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蘇小夕拉了拉我的衣袖,向我示意,讓我給白小姐道歉。
我不識趣的撇過頭,離開圈子,走到遊走的服務生前,端起一杯白色的‘水’,我一飲而下,頓時,喉嚨裡傳來濃厚的烈燒。
靠,喝到酒了,雖不知是啥酒,但是度數應該不低。
“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白燕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幾乎響徹了整個大廳,大廳一下變得寂靜起來。
我怒氣轉過頭去回過去一句:“老子喜歡拿酒當水喝,怎麼滴?“
白燕臉上頓時火紅一片,嬌生慣養的她何時受到過如此無禮的對待,哆嗦的嘴脣頓時變得發紫。
蘇小夕見勢不妙,拉著白燕:“燕子,走,我給你看看高翔送我的求婚鑽石?!?
“不要拉著我!”白燕推開蘇小夕,直接將蘇小夕推倒在地。
場面一下熱鬧了起來。
遠處,高翔擠過人羣,從衆人中站出來,一把扶起蘇小夕,然後開口道:“楚良,不管怎麼說,來者是客,我尊重你,還請你不要太過份?!?
“哼!”我盯著高翔義正言辭的神色,悶哼了一聲。
“土包子,今天你要是不給我道歉,就休想走出這個門!”白燕一看高翔站在她這邊,氣焰頓時囂張了起來。
“哦?”我饒有興致看了她一眼,直接將她嚇得倒退了一步“我好怕怕。”
“楚良,你別太放肆!”高翔的大吼了一聲。
“哼!別對老子大吼大叫的,是爺們練練!”酒精衝上腦,我脫掉身上的牛仔外套。向前走了兩步。
高翔,似乎成功被我激怒,他躍躍欲試,這時,蘇小夕拉著高翔的衣角:“別去?!?
蘇小夕後半部分話不敢說出來,她知道,打架,我在行!
高翔撇開蘇小夕的手臂,慢里斯條的脫掉外面穿著的西服,然後扯掉領帶,袖口捲起,頗有架勢。
“哼!土包子自己也不瞅瞅,也不看看,他面前站的是跆拳道黑段高手?!卑籽嘁宦曌I諷之聲響起。跆拳道?呃,記憶裡,好像還沒有和跆拳道幹過架,我心不由得升起一片火熱。彷彿回到了那個熱血的時代。
“來吧?!备呦桦p手做了一個防禦姿勢,像模像樣。
“我來了!”大喝一聲,手攥著堅硬的拳頭。
毫無花哨,一拳直取高翔門面,高翔退後兩步,用右手格擋開我這一拳,然後他嘴角勾起微笑,單掌朝我頭上砍去。
“死去!”原本格開的手像摟草打兔子一樣,側身倒拔楊柳,雙腿呈馬步,任由高翔在我身上砍來砍去。
我咧嘴一笑:“你這黑段高手花了多少錢買的?”
高翔比我高了一個頭,滑稽地被我鎖住,無可奈何的掙扎,由於身體倒置,所以臉上倒充血。周圍似乎都靜了,人羣中那些紳士和淑女扯著頭看著我和高翔,似乎等待下步的打鬥,既然觀衆有這個要求,那麼當然不能辜負觀衆,我膝蓋頂起,雙手緊箍高翔腰部,然後朝著他腹部,一腳將他踢走。
這一腳,可謂用盡了全身力氣,高翔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砸在人羣中。
高翔猛護著腹部,嘴邊滲出了絲絲血漬。
我欲上前而去,人羣中發出一聲尖叫。
酒店電梯裡涌出了許多的保安他們拿著警棍,爲首一人站了出來。
高翔被蘇小夕扶起來,高翔卻猛地推開她的手:“操,你這個賤人不要碰我!”這一推搡,直接將蘇小夕推倒在地。
我身體像是被點燃什麼似的,一股無名之火從身體裡鑽了出來。
“草!高
翔,你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居然打女人!”
我盯著高翔,一步步向他走去。
高翔彷彿有些害怕,他抱著腹部,對著保安羣大叫了一聲:“戚隊長,這人在輝煌國際打人,你們這保全工作是怎麼做的?”
爲首的那人濃眉大眼,高壯的身材,皮膚黝黑,一身保安制服沒有遮掩住衣服下爆炸性的肌肉。
“這位朋友,我見你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不如在這事上給哥一個面子,就此離去,他日見到,我必交你這個朋友。”
那個戚隊長毫不理會高翔,反而對著我說道。
“離開,戚隊長,你說的好輕鬆?。 备呦璧吐曊f道。
這時,大廳裡涌現了許多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保鏢。
“給我揍!”高翔一聲呼下,徹底暴露了他‘僞君子’的面貌,周圍來賓眼神裡都或多或少露出一些鄙夷的眼神。
“哈哈,打架,我喜歡?!蔽夜纸幸宦?,遇到蘇小夕的那刻開始,我心中就有一道結打不開,這也是我爲什麼看到蘇小夕被推倒在地時候,爲什麼會有一絲心痛,雖然她曾經拋棄我,一人獨自飛去美國留學,可是,我和她的記憶也早已經過去,但是,心裡還是會有些不痛快。
女人,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當成出氣筒的!
保鏢的水準可比高翔專業,舉手投足間,傳來陣陣壓抑的氣勢。
兩個保鏢慢慢向我走來,其中一個透過黑色眼睛,發出銳利的神色。
“朋友,現在給我們高少道個歉,我們讓你離開。”
“哼!你會給一個畜生道歉嗎?”
我冷冷一笑,暗自做好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TMD給我一起上,出事我扛著。”高翔開始叫囂了,完全沒有了他憂鬱王子的氣息,完全一副勢力至上的地痞模樣。
果然,這句命令一下,十幾名保安有些動心了,最先走來的那兩名保安磨拳擦掌。
草,死去!我率先發動攻擊,朝著左邊的那個保鏢一記重拳,直接攻擊到他門面上,由於這是準備好的一招陰損招數,一招,直接將將他打倒在地,捂著臉痛苦嚎叫。
“草!”另外那人看我如此兇橫,眼神一寒,抽出身上彆著的折棍。
咳!還搞武器!
我左右盼顧了一下,恰好,右手邊又一把小木凳,我將木凳舉起,掂量了下,剛好符合我心意。
“來吧。”我輕吐一句。
折棍迎面打來,我沒有抵擋,操著小木凳從身側橫掃衆人。
拿折棍的保鏢顯然並不習慣這種不畏死的打法,他向後退了兩步,讓開身前的空間,折棍被他橫握在手上。
圍著的衆位保鏢都退到凳子橫掃的範圍,也拿出了統一制式的折棍。
“戰!”一羣保鏢同時統一吼叫了一聲,同樣的擺起了一個起手式,引來一陣叫好聲。
“哼”我操起凳子,用力一扔,直接砸向保鏢,一保鏢躲閃不及,頓時被凳子砸中頭部,鮮血頓時噴濺了出來。
大廳有些慌亂起來,淑女們紛紛逃命似的朝外跑去,整個大廳只有一些‘看戲’的男人留了下來。
“上”其餘的保鏢一聲命令下,折棍向我招呼而來。
我倒退幾步,然後跑向大廳的酒吧檯。
手在吧檯上一撐,我躍身而起,穩穩落在吧檯內,在吧檯裡發現了許多有用的‘戰鬥武器’
—洋酒。
我順利拿起一瓶洋酒,直接扔出趕上來的保鏢,又一保鏢成功砸中。酒瓶沒有破碎,但是,酒瓶菱角的尖利,直接將那人砸昏了
過去。
可是,砸出的酒瓶並沒有能阻止攻擊上來的保鏢,一個保鏢也順利的揮出了折棍,折棍打在我的背上,頓時背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
這種憋屈的打法不是我的行爲,要是二狗子在這裡,這些人早就已經撂下了。
我衝出吧檯,從吧檯上砸碎一瓶酒,不顧衝上來的保鏢。
草!幹!
血淋淋的手臂上不止什麼時候涌起了血漬,分不清血漬是誰的。我只知道,我要我的敵人就在隔著我不遠十米的地方。殺賊,先殺賊首,即使是老子死了,也要也要扒下高翔的一層皮!
高翔似乎知道我的目標是奔著他去的,他跌跌撞撞朝人羣中涌去。
“快!攔住他!”
一個保鏢將折棍橫攔,擋在我的身前。
“擋我者,死!”我冷冷吐出,破碎的酒瓶尖直取那人的頸部。那人彷彿是害怕,他橫跨一步,閃避了我這一攻擊,抓住這個機會,我狂奔向跌落在人羣的高翔。
身後傳來一陣劇痛,幾乎讓我站不住身體,我回頭看去,一個保鏢用折使勁地打在我大腿上,雙腿一軟,我半跪下去。
心中忽然充滿了不甘,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於是,半屈著身子,咬牙將痛苦拋在腦後,轉身迅速朝著那個保鏢胸前刺去,保鏢胸前被我插上了一個口子,血,很快染透了半個身子。
血刺激了保鏢們胸中的怒火,他們涌上來,將我圍成一個圈子,揮起折棍,向我劈來,我側身一讓,折棍還是打在我的手肘處,捏著的半個瓶子直接落下。
疼痛襲擊了我腦部最後一根神經,我似乎已經不再感覺身體裡有什麼疼痛,拉開架勢,橫掃腿直接將兩個躲避不及的保鏢掃倒在地,順利奪過折棍,血慢慢從手臂上延伸到折棍上。
我冷冷透過黑色眼睛,盯著有些害怕的保鏢,怒吼一聲:“草,雜種,再來?!?
對著一個保鏢,手上的折棍順勢而下,那保鏢忙用折棍擋?。骸昂?,你以爲這樣你就擋過去了嗎?”
“倒下吧你!”我手上用盡力量向上一挑,直接打在那人的腦門下,當場休克。
嘭!背後再次傳來悶棍之聲,我直起腰,然後緩慢轉過身,模糊的眼睛裡,那保鏢再次折棍打向我的頭部。
我想躲,可是已經沒有力氣再躲,頭中,已經沒有了痛苦,我掙扎著睜開眼睛,然後左手和右手同時發力。
“啊~~~~!”
我搖搖晃晃的直立了身體,手機械的朝著那人打去,背後依然有悶棍聲音傳來,可是我只能依稀聽見陣陣周圍傳來的呼聲,那個保鏢已經躺在地上,哀呼的掙扎。
再次轉過身,還剩的幾個保鏢甩掉折棍,向我撲來,手被死死按著,身體儘管掙扎也沒有了力氣,眼前倒角出現了高翔邪邪的笑意:“小雜種,跟我鬥,你還不夠格!”
我眼睛徹底模糊了,耳邊傳來小聲的哭泣之聲,是蘇小夕!
就算是她離開我也從來沒有哭過這樣淒涼,男人,天生就是爲了一些東西而戰鬥,女人的淚便是之一,至少,絕對不能讓女人掉眼淚!
我眼睛突然變得清明起來,高翔得意的用腳踢在我胸口,胸口憋悶之意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力氣,我一個勁甩脫保鏢的掙扎,然後直接將踢腳的高翔直接壓在地上,一口直接咬在他頸部,耳邊傳來殺豬般的嚎叫,我卻渾然不知,只知道死死咬住掉下來的血肉,血腥,鼻孔比平時更加的靈敏,喉間傳來澀澀苦味過後的甜美。
血,原來這麼好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