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鬧[vip]
她恨的牙關(guān)直咬,怒目瞪向顧亦寒:“可我告訴你,她怕你,我不怕你!今天晚上我非把她帶走不可!”.
顧亦寒起初根本沒有注意到海遙的存在,雖然他知道盛夏有個很好的朋友,也似乎是見過的,但顧亦寒其人,一向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他不願意記住的不願意看的,根本留不下一點印象。
“你算什麼東西!”顧亦寒目光一倏,薄脣溢出譏誚淺笑:“今晚還真是好戲連臺啊,一個個的都跑來我跟前耀武揚威!我他媽玩一個女人,就算是玩死了誰又敢說一個不字?”
盛夏嚇的直哆嗦,她知道海遙是爲(wèi)了她好,可是顧亦寒這人完全是個變態(tài),根本不會按常理出牌!
若是別人,興許會看在衆(zhòng)人面子上放她一馬,給大家一個臺階下,可是顧亦寒只會將一腔怒火都十倍百倍的加諸在她的身上刻!
“遙遙……”盛夏掙扎著站起來,她將肩上披著的外套輕輕褪掉,只是捏緊了浴袍的領(lǐng)口,掩住身上傷痕,她背上火辣辣疼的厲害,卻仍是拼力忍著,一步步挪到了海遙身邊。
其實顧亦寒自從上次害的她住院之後,對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至少皮肉之苦是再也沒有受過。
不發(fā)脾氣時的顧亦寒,總是讓她恍惚的以爲(wèi)自己是在做夢,他們在一起兩年多,她把他的脾氣也摸的差不多了,知道怎麼討他歡心,知道怎麼避免他生氣,所以他待她當(dāng)真不錯噱。
有時候他待她很溫柔的時候,盛夏也會想,顧亦寒還是有點喜歡她的吧,或者說,她在顧亦寒心裡的地位是不同於別人的吧,不然,爲(wèi)什麼這麼長時間了,只有她一直待在他的身邊,而那些女人像是走馬燈一樣來來去去?
而這樣的想法總是在他盯著她的臉一動不動看的時候,在他的指尖繾綣流連在她眉梢眼角的時候,在他睡夢中挽著她的手指輕柔喚著別的名字的時候,突然像是陽光下的肥皂泡,倏然的破裂開來……
幾百個日日夜夜,作爲(wèi)他最親密的枕邊人,他的內(nèi)心,她總能察覺到幾分,可是知道的越多,卻是越發(fā)的難受。
“遙遙,你不要擔(dān)心我,我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這麼晚了,你還懷著寶寶,不如先回去休息好麼?我明天一早就回店裡找你。”
盛夏輕輕拉住她的手,在海遙看她的時候,她不露痕跡的對她使了個眼色。
“夏夏……”海遙緊緊抓住她的手,惡狠狠瞪住顧亦寒,又把她護在身後:“我不能把你丟下來,他根本是個瘋子!你幹嘛要這樣怕他?現(xiàn)在當(dāng)著顧家人的面我們徹底說清楚!他若是還不肯放過你,我就親自去找顧老爺子!”
“夏夏,真是看不出來,你朋友的口氣不小呢!”顧亦寒乾脆在方纔盛夏坐的沙發(fā)上坐下來,他修長的雙腿閒適的疊放起來,細(xì)長手指卻落在沙發(fā)上湯啓勳的外套上,輕觸過去之時,他的長眉似乎微微皺了皺,有短暫的不悅。
“亦寒。”顧亦殊見湯啓勳面色已經(jīng)越來越難看,她生怕事情鬧的不可收拾,讓湯啓勳對顧家也沒了好感,立刻走到顧亦寒面前,放輕了口吻開口。
“亦寒,給姐姐一個面子,不要再爲(wèi)難盛小姐了好不好?”顧亦殊在顧亦寒面前蹲下來,她輕輕握住顧亦寒的手,誠懇開口:“爸爸上星期剛做了心臟搭橋的手術(shù),不能動怒,你就當(dāng)給爸爸積福,罷手好不好?”
顧亦寒眼底神色微微有些波動,雖然他對老頭子沒什麼好感,平日裡說起來也是一副巴不得他早死的口吻,但畢竟父子血脈相連,他此刻見顧亦殊說的酸楚,心裡竟一時也沒有能夠拒絕。
顧亦殊和他做了幾十年的姐弟,見狀立刻就知道他心思的轉(zhuǎn)移,立刻趁熱打鐵又說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說起麗人灣的開發(fā)項目很棘手麼?那地方魚龍混雜,各方面勢力都相互傾軋,確實很不好擺平,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顧亦殊說著,目光望向湯啓勳,湯啓勳不等她開口,就緩緩說道:“負(fù)責(zé)麗人灣開發(fā)項目的負(fù)責(zé)人和我頗有幾分交情,那裡的幾方勢力都曾和我打過交道,三少若想拿到那個項目,我可以效犬馬之勞。”
顧亦殊脣角微彎,有一抹極淡卻又甜蜜的笑意溢出,不枉她和湯啓勳相交這麼多年,有些話只消稍稍的提上一句,對方立刻就能會意,這樣的默契,恐怕別人是絕無可能的吧!
顧亦寒果然來了興致,他一邊眉毛微微挑起一些,臉上的戾氣彷彿也散去了一些,再望著湯啓勳時,神色就有了幾分認(rèn)真。
“麗人灣的開發(fā)案,,三少一旦將這個案子拿到手,那麼從此以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恆遠(yuǎn)集團是顧老爺子一手打下來的江山,這些年顧大少鞍前馬後出了不少的力,恆遠(yuǎn)的業(yè)績也是蒸蒸日上,我聽說,大少爺也對麗人灣的開發(fā)案很有興趣……”
聰明人說話根本不需要說穿,顧亦寒立刻端正了坐姿,面上也漸漸有了凝重的神色。
都說豪門外面看起來光鮮,內(nèi)裡其實是一團亂麻,顧家也是如此。
顧家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按序齒排下來,顧家大少爺顧亦陽今年三十二歲,娶了陳氏集團的千金小姐,顧家二小姐顧亦殊今年二十八歲,尚未婚配,而他,顧家三少顧亦寒,卻是和顧亦殊同年不同月出生,顧家還有個四少爺顧亦秋,年方二十五歲,因爲(wèi)從小體弱多病並不常出門見人,所以一向並不是衆(zhòng)人談?wù)摰慕裹c。
這些還不算什麼,讓人側(cè)目的卻是,顧家四個孩子,只有顧亦寒和顧亦秋是同父同母所出,而顧亦陽和顧亦殊亦是同父異母,也就是說,顧老爺子前前後後娶了三個太太。
而三個太太除卻現(xiàn)在仍舊留在顧家主持家務(wù)的謝蕊,也就是顧亦殊的生母之外,餘下兩位都已經(jīng)早早去世了。
這樣一團亂麻的關(guān)係,也就導(dǎo)致了顧家兄弟姐妹之間的關(guān)係較之普通家庭複雜而又冷漠的多,而顧老爺子這一向身體不好,顧亦陽和顧亦寒的董事之爭就幾乎到了白日化的地步。顧亦陽這些年不少拉攏人,根基日漸穩(wěn)固,只是他爲(wèi)人過於保守,恆遠(yuǎn)在他的主持下雖然蒸蒸日上,卻沒有獲得讓人矚目的大成績,這也就給了顧亦寒機會,所以他纔會對麗人灣的案子這樣的上心!.
“好,湯先生的這一份人情,亦寒記下了。”顧亦寒緩緩站起來,他沉眉斂目,面上神色脫去方纔的桀驁和輕浮,竟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盛夏聽他這樣說,竟是不敢置信的扭過頭去望他,而他的目光也正堪堪落在她的臉上。
“算你命好,今天湯先生和二姐都幫你說情,我就放你一馬。”顧亦寒聲音低低,他說的很緩慢,卻又格外的陰鬱,盛夏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竟比他狂怒施暴的時候海遙害怕。
“別怕。”海遙的聲音輕輕在她耳邊響起,彷彿一縷微風(fēng)將那陰霾驟然的吹去,盛夏擡手按了按太陽穴,那裡的筋脈突突在跳,她的額上全是冷汗。
她漸漸發(fā)白的臉色,卻讓顧亦寒的眼底有了淡淡的笑意:“從明天開始,別讓我再看到你,如果你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那就不能再怪我了。”
“你放心,像你這樣的變態(tài),沒人想見!”海遙忍不住嗆他,顧亦寒神色一凜,湯啓勳卻已經(jīng)轉(zhuǎn)臉喝了海遙一聲:“你閉嘴!還不趕緊送盛小姐去醫(yī)院?整天嘴上沒遮沒攔,也幸好三少大度,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海遙冷不丁的被湯啓勳這樣惡聲惡氣責(zé)怪,一時腦子裡沒轉(zhuǎn)過彎來,鼻腔裡突地一酸,眼睛中卻含了淚意,委屈瞪住他:“你兇什麼兇,我嘴上沒遮沒攔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沒好果子吃也不要你管!”
說完一跺腳,竟像是孩子一樣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湯啓勳被她這樣搶白一番,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剛想喊她,卻見她又像是小鋼炮一樣突突跑回來拉住了盛夏,出門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樣的神情,真是和當(dāng)年戀愛時一模一樣!
ps:小小提醒~~顧亦寒和盛夏的文,就是個顛覆三關(guān)的高富帥渣男文,純屬豬哥的發(fā)泄作品,哈哈,所以不能用常人觀點看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