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廁所,韓雪就著急的拉住我,被我手上的血嚇的臉色都變了。而我卻面無表情,心如死灰啊。 “你.......你這是幹什麼啊?”韓雪焦急的說著,就推我往前走呢。“還不快點(diǎn)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有什麼用,去了醫(yī)院,就能讓林希兒離開那個高富帥嗎? 去了醫(yī)院,治療好了傷口,但能治療好內(nèi)心的痛楚嗎? 不能! 不能! 根本就不能! 我猛的推開韓雪,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衝出到了電影院樓下,隨即狂奔在大街上。 這十二月的寒夜,北風(fēng)呼呼的吹風(fēng)著,街上車水馬龍的,霓虹燈是那樣的耀目,城市是那樣的繁華,但我卻是那樣的孤獨(dú)。 我不曉得自己要幹什麼,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奔跑著,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痛苦。 跌宕! 跌宕! 青春在風(fēng)裡搖擺! 在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差點(diǎn)被的士車給撞到了,司機(jī)還臭罵我,說我不想活了;在五一廣場的草坪上,我被石頭絆倒了,重重的摔在地上,如同一個乞丐;在人潮擁擠的市中心,我的靈魂裡空無一人! 最後我變的毫無力氣了,一個人癱軟在了公交站臺上,如同一個泄氣的皮球,傻不拉幾的。 也不曉得這樣呆了多久,突然一束強(qiáng)光朝我的眼睛射來,把我弄的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隨即,車燈熄滅了,我一看,是一輛奔馳,駕駛員居然是個穿制服的警察。
而這個時候,車的副駕上走下來了一位久違的‘朋友’,這朋友的出現(xiàn),讓我倍感詫異。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滿臉絡(luò)腮鬍子,腳踏馬丁靴的精壯男子走了下來。 這男子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寒風(fēng)把他的風(fēng)衣給捲了起來,他看上去是那樣的蒼勁有力,如同過電影裡的人物一樣。 而他,不是別人,正是蘇蘇父親的好友:王叔叔! 見到王叔叔的那一下,我完全不敢相信啊,這是什麼節(jié)奏?王叔叔怎麼出現(xiàn)在綿陽了呢?而且還是警察幫他開車呢,他這是來看望蘇蘇嗎? 我正疑惑著呢,王叔叔面帶微笑的走過來,喊著說:“這不是王強(qiáng)嗎?你怎麼不回家啦?”他還是一口濃烈的廣東普通話,感覺就像劉德華一樣。 額......這王叔叔也太那個了吧,居然專門停下車來關(guān)心我。 要知道,我和他可是一面之緣啊,還是因爲(wèi)蘇蘇,他卻對我如此厚道,不免讓我有些感動。 “哦,我等公車,等公車!”我說起了謊來。 這個時候,奔馳上面的警察用川普喊著說:“王總,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走了。” 聽那警察的口氣,似乎王叔叔很忙。但王叔叔並沒有上車走人,而是和我攀談起來,問我出了什麼事情,把手搞的那麼多的血。 “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還是怎麼的?”他低聲問著,給人的感覺很是特別,就像一個慈父。 我沒有理會,扭頭就
準(zhǔn)備離開,王叔叔卻追了上來,把我拉到了車上,說要送我回去。 “王總,你不回酒店嗎?”警察問了起來,那是相當(dāng)?shù)目蜌獍 ?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就能看出,這王叔叔很吊,絕對是有實(shí)力的人物。不然他一個廣東人,到綿陽來,局子裡的人憑什麼對他低聲下氣的? “先送我這小朋友回去,我不礙事的啦!”王叔叔很是爽朗的說著。 說完,警察就沉默起來,乖乖的開車。王叔叔呢估計(jì)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就教育起我來。 “我看你這樣子,肯定是失戀了吧,小夥子?”他笑著說。 我聽著這樣的話,沒有上一次見他時的排斥了,而是覺得相當(dāng)?shù)挠淇欤拖褚晃焕吓笥选? 我沒有任何的表示,王叔叔呢則跟我講著說:“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被一個女人打誇呢?想想看,等著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你要是因爲(wèi)這麼一點(diǎn)小事就低頭自暴自棄了,那以後怎麼能成功呢?” 他沒有批評我早戀,而是跟我講起了人生大道理,這和那些老師比起來,真的讓我收益良多啊。 我聽著他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處於叛逆時期的我,沒有任何的表示,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這態(tài)度,這樣子,其實(shí)不難理解,高中生都這樣,這就是青春,是人一步一步走向成熟的過程而已。 我不由得就問了一句,說:“王叔叔,你來綿陽幹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