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沉默了半響,突然盯著容墨琛說,“你對我哥的心理怎麼這麼瞭解?”
容墨琛,“......”
面對靳橘沫的疑問,容墨琛抿脣,沉默的盯了她半響,一隻大手便捧住她細(xì)長的頸子,吻住了她的脣洽。
靳橘沫瞳仁兒微微定住,下意識的踮起腳尖,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鈐。
在他的脣舌進攻下,很快便將自己的疑問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
一吻畢,靳橘沫整個身子都軟了,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裡,微瞇著水眸喘息。
容墨琛卻是擰著長眉,雙手不滿足的在她身上東摸摸西捏捏。
靳橘沫臉燙得厲害,擔(dān)心再這麼下去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換作平時倒也沒什麼,可現(xiàn)在不行,肚子裡的小傢伙可禁不起他胡來。
從他懷裡退了出來,靳橘沫刻意往後挪了兩步,與他拉開一定安全距離,深吸口氣看著他,出口的嗓音還有些輕微的顫.抖,“你還沒說,你來c國了,印尼分公司的事怎麼辦?”
靳橘沫柔亮的桃花眼露出幾分擔(dān)憂。
容墨琛黑眸深灼盯著她微微紅腫的脣,冷硬的喉管動了動,蹙著眉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看向窗外,啞聲道,“你跟慕覃年走的當(dāng)天晚上顧言來了,分公司的事交給他辦,沒什麼好擔(dān)心的。”
“顧言?”靳橘沫驚了驚,“他怎麼突然去印尼了?”
“閒的。”
靳橘沫,“......”
“休息吧。”容墨琛擰眉沉啞著嗓音說了句,盯了眼靳橘沫,便重又走進了洗浴室。
靳橘沫愣愣的,他不是剛從洗浴室出來麼?怎麼又進去了?
第二天一早,容墨琛一家四口從二樓下來,便見消失一天一.夜的慕覃年正悠閒的坐在沙發(fā)上喝咖啡,神態(tài)慵懶,更往日無異。
靳橘沫眼皮一跳,走過去,看著慕覃年小聲問,“景橙呢?”
慕覃年面無表情,輕擡下巴,掃了眼廚房的方向。
靳橘沫抿脣,轉(zhuǎn)頭看向廚房。
月景橙端著什麼東西恰好從廚房出來,白皙的小臉清清淡淡的,見靳橘沫看過來,便對她溫溫柔柔的笑了笑,“早餐快好了,很快就可以吃了。”
靳橘沫盯著月景橙的臉仔細(xì)看了看,才微微挑了眉,便要朝她走過去。
“小沫。”慕覃年卻叫住她。
靳橘沫頓下步伐,看向慕覃年。
慕覃年微坐直身,將手裡的咖啡放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深眸輕挑,看了眼靳橘沫,“哥有話跟你說。”
“......什麼?”靳橘沫朝容墨琛看了眼,隨即在慕覃年身邊坐了下來。
容墨琛黑眸微深,也坐在了沙發(fā)裡。
慕覃年看著靳橘沫,“我打算在後天公開你跟我的關(guān)係,跟慕家的關(guān)係。”
公開?
靳橘沫眼廓廓散,吃驚的盯著慕覃年。
容墨琛聞言,深盯了眼慕覃年,而後便微微垂下了黑睫。
“這次我接你回來,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個。後天的晚宴,我要昭告全世界,你是慕家的骨血,是我慕覃年的妹妹。”
慕覃年說著,臉龐微冷,若有所指的看向容墨琛,“誰要是敢不把你放在眼裡,就是跟我慕覃年作對,跟整個慕氏作對!”
見慕覃年看著容墨琛,靳橘沫抿脣,輕聲道,“哥,我又不是長了一張好欺負(fù)的臉,沒那麼多人想欺負(fù)我。”
慕覃年深蹙眉,冷然扯了扯嘴角,“沒人敢找你麻煩自然再好不過。但若是有,哥也有的是辦法叫她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靳橘沫心頭淌過一絲暖意,伸手握了握慕覃年的胳膊,“我知道哥你對我好。但如果就爲(wèi)了公開我的身份而大費周章,我覺得實在沒有必要。畢竟不管公不公開,都不會改變我們是血緣上的親兄妹的既定事實。”
慕覃年拍了下靳橘沫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這件事已經(jīng)決定了,哥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靳橘沫看著慕覃年沉鐫的臉龐,知道他主意已定,不會再改變。
在心裡輕嘆口氣,沒再公不公開這件事上糾結(jié),靳橘沫道,“那我有一個要求,你要是答應(yīng)我了,我就聽你的。”
靳橘沫不是用跟他交易的語氣在說這番話,而是撒嬌的口吻。
慕覃年輕揚眉,“說說看。”
“我不想兮兮和寒寒曝光在媒體下,我希望他們跟所有小孩子一樣有個普通溫馨的童年,不想他們被打擾。所以宴會那天,兮兮和寒寒不能出席。”靳橘沫說。
“小沫,你該清楚,兮兮和寒寒是容家的後代,他們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他們與其他同齡孩子不同,註定了他們的不平凡和不普通。”慕覃年皺眉。
靳橘沫看著慕覃年,卻是微微笑起來,“哥,我卻覺得他們跟那些沒什麼不同的。而且,如果兮兮和寒寒註定了會曝光在人前,接受媒體乃至大衆(zhòng)的關(guān)注,我也希望那一天能夠晚一點。哪怕一天呢,也是好的不是嗎?”
見慕覃年眉頭越皺越深,看著她的深瞳明顯的不贊同,可能還覺得她不成熟。
靳橘沫笑著聳了下肩膀,看向此刻亦深深盯著她看的容墨琛,“我相信,只要我們肯努力,肯嘗試,總有辦法讓那天來得晚一些。我不是要他們逃避自己的命運和責(zé)任,我只是希望他們有個不被打擾愉快的童年。這是我覺得最重要的事。”
容墨琛看著靳橘沫的眼瞳越發(fā)的幽深。
在場的三人,童年都在瑕疵中度過。
缺憾和不美好,是他們無法迴避的過去!
容墨琛和慕覃年身在高位,思想深度和城府,以及對這個殘酷社會的瞭解,是靳橘沫遠遠比不上的。
所以他們或許都覺得靳橘沫這個想法太天真,並且不刨除有避世和逃避的嫌疑,掩耳盜鈴的做法,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單蠢。
可他們又矛盾的理解著靳橘沫有此“單蠢”想法的原因。
而他們更知道,靳橘沫很聰明!
她必然是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的。
慕覃年壓著眉,分別看了眼靳橘沫和容墨琛,“晚宴的主角是你。既然你不想兮兮和寒寒過早的曝光在媒體下,那他們就不參加吧。”
靳橘沫感激的看著慕覃年,由衷道,“哥,謝謝你。”
慕覃年深眸軟和下來,看著靳橘沫,“兮兮和寒寒是你的孩子,你有權(quán)利決定他們要不要參加。”
靳橘沫桃花眼微動,盈盈看向?qū)γ娴娜菽 ?
容墨琛半瞇眼,臉色深沉。
晚宴當(dāng)天,中午吃過午飯,便有一大波人來到別墅給靳橘沫打造出席晚宴的造型。
坐在房間梳妝檯前,靳橘沫木木的任由髮型師鼓搗她的頭髮,意識有些遊移。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靳橘沫心間忽然涌出一股濃濃的不真實感。
四歲被樑憶拋棄,五歲靳建城領(lǐng)養(yǎng)了她,十歲養(yǎng)父母爲(wèi)了救她車禍而亡,十九歲,她把自己賣給了z市的首富。
二十歲,她懷孕,經(jīng)歷最親最愛的人辭世,出“車禍”,生下一對可愛的兒女。
二十四歲,她再次跟那個買她的人牽扯到彼此深愛,同父異母的哥哥找上她,保護她,她瞭解了自己的根在哪裡......
兩個出類拔萃的男人,一個是她的愛人,一個是她的哥哥......
靳橘沫忽的從梳妝凳上站起來,拿起梳妝檯上的手機,在一大屋子人驚愕的注視下走出了房間。
站在走廊盡頭,靳橘沫屏息,急切的撥出了簡涼彤的號碼。
她現(xiàn)在急需有一個人告訴她,這些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她自己在腦海中虛構(gòu)的一場跌宕起伏的人生大戲。
電話響了很久,簡涼彤那端才接通,“橘子,怎麼了?”
“涼彤......”
“她現(xiàn)在不方便接聽電話。”
靳橘沫剛開口,手機裡便傳出一道冷彘沉然的男音,接著,通話驀地被掛斷。---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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