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顆藥丸塞進了我口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強按著我的手腳,比我吞了下去。我的瞳孔放大了十倍,不敢相信,這樣逼婚的樣子是一個部落首領做出來的事情。爲了自己的孩子,還真是不折手段。
我不知道吞下去的藥丸是什麼東西,剛進到嘴裡,就化成了水,順著喉嚨流了下去,我心裡暗叫,不好!
只是吞下的速度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吃了下去。綁住我手腳的人放開了我,就連齊丹也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藥效一下就來了,我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一樣,四肢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手腳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無力的發麻著。
齊丹叫來了侍女們,替我換了一身新的裝束,樣子的和在象車上看到蓉梨的裝束一樣。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很久沒這樣整齊乾淨的樣子了,沉韻,你能感到我此刻的無奈嗎,我不知道事情竟然會朝這樣的方向發展著。
酒宴上,齊丹氣宇軒昂的坐在最高端的位子上,而蓉梨坐在了齊丹的側邊,所有部落裡的人們全部俯身跪下,參拜他們。
蓉梨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那抹微笑不再是小女孩天真的笑容,而是即將成親略帶嬌羞的微笑。
蓉梨本就漂亮的臉龐,略施粉黛,完美的襯托出全身上下的全部優點,微微一笑,讓在場的很多男子都看呆了眼睛,真是傾國傾城的美貌,我知道,這樣的容顏,即使在嵐陵國也是不多見的。
可想而知,剛剛我拒絕了齊丹,他是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只是若我只是孤身一人,那我段會去了蓉梨,只是我的心裡,早已裝進了一樂沉韻,慢慢的,不容許別人分割一分一毫。對於蓉梨,我不知,她是被迫答應還是也是傾心於我。
晚宴開始了,桌子的中間升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是一直大小適宜的羊,正在烤著,皮滋滋滋的響著,香味洋溢在真個部落中。
篝火旁,有多名也正好在今天成年的女子,手拉著手跳著舞蹈。對於她們而言,能和部落的公主一同慶生,是
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齊丹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杯羊角酒,頸向部落裡的人們,人們紛紛舉起酒杯,爲了蓉梨公主,喝下了第一杯酒。
天空中的五彩煙緩緩飄起,鞭炮在人羣的外圍想起,震天的響聲,而部落的人們卻興奮的手舞足蹈。這大概就是力量,愛的力量,所有人都愛戴著這個並不是很大的國家,人民在齊丹的庇佑下,纔可以活的這麼舒適。
突然很佩服齊丹,不論是族民還是兒女,都盡力的替他們選擇最好的東西。
齊丹看向了我,站起身走到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鄭重的宣佈:“他嵐井,是我未來的駙馬,蓉梨的夫婿。我看好的人!”
果然齊丹一出口,低下譁然一片,對於族人來說,我只是一個沒有來歷的陌生人,竟然能得到齊丹的重視,實屬不易。
而更爲驚訝的是蓉梨,她突然驚慌失措的看向我,眼裡寫滿了驚訝,她顯然不知道齊丹的決定。
突然遠處一個士兵快馬加鞭的衝到了篝火旁,馬的速度很快,族民們趕忙讓出了一條路。那名士兵貼著齊丹,不知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
說完之後,齊丹用嚴肅銳利的眼神盯著我:“你是嵐陵國的王爺,嵐陵井。”
我的心裡一喜,若不是嵐陵國的人找來了吧?心裡一陣希望涌上了心頭,難道是韻兒來了。
齊丹見我默不作聲,將一張畫像丟在了我面前,透著火光,我可以清晰的看見,畫像上的人正是我。
其實齊丹早就懷疑我了,特地派人去嵐陵國打探,沒想到嵐陵國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我的畫像,全城都知道了我在戰爭中失蹤的事情。
我用意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雙腿的無力感讓我難受萬分,但是還是撐著桌子,用堅定的聲音說道:“沒錯,我就是嵐陵井。”
低下的族民們更是一片譁然,不難從中聽出對嵐陵國的鄙夷。衝著我喊滾出我們部落之類的話語。
我目不轉睛,絲毫不膽怯的
望著齊丹。
齊丹顯然被我的眼神激怒,想起這幾年來前前後後收到了嵐陵國的屈辱,從腰間,抽出一把劍,抵在了我的脖頸上。
蓉梨見狀,趕忙上前跪在了齊丹的面前:“爹爹,騙你的不知他一個,我也之情!”
齊丹看著衝上來的蓉梨,心裡一驚,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爲了一個剛剛認識不到幾天的陌生人,甚至還是敵人,而跪自己。
齊丹第一次用嚴厲的口吻和蓉梨說:“你快讓開,不要這樣不懂事。”
而蓉梨像是沒有聽見齊丹說的話一般,擋在了我之前,試圖用手撫上齊丹鋒利的劍。齊丹見狀,趕忙把劍收了起來。而蓉梨視死如歸的樣子,讓齊丹又愛又苦惱。部落的女孩就是這樣,視死如歸。
而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保護不了別人而需要別人的保護,這樣無力的感覺讓我無助到了極點。蓉梨的身軀,一絲不動彈的攔在我的前面,這是她第一次違背自己的父親吧。
蓉梨越是這樣,我的心裡就越是惶恐,這樣拿生命的付出,我嵐陵井卻沒有辦法給予她一分一毫。甚至未來不知道的某一天,就會徹底的離開她的生活。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可是糟糠之妻更不能拋棄。
我的心裡沒有一刻像此時這麼的爲難,看著蓉梨,不過二十歲的女子,我的心中默默哀嘆著。
齊丹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沒想到,蓉梨竟然爲了我而甘心付出生命。這點讓齊丹有些詫異。輕輕的咳了一聲:“要是不想死也可以,放棄嵐陵國的王爺身份,來我部落當我的駙馬,這樣我就不再追究,否則!”
齊丹揮動了一下手裡的劍,威脅著我。而我的心裡的那個聲音一直告訴著我,不能屈服。
不顧一切,我說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說完,便閉上了我的眼睛。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周圍的族民都紛紛指著我的不識好歹。而最傷心的是蓉梨,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我就這麼不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