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叼著煙的短髮女人漸漸出現在夜傾寒的面前，臉上帶著驕傲不羈的笑意。

“師父。”

只是見到女人那一刻，夜傾寒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看著眼前高大的女人哽咽道。

她等了師父十年，她終於回來了。

“別叫我師父，就你那水平只會給我丟臉。”女人吐出一個菸圈，挑剔地看著夜傾寒。

若是在眼前，夜傾寒只會皺起眉頭，一臉倔強，再鑽回自己看病的庫房繼續研究，直到讓她師父滿意爲止。

可是現在，夜傾寒反而笑了，她撲上去一把抱住短髮女人，只是在夜傾寒剛要接觸到她的時候，她忽然消失不見。

“師父？”夜傾寒四處張看，焦急地尋找。

遠處忽然走來一大一小，夜傾寒愣愣地看著他們，直到他們走近，夜傾寒纔看清楚，那一大一小正是幼年的自己和師父。

“師父，我能不能叫你媽媽？”小時候的夜傾寒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天真地看著她的師父。

“我不是你媽。”

“那我能抽菸嗎？”

“不能。”

“爲什麼你能我不能？”

“因爲我是你師父，我的話你要聽。”

……

夜傾寒看著一大一小漸漸走遠，露出一陣笑意，那個女人總是兇巴巴的，近乎無情，但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著想。

她原以爲這樣生活能一直到老，直到有一天，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忽然消失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消息。

“爲什麼，爲什麼，你就這樣離開我？”

眼淚再次涌出眼眶，夜傾寒像是一個瘋子一般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尋找那個女人的下落，找了一個月，沒有任何音訊。

“爲什麼，爲什麼？”

夜傾寒聲嘶力竭的呼喊，她明明已經做得很好了，醫術也快趕上那個女人了，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卻不見了。

“爲什麼，爲什麼？”

耳旁傳來夜傾寒夢囈的聲音。

雲霄握著夜傾寒的雙手，滿眼的心疼，這半個是時辰了，睡夢中的夜傾寒流著眼淚，彷彿正在經歷痛苦的事情。

“寒兒。”

雲霄的眼圈有些發紅，他輕輕的抱起夜傾寒，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口，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異常溫柔安慰道，“不要怕，有我。”

寬大的雙手摟著夜傾寒的腦袋，雲霄一邊不斷地吻著夜傾寒的秀髮，恨不能代替夜傾寒承受所有的痛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大師真的只是太勞累了嗎？”一旁的郝洛桐質問楚馨月。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夜傾寒只是太勞累了而已，可是現在，夜傾寒的反應明顯過於激烈。

楚馨月無辜道，“我已經將最好的萬能丹藥給夜小姐服下了，絕對不可能患上瘟疫的。”

可就在這時，夜傾寒猛然睜開眼睛。

“寒兒，你終於醒了？”雲霄見狀鬆了一口氣。

“夜大師，您餓不餓，我去給你找點吃的。”郝洛桐一臉笑意湊上前，滿臉欣喜。

夜傾寒往日漆黑的眼睛今天卻透著一抹詭異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