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光線的原因,唐仁看見整整齊齊的有五人站立在他的面前。
“呵呵,連暗衛(wèi)都來了,看來門主很關(guān)心我們呀。”唐仁卻是沒有停下手中的筆,他似乎不怕,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爾等叛徒,竟然在此逍遙快活,真是不知廉恥。”被稱爲(wèi)暗衛(wèi)的黑衣人頭領(lǐng)開口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們還沒有放下嗎?”
“呵呵,也對,他是放不下的......”唐仁擡頭看看五位黑衣人,似乎是在嘲諷,又繼續(xù)揮動著手中的筆。
“當(dāng)初之事,你兄弟二人可真是煞費苦心啊。”暗衛(wèi)頭領(lǐng)和旁邊幾位黑衣人面面相覷,準(zhǔn)備要動手。
“呵呵......如今我等已經(jīng)不是唐門之人,爲(wèi)何你們還如此糾纏不休。”緊緊握著手中的筆,唐仁一下子墨跡,筆就突然斷裂,似乎他生氣了。
聖靈部落。
此時此刻已經(jīng)到了人們正常熄燈的時刻。
如今,挨家挨戶不僅沒有熄燈,反而大開門戶,在冷府,一大羣人在等待,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快了,還有十分鐘。”
封修和西可混在人羣當(dāng)中,他們感覺很熱鬧,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在這個時間還沒有睡覺,心情盡是激動。阿夢躲在院子的門後面,它靜靜地看著一切。
“哈哈哈……力量回來的感覺真爽。”
在衆(zhòng)人的期盼之下,十分鐘到了。第一個說話的便是屠夫雷鳴,他使勁捶著胸口,好像在表達自己的激動。
在雷鳴的喜色之後,在場的除了封修和西可,其他人都在感受什麼,好像十分享受。
“還是巔峰的時候好啊!”就連聖靈都不禁讚歎,他扭動著雙手,清脆悅耳的響聲自關(guān)節(jié)中傳出。
“事不宜遲,即刻動身。”冷府主掩飾住滿臉的喜色,他朝衆(zhòng)人揮揮手。
封修看著衆(zhòng)人的反應(yīng),不由覺得疑惑,大家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看上去都像得了癲癇病。
西可在人羣之中,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但看封修朝自己看來,也是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封修,你上前來。”冷府主朝封修招招手。
雖然不知道大家這是怎麼了,但封修也是緩緩走到冷府主跟前,他一臉疑惑地看著衆(zhòng)人。
一把拉過封修,冷府主開口道:“動身!”
隨後在場的一衆(zhòng)人全部朝著村外走去,有的人甚至騰空飛起,一個個的身上都綻放著豪光。
有的人御劍飛行,有的人直接消失不見,一下子又出現(xiàn)在幾十米開外,有的人身後長出翅膀,向天空飛去。
“老爺,大家這都是怎麼了?”
“還有,他們要去哪兒?”
封修看著衝在最前面的瘋子叔叔,不由自主地看著冷府主,表示搞不明白。
“孩子,這些人就是你污凡叔叔口中的修士,他們一個個都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冷府主指著還在院子之中的鐵匠污凡,一副無可厚非的樣子,好像很自豪。
“那爺爺呢?”封修看著站在污凡身旁的聖靈,一臉認(rèn)真。
“你爺爺也是,這在聖靈部落可不是秘密哦,但在你的眼中,它就是……”
“巫女啊巫女,你不該來長安的...”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乖乖留下吧,成爲(wèi)我族最忠臣的奴僕...”
一個披著長袍的男子正站在娜可露露身前,他看起來是如此詭異和瘮人,令娜可露露感到恐懼。
在樓層的四周,站立著許多個血族忠臣的奴僕,他們?nèi)魏我粋€的實力都在鑽石Ⅲ以上,強的幾人甚至在鑽石Ⅰ。
“你們這幫自然的棄子,總有一天要遭到自然的報復(fù)!”娜可露露被吊在空中,男子此刻手中拿著一團蠕動的紫色物體,陰狠地說道,“作爲(wèi)神之村落最虔誠的信徒,你們所追尋的不過是虛妄罷了,只有我們纔是真正的神族,我們的道纔是長生之道。”
“乖乖吞下血靈,你將獲得無上之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你口中的自然到底是什麼垃圾!”
男子拂袍,他將蠕動的紫色物體託到娜可露露面前,就準(zhǔn)備捏開娜可露露的嘴將其塞進去。
“有人來了。”
這時站在牆角的一位血族奴僕開口說道,他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瑪瑪哈哈的動靜了。
“你們?nèi)グ阉麄兘鉀Q掉!”
男子的聲音十分冰冷,對於有人前來營救,並沒有感到多意外。
他十分自信,血族是最強大的,沒有人能夠救走娜可露露!
瑪瑪哈哈從爛尾樓外空沸騰上來,還沒等見著娜可露露的身影,就有好幾道攻擊持續(xù)射來,任憑它有所防備,也還是被其中一道擊中,緊接著產(chǎn)生連鎖反應(yīng),接二連三的攻擊都落在它的身上,使得它再無還手之力。
封修跑上來的時候瑪瑪哈哈已經(jīng)被抓住,他躲在樓梯角落不敢吱聲,心中已經(jīng)在咒罵這隻沒腦子的傻鳥了!
明知道對方實力強悍,還要莽上來送,真不愧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傻鳥。
“實力基本都在鑽石Ⅲ以上,這尼瑪是什麼勢力,竟然如此強悍?!”
“不管了,先溜進去看看...希望李元芳能夠及時趕到!”
封修使用兩個小迷蹤陣屏去氣息,這才走出樓梯口,悄悄跟上那幾個鑽石強者。
可來到承重牆位置時,他戛然停下腳步,因爲(wèi)他突然想起來,對方陣營裡面是有以爲(wèi)星耀的,只要自己靠近一定範(fàn)圍,就會被感知到,小迷蹤陣根本無用。
他當(dāng)即拿出戰(zhàn)爭武器,然後釋放出兩道分身前去探路。
於其說是探路,不如說是爲(wèi)他打掩護。
“那西可呢?”
封修一下子覺得大家都很陌生。
“西可也是,他可是村子裡土生土長的人,自然知道,就是他還沒有成爲(wèi)修士……”
聽見冷府主說道自己,西可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們都是被封印在這個世界的人,我們曾經(jīng)很強大。”
“今日,我們可是爲(wèi)了你……”感慨一下之後,冷府主看向封修。
此時封修的內(nèi)心是茫然的,他覺得自己生活在謊言之中。在白天,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親人,他們和藹可親。到了夜晚,他們就變成了陌生人。
“爺爺?”
封修跑到聖靈旁邊,表示出一副不明不白的模樣。
“你要明白我們,封修,雖然在這個地方我們已經(jīng)呆了很長時間,但活著的人終究是有靈魂的。要想徹底的失去自由,那只有成爲(wèi)死人。”
“我們大家可都指望著你呢。”
聖靈摸著封修的頭,他知道自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什麼人可以改變。
“你們想要自由,那大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啊?”
封修看著聖靈,他始終無法理解,原以爲(wèi)可以這樣度過一生,但看著大家的享受模樣,他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怪。
“談何容易,幾千年都過去了,我們那一天不渴望,可唯有夜晚纔是曾經(jīng)的我們。”
聖靈的眼中盡是悲涼,似乎他口中所說的,是堪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自由……我們不會再放任自流了,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搖晃著雙手,聖靈看著封修,覺得慚愧。
“我都告訴過你了,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阿夢一下子自黑暗的院角跑出來,它來到封修的身旁。
“這是個什麼東西……”冷府主一驚,怎麼會有隻貍貓在他的院子裡,竟然還會說話。
聖靈似乎一點也不驚奇,他早就發(fā)現(xiàn)阿夢躲在角落裡了。看著阿夢,他一直心存疑惑,因爲(wèi)他百思不得其解,這隻貍貓到底是什麼來頭。
“閣下是否有辦法離開這個地方?”聖靈示意冷府主不要說話,他想到上午和它獨自交談,自己一時沒有忍住,竟然被這小東西弄得受傷,頓時感到後怕。
“如果真是依你所言,封修不是這個地方之人,我可以帶他離開,但你們卻是不行……”阿夢嘟囔著嘴,它對除了封修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的死活都不關(guān)心。
“老靈,這是誰?”聽到阿夢所說可以離開,冷府主就激動的受不了了,他可對這個非常關(guān)心的。
“我不知道,但它非常強大,連我都不是它的對手。”
聖靈以靈魂信息傳送自冷府主腦海裡,聲音略微的細(xì)小,好像很害怕。
說著說著,污凡就朝著外面走去,他示意聖靈,該走了。
見污凡的動作,聖靈點點頭,他拉著封修,緩緩朝著村外走去。
阿夢本來不想去的,這麼晚了,它可一直惦記著睡覺,但看封修都去了,它也無奈的跟上。
最後,所有人都緩緩朝著村外走去。
“爺爺,你跟我聊聊這個世界吧。”一路上,封修不停的問聖靈問題。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爲(wèi)什麼你們在晚上會獲得特殊的力量?”
封修緊緊拉著聖靈的手,他可是很想知道有關(guān)聖靈部落的過去。
“那不是特殊力量,是我們本來就擁有的,只是只能在晚上使用而已。”
……
“那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呢?”
封修對聖靈講的若有所思,他有一點明白了。原來,這個世界是被封印的,是某個特殊的戰(zhàn)場,據(jù)說裡面封印著不乾淨(jìng)的東西。
“你知道嗎,你原來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有人將你寄託在我這裡,我們現(xiàn)在只是去給你解決你的修武問題。”
聖靈笑著和封印的講述,他不想讓孫子傷心,所有省略了很多信息。
娜可露露一咬牙,帶著瑪瑪哈哈瞬步離開。下一刻,她剛剛所在的地方,化作一片飛灰,整個爛尾樓被從中斬來,切割天地,將遠處的垃圾處理斬都割成兩半!
“小子,你是真的莽啊,乖乖成爲(wèi)我的奴僕吧!”
男子的身形此刻出現(xiàn)在封修身後,封修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即便是瞬間施展無距也來不及!
因爲(wèi)男子一早就瞬步過來,他已經(jīng)將目標(biāo)鎖定在封修身上,最主要的還是封修的戰(zhàn)爭武器!
封修渾身顫慄,他感覺一股強大的能量已經(jīng)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在對方的攻擊到來之際,一股凌厲的劍勢出現(xiàn)在封修身後,將這股攻擊擋下,順利讓封修無距離開。
“劍聖!”男子大驚,他與出現(xiàn)在面前的武士頭男子打了一個照面,便倒是出去。
宮本武藏的出現(xiàn)令現(xiàn)場所有人詫異,尤其是娜可露露,這可是她的青梅竹馬!
“武藏!”
她不遠萬里趕來長安,爲(wèi)的就是找到宮本,告訴他一件極其嚴(yán)重的事情!
“事後我來找你們!”宮本武藏甩下這句話後,立即揮舞手中的長刀短劍向前猛地?fù)]出,破開一條看起來極不穩(wěn)定的傳送通道,然後他大手一揮,將距離最近的封修先丟了進去,然後纔是娜可露露!
男子反應(yīng)過來,欲要阻止,但是宮本哪能讓他得手,直接施展出一段位移,劃出一道細(xì)長鋒利的實體刀勢,攔住了男子的動作。
在傳送通道消散之後,無憂的身形出現(xiàn),顯然是想要進去而沒趕上。
“小姑娘,趕快去找他們吧,這裡交給我!”
無憂看了宮本一眼,點頭後身形消失。
“你們都是徐福的走狗吧!”宮本將長短刀收回,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了後顧之憂,眼前的都是雜魚而已!
男子臉色十分難看,他實在沒想到宮本會突然趕來,還有封修那小子竟然擁有戰(zhàn)爭武器,不然他的計劃絕不會失敗!
“元芳兄,謝謝你通知我,收拾殘局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此刻,宮本將目光投向男子身後,在那裡跑出李元芳等人。
“動手,一個都別讓他們跑掉!”
李元芳臉色複雜,此刻不僅是整座爛尾樓被切去一半,甚至連後方的垃圾回收站都被切開,事情儼然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他身後的官員在聽到指令之後,紛紛出手,朝一衆(zhòng)血族奴僕衝了上去。
“下一次,你們絕不會再如此走運!”男子陰狠地看了宮本一眼,身形化作一團紅霧消散,包括那幾個奴僕也是一樣。
李元芳幾人大驚,這是什麼手段?
“收工了元芳...”
宮本轉(zhuǎn)身擺了擺手,對於男子等人的這種離開方式,似乎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宮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們能夠以這種方式離開?”李元芳趕緊追上宮本,但對方並沒有回答他。
“那戰(zhàn)爭武器是誰使用的,是那幫傢伙嗎?”
李元芳很是懵逼,事情搞成這副樣子,他根本沒有辦法交差。
還有,英雄娜可露露呢?那幫通電話的傢伙也沒在?
“那是我的父母嗎?”
封修其實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聖靈的親孫子,但他依舊很愛聖靈,因爲(wèi)從小聖靈就對他很好。或許在他的心中,聖靈比生他的父母還要重要。
但儘管這樣,一直以來封修都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爲(wèi)什麼將自己送到這個地方?
“爺爺也不知道,但爺爺可以確定,他很強大……”
一想起那年的那個男子,聖靈就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奇妙感,從那男子的行事作風(fēng)來看,來歷應(yīng)該非常大。
夜晚的風(fēng)兒異常的清脆涼爽,封修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就連在這個地方土生土長的西可也十分的享受,他們的心中動有一股莫名的躁動。
阿夢一路上跟在封修的身後,它對兩人的交談沒有任何興趣。
一路上,西可就走在幾人中間,他的後面是冷府主。
就是因爲(wèi)剛剛聽到阿夢的話,冷府主才沉思起來,在他的心中,有一個計劃一直壓抑著他。
“無論如何,我都要想辦法將蟬兒送出這個鬼地方……”
心裡暗暗覺得,冷府主看見已經(jīng)到了村外的一片荒地之上。在前面的不遠處,有一座高聳的山峰,一條蜿蜒的河自山下流過,在河的一邊,有一顆高大的古樹。
此時此刻,人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趕到古樹這裡。
當(dāng)最後一個人到達時,古樹的下面已經(jīng)站滿了十多個人。
“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雷鳴,你先帶人去加固封印界限,我們幾人進去即可。”聖靈見所有人都到齊了,就開口說道。
屠夫雷鳴自人羣之中挑選了六七個強壯的男子,順著河流向南而行。
也不知道他們?nèi)质颤N,封修就牽著阿夢,生怕搞丟了。
“古樹的下面就是異火,這是當(dāng)年大戰(zhàn)留下的,今日我等將其取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聖靈對剩下的幾人大聲說道,他不是對在場的人實力有所懷疑,而是怕他們毛毛躁躁,惹了不該惹的事情。
“好,那準(zhǔn)備下水吧。”
見大家整齊般的點頭,聖靈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我先下去。”瘋子叔叔第一個站出來,此時他表現(xiàn)的很冷靜,沒有半點平日裡的瘋樣。
“撲通……”
一聲刺骨的入水聲傳出,不知道水有多深,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在古樹旁邊才依稀可見一點亮光。
緊接著大家也不廢話,一個個都跳入水中。
吳婆婆,鐵匠污凡,冷老爺,西可,還有兩個李府的大叔。
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好像跟玩似的,有說有笑。
“爺爺,會有危險嗎?”見大家都已經(jīng)進入水中了,封修有一點擔(dān)心,怎麼只進不出。
岸上此時只有聖靈,封修,阿夢三個。
“沒事的,連西可都進去了,下面是一個洞穴。”聖靈摸著封修的頭,然後牽著他的手,一起跳入水中。
岸上此時就只剩阿夢一個了,它好像沒有要下去的衝動,慢慢靠近古樹,阿夢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
“一個破異火,還那麼興師動衆(zhòng),本尊就不去了,好好在這睡一覺。”趴在古樹的下面,阿夢打了一個哈欠,便緩緩躺了下去,沒一會,就睡著了。
一陣刺骨的冰冷之後,封修感覺自己在水下暢遊,很黑,他屏住呼吸,沒過多久他就看見了一絲微弱的光芒亮起。
“呼呼……”大口喘著粗氣,封修一下子浮出水面。
“水下竟然有這麼一個洞穴。”
被聖靈從岸上拉起,封修看著周圍,有一根根火炬被點燃,雖然不太明亮,但依稀可見的空洞和漆黑。
“酋長,這個地方不知道什麼原因,封印竟然鬆動了。”瘋子叔叔自洞中出來,他的頭髮溼漉漉的,看起來很有精神,沒有半點平日的邋遢樣子。
“關(guān)於徐福,他本是逐鹿玄雍的一名太醫(yī),因爲(wèi)犯了很大的過錯,爲(wèi)求自保投靠太后手下,成爲(wèi)了一名術(shù)士,隱秘地爲(wèi)太后煉製長生不老藥,實施了被稷下學(xué)院禁止的魔道試驗。”
“可惜好景不長,年輕的帝王嬴政痛恨徐福玩弄的邪術(shù),將他驅(qū)逐出秦國,徐福因此東渡前往扶桑,走到哪裡血的瘟疫就蔓延到哪裡,這就是血族的由來...”
封修在一旁聽的入神,徐福這個人物他好像地球上聽說過,但不是很出名,想來應(yīng)該是某些雜魚爛蝦。
“那他們抓你是爲(wèi)了什麼?除掉還是?”李元芳繼續(xù)追問道,他讓一旁的官員錄好口供,也要求娜可露露配合一點,這是在查案,若是能夠提供更多有利的信息,對他們接下來的抓捕也極爲(wèi)有利。
因爲(wèi)對方好像擁有戰(zhàn)爭武器,那這件事很可能與近期丘夜城外發(fā)生的戰(zhàn)爭武器事件有關(guān),抓捕過程中大理寺的權(quán)限差不多可以再上升一個檔次。
對於他的這番話,封修冷笑不止,“之前我已是再三詢問,你的態(tài)度可不是這個呀,怎麼現(xiàn)在又想幫我們了?你覺得我可能相信你嗎?”
劉俊插話,“那你們先跟他們動手,我們在後面掩護你們!”
他直到現(xiàn)在還想著人族的這三位星耀可以施以援手,哪怕是見風(fēng)使舵也不在意。
在他看來,即便是有戰(zhàn)爭武器在手,他和封修也很難是十位星耀聯(lián)手的對手,所以他寧可冒著風(fēng)險,也想要嘗試五敵七,而不是二敵十。
“好好好,我們攔阻他們,你們趁機發(fā)動攻擊!”
蔡衡說著上前走來。
封修並沒有制止,而是示意劉俊退後,自己迎了上去,“從我這邊過去,我掩護你...”
封修準(zhǔn)備以身犯險,好讓劉俊看清這三位人族的面目,正好他可以展露實力威懾七位尊者。
果不其然,蔡衡從封修身旁飛過之際,突然反手,爆發(fā)攻擊朝封修襲來,“小子,你們還是太嫩了!”
劉俊駭然,拿槍瞄準(zhǔn),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攻擊已經(jīng)貼在封修身上。
可正當(dāng)蔡衡以爲(wèi)得手,準(zhǔn)備大笑之際,他的攻擊竟然落空,剛剛還在眼前的封修居然消失不見。
劉俊一愣,隨即扣動扳機!
蔡衡鎖定了封修跳躍出現(xiàn)的位置,瞬步而去,但是封修的身形再次消失不見,緊接著戰(zhàn)爭武器的攻擊已經(jīng)臨近!
封修這一連兩次無距,已經(jīng)震懾住了現(xiàn)場所有的人,不是因爲(wèi)無距有多厲害,再怎樣都只是黃金施展出來的,他們一個瞬步就能拿捏。
但就是因爲(wèi)增加的這一點機動性,爲(wèi)戰(zhàn)局增加了多少可能?
擁有戰(zhàn)爭武器的封修施展無距,在場有誰敢近身?
蔡衡臉色慘白,雖然剛剛劉俊那一炮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但他想要輕鬆躲過,顯然是不可能的。
一時間,再無人敢小覷封修和劉俊,也無人敢近身,因爲(wèi)他們知道,封修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被動防禦,並沒有主動出擊,爲(wèi)的就是求得兩人無恙而已。
“還有誰想上前試試?”
封修來到劉俊身旁,再度看向七位尊者,他說的已經(jīng)非常明白,該暴露的也暴露了,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就看七位尊者的意思了。
“本尊來討教一二!”
七尊者方向,一人的聲音傳出,伴隨著一股恐怖殺氣朝兩人而來。
“炎利,不可魯莽!”
其餘尊者紛紛驚呼,炎利此舉,分明是強迫他們開戰(zhàn),因爲(wèi)炎利的手段幾人都非常清楚,戰(zhàn)爭武器的攻擊是拿他沒辦法的,雖不能制敵,卻能保自身無礙。
“諸位,動手吧!”炎利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感受著襲來的殺氣,封修猶豫再三,還是扣動了扳機。
劉俊在他之後,也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炮火連天,七人所在的位置完全被攻擊覆蓋。
“小心了,那傢伙就是故意引我們開槍的。”
封修朝劉俊嚎了一句,隨後精神集中,密切注意毀滅氣息覆蓋的前方。
“動手!”
在他們身後,竹山和蔡衡二人咬了咬牙,朝封修和劉俊攻擊而去。
“十位星耀,還拿不下兩個小小黃金?”孤夜自毀滅能量中竄出,化作一道長虹攻來。
在他之後,幾位尊者也相繼發(fā)動攻擊。
砰砰砰!
劉俊連開數(shù)槍,絲毫不惜彈藥的損失。
封修雖然求精準(zhǔn),沒有胡亂開槍,但在這幾秒之中,他也開了三四槍。
一時間,恐怖的毀滅能量以他們爲(wèi)中心,朝整個荒漠奔襲出去,所過之處,切割天地。
星耀敢在其中逗留嗎?
答案是否定的。
“小子,受死!”
之前引發(fā)戰(zhàn)鬥的炎利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來到劉俊身後,一掌狠狠擊出。
此刻回頭開槍,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可炎利的這一掌在觸碰劉俊身體的剎那,一股強橫的防禦之力浮現(xiàn),擋下這掌的所有傷害,劉俊僅是朝前踉蹌兩步,並沒有受傷。
“該死的應(yīng)該是你!”封修的槍口精準(zhǔn)鎖定炎利,毀滅之力在他的話後席捲而出,炎利雖然身形消散,但絕不可能做到毫無損傷。
炎利都沒有偷襲成功?!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剛剛劉俊身上浮現(xiàn)的到底是什麼力量,竟然能夠抵擋星耀的攻擊?
封修有那種詭異的跳躍能力,劉俊又有強橫的防禦之力,加之戰(zhàn)爭武器在手,誰能近身,誰敢近身?
遠處,炎利自虛空中竄出,渾身是血,顯然受傷不輕。
他原本的想法是先將劉俊除掉,這樣一來讓封修一人孤立無援,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即便有那詭異的跳躍能量,也不見得能支撐多久,可萬萬沒想到,劉俊居然也詭異,竟然能夠抗住他的一掌,且毫髮無傷。
經(jīng)次之後,沒人再敢上前了,若是那兩把槍真的能量無窮,他們怕是不可能拿下這兩個黃金的。
除非人手再多一點,或者從級別上碾壓,達到不懼槍的程度才行。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兩方都沒有動作。
突然,劉俊緩緩來到封修身側(cè),“人少了一個。”
劉俊說的很小聲,明顯是提防對面聽見。
封修一愣,數(shù)了數(shù),七位尊者確實少了一位,現(xiàn)在只有六人了。
“多點幾根火炬,所有人仔細(xì)排查一下。”
聖靈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四周,好像對這個地方很關(guān)心的樣子。
聽到聖靈的話,在洞裡的人都自瘋子叔叔的那裡拿了一根點燃的火炬,各自查探起來。
“爺爺,有什麼問題嗎?”封修見大家都忙碌著,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便站起身來仔細(xì)的觀察著。
空洞洞的四周,由於大家手裡的火炬,變得明亮起來,原來依稀可見的牆壁,封修現(xiàn)在可以清楚的看見。
牆壁上好像有一些圖案,但都由於洞內(nèi)水氣太重,竟然都長滿了青苔,滿是綠油油的。
“這個地方,非常重要,馬虎不得。”聖靈凝重的回答封修的問題,他此時還在關(guān)心剛剛瘋子所說的話。
“非常重要?”封修見爺爺?shù)臉幼樱矝]有再繼續(xù)追問,他跟著大家的步伐,仔細(xì)看著周圍的牆壁,他總感覺牆上的壁畫有問題。
“咔吱……”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自封修腳下傳出。
“什麼東西?”
朝自己的腳下望去,封修大吃一驚,竟然是一根骨頭,他又朝周圍地面一看。
“這……”
竟然全是森然的白骨,差一點沒有令封修叫出聲來。
“爺爺,這些……”
指著地面的白骨,封修向聖靈走去。他小心翼翼的,因爲(wèi)這些白骨一看就是人骨,生怕因爲(wèi)自己的一不小心而損陰德。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水下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屍骸,但可以確定的是,這裡以前一定死過很多人。
“這是海底喪葬場,有人骨很正常。”
聖靈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在他的心中是很正常的。
但不得不說,聖靈的心思確實是再正常不過了,因爲(wèi)這裡的骸骨,都是聖靈部落的人殺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屍骸在這裡,或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海底喪葬場?這兒以前是海洋嗎?”
繼續(xù)往洞裡面走,封修越發(fā)感到驚悚,一股股陰冷的涼風(fēng)吹在他的臉上。
他看見在四周的牆壁上,竟然出現(xiàn)一個個奇異的符咒,不時他還會看見黝黑碩大的鐵鏈自地面延伸出來,連接著洞頂。
“快了,再加把勁,前面的祭壇裡面就是異火。”
聖靈本來跟衆(zhòng)人在仔細(xì)觀察四周的情況的,他見封修在後面慢慢吞吞,不由開口說道。
“嗯。”
“酋長,封印確實是鬆動了,好像是人爲(wèi)破壞的。”鐵匠污凡在一副被弄毀的符咒面前,大聲喊著聖靈。
“確實是。”聖靈湊近一看,真如污凡所言,牆面本來是和其它地方一樣的奇異符咒的,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被破壞了,從破壞的樣子來看,應(yīng)該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給割毀的。
“我這也是……”
“還有這……”
好幾個人一同說道,在他們的面前,都有一個被破壞的符咒。
“酋長,我看是有那個地方的東西跑出來了,他想破壞封印。”吳婆婆走到聖靈身前,她駐著柺杖,本來今天她是不想來的,但想著和自己非常親密的封修要獲取異火,她還是跟著來看看。
“不可能,他們是跑不出來的,我想應(yīng)該是有人被奪舍了。”冷府主聽見吳婆婆的話,就不禁出言反駁道。
“應(yīng)該如冷府主所說,我們之中有人被奪舍了,他偷偷跑來破壞封印。”聖靈聽二人的話,開口說道。
“不能讓他得逞,要不然我們可就完了。”冷府主爲(wèi)此感到非常驚慌,好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不禁毛骨悚然。
“走吧,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在幾人的前面,緩緩出現(xiàn)一個古老的祭壇,在祭壇的後面,沒有路可以繼續(xù)走下去了。
“血色祭壇上面的封印怎麼沒有被破壞?”瘋子已經(jīng)在祭壇的面前了,他比哪一個人都要用心,已經(jīng)將祭壇檢查了一遍。
祭壇是一個圓孔一樣的東西,什麼有漆黑的鐵鏈鎖著,還有兩張符咒似的封條。
“哼!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封印,你以爲(wèi)什麼人都可以破壞的。”冷府主緩緩上前,他對瘋子的話嗤之以鼻。
隨後所有人都到了祭壇面前,封修在後面慢慢吞吞的,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歐濟天露出笑容,他這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如此豐厚的報酬,心中樂的不行。
只見他袖袍一動,看不出是什麼法寶,直接將鬼屍們?nèi)渴杖肫渲小?
“你們兩個呆在荒丘,老夫可保你們無恙,前提是要有鬼屍。”
“不過出了荒丘,交易可就失效了...”
歐濟天踏劍飛行,眨眼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封修和劉俊都沒來得及拍馬屁,滿眼的失望和遺憾。
“這下好了,放逐之城算是徹底沒我們的容身之地了。”
劉俊癱坐在地上,無可奈何地長嘆口氣。
原本他是想潛回城中瀟灑的,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後呆在這荒漠之上,爲(wèi)前輩獵殺靈鬼,也算是一條出路。”
若是能一直這樣獵殺靈鬼,封修還是比較嚮往的,因爲(wèi)這樣既可以補充戰(zhàn)爭武器的能量,又能提升實力,何樂而不爲(wèi)。
他沒有劉俊那樣的興趣,呆在城裡面反而無聊且浪費時間。
“哎劉俊,說起來你爲(wèi)什麼不找一個媳婦兒?”
“於其浪費精力在那幫風(fēng)塵女子身上,還不如找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封修也坐了下來,突然問道。
“我也想啊,但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能找到媳婦兒的人嗎?”
“貧窮限制了我所有的想象力,包括女人...你是不知道,她們要麼就是瞧不上我,要找門當(dāng)戶對的,要麼就是彩禮要我的命,說到底就是一個錢字!”
劉俊仰望夜空,封修算是說到他的傷心處了。
要是在大陸上可以,他犯得著來這個鬼地方?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在外面還是有點錢的,到時候給你一份大大的彩禮,讓你去找一個漂亮媳婦兒!”
“真的嗎....”
兩人有說有笑,躲在戰(zhàn)爭武器切出來的溝壑深處,度過了今晚。
封修並沒有睡覺,而是一直修煉到天明,直到太陽升起,他才安心打了個盹。
...
三日之後,荒漠中心某死水譚邊上,封修站著撒了一泡鳥,遠處的烏鴉一直虎視眈眈,似乎要對他出手。
方便完之後,封修仰望天際之上漸漸落下去的夕陽,長嘆口氣。
今天,劉俊不見了,而且一同消失的,還有一把戰(zhàn)爭武器。
由於他跟劉俊一直獵殺靈鬼,經(jīng)常要存儲能量,所以戰(zhàn)爭武器一般都是隨身攜帶,並沒有一直放在寶匣之中。
而劉俊的離開,封修非常清楚其目的,偷戰(zhàn)爭武器的意圖不大,應(yīng)該是按耐不住邪火,跑放逐之城快活去了,而戰(zhàn)爭武器應(yīng)該是他帶去防身。
“這傢伙真是精蟲上腦,哎....”
踏著夕陽,封修來到荒漠上的一顆枯樹之下,他驅(qū)走了這裡所有的烏鴉,放眼望向四周。
“前輩,劉俊這傢伙雖然有些好色頑劣,但是他的本性是好的。”
“此番他潛入放逐之城,多半是兇多吉少,就是因爲(wèi)有戰(zhàn)爭武器,所以他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才很大,我不放心他,所以想去城中一探。”
也不知道怎麼的,西可竟然還在封修的後面,他表情慌張,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那個大家,我的東西掉了,我去找一下。”西可沒有進入最後的牆內(nèi),他在祭壇的外面。
見到冷府主微微點頭,他才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額……”封修一下子走到聖靈面前,因爲(wèi)在祭壇周圍,都是血紅色的,就如人血一樣的。
“酋長,下面有三朵異火,你認(rèn)爲(wèi)一個取哪朵?”
瘋子對聖靈抱手。
“取那個時空之靈就行了,血火流天我怕他承受不住。”聖靈透過封條看著祭壇的下面。
“好。”
“所有人準(zhǔn)備,我們先鎮(zhèn)壓住封印,瘋子動作要快。”聖靈點頭,他朝衆(zhòng)人大吼,然後便緩緩揭去祭壇上面的兩張封條。
這一切封修都看在眼中,他就是不明白,爲(wèi)什麼大家要怎麼興師動衆(zhòng)。
“呵……”所有人爆發(fā)出一股龐大的能量光束衝向祭壇,在封條被揭開的瞬間,瘋子就消失不見。
一股股蒼老的聲音傳來,轟轟烈烈的,整個地面都劇烈搖晃起來。
好在有大家的能量光束,那聲音才被壓制了下去。
大家的能量匯聚成一股的彩色能量光束進入祭壇口,消失不見。
這一切發(fā)生在眨眼之間,封修剛剛想走進一些,那彩色能量就劇烈晃動起來,大家都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到。
“嘭……”
一聲巨響傳出,彩色能量消失,大家都被震開幾米。
瘋子一下子自祭壇中射出,撞在四周的牆壁上。隨後聖靈須臾之間就來到祭壇口,一下子將兩張符咒封條貼在祭壇口。
“拿到?jīng)]有?”見瘋子平安出來,大家心裡都鬆了口氣,開口說道。
瘋子點點頭,在他的手中,有一撮小小的灰綠火苗。他將火苗向空中拋去,只見火苗迅速變大,差不多有一個頭的大小。
“好熱……”自從火苗從瘋子那裡脫手後,一股強烈的炎熱感就從火焰之中爆發(fā)而出,席捲向所有人。
在火焰周圍,不時會有空間破碎,變爲(wèi)黑色的能量被火焰吸收。
封修向靠近火焰,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動作變得十分緩慢,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拖著一樣。
“這麼多年了,這異火變得更加狂暴了。”
聖靈伸手,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就從他的掌心噴出,將火焰吸了過來,變爲(wèi)了一撮小火苗。
當(dāng)火苗進入聖靈手心的那一刻起,周圍的溫度就一下子恢復(fù)了回去,封修的行動也沒有了阻攔。
“好神奇!爺爺,這是什麼火焰?”封修快步來到聖靈身邊,他好奇的看著聖靈的手心。
“這是異火,對你的修武至關(guān)重要。”
“異火?”封修想伸手去摸,但卻被聖靈給擋了下來。
“瘋子,你和吳婆留下,給我好好檢查一下。其餘人,隨我返回。”
聖靈對著大家揮手說道。
“是!”
大家很聽聖靈的話,都大聲附和道。或許不是因爲(wèi)聖靈是酋長的原因,但可以確定,聖靈的話他們不敢不從。
隨後,封修和聖靈幾人就原來返回,在走的時候,封修還回頭看看那個祭壇,他感覺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看著他。
在路上,封修他們遇見西可,他說他已經(jīng)找到掉的東西了,就隨封修他們一路回去了。
相比於那種成天在外奔波卻難以茍活相比,這種輕鬆舒坦的生存方式,誰不想一直幹下去?
“小青小紅,你們好了沒有?”
房間外傳來媽媽桑不耐煩的聲音,因爲(wèi)裡面已經(jīng)半天沒有動靜,這種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爲(wèi),她非常厭惡。
“老媽子,你踏馬別打擾老子雅興,今晚老子包圓了!”
“靈石會雙倍付與你,你別再外面叫囂了!”
劉俊朝門外嚎了一嗓子,老媽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催促了,他也很心煩,但是不能過火,不然容易暴露。
只要錢付得夠多,老媽媽自然也沒得怨言。
“哎呀,這位爺,您可真是大氣啊。”
“小青小紅,你們可得好好服侍大爺,切不可怠慢了!”
老媽子朝屋子裡面說道,臉上露出笑容,但還是留著疑惑,只要聽聽裡面是如何回覆了。
劉俊皺了皺眉,他不想讓這兩個女人答話,但以前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女人一般都是回覆的,沒有一次例外。
所以警惕的劉俊還是扯下紅衫女子嘴中的破布,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之上,示意她好好回答,若是敢嚎,必然殞命當(dāng)場。
小紅顫顫巍巍,哪兒敢嚎啊,只得朝外面回覆道,“媽媽,我倆一定會服侍好大爺?shù)模判陌伞eX我們先替您收好。”
她說完之後,劉俊立即將破布塞了回去,朝外面吼道,“還有一個睡著了,老媽子你別在外面打擾我們,錢我會付給她們的。”
“好嘞爺...”
老媽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朝裡面應(yīng)付了一句,便火急火燎地離開。
剛剛小紅說的前半句話她是高興的,但是隨著後半句話的說出,她的臉色也就變了。
幹她們這一行的,不謹(jǐn)慎些怎麼行?
城裡窮鬼怎麼多,如何分得清誰是真的有靈石,還得想白嫖?
到時候穿上褲子不認(rèn)人,倒黴的也只有姑娘們,和她這當(dāng)老媽子的了。
所以爲(wèi)了提防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幹這一行的都會留些心眼,整些暗語出來。
原本小紅根本不需要說出替她收錢的事情,只要一提出來,便是有問題了,而且還是裡面的姑娘受到了威脅!
老媽子火急火燎前去求援。
劉俊則在房間中苦苦等待天黑的降臨,殊不知危險即將臨近。
...
天色漸暗,封修混在人羣之中,排著隊購買烹飪好的鬼屍。
在街道上,有一隊官員跑了過去,而且還有一個老女人跟在隊伍旁邊。
這是封修在城中第一次看見女人,不由有些疑惑。
這時,隊伍前面的看官嘆了口氣。
封修趁機詢問道,“這位兄弟,我見你嘆氣,不知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男子下意識回頭看封修,但封修卻將頭扭向另一邊,正好躲開,男子也不是一定要看封修的樣子,便緩緩說道,“想來又是以爲(wèi)命苦的兄弟要遭殃了!”
“此話何講?”封修假裝吃瓜心切,接連問道。
“哎,這城中所有的女人都被壟斷,嫖資一次次上升,以目前一百靈石一次的價格,誰踏馬招架得住?”
“但是這玩意它上癮啊,一天不搞就渾身難受,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白嫖的事情,而且城主那邊又維護這幫奸商的利益,我們這些窮人簡直苦不堪言啊!”
冷府主的藥鼎,黝黑模樣,四方都有龍伏在上面,看起來十分霸氣。
聽冷府主說,他的這口鼎的名字叫鳴金,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
一股玄金色的火焰自冷府主手中噴出,進入了藥鼎內(nèi),隨著藥材也被丟入其中,動作看起來行雲(yún)流水,熟練的不得了。
所有人都屏息寧氣,生怕影響冷府主,尤其是封修,滿臉的不可置信,一看就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沒過一會兒,兩顆丹藥就被冷府主給煉製好了,一顆黃色,一顆藍色,十分的漂亮。
就連聖靈也是讚不絕口,開口說道:“呵呵,這麼多年了,你的技術(shù)是越來越好了,看來你已經(jīng)繼承了他的衣鉢。”
“哼!丹王都要尊稱他爲(wèi)師兄,你說這技術(shù)是不是爐火純青。”
污凡摸著冷府主的丹爐,一臉的調(diào)侃。
“確實,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冷府主也是笑笑,對於大家說的話,他都認(rèn)爲(wèi)是玩笑。
“好了,既然丹已經(jīng)煉成,那就開始吧。”
聖靈將封修拉到身邊,從冷府主手中接過兩顆丹藥。他從衣袖裡一掏,在他的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撮火苗。
他沒有將時空炎靈釋放而出,生怕弄傷封修。
“來,你先將這顆藍色的丹藥吞下。”聖靈將手中的藍色藥丸遞給封修。
封修也是照做,沒有絲毫猶豫,就將丹藥一口吞了。大家見封修吞下藥丸,也就紛紛走近,想一睹吞噬過程。
藥丸一入口,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氣就席捲全身,全部衝向封修的腦海和奇經(jīng)八脈。
聖靈見封修一不注意,就將手中的火苗一把按入他的口中。
異火一入口,與剛剛藥丸正好相反,封修感覺到的是燥熱與疼痛,甚至還感覺一股淒涼之感。
兩種感覺相互碰撞,封修有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十分難受與疼痛,他跪倒在地,使勁拍著胸膛,有一股死亡的感覺襲來。
“不好,他的體質(zhì)太差,異火力量太大了。”
這一反應(yīng)可把聖靈嚇了一跳,他連忙將手中的黃色藥丸給封修服下。
“終歸是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享受此等靈物。”
有人對封修議論紛紛,似乎不看好封修。
“時空炎靈,這可是排得上異火榜前十的,就連我都不一定承受得了。”
“噓,你們不要說話……”
……
當(dāng)黃色丹藥入口的那一刻起,封修體內(nèi)的能量碰撞的感覺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燥熱難安,他的雙眼漸漸變得血紅,變得空靈。
“體內(nèi)能量過多,要破體了。”
“不要擔(dān)心,還有龍火歆香沒有點燃。”
冷府主將一小塊東西點燃,浮與封修面前。
“快點施展造脈之法,他就快要吞噬成功了。”冷府主迫切的看向聖靈,眼看就是最後一步了,他可不想前功盡棄。
現(xiàn)在的場面讓人激動不已,封修盤坐在地,從他的額頭開始,全身變得通紅,似乎有什麼要破體而出的感覺。
衆(zhòng)人離得遠遠的,生怕異火能量殃及自身。
就只有幾人還站在封修的身邊,冷府主手裡燃燒著淡紅色火焰,龍火歆香在他的手中正緩緩燃燒。
聖靈此時應(yīng)該算是離封修最近的,他將封修的上身衣物褪去,露出一副白嫩的軀體。
“血脈全廢,這真的可以修武?”
“聞所未聞,奇經(jīng)八脈都是不通的。”
人們看著封修通紅的身體,個個唏噓不已,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只見聖靈體內(nèi)噴出一股能量,衝入封修的身上,那股能量引領(lǐng)著封修體內(nèi)的異火,遊走與血脈之中。
此刻封修閉著眼睛,他表現(xiàn)得十分痛苦,一滴滴汗水自頭頂冒出,怪異的是,那汗水竟然是黑色的。
無數(shù)的火焰在封修體內(nèi)遊走,沖刷著奇經(jīng)八脈,一股股噼裡啪啦的聲音自體內(nèi)傳出,那種痛苦,非常人可以忍受。
沒過一會兒,在封修的皮膚中流出黑色的血液,最後被身體上的溫度給蒸發(fā)幹。他很痛苦,意識慢慢模糊。
“浪費時間。”
在封修的房間之中,阿夢一下子睜開眼睛,它自言自語,而後翻轉(zhuǎn)身體,又閉上眼睛。
“怎麼會這樣?”聖靈也是疑惑不已,他感覺封修的體內(nèi)有一股十分強大的排斥力,竟然將他的能量磨損掉。
他現(xiàn)在也是很累,一滴滴汗水自他的額頭滴落。但他沒有放棄,他堅信,這個方法會成功。
此時,在封修的腦海中。
“小孩,要不要我?guī)湍恪!?
“只有你聽我的,你立馬可以不用忍受這種痛苦。”
“本來大可以強行對你進行契約的。”
這是封修平日裡經(jīng)常聽見的聲音,他一直對這個聲音很反感。現(xiàn)在封修就感覺自己處於一種奇異的狀態(tài),他感覺不到痛苦,這裡很平靜。
“你好像很特殊,竟然有如此耐力。”
“這麼多年了,你應(yīng)該是繼他之後的第一人。”
“既然這樣,就不用考慮你的感受了。”
“哈哈哈……”
……
一股涼爽的感覺從封修的腦海中傳來,十分安靜,他也沒有再聽見那股聲音。
“爺爺們成功了嗎?”
在體外。
封修此時大放光芒,聖靈被體出的能量彈開,由於光線太強,他根本看不清楚發(fā)生了什麼。
“這能量,是他。”阿夢一下子從牀上躍起,徑直走向外面。
過了好一會兒,光芒才漸漸暗了下去,衆(zhòng)人一齊將眼神向封修看去。
只見封修已經(jīng)倒了下去,他躺在地面上,似乎平安無事。
“好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修士了。”
阿夢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向大家說了一句,就轉(zhuǎn)身向房間走去。
“成功了嗎?”
“哈哈哈,真的,他現(xiàn)在氣息平穩(wěn),異火造脈成功了。”聖靈也是難以忍受內(nèi)心是激動,他從地上抱起封修,仰天長笑。
衆(zhòng)人看著,一個個也是露出笑容,對於這件從未聽聞的荒唐事,今日竟然親自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封修趕緊跑到無憂房間,幾天沒見,還不知道這妮子得擔(dān)心成啥樣?
可來到房間後,他才覺得自己完全是想多了,無憂這妮子正躺在沙發(fā)上一陣傻笑,跟她一起的還有娜可露露,兩人這幾日相處的十分融洽。
瑪瑪哈哈徹底淪爲(wèi)工具鳥,爲(wèi)兩人端茶倒水遞零食。
“哥,你修煉好了呀。”知道封修走到無憂面前,這丫頭才擡頭看了一眼,隨口說道,並沒有多少意外。
封修無語,這妹妹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有多大的氣都得自己忍著。
娜可露露倒是放下手機,看著他說道,“你在吞噬什麼東西,竟然花了三天時間?”
“修煉用的靈液,對了,宮本武藏不是說要來找,有沒有來?”封修封修一邊摸到沙發(fā)空位坐下,一邊說著。
娜可露露點頭,她就知道封修是在修煉,因爲(wèi)兩人第一次相見時,這傢伙就在修煉,還沒穿衣服!
“他來了,但是又走了。”
娜可露露這個回答極爲(wèi)正經(jīng),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
封修無語,她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不過他讓我暫時留在長安城...”娜可露露長嘆口氣,“早知道我不該告訴他阿通已經(jīng)死了的,他現(xiàn)在要去找徐福報仇!我擔(dān)心他可能不是徐福的對手。”
“阿通又是誰?”封修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不禁問道。
“宮本的相好,哎,真是可惜啊...”娜可露露搖了搖頭,此刻回憶起阿通死亡的畫面,還覺得記憶猶新,多好的一個姑娘,就這樣慘死在徐福手中。
宮本的相好?
封修茫然,他一直以爲(wèi)娜可露露才是宮本的相好,怎麼中間又冒出一個第三者阿通?
但是問題又來了,照娜可露露的意思,阿通好像是被徐福弄死的呀。
“你不是說宮本是因爲(wèi)追查徐福纔來到長安的嗎,爲(wèi)什麼徐福還能在扶桑殺死那什麼阿通?”
“這就不得不說徐福的恐怖之處了,因爲(wèi)世間竟然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徐福,不管是聲音、實力還是氣息,都無法分辨真僞!”
娜可露露一臉害怕,因爲(wèi)她曾親眼目睹過兩個一模一樣的徐福。
“一模一樣,你這怕是有點誇大了,世界上哪有什麼一模一樣的事物,即便是神影技能下的分身,也不存在一模一樣之說。”
污凡和冷府主二人坐在聖靈兩旁,他們似乎在等待。
一陣熱鬧聲自門外傳來,雷鳴已經(jīng)帶著人回來了。
“好了沒有。”冷府主開口,他比較急迫的看向雷鳴。
“外圍的封印已經(jīng)全部加固了,至於海底喪葬場,瘋子和吳婆還在裡面。”
雷鳴向聖靈鞠躬,表現(xiàn)的十分客氣。
“不等了,我們幾人就夠了。”
聖靈對雷鳴揮手,轉(zhuǎn)而看向冷府主。
封修此時就在他自己的房間之中,他看著眼前的阿夢,一臉的嫌棄。
“就知道睡。”
自從把阿夢從樹下抱回來之後,它就一直在睡覺,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
“小夕,你出來。”
聽到聖靈的聲音,封修慢慢吞吞地往外走去。
冷府主從袖中十分不忍的拿出來了幾樣藥材樣的東西,最後還有兩個匣子,看起來十分精緻。
“時空炎靈屬性陰冷狂暴,須藉助虛幻凝蘭的溫和之力與玄古根的純陽屬性,兩者中和,再配霜樹之葉即可平安吞噬此火。”
冷府主在面前的案臺上介紹著從衣袖中拿出的藥材,最後他緩緩打開兩個匣子,開口道:“由於時空炎靈乃異火榜排名第七的異火,火屬性的狂暴是毋庸置疑的,若是我等吞噬還可以,封修尚未修武,凡人一個,根本承受不起這等溫度。”
“此乃冰靈寒泉,極品中的極品,想必作用大家也是知曉的。”
冷府主將其中一個匣子拿在手中,開口道。
這個匣子一打開,一股冰冷的氣息就席捲整間屋子,甚至還凝結(jié)出冰霜。
“這個就更爲(wèi)稀有了,龍火歆香,乃上古龍族死後的龍息之火散發(fā)出的香氣,我都只有這麼一小塊,根本不捨的用,今天爲(wèi)了這個臭小子,我只好割愛了。”放下冰靈寒泉,冷府主又打開另一個匣子,神情表現(xiàn)得十分不捨。他從匣子中去出一小塊塊狀的東西。說著還指向封修,一臉的無奈。
“好香。”封修就像沒有聽見冷府主的話一樣,當(dāng)匣子打開的那一刻,一股瀰漫性的香味就撲面而來,非常的好聞。
“東西是好東西,但與我等的自由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在場的衆(zhòng)人也是讚不絕口,一個個都點著頭。
“龍火歆香可在封修吞噬的過程中穩(wěn)定他的心智,鞏固他的根基。”
“最後只需聖靈拿出異火造脈之法,封修就可以成爲(wèi)一個正式的武者。”
聽到冷府主說到這裡,大家就是激動不已。
“那個……老爺,會不會很痛?”封修吞吞吐吐的看向冷府主,他在血色祭壇裡面可是嘗試過了,人們口中的異火是何等威力。
要不是聖靈及時將之收回,恐怕他都被燒死了。
“哼!痛嘛,估計是不痛的。”冷府主一臉笑意看向聖靈,而後又開口道:“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們在嗎。”
“爺爺,真的嗎?”封修看冷府主一臉的笑容,就覺得這件事情有貓膩,無助的看向聖靈。
“假的,反正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忍住。”聖靈可不像冷府主那樣他一臉人畜無害的姿態(tài),看得十分寒磣。
“囉嗦什麼,忍不住都給老子忍住。”雷鳴一臉狂暴的模樣,就差沒有把封修撕來吃了。
平日裡,雷鳴就是這幅模樣,但在聖靈幾人面前,他就表現(xiàn)的低調(diào)一點。
“你可要給我長臉啊,不要被活生生痛死。”污凡就比較和藹可親了,他可是讀過一些書的,再怎麼說也不會和雷鳴這樣口無遮攔。
“既然這樣,那我就試一下。”封修知道,今天他是在劫難逃了。
“好,我立馬將藥材煉製好,吞噬馬上就開始。”
冷府主將面前的藥材全部整理好,然後就從袖子裡擡出一頂藥鼎。
“你的衣服好大,連藥鼎都裝得下。”封修細(xì)聲吐槽道,沒有被人們聽見。
他這只是自我嘲諷罷了,因爲(wèi)他從前也是見過冷府主煉藥的,好像藥鼎是從冷府主的戒指中取出來的。
封修覺得娜可露露這話有誇大的成分,反正他是不相信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的說法。
“信不信由你...”娜可露露才懶得跟封修解釋,自顧拿起自己的落後手機跟無語一樣刷起了視頻。
“無憂你好好在這裡呆著,我需要出去一趟...記住,有危險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封修起身,一邊走一邊叮囑道。
無憂連頭都沒擡,直接擺手應(yīng)付過去。
封修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先來到賓館下方的一家飯店隨便搓了一頓,這才喊了輛出租,朝著朱雀街修煉工會而去。
那個老者說七天世間內(nèi)都會在工會等著,封修倒是要去好好問問,爲(wèi)什麼靈液纔給他提升了一級的修爲(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