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並不想和邱秋明父子糾纏,其實也不會在乎邱秋明是否道歉,於是就想帶著楚悅婭離開,陸浩東看出來了東越要走的意思,卻一臉懇切的表情說道:“東越兄弟,你能不能稍等一下,我這有一件事情需要耽誤你一點時間。”
陸浩東如此一說,東越就不好意思離開了,因爲(wèi)陸浩東送自己翡翠,還免費加工成首飾,自己怎麼說也欠他點人情,於是就沒有開口立即告辭。
“老邱,這首飾你到底退不退?如果退我馬上給你退,不退就馬上走,我還有其它事情和東越兄弟談!”陸浩東對邱秋明他爸說道。
“不退了,不退了,我向你們道歉、道歉!”邱秋明他爸說著收拾起自己的首飾,急忙和自己兒子離開。
看客們見沒有熱鬧好看了,也都自動離開了!
“陸老闆,究竟有什麼事?”東越微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東越兄弟!”陸浩東說著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今年四十八歲了,只有一個孩子,說實在的再生一個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這兒子叫陸銘今年23歲,我看和東越兄弟應(yīng)該差不多同歲,你們應(yīng)該有共同語言,但是東越兄弟的成熟穩(wěn)重氣質(zhì)那是我兒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比的!所以我想東越兄弟能不能以同齡人的身份和我兒子談?wù)劊纫幌滤铱礀|越兄弟你的見識和談吐,說不定就可以幫幫我!”
陸浩東說著眼淚還流了下來,表情異常悽苦。
“陸老闆,你兒子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可以詳細(xì)說說嗎?”楚悅婭同情心開石澎湃。
“我兒子去年出了車禍,腿斷了,已經(jīng)自殺過三次了,我擔(dān)心他繼續(xù)自殺,自暴自棄,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媽現(xiàn)在天天在身邊看著他呢,可是看的了一時還能看一世啊?”陸浩東失聲哭泣起來。
因爲(wèi)車禍而導(dǎo)致輕生,楚悅婭聽到這很是同情陸老闆,就說道:“陸老闆,放心好了,我家東越會幫你和你兒子談?wù)劦模 ?
楚悅婭已經(jīng)率先答應(yīng),東越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東越兄弟,你們和我兒子談的時候?qū)⒛銈冮_闊的眼界、見識、外面廣闊的天地給他描述一番,勾起他對未來生活的憧憬,燃起他生活的希望!”陸浩東對東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東越對此只得點頭表示同意,這算是對陸浩東的一個安慰吧。
陸浩東非常欣喜的開車帶著東越和楚悅婭去自己的家,由於東越自己開著車,所以陸浩東的車在前面帶路,東越和楚悅婭開著車在後面緊跟。
大概用了20多分鐘的時間,陸浩東的車在進入一個小區(qū),將車停好,陸浩東帶著東越和楚悅婭到了自己的家,開門的是一個滿面憔悴的中年婦女,一看就是操勞過度之人。
“來客人了嗎?”中年婦女看到東越和楚悅婭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這樣的,這位是東越兄弟和他女朋友見識非常的廣、眼界也高,我把他們請到家裡想讓他們陸銘談一談,開導(dǎo)開導(dǎo)他!”陸浩東對自己妻子介紹說。
“快請進,快請進!”陸浩東的妻子說著,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前面引路,把東越和楚悅婭領(lǐng)到了次臥。
東越看到次臥的窗戶下面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從背影看顯得十分的消瘦。
“陸銘有客人來看你了!”陸浩東的妻子欣喜的得對輪椅上的那個背影喊道。
可是輪椅上的那個背影一動也不動,對自己母親的話充耳不聞,或者他根本就沒有聽到。
東越走了過去來到輪椅旁邊,他想著什麼樣的開場白,可是當(dāng)他看到輪椅上那個人的側(cè)面時渾身不由得一震。
“方奎是你?”東越驚訝的喊道。
輪椅上的背影聽到東越的話,他終於有反應(yīng)了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扭過了頭顱,看向了一旁的東越。
“東越,是你,你怎麼來我家了?”輪椅上的聲音很是蒼白無力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不是叫方奎嗎?你怎麼又叫陸銘了?”東越情緒有些激動。
“我戶口本上的名字的確就叫方奎,不過在這個家我叫陸銘,因爲(wèi)我爸姓陸,戶口本上之所以叫方奎,是因爲(wèi)那是我跟著外公的姓!我爸我媽是因爲(wèi)我的腿斷了才又重新在一起的,所以我爸叫我叫陸銘!”陸銘說這麼一長句,呼吸都很急促。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轉(zhuǎn)業(yè)了?”東越問道。
“我們配合你執(zhí)行完任務(wù),之後沒多久就轉(zhuǎn)業(yè)了,後來我就出了車禍腿斷了,以後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轉(zhuǎn)業(yè)的費用全花完了也沒看好這些這條腿,說實在的醫(yī)生說努力努力我拄著柺杖還可以走,可是拄著柺杖走路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我的一切希望全沒了,還不如就此離開!”陸銘語氣無比的低沉和消極。
“陸銘,其實你留給我的印象很深,雖然我們只有一次的合作,可是我們也算是戰(zhàn)友,我記得是我將你從大火裡面拖出來的吧?”東越淡淡的說道。
聽到東越的話,陸浩東和他的妻子早已經(jīng)因爲(wèi)吃驚而渾身有些顫抖。
“可是你救了一個廢人!”陸銘說完這句話竟然哭泣起來。
自己的兒子竟然哭了,這是他出車禍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表情變化,他一直都是沉默,可怕的沉默,死寂的沉默!陸浩東和他的妻子因爲(wèi)自己的兒子哭了而激動的失聲痛苦,但是他們又怕影響自己的兒子的情緒,所以捂著嘴都衝出了兒子的臥室。
“人是沒有廢人的,只有人心會廢!”東越語氣依舊平淡的說道。
“東越,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能夠成爲(wèi)你,如果我是你的話,那場車禍我一定可以躲過去,我躲過那場車禍,那麼我的生活就會完全不一樣,瑩瑩她父母也不會阻止她和我往來,我也可以很幸福,我還可以去實現(xiàn)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規(guī)劃,但是現(xiàn)在全都沒了!”陸銘自怨自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