“這是一百萬,都是波仔辛辛苦苦賺到的錢,您二老收下吧。”
阿Ken遞過一張卡,裡面其實都是他自己的錢,他回香江也沒有和波仔說。
“哼!這小子真有心就多打幾個電話!不聲不響那張卡算什麼?”
波仔父親雖然語氣依舊很重,不過加上阿Ken說的,他相信了波仔在外面賺了錢,臉上還是有一絲喜色。
接下來都是寒暄,波仔父母和阿Ken的關係開始慢慢好轉,不過依然說不上親近,只能說不仇恨。
晚上是在他們家裡吃的飯,這是阿Ken五年來吃的最好的一頓飯了,因爲這是家鄉(xiāng)的味道。
吃過了飯,寒暄一會阿Ken就和二老告辭,攔了個出租車走了。
“唉,波仔平安就好,不枉我們每天燒香拜佛?!?
波仔母親嘆息一聲,將一炷香點燃,跪在地上虔誠的跪拜在觀音佛像前。
…………
阿Ken沒有去找酒店睡覺,直接跟司機說了個地址,他要去看看曾經(jīng)的地頭……
身爲江湖大佬的一絲寄託……
廟街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窮酸破落的地方了,現(xiàn)在到處燈紅酒綠,金碧輝煌。
KTV和酒吧一間接著一間,整條街上都是嗨(土)到爆的DJ曲……
阿Ken對這個場面十分不習慣,
對他來說,廟街的晚上就是街坊在街上搖著扇子,曬月光吹水,偶爾有些按摩小妹來招攬生意。
“朋友,要不要?絕對純的!”
一個男人走過來,將衣服鏈子拉開一個口,依稀能看見裡面白色的東西。
“不需要,對了,現(xiàn)在廟街是那個字頭插旗?”
“連那個字頭在這插旗都不知道?當然是和合圖啦!”
“聯(lián)英社呢?”
“丟,幾年前聯(lián)英社就被趕絕出廟街啦,現(xiàn)在聯(lián)英社算個屁??!”
阿Ken扔了張一百港幣給他,一個人自顧自的在街上走。
和合圖?
當年和那個和合圖的阿祖關係還不錯,不過物是人非……
阿Ken沒有問聯(lián)英社怎麼樣,他已經(jīng)不是江湖人了,他只是過來懷舊下以前的時光,沒有興趣沾染這些江湖事。
“就是他!鬼鬼祟祟!劈他!”
在阿Ken前面後面都出現(xiàn)了十幾個人,拿著棒球棒,面色兇狠。
在那個賣東西的小弟看來,阿Ken很像其他社團過來踩點的人,那種江湖氣一看就知道,所以都不怕打錯人,立馬去叫了自己社團裡的兄弟。
阿Ken對這些街頭只會打打殺殺的小弟沒有一點興趣,和以前的自己一樣蠢,
躲閃挪移之間,三兩下就將三十幾個人全部撂倒。
“我丟!雙花紅棍級的?這下大禍了?!?
那個小弟看到阿Ken的身手嚇了一跳,能一打十幾二十幾的都是紅棍級別的大佬,這種一個打三十幾個那應該就是雙花紅棍了,自己惹了這樣的猛人,當然闖了大禍。
“兄弟?哪個字頭的?來我和合圖的地頭搞事?”
一個人影帶著七八十個人走了過來,整條街場子全部關門,以防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