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李明要跑!”心中焦急之下,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大喊!
不遠處的衆多阿兵哥們,包括黃朋軒等人,立刻就被我的叫喊給吸引得轉過了頭來!
但是,在聽清楚了我的叫喊之後,幾個大佬立刻回身,正好看到李明的身影,從一號樓的拐角處一閃而逝!
只聽見鄭師長滿臉焦急地在大喊:“一號樓的後面?那好像是備用通道??!他這是要從備用通道離開!”
黃朋軒第一個反應過來,二話不說,端著狙擊槍就向著李明消失的方向追去!
得悉那是備用通道的所在位置之後,我也一邊破口大罵鄭師長是傻逼,一邊拉著一羣夥伴們就往那裡跑。++ \紫;幽‘閣\
而邢齊武早就看到我們在這裡,儘管也急得滿頭大汗,可仍舊是站在原地等候我們,直到跟我們匯合之後,他才帶著我們,往一號樓後面的備用通道跑去。
只不過,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反應了過來,面對著明顯防不住的鼠潮,只要是聰明一點的人,都會知道唯一逃生的出路,就在一號樓的後面。
許許多多的人擁擠在一塊,可是通往一號樓後面的通道就只有不到一米寬,想要通過這條長達十來米的狹窄通道,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回頭往基地大門方向看去。
後面的喪屍鼠羣,因爲衆多阿兵哥的逃竄而無人壓制,正在以可怕的速度飛速往這邊蔓延!
不過,就算阿兵哥全力防守,事實上也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這些喪屍鼠的前進。
除了首當其衝,距離最近的人羣和一些阿兵哥直接被鼠潮所淹沒以外,原本位於廣場中部的人羣和士兵,也已經被鼠羣所包圍!
有些人一時間還未死去,披著滿身的喪屍鼠,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慘叫聲異常淒厲,恍如深夜的鬼號!
而一隻只喪屍鼠分散在地面上,也使得地面如同被鋪上了一層黑色的地毯!
車輛、屍骸,一切的一切,透過“地毯”都依稀能夠看到原本的輪廓,只是連一丁點屬於它們原本的顏色與質地都完全看之不見!
在心裡做了一下估計,就算是最樂觀的情況,頂多十幾二十秒,這些喪屍鼠就將抵達我們所在的位置。
想在這之前通過至少有三四百人擁擠在一塊的狹窄通道,並且進入備用出口,無疑是癡人說夢!
就在這時,邢齊武一拉我,衝著樓上努了努嘴。
我會意,當即撒開雙腿,在前方帶路,引領者一羣小夥伴,飛速地進入一號樓,從樓梯爬到了二樓,進入一個辦公室後,打開了靠後的一扇窗戶。
從這裡往下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黃朋軒正端著狙擊槍,對著一個如同下水井蓋一般,不過卻是鑲嵌在山壁上的鐵門,不斷地開火。
一顆又一顆的子彈,擊打在厚實的鐵門上,濺出一蓬蓬的火花,卻一時半會兒難以打開那個鐵門。
樓下嘰嘰的鼠叫聲和喪屍鼠啃食物體的咔擦聲,不絕於耳。
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發出慘叫,顯然是被鼠潮給追上了!
邢齊武從腰間的包裡摸出了一捆傘繩,快速地將它綁在了一旁,並拿出幾個主鎖和幾個八字環,分給幾個女人,讓她們幾個女人先下,越快越好!
幸虧,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參與過訓練,對於這種繩索速降的練習也不在少數。
就連文雯這樣的一個弱女子,也都飛快地利用八字環和主鎖,一蕩一蕩地下到了地面。
很快,除了林美美是新來的,沒有接受過訓練以外,其餘的幾個女人,都下到地面。
許多人此刻,也已經抵達了備用通道的位置,並且絡繹不絕地有人擠出了狹窄通道,抵達了目的地。
只是由於鐵門還未能打開,他們只能乾等在那裡,嘴裡一個勁兒的催促,讓黃朋軒快一點!
黃朋軒許是被吵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回頭大吼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可這一聲怒吼,不僅沒有讓人羣安靜下來,反而是隨著人羣的增多,而變得越發的喧鬧了!
我的耳畔,也在這時,響起一陣嘰嘰的聲響。
回頭往房門的方向看去,那是喪屍鼠已經進入一號樓,此刻到達我們門外所發出的聲響。
我敢保證,若非房門被關上了,恐怕它們早就衝了進來,將我們給啃食得只剩一堆白骨。
眼看木質的房門下方,不斷地掉落了一些木屑,一處處不規則的縫隙也在快速擴大。
喪屍鼠啃咬木頭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讓我心頭緊張與恐懼!
我趕緊催促還在窗口上猶猶豫豫不敢下去的林美美,道:“快點啊美美!來不及了!”
林美美一臉苦色地看著我,急得都快哭了,喊道:“我有恐高癥??!”
我一咬牙,跟其他幾個男人對視一眼,紛紛直接從窗戶裡跳了下去!
落在地上,我擡頭看著窗臺,伸出雙臂,喊道:“美美,你跳下來,我們接著你!”
林美美臉上有意動的表情,可惜因爲恐高癥的存在,愣是不敢往下跳。
忽然間,林美美髮出驚叫:“它們進來??!?。“?!??!”
幾道尖叫聲一道強過一道,我大吼:“閉上眼睛,直接往下跳!”
林美美在死亡的威脅下,終於克服了恐懼,我只覺得上方墜落下了一個黑影,而後我雙臂一沉,差點栽倒在地!
“別動!”幾乎同時,邢齊武的聲音響起。
我看到他飛快地在林美美的背上一拍,兩隻喪屍鼠被他拍落在地,穿著厚實軍靴的腳猛地一踩,兩隻喪屍鼠就被邢齊武給踩成了肉泥!
“快跑!”什飛的喊聲也緊接著傳來!
我擡頭一看,只見一隻只的喪屍鼠接二連三地從窗口往下跳!
就如同煮開的粥一樣,一簇接著一簇,恍若下了一場喪屍鼠雨,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
我們捂著腦袋,沒命地狂奔!
距離井蓋鐵門還有六七米,我就大喊:“快讓開!我有辦法打開鐵門!”
然而,看到我們後面有喪屍鼠追了上來,人羣更加混亂了,一個個恨不得能縮在最後面,用其他人的身體來爲自己阻擋喪屍鼠的前進,又怎麼可能給我們讓路!
眼角一瞇,我顧不得其他,一把抓過邢齊武腰間的一把手槍,沖天鳴了一槍!
槍聲響起,我大吼:“擋我者死!”
人羣略微騷亂,我趁機一頭撞了進去,一路朝天開槍,一邊往前擠,一邊大叫:“我能打開鐵門,讓我過去!”
好不容易纔抵達了鐵門旁,黃朋軒看到我,略微一愣。
我沒空跟他廢話,伸手在後腰一摸,將一包粘了膠帶,如同狗皮膏藥般被我貼在後腰上的鋁熱劑撕了下來。
直接將鋁熱劑貼在了鐵門明顯是鎖頭的位置上,只是瞬間,我就明白爲何黃朋軒一直都沒能打開這個鐵門。
實在是這鐵門的鎖不一般,就算打爛了鎖頭也都沒多大的用處,幸虧我帶了鋁熱劑,藉助瞬間就能高達三千度的高溫,融化鎖芯以及鎖塊,那是易如反掌!
掏出防風打火機,我直接點燃了鋁熱劑,嗤嗤的聲響與灼熱的溫度我感覺比電焊還要牛逼!
只是瞬間,鐵門的鎖芯部位就被燒得金黃髮亮,可是外圍的人羣,也開始發出了慘叫!
“快點!快點啊!”我只能在心裡急切地呼喊,眼睜睜看著人羣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其餘或是往我們這邊擠,或是四散而逃。
而遠方,大批喪屍鼠所形成的地毯,也在往我們所在的位置蔓延過來!
我感覺每一秒等待的時間,都比一年還要漫長!
終於,門鎖被燒開了,鐵門略微一墜,緩緩地往外打開了一道縫隙!
可是喪屍鼠羣也在這一瞬間,抵達了我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