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邊境，雖然常年也有戰事發生。但是最主要的，卻還是用作和其他兩國交易商品。一地之繁榮，單靠戰爭是支持不起來的。還是需要依靠經濟支持。

楚國的邊境郡城和州府，一靠農業，二靠商貿。國家不可能無限制的出用王室的資金支持邊境發展，所以各地當然需要自己想辦法賺出這筆錢來。

楚國每年，都有著幾百只商隊出國交易，給楚國邊境乃至全國帶來各式各樣不同的商品，這交易，必然就產生關稅。而這些錢，則就會進入州府的口袋裡面，用來支持軍隊的建設和城市的發展。

以商養軍，三國都是這麼做的。楚國更加重視軍隊建設，所以商業發達程度，也是不弱。至少不比夏國的鳳城弱上些許。

除了外來的商品，其他兩個國家的商隊也會來此購買楚國的特色產品。比如絲綢，還有陶瓷。這些東西對於夏國和漢國來說並不貴重，但是卻也比自身生產便宜不少，哪怕賣到自己的國家賺不上什麼錢，但是隻要運送到草原部落甚至更遙遠的西域地區，這些東西就能賣出等重黃金的價值，利潤大的不可思議。

商隊來楚國購買商品，自然就會上稅。楚國也便用這筆錢建設軍隊和城市，維持一個良性循環。

白鷺身穿一身淡藍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紙摺扇，輕鬆自在的走在楚國大明州府的街道上，身邊跟著的是秦玉和路曉曉這兩個丫頭。

秦玉自然是打扮成富家小姐，和白鷺兄妹相稱，而路曉曉則是被白鷺安排成了一名貼身丫鬟，專門跟著秦玉。這也是由於這丫頭非要跟來，被白鷺打擊報復安排的身份。白鷺專門給她說了，想要來，那麼就得用這個身份來，要麼就老老實實的在軍營之中待著。

沒想到路曉曉還真的能屈能伸，爲了能夠出來，居然答應了白鷺的要求。這也就讓這丫頭真的穿上了丫鬟服，跟在了秦玉的身後。

白鷺沒有敢選軍中的將士作爲自己的護衛，這些傢伙當兵的氣息太明顯了，他們是秘密潛入探查，若是給待上一羣官兵做護衛，恐怕進入這州府沒多久就會被發現清除掉了。

所以，白鷺從暗衛之中找了幾個人隨行，倒也貴公子架子十足。

“大明州府距離邊境不遠，按理說邊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裡應該是風聲鶴唳的。現在卻還是一副歌舞昇平的樣子，楚國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底氣？”秦玉和白鷺進了城，這閒逛也有一天時間了，卻絲毫見不到邊境的緊張態勢，反倒是繁華依舊，令人不解。

十萬邊軍全滅，這可不是小數字。換做夏國的話，恐怕早就慌了。可楚國這邊的大名州府，卻連半點緊張感都欠奉，一切如舊。哪怕是白鷺也不得不爲此臨危不懼的心理素質稱讚一聲。

“楚國的底氣，源自於對自身軍隊的自信。”白鷺開口解釋道，“長久以來，第一軍事大國的信心已經深入民心了。哪怕是遭受重創，這些民衆也堅信楚國的軍隊可以反敗爲勝。保護住自己的領土。”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可怕的信念。”白鷺微微嘆了口氣，“軍不在而民不亂，根基依舊穩當。”

秦玉看了看熱鬧的街市，民衆之間歡聲笑語，半點沒有戰爭逼近的緊張，也是認可的點點頭。

“不過，這有利也有弊。”白鷺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民不亂，也有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那就是缺乏緊張感。對本國軍隊的絕對自信，造成這些人居安而不思危。一旦楚軍失敗，兵臨城下的時候，這些人的信念就會轟然倒塌，比起本身有緊張感易煽動的城市來說，更加容易被掌控。”

“我們這一路過來，你們看到了幾支巡查部隊？”白鷺突然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三支，城防軍一支，守備軍一支，還有一支看樣子是臨時組成的州府私軍。”秦玉有條不紊的回答道。

先前白鷺一行人也是被盤問過的，不過早就做好準備的白鷺一行人並沒有給楚軍看出什麼來，倒是比較順利的混跡在城裡。

“這說明楚軍採取了內緊外鬆的策略。這大明府內，可是有能人在的。”白鷺點點頭，“楚軍對於我們夏國軍隊的動向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只有相當準確的判斷夏國會對楚國邊境展開攻勢，纔會佈置這樣的陣勢。僅僅憑藉預判，是不會下大力氣組建州府的私軍的。”

“如此說來，這楚國也不是毫無準備的。”秦玉恍然大悟，“現在呢？我們要回軍準備作戰事宜麼？”

“回去？”白鷺輕笑了一聲，“進來容易，出去難。你也別把楚國的州府太小看了。現在這個階段，畢竟是作戰階段。哪裡有那麼容易讓我們進進出出的如同進入無人之地。哪怕是我們的通關文書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人隨便在邊境區域內亂走。”

“什麼意思？”秦玉有些驚異的問道，“你是說，這個州府許進不許出？”

“說是許進不許出有些平淡了。”白鷺點點頭，“應該說，對方採取的是戰時戒嚴的策略。本身就是爲了抓出內奸，還記得我們進城入住客棧的時候，老闆說的話麼？”

“額，晚上不可亂走？過更時間不可外出？”路曉曉接話說道，“你的意思是，楚國其實現在已經在打擊探查情報的探子了？”

“這是當然的。”白鷺微微一笑，“別說是我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想要出去，恐怕換個將級七八星甚至圓滿巔峰的高手，也難以悄悄摸摸的從城裡摸出去。進城的時候，你們應該注意到了，城內的巡邏隊伍比較鬆散，密集度雖然高，但是修煉的水平卻不怎麼樣，哪怕是和我們夏國一般城市的城衛相比，水平也要差上一些。”

“可是這並不是說楚國的士兵素質真的就如此低下，否則也不可能打造出尉級組成的鐵騎兵來了。之所以會是如此，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州府把所有的高手都調走了，執行一個更高等級的任務。”

白鷺收起摺扇，嘴角一扯。

“這些大部分的尉級和將級的高手人物，大概都在城牆上站著，輪班監察進出州府的可疑人物。我們能進來，可不是楚國防備不嚴，而正是對方想要打擊潛入內奸探子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