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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件古玉佩,李墨白心中是哭笑不得,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這塊玉是一塊相當不錯的古玉,而且最爲關鍵的是這是漢八刀的雕工,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的好東西。
然而,上面的沁色卻是假的,最爲可惡的是贗品的製造者還採用了相當惡劣的‘風玉法’配合‘羊玉法’將這塊本來就是漢代的玉璧做成了一個四不像。
所謂‘風玉’法,其實限制條件還是蠻多的,而且只能在北方完成,首先將玉放進濃灰水和烏梅水裡面煮沸,趁熱放進風雪之中,經(jīng)過一個晝夜後,玉在冷熱交加的作用下就形成了裂紋,非常接近古玉的牛毛紋。
這個製作贗品的人做到這裡還不夠,而是繼續(xù)採用了令人厭惡的“羊玉”工藝,經(jīng)過風雪的凍裂後,竟然又將這塊玉植入了活羊腿上數(shù)年才取出來,最終共形成了現(xiàn)在看到的血沁。
看著這塊玉,李墨白知道當時將這塊本來就是古玉再次加工的人已經(jīng)死去了一兩百年,心中只希望這血沁是用羊玉法炮製而成,而不是採用的活人。
“莫老,這塊玉是好玉啊,只是可惜啊,已經(jīng)被糟踐了,不過依然是個寶貝啊,失傳兩千年的漢八刀今日有幸又一次見到,真是託你老的福了?!崩钅仔难e有了譜,看著莫正金說道。
在這裡插一句閒話,所謂漢八刀,不是在雕刻的時候只用八刀,而是對漢代巔峰雕刻技藝的一種稱呼,具體的解釋不是三五句可以說清楚,這裡就不具體說了,只要明白漢八刀不是八刀雕刻就是了,還有漢八刀是一種很粗獷的雕刻技巧,和後世的雕刻技巧並不同。
“老李啊,你家墨白是個妖孽啊人家一輩子都只能專精一項,最有天賦的也就專精兩項,墨白在書畫、青銅器(本文所指青銅器包括銅器)、玉器方面可以說已達巔峰鑑賞水準,假以時日,在文玩鑑賞方面將會超越趙明誠、董其昌啊?!蹦鹇勓猿泽@地說道,看向老爺子的眼神不由有些羨慕。
“哈哈,墨白現(xiàn)在還嫩得很,很不成熟,他只不過記憶力好一點而已,太過於貪玩,而且很會惹事兒?!崩蠣斪庸恍Φ?,雖然話說的委婉,但是心裡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好你個李老頭,你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啊,剛纔的彩頭作廢啊,我們剛纔沒有說彩頭的事情吧?”趙德方也是愣了一下,看著李墨白已經(jīng)敲定了三件,心裡已經(jīng)沒譜了。
“是啊是啊,剛纔都在欣賞道玄先生的畫呢,什麼彩頭啊,我咋不知道”張昌碩聞言趕緊附和,已經(jīng)承認了李墨白是個妖孽,這時候要是承認彩頭的事情,那分明就是將自己的寶貝往外送啊。
“你們這些老東西,我老頭子還沒有耳聾眼花呢,就像聯(lián)起手來忽悠我啊,小心我讓你們晚上睡地板”老頭兒看著這幾個老傢伙在這人裝糊塗起鬨也不惱,樂呵呵地笑罵道。
看著這幾個時而嚴謹,時而頑皮的老小孩,李墨白心道果然是老不看水滸啊,要是讓這些老傢伙們看看水滸,保不準還會有第二個鎮(zhèn)關西捱揍。
順手拿起一隻青花大罐,看了一線圈底的款識,發(fā)現(xiàn)竟然是‘大明宣德年制’,仔細看了一下,不由樂了,高手啊,能見到這樣的玩意兒也算是有幸,就算打眼也值了,不由笑道,“賀老爺子,你這分明是欺負墨白啊”
“哈哈,你看我敢嗎,我要是欺負你,我還能有好日子過啊”賀知秋哈哈一笑,“要說欺負人,莫老頭纔是行家裡手,我可是被他欺負慘了。”
“好你個賀老頭,分明是你厚臉皮求著我的,怎麼就成了我欺負你了啊”莫老頭一聽不樂意了,你個老小子分明不懷好意,卻將責任推到我頭上來。
“墨白啊,那你到底怎麼看這玩意兒啊?”賀知秋見莫老頭跳腳了,卻不再搭理莫老頭,而是轉向了李墨白。
“我看啊,這是一隻正經(jīng)八百的青花啊,沒有任何瑕疵,真的青花”李墨白心中一樂,知道這玩意兒肯定與莫正金有關係,便隨口胡謅道,“不過呢,此真的非彼正德”
“哈哈,莫老頭,你老小子這回終於吃癟了吧,得意不起來了吧”賀知秋哈哈大笑,心中開心不已,能讓莫正金吃癟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兒啊。
“墨白,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莫正金愣了愣,這小子怎麼找到那個記號的啊,就算李老頭說過,可是我的記號位置並不固定啊。
李墨白笑了笑道,“這真的是青花,是真的,文玩文玩,玩的是歷史與文化,當然文玩本身也是歷史,是歷史就有歷史獨有的味道與滄桑感。”
李墨白花沒有說透,總不能說,我觸覺和嗅覺比你們出衆(zhòng)吧,不可否認,這隻青花大罐,無論是器形還是釉色、款識等等,無一不具備正德青花的特點,但是隻要是古物,自然就有一種與中國不同的感覺,而且現(xiàn)代的仿製品自然無法洗去現(xiàn)代社會環(huán)境特有的味道。
“算了,我看後面那隻破陶罐和那方硯臺還是不用看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把這隻青花大罐給看透了,墨白你可比你家老頭子都高明啊?!蹦鹇犞钅椎脑?,知道李墨白已經(jīng)確定了來歷,心中卻是說不上該笑還是該失落。
“嘿嘿,莫老頭,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咱們啊,該讓道了,未來終歸是年輕人的,我們過時了”賀知秋這回倒也沒有和莫正金開玩笑,而是很有感觸地說。
“既然都拿來了,我自然是要看看啦,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學習機會啊,正好還可以請各位前輩們指點一下?!崩钅仔α诵Γ钦娴牟豢戳?,自己可就是將這陶罐和硯臺的主人給徹底得罪了。
說完便拿起這方硯臺,這是一方磚硯,確認真僞不算難,但是難在斷代,同樣的一塊磚硯,價值可是有天壤之別。
磚硯以漢磚最爲文玩墨客所喜,緣由是漢磚多有圖案,看上去高古淳樸,而且磚質細膩,具有很高的玩賞價值,自古以來衆(zhòng)多的文人墨客都非常喜歡磚硯。05年一次拍賣會上,一方吳昌碩先生的使用過的磚硯拍賣價格達到65萬,可以說是近年來磚硯的最高價格。
眼前這方磚硯,雖然沒有吳昌碩先生那方磚硯有名,但是在李墨白眼裡看來卻是價值更高,因爲這是一塊真正的漢磚,側面年代號、製作月份、製作地、製作人等一應俱全,也就是漢磚之中的‘金磚’,要說美中不足的話,那就是這方磚硯的成硯時間並不長,但是制硯的手法手法卻是相當?shù)爻錾傮w來說還是精品之中的精品。
“胡老,您這份大禮,我先收下了啊,墨白先寫過您老了”李墨白朝著胡遠征認真地說道,“這方磚硯,雖說成硯時間不超過10年,但是卻是漢磚中的金磚,而且制硯之巧,實屬罕見。”
“哎,李老頭,你太不地道了,你傢什麼都有,墨白還是有什麼沒見過???你這分明是坑我們啊”胡老頭顯然頗爲心痛,這方硯臺可是幾乎所有人都說是贗品,然而他也不否認,這時候不心痛纔怪。
“哈哈,老胡,是你要顯擺,我又沒讓你那這件玩意兒,不過你也別一幅肉痛的樣子,你多的是?!崩项^子聞言哈哈一笑,雖然自己的藏品還真沒有漢代金磚製作的硯臺,但是硯臺對於李墨白來說,實在容易。
幾個老頭子面面相覷,李墨白已經(jīng)看完了5件,全部都說對了,而最後那隻陶罐實在是沒有太大的難度,只需要斷代就算過關。
看著幾個老頭子的神情,老頭兒呵呵一笑,“你們幾個老東西真是沒出息,難道你們還不高興???”
“李老頭,你別得意,墨白是你教的沒錯,但是這可都是墨白自己努力的成果,與你可是沒有太大關係。我可是知道這些年墨白都沒有在你身邊,顯然你也沒沒有交給墨白太多?!壁w德方顯然不願看著老頭兒一個人獨美,便出言打擊道。
“就是,墨白,這隻陶罐雖然普通,但是隻要你說書裡面的道道,我這點本事傾囊相授,只要你願意學?!蓖跞瓴Σ[瞇地說道,這時候卻是打起了李墨白的注意。
“老王,你那本事算什麼啊墨白,你要想學的話,跟我學吧,保證你以後想要什麼都成,你看現(xiàn)在乾隆粉彩的價格都過億,那玩意兒算什麼啊,對於我來說就是剛入門的技巧,怎麼樣?”莫正金聞言當仁不讓地搶了起來。
“墨白,你千萬別相信王老頭和莫老頭,他倆那都是小道,我胡遠征不敢說比你家老頭兒眼力毒,但是我的方法卻完全和他不一樣你要是願意學的話,剛好可以融合兩家之長,成爲一代名垂史冊的金石大家。”
“咳咳,你們……實在有點過分啊,別忘了今天的正事兒啊”老爺子看著這幾個老東西已經(jīng)攪和的不可開交,趕緊出言提醒道。
正事兒還沒完,那隻陶罐顯然就是一個完美修復後的仰韶文化時期的彩陶,自小便常去半坡博物館,這玩意兒自己一點兒也不陌生,老頭兒不會不知道,可是還有什麼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