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讓魏局先去把證據(jù)拿在手上,至於王銘德那邊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見了韋簫玄的面之後,我們再來做定奪如何?”袁天石向著李建國二人建議道。
“好吧,就給他這最後一次機會吧!君君你趕快去把證據(jù)拿到手,然後把韋簫玄給我叫過來,換個衣服洗吧臉就可以了,難道他還真的打算睡到明天天亮了來見我不成?要是真給他在今天晚上找到點兒什麼證據(jù),那恐怕我們明天早上就全部都得被關(guān)到局子裡面去!”
李建國在這會兒又迫不及待的想跟韋簫玄見上一面好確定他的身份了,在他看來,在這件事情上已經(jīng)不能再浪費任何時間了,說不定這韋簫玄這個狗日的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在蒐集他們犯罪的證據(jù)了。
“那我這就去拿證據(jù),順便把韋簫玄給帶過來!”魏君君在應承了一聲之後,就走了出去。
“天石,你去把大偉給我叫過來,這小子和韋簫玄走的很近,我要給他好好的交代兩句,我們的事情可千萬不能砸在這個混小子的手裡!”李建國在說起李大偉之時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口氣,但是言語之間卻充滿了溺愛之情。
“我這就去把他給喊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袁天石帶著李大偉走進了李建國的辦公室,而李大偉因爲昨天晚上耗盡了體力被累昏了過去的原因,就連走路都腳步虛浮,要袁天石扶著才行。
“叔哇,鄒麗那個可真狠,她可是活生生的把我給累昏在了牀上哇!”李大偉這個蠢貨清楚的知道自己闖下了滔天大禍,所以一進門就急著給他自己開脫,但是又沒有什麼很好的藉口,只好把他被鄒麗給幹暈了的糗事當作藉口說了出來,以期能贏得他叔叔李建國的原諒。
“啪!”李建國在看到李大偉之後,頓時就怒不可遏的衝了上去,一個巴掌將他給扇倒在了地上。
“你這個混賬東西,我們遲早都要被你給害死!”扇了一巴掌之後,李建國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罵著李大偉。
“叔哇,我媽在臨來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你竟然還打我?嗚嗚嗚”李大偉直接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甚至連他老媽都搬出來了。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混賬東西!”李建國在氣急之下,就連他跟李大偉之間的關(guān)係都了,但是這個事情對於袁天石和李大偉二人來說卻早已經(jīng)不是什麼秘密了。
“你明知道我是你生的,你還敢打我,我不活了哇我!嗚嗚嗚”李大偉這個渾人乾脆撒起了潑,搞的李建國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偉你就別鬧了,李書記他叫你過來是有正事要跟你說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李書記都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袁天石聰明的替這父子兩個打著圓場,他的心裡也很清楚,李建國是根本就不會把他的親生兒子怎麼樣的。
“混賬東西,你還不給我起來,老子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下這些事兒,不都是爲了你嗎?你要是再這麼不爭氣,那就趁早給我滾回到老家的山溝溝裡面去,再也不要到城裡來了
!”
李建國的這番話可比什麼都管用,這李大偉打自從山溝溝裡面進了城,見識了這城市裡面的花花世界,而且還跟著李建國混了個市委辦公室的主任之後,手裡有權(quán)有錢又有女人,讓他在想起那又窮困又偏遠的老家之時,渾身上下都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李建國要是真把他給送了回去,那對他來說可真是生不如死!
“叔哇,爸哎,你可千萬不要把我送回老家去,我以後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還不行嗎?”
在聽了李建國的威脅之語後,李大偉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的向李建國做著保證,就連稱呼上都刻意的改了往日的習慣,故意討好李建國的喊了聲爸。
“以後在人前可不要這麼喊我,這要是傳了出去,對我的名聲可不好!”
李建國在聽到李大偉喊他爸時面部的表情有些極不自然,他因爲年輕的時候太過於放縱,導致一直無法生育,而李大偉這個他和他嫂子生下的孽種卻成了他唯一的骨肉,但礙於名聲的緣故,他卻很少能被李大偉稱一聲父親,所以他在聽到李大偉喊了他一聲爸之後,對李大偉的那點兒惱怒瞬間就全部化爲烏有。
“爸哎,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給您老惹事兒了!”李大偉嚐到了甜頭爸叫的越發(fā)響了,李建國也是非常的受用。
“那個韋簫玄在回來之後,有沒有跟你聯(lián)繫?”李建國在問話之時臉上的表情變的柔和了很多。
“韋老大不是被羣雄會的人抓走了嗎?他回來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李大偉被鄒麗給累昏了過去之後一直昏昏沉沉的在睡著,直到袁天石過去喊他,才把他喊了起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所發(fā)生的一切,而在聽到韋簫玄回來了之後,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的興奮了許多,因爲平日裡他玩弄的女人大多數(shù)都是韋簫玄幫他搞來的,韋簫玄不在的這幾天可是著實把他給憋壞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整出鄒麗的那檔子事兒來!
“好個屁!我警告你大偉,以後你一定要離韋簫玄給我遠一點,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值得我們信任了!”看著李大偉驚喜交加的表情,李建國的心頭又有無名火起,於是就厲聲的痛斥起了他的兒子。
“韋老大怎麼可能會叛變?他要是把我們的事情給抖露出來了,他自己也沒活路啊?爸哎,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李大偉一臉的不信之色,反而把袁天石之前的觀點搬了出來。
“李少啊,他要是爲了將功贖罪把我們都賣了,是不是就可以保全他自己的性命呢?我們這邊要是出了任何一點差錯,那我們這幫人都將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因爲私心作祟的原因,袁天石徹底的否定了他之前的判斷,一步一步的在把韋簫玄往絕路上推。
“韋老大他不會這樣做吧?”李大偉仍然有點兒不大相信。
“大偉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值得你無條件相信的一個人,那就是你老子我,其他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背叛你!”
第一百三十四鬱悶至極的韋簫玄
“爸,我知道了
!”饒是李大偉再混蛋,在聽到李建國的這句話時也是小小的有點兒感動,再也沒有就韋簫玄的事情和李建國爭辯,反而點著頭表示答應。
“以後你要跟天石多學著點兒,我之所以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下這一切不都是爲了你嗎?可是你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麼放心在將來把這一切都交給你呢?”看李大偉難得的認同了他的觀點,李建國更是語重心長的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開始說教起了他。
“大偉,那韋簫玄被羣雄會的人突然給放了,所以我們纔有點兒懷疑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背叛了我們,而往日裡他跟你走的比較近,李書記他怕你上當受騙中了韋簫玄的算計,所以才讓我專門把你叫了過來,就是爲了給你提前打個招呼,對他有個防範心理!”
袁天石這才把事情的詳細情況給李大偉說了一番,把具體的原因也解釋了一下,省得李大偉這個渾人嘴上一套,心裡一套,根本就不重視。
“李書記,您可要爲我做主哇!我被羣雄會的那幫王八蛋打的好慘啊!”
正在說話之間,韋簫玄一路哀嚎著跌跌撞撞的從門外闖了進來,只見他兩隻眼圈被揍成了紫黑色,鼻子歪了,嘴脣破了,就連腮幫子也鼓的像個包子一樣,很明顯是被打腫的!
“你,你是簫玄嗎?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李建國被韋簫玄的形象嚇了一跳,他這那裡還有洮臨地區(qū)第一大幫幫主的風範?
“老大啊,我當然是簫玄啊,我在羣雄會的這幾天裡可真是生不如死啊!我拼著被他們打成這樣,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啊!老大啊,你可千萬要相信我,你可一點都不能懷疑我啊!嗚嗚嗚嗚”韋簫玄聲淚俱下的傾訴著他在羣雄會的悲慘遭遇,而且聰明的他更是信誓旦旦的強調(diào)著他對李建國的忠誠,生怕這李建國對他起了疑心之後從而殺人滅口。
看著韋簫玄悲慘的樣子,李建國和魏君君這幫人腦海裡面打滿了問號,以韋簫玄往日的表現(xiàn),他可不像是這麼硬氣的人,被羣雄會的人連續(xù)折磨了三天三夜,你就真的能堅持下來嗎?都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了?我就不相信你什麼都沒有說?
“照你的意思來說,你是一點都沒有泄露我們所做下的事情了?甚至說你跟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羣雄會的人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李建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盯住了韋簫玄問道。
“這個?”韋簫玄一時語結(jié)了起來,因爲他好像隱隱約約記得,他當時在情急緊張之下不小心把他和李建國之間的關(guān)係給說了出來,甚至連李建國背後的靠山是徐省長這層關(guān)係都一併給說了出來。
“快說,你是不是告訴了他們什麼?”看韋簫玄的眼神滴溜溜的亂轉(zhuǎn),顯然是想隱瞞什麼,李建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語氣自然是更加的不客氣起來。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說啊老大,我只是告訴了他們您的身後有徐省長做靠山,他們是扳不倒你的,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啊!”韋簫玄被李建國的語氣嚇的瑟瑟發(fā)抖,急忙把他說過的原話都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他連徐省長的事情都給他們說出來了?你他真是個豬啊
!”李建國被氣的半死,走上前去直接一腳把可憐的韋簫玄踹翻在了地上。
這徐省長可是他最大的一個依仗,也是他最後的一張底牌,他這些年來撈的黑錢可是有一大半都上供給了徐省長那裡,無非就是想讓徐省長在關(guān)鍵時刻能幫他一把,可是韋簫玄這個蠢貨卻連這件事情都告訴了王銘德他們,而王銘德的背後又有著省委書記曲繼威這尊大神在,這他們要是有了防備的話,徐省長那邊的關(guān)係肯定就用不上了,這又怎能不讓他氣得要死呢?
此時的李建國,恨不的當場把韋簫玄給滅了,如果不是因爲在市政府辦公室裡面的話,李建國肯定會把專門給他們市領導人員配發(fā)的手槍拿出來,給韋簫玄的腦門兒上來那麼一下子!
“啊!李書記啊,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我是不小心說出來的!”韋簫玄真是鬱悶的要死,在羣雄會那裡被揍的是他,這返回了洮臨市,他還是要捱揍,但是這頓揍他還得活生生的受了,還不得有任何的不滿。
“你還說了些什麼?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給賣了?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李建國嫌踹的不過癮,又走上前去踢了韋簫玄兩腳,一邊踢一邊還威脅著他。
“嗚嗚嗚…李書記我真的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出賣你啊,我要是出賣了你,我自己肯定也是死路一條啊!”韋簫玄抱住了頭,任憑李建國在自己的身上發(fā)泄著怒氣,一邊還在爲自己做著辯解。
“那爲什麼王銘德他們會放你回來?我給他們打了三百萬過去,他們都不肯放人,莫非你說的那個張富貴他的腦子被驢給踢了嗎?難道說羣雄會的其他人都死了嗎?”魏君君代表著衆(zhòng)人把心頭的疑問全部都問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反正今天早上,那個叫什麼張富貴的,他偷偷的跑來把我放了,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們青龍幫以後千萬不要找羣雄會的麻煩,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怕把事情鬧的太大了不好收場,才這樣做的吧?”
說到這事兒韋簫玄到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看羣雄會其他那些人的態(tài)度,是不把他玩死不罷休的,可是這個張富貴爲什麼要莫名其妙的跑來把他給放了呢?難道說這個張富貴就是那傳說中的好心人不成?我真應該感謝他八輩兒祖宗!
李建國和魏君君幾個人在聽到了這裡之後,看在韋簫玄的嘴裡也問不出個什麼東西,也只好就此作罷,總不能在這市政府裡把他給幹掉吧?更何況從韋簫玄的描述來說,他好像真的不知情一樣,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陰謀不成?
“簫玄啊,既然你沒有出賣我們,那你還是我們的好兄弟,你就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把身體養(yǎng)好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給你報仇!”李建國一改之前的兇狠之色,臉上的表情變的和藹了許多,對著坐在地上悽悽慘慘慼戚的韋簫玄說道。
“謝謝李書記,謝謝李書記對我的信任!”終於贏得了這幫人的信任,把韋簫玄感動的痛哭流涕。
等韋簫玄步履蹣跚的離開之後,李建國這才向魏君君和袁天石二人問道。“對於韋簫玄的情況,你們兩個現(xiàn)在是怎麼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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