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這是難治之癥，唯恐要反回狐界才得以治癒！”

“是嗎？”妖溟寒冷冷地反問：“你剛纔說遇到他，是指本王遇到誰了？”

“殿下，王妃的生命爲重，請王三思！”

“有比復仇更重嗎？”妖溟寒冷冷地反駁道，卻見青焱在場，聲音才放緩：“這不需要回到狐界。”

“妖溟寒。”青焱突然冷笑了，那青色的星眸如夜空般漆黑閃爍著點點璀璨，卻頓然黯淡了：“我的記憶可是很好。”

因爲記憶太好了，所以纔會清晰記得自己在從鬼燐池的池底躍出時，她問“鬼燐沒有追上來？”時，妖溟寒答非所問的一句回答：“三日後吧。”

三天後正是今天，若非妖溟寒全然不知道事情玄機，哪能說出如此一句？

他口中的復仇，到底是爲何而復仇？

“我這傷不礙事。”青焱眸子帶著疏遠，剛纔那句話，使得她之前的親近像一雙情願似的。

“你要到哪裡？”那道清瘦身影往殿外離開，妖溟寒心中是鬱悶。

青焱裝作沒有聽見便離開了。

“殿下……你真的還記得所謂的仇和恨嗎？”聖岸顫顫地問道，妖溟寒眸子中不再印有青焱的身影時纔回過頭，猛地一個力勁的掌落在聖岸的臉上：“你越來越大膽了。”

“……殿下，卑職當初是奉命留在殿下身邊死守一份承諾，即使畏懼殿下也得以殿下看得比自己重，卑職這是爲殿下著想！”聖岸艱難穩下聲音，卻壓制不了顫抖不已的心率。

死守一份承諾？

妖溟寒冷笑，他就是因爲一份承諾所以守了千年，青焱問得對，他每每都空閒地逗留在狼王宮，卻終無目的。

那是爲何，爲何會他還記得仇恨，爲何還記得復仇，卻不記得爲何而要復仇呢？

該死的，千年前那一戰時竟讓他的記憶凋零！

“聖岸，我的失憶能治？”狠勁地揪起聖岸的衣領，勒奪他的呼吸，妖溟寒的聲音帶著危險威迫。

“殿下……”聖岸的聲音蒼老的沙啞的聲音很低，“現在該是看重王妃……不，是青之焱擁有者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