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是這樣的人,可與兄弟肝膽相照。
不過,馬超的話也只是玩笑,楚影的確美若天仙,是男人,沒有不動心的,只是他們之間的誤會實在太深了,能不當做必殺之而後快的仇人已經燒高香了,哪還敢有別的想法?
這就是命,命裡該有的劫數。
馬超婉拒陳沫,這符紋之術他也甚是心動,卻不能去學。
兩人談話,墨仁甚少插嘴,嘴角噙著笑,是個很好的聽衆。在二人告辭離開時,馬超單單留下了陳沫,詢問陳沫對墨仁的感觀如何,陳沫大加讚賞。看到陳沫如此推崇墨仁,馬超欲言又止,一點點的感覺,可不能當作非議的證據。
若是話語不當,會影響他們兄弟間的感情。
“萬事要多想,從細微處,從表象,去窺探一件事一個人的本質?!备鎰e時,馬超叮囑道:“有些事不簡單,有些人也可能不簡單,留一點心,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別人的負責。好了,明天好運,通過符紋師考覈。”
送走了陳沫,馬超陷入了思索,都過去了數日,卻無人登門。
那個在崖壁上暗襲他的人到底是誰?
在下山的路上,墨仁等著陳沫,發現陳沫走了過來,墨仁熱情的迎了上去,似隨意的問及馬超留他所談何事,陳沫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隨口講了出來。聽在耳中,墨仁覺得有點意有所指,但又無法肯定。
或許只是他多想,有點做賊心虛吧。
“一個精明,一個無腦,精明的難以親近,無腦的卻盡在掌握。這遊戲只是心血**開啓的,現在卻有點欲罷不能了?!眮K肩走在陳沫的身旁,墨仁思索著,“我的仇不會因時間而消泯,只會越久越彌香……”
“墨兄,看你出神的,你在想什麼?”陳沫突然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馬大哥不能和我們一起學符紋,有點可惜?!蹦史笱艿溃骸澳膫€,我先回去了,明天要考試,總覺得心裡沒底,有些慌張,藉著晚上的時間,好好的準備一番。”
墨仁走了,陳沫思索了一下,也向自己的住所行去。
小院中,大樹下,石墩上,一個人正鼓盪著元力,用帶起的勁風操控著水滴。一滴水,很輕,但是不管怎麼弄,這滴水滴都像是油滑的泥鰍般,難以抓持住。經過不懈的努力,勁風已經有了雛形,不雜亂,也能基本掌控由心,但還是差之甚遠。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馬超。
送走了陳沫,稍微想
了點事情,馬超又開始了修煉。
“元力震盪已算精熟,勁風也是有模有樣,但是想要控制水滴還有不足,想要控制水滴塑形,更是不可能。”中間休息,馬超沉思著,“此種道理就如同筷子夾菜,一雙筷子夾著另一雙筷子,用這雙筷子再去夾菜,難度可想而知?!?
“不能一蹴而就,那就慢慢來吧?!?
思索著,馬超的心態平和了許多,不急也不躁,按部就班的練習起來,這一練就到了深夜,覺得力有不支時才合衣睡了。第二天天未亮,他又從牀上爬起,到後院的井中打了幾桶冷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澡後又開始了修煉。
由於有萬獸丹的作用,馬超的精力要比一般人旺盛,體力的恢復,也比一般人要快。唯一麻煩的是要補充大量的能量。幸好食堂的飯菜免費,吃再多,也不至於破產。遺憾的是沒有宗門貢獻點,食堂二樓的好東西沒有他的份。
旭日東昇,陽光普照,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馬超向丹溪谷行去。
丹溪谷亦如原樣,草木茂盛,花團錦簇,只是與昨日相比冷清了許多,一路行去見不到幾個人,到了廣場,也是空蕩蕩的。餘樂站在大殿門前,徘徊著,似有急色,一看到馬超,馬上就欣喜的吆喝。
在餘樂的引領下,馬超進入到了大殿中。
大殿很寬敞,穹頂也很好高,裡面亮堂堂的,如同殿外一般。馬超掃視一眼,這人卻有點多。莫鈴等十一人已經早早到來,安靜的站在靠近殿門處,除他們外,有數十名身穿藥袍的弟子分列在大殿的兩側。
有兩位老者,不分高低,分坐在正首位上。
當馬超行進大殿時,所有人都向他投來了目光,昨日雖受到冷遇,莫鈴嘴角卻含著笑,衝馬超點了點頭,其它人神色各異,有嫉妒,有欣賞,還有好奇,不可相信,甚至還有鄙夷,等等。
一直在閉目養身的兩位老者,難得的也睜開了眼睛,瞧了瞧馬超。
萬衆矚目,雖是榮光,卻讓馬超有點惶恐,向前施了一禮,便退向莫鈴的旁邊。誰知一個聲音響起,喊住了他,是兩位老者中的一個,他面容清癯,銀髮披肩。
“你叫馬超?”清癯老者問道。
“是。”馬超恭敬回道。
“昨天你的表現很好,今天希望你有更好的表現?!鼻羼忱险咦撡p道:“本來這考覈昨天就該完成,但是因爲你,你的出色表現,決定把第三關推遲到今天舉行。那本小冊子是加入的程序,須得給你們學習的時間?!?
“一天時間,你可有所體悟?”
“難,很難,一時半會掌握不了,但是,只要多一點時間,滴水,碗水,還有最後的控火,弟子有把握盡數掌握?!瘪R超如實回道。
“你覺得需要多長時間?”清癯老者追問。
“準確的弟子說不上來,但從一天的練習和感悟來看,短則兩三個月,多則五六個月便能掌控由心……”
“猖狂!”
一聲大喝突然響起,打斷了馬超的話語,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眉毛倒豎,似被氣到,怒盯著馬超。隨著這聲喝聲,大殿中起了嘈雜之音,是那些身穿藥袍的老弟子,有冷笑,有非議,把馬超視做一個信口開河的傻瓜。
清癯老者揮了揮聲,壓下嘈雜之音,徐徐地道:“聽你的聲音,看你的神態,這話說的似很有底氣,這很難得,但不可亂言,不然會招來笑話。不過,本尊對你有幾分信心,希望你還能創造出奇蹟來。本尊現在許下諾言,若是你在六個月內能掌握氣運術,本尊就收你爲徒?!?
此話一出,殿中又起了**。
特別是一個頗爲英俊的年輕人,他攥緊了拳頭,嫉妒的火焰燃燒著,瞪著馬超,看那神情,似很想把馬超一口給吞了。不遠處,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嘴角一勾,露出了笑容。
他正是張槐。
“孟非雲啊孟非雲,你拜師所求無門,人家卻輕易得到?!睆埢毙覟臉返湹南胫?,“在我們一幫子人面前,你是天才,成天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現在來了個更天才的,你的地位要不保嘍,你的光環也要破裂了?!?
不止是他,許多人也是如此想著。
一個女子美眸連閃,盯著馬超,心中起了不少的好奇心。
“多謝尊師!”馬超拜謝。
聲音帶著激動,但神情平靜,心跳也平穩依舊。
這是做做樣子,有宗賀的傳承,對於拜師,馬超並沒有多少渴望。
“好了,你先退下,一刻鐘後,第三關開始。”清癯老者大聲宣佈,然後又閉上了雙眼,變得淡然,出塵。而另一位老者,不停的捋著長髯,似一個旁觀者,只是審視的打量著馬超,並不發一言。
馬超施了一禮,退向旁邊。
只是讓馬超分外在意的是,剛剛,爲何會有人喝斥他?而那些老弟子,又爲何譏諷於他?難道他的話觸惱了衆人?看到餘樂就在跟前,馬超湊了過去,有心去請教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