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對電燈泡走後,我和張?zhí)m相互對視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張?zhí)m低著頭,擺弄著衣服的下襬,一副忸怩的樣子,而我則是突然想起了遠(yuǎn)在家鄉(xiāng)的劉佳。我不知道自己表達(dá)對張?zhí)m的愛意有沒有錯,不過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對劉佳的一種背叛。
想到這兒,原本蠢蠢欲動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我對著正偷偷看我的張?zhí)m道:“白天坐飛機(jī)很累了,明天還要去試禮服,所以今晚早點休息吧。”
聽到我的話,張?zhí)m眼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失望,卻又夾雜著一種輕鬆感,估計是女孩子的矛盾心理的作用吧。兩人相互道了聲“晚安”之後,各自進(jìn)入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劇烈的敲門聲驚醒了。昨天晚上與張?zhí)m分開之後,我想了很多的事情,我愛劉佳,同樣地對張?zhí)m難以割捨,魚和熊掌,手心和手背根本就是難以選擇的問題。有時候,我真的恨自己的這種猶猶豫豫的懦弱。
現(xiàn)在的世界上多的是娶妻之後的找一個情人,甚至第二、第三情人,這種人的魄力我算是佩服異常。而我就沒有這種勇氣,兩個女孩子我都不想傷害。與劉佳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我難以想像原本一直堅持著獨身的劉佳在我努力追求之下終於成爲(wèi)我的戀人之後能夠承受這種無情的打擊;張?zhí)m更是因爲(wèi)**於我,到現(xiàn)在的情根深種,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還好,現(xiàn)在兩人之間發(fā)展更進(jìn)一步,我真怕我的拒絕直接將張?zhí)m『逼』入死亡的絕境。
難啊難!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jīng),我總算理解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切身體會啊!
所以啊,這一夜,我是沒怎麼睡好。想東想西的,大概在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現(xiàn)在看看錶,才七點一刻,快劍這傢伙真是討厭之極。
我打開門,睡眼朦朧地看著一身運動服的快劍,沒好氣地道:“快劍,幹嗎啊你!別人正睡得香――喂,你看什麼看?”
原來快劍這傢伙賊頭賊腦地往房間裡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有想像中的人之後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感情他是來看我笑話的。不過在看過我的臉之後,這傢伙臉上又浮起了齷齪的笑容:“墨水啊,昨晚上很辛苦吧?”
“辛苦什麼?別想歪了,我可是一個正人君子,不像你那樣在結(jié)婚之前早就把嫂子給吃了!”我打著哈欠回?fù)舻馈?
“這你也知道?”快劍眼珠一轉(zhuǎn),道:“不過看你臉上的一雙黑眼圈我就知道你這傢伙說謊,嘿嘿,這麼明明白白的證據(jù)擺在面前,你怎麼也賴不掉的!好了,不打攪你補充睡眠了。我去晨運,拜拜了!”
說完,轉(zhuǎn)身跑掉了,讓想抓住他狠狠來上那麼一下的我恨得牙癢癢。回到房間中,照了一下鏡子,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了兩個不怎麼明顯的黑眼圈,看來舒服的日子過慣了,連缺少這麼點睡眠都這麼明顯地顯現(xiàn)出來。以前,我連續(xù)熬幾夜都沒有任何事情的。
搖了搖頭,我關(guān)上門,重新鑽入被窩,尋找周公下棋去也。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上午的九點多,一睜眼,看到的是一張美麗的臉龐,上面的那雙有神的眼睛盯在虛空處,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我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這幅美麗的圖畫,直到張?zhí)m注意到我的醒來。
“啊,你醒了?”就像是一個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的小女孩一般,張?zhí)m的臉上浮起兩朵可愛的紅暈。呵呵,看到張?zhí)m這個樣子,我心中暗笑起來。現(xiàn)在的張?zhí)m好像越來越會臉紅了,至少從上飛機(jī)開始,我已經(jīng)見到過她十多次的臉紅了。
“嗯,剛纔在想什麼?”我將張?zhí)m垂在眼前的一綹秀髮別到她的耳後輕柔地問道。
“啊,沒什麼。真的!”張?zhí)m可愛地吐了吐鮮紅的舌頭,道:“你快點起來吧,早餐都涼了呢!”
“呃,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情況,早晨起來的男『性』特有的特徵使得我不敢從被子中起來。
彷彿是意識到什麼,張?zhí)m再次紅臉,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有點窘迫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我去爲(wèi)你熱早餐――”
呵呵,我心中偷笑起來。這可不是自己家裡,一切都有快劍的請的傭人打理,哪用得著她去熱早餐?再說了,我還不一定喜歡呢。作爲(wèi)一個深受傳統(tǒng)文化影響的男人,我的早餐總來都是白米粥加上大餅油條,若是換成了牛『奶』什麼的,還真是難以下嚥了。
所以,對於餐桌上出現(xiàn)我最喜歡的白米粥以及大餅油條,我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大餅油條因爲(wèi)時間的關(guān)係變得不再鬆脆,但是這已經(jīng)讓我很是驚喜了。正當(dāng)我在張?zhí)m的目光注視下,大大吃了一口大餅包著的油條的時候,快劍這傢伙好像幽靈一般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怎麼樣?我的服務(wù)還算不錯吧?這可是我專門讓人從十里外的早市上買回來了。說出去真是難以想像,一個千萬富翁居然早餐吃這些東西?嘖嘖,墨水,我發(fā)現(xiàn)你真有點‘葛朗臺’的潛質(zhì)!”
“什麼這些東西?”我朝著在那兒悠然喝著茶的快劍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大餅油條可以說是國粹的一種,傳遞了幾千年的好東西,也代表了一種文化傳統(tǒng)。還有,我雖然現(xiàn)在身家千萬,但是這好像並不意味著我每餐一定要魚翅、燕窩的吧?那純粹是暴發(fā)戶行徑!”
“得!我投降。只不過說了你一句,你就將問題升到民族文化上面了,再說下去我可就成歷史罪人了。不過說實話,這大餅油條的味道確實不錯。你猜猜,你面前的這些東西要多少錢?”
多少錢?快劍這麼問,肯定是因爲(wèi)價格與他心目中的價值相去甚遠(yuǎn)的緣故。在我們市,一張夾肉大餅是一元,而油條則只有三『毛』,一碗白米粥好一點的也就是一塊錢罷了,加起來不到三元。上海這個城市的消費水平,一直以來都與北京這個政治文化中心比肩,高得嚇人!但是這吃食方面,應(yīng)該不會太過離譜吧。
“十塊錢!”搖頭。
“二十?”還是搖頭。
“難道是一百?”說出來我都有點不相信,但是快卻是點了點頭,道:“差不離,也就是一百二十。白米粥一碗八十塊,大餅一張十塊,加上三根油條每根十塊錢,正好一百二十。”快劍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我有些發(fā)呆。這是什麼世界?大餅一張十塊。噢,天吶,還讓人不讓人活了?難道這就是上海物價高的真正體現(xiàn)?
“也許,我可以考慮來上海賣大餅油條!”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餅道。
“切!你要是按照這個價錢賣大餅油條,那肯定沒有人願意光顧的。告訴你吧,這可是特級大廚專門提供的‘高級營養(yǎng)早餐’,不然哪能那麼貴!”快劍“不屑”地道。
特級大廚?高級營養(yǎng)早餐?味道也就是一般嘛。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不然上海的物價要是真地這麼離譜的話,肯定早就崩潰了。同時心中又對快劍狠狠地罵了幾句,這傢伙居然在我吃早餐的時候消遣我,看我給他好看。
快要吃完的時候,我對著我躺在躺椅上享受林雅芳“捏肩”服務(wù)的快劍道:“對了,怎麼昨天不見‘粉衣’?那小妮子不是一直希望看看我的真實面貌的嗎?”
“呵呵,她也想啊。不過,她是住校生,不能隨便離校的,再過幾天在婚禮上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早餐之後,我和張?zhí)m就陪著快劍兩人試穿起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禮服。實際上,我和張?zhí)m的禮服同快劍他們的結(jié)婚禮服沒有多大的差別。要真說有的話,那就是他們的結(jié)婚禮服更注重『色』彩,將婚禮的喜悅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而我和張?zhí)m的則更加註重一種輕快的氣息。
以上這些都是張?zhí)m的判斷,我是怎麼看怎麼都看不出來兩者的不同之處。穿著禮服的張?zhí)m和林雅芳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對姐妹花,同樣地嫵媚動人;相比起來,我和快劍就相差遠(yuǎn)了。
要是不和快劍站在一起,身穿名貴禮服的我配合自己的挺拔身材也勉強(qiáng)能夠加入“帥哥”一族,可是和快劍這麼站一塊兒,我就顯得“醜”多了,快劍在遊戲中同樣地醜化了自己的相貌,現(xiàn)實中的他可以說是一個英俊男人。
爲(wèi)此,我對於快劍請我來當(dāng)伴郎的目的產(chǎn)生了懷疑:“快劍,你說,請我來當(dāng)伴郎是不是就是爲(wèi)了襯托自己?要不然,我真還不相信在你的朋友中沒有一個合適的。”
“哈哈,知我者墨水也!”快劍得意萬分地笑著,雖然我沒有給他一頓老拳,但是我的未來嫂子替代了我的工作,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扭了一下,使得快劍的笑聲嘎然而至,就像是一隻被捏住了喉嚨的鴨子那般痛苦不堪。
禮服經(jīng)過一天的挑選之後,最終只剩下兩套擺放在兩女的面前,一套是迎新娘子時候的穿著,另一套是婚宴時候所穿,前者端莊秀麗卻又繁雜,後者簡單明朗又不失華貴,總之,羅蒙&;#8226;羅蘭的每一件設(shè)計都是匠心獨運,雖然風(fēng)格改變並不大,但是對於各個場合的要求卻很是明顯。
難以想像,新娘穿著繁雜的拖地婚紗在各桌賓客之間,也許沒走幾步就已經(jīng)被自己絆倒了。所以,準(zhǔn)備兩套禮服就成了必然。
終於能夠鬆一口氣的我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兩個仍然興致勃勃的小女人,問一邊的快劍道:“後天的婚禮怎麼安排的?還有一共請了多少客人?”
大大地喝了一口茶之後,快劍回答道:“婚禮安排很簡單,明天雅芳和你的張?zhí)m一塊兒到雅芳她爸媽那兒住著,然後後天上午我們開車去接新娘。接完新娘,我們再到‘上海國際大飯店’,在那裡舉行婚禮,然後嘛,你和我一起迎接賓客……”
“等等,爲(wèi)什麼是我和你迎接賓客?照道理,不是應(yīng)該你和嫂子一起嗎?”雖然自己沒有過結(jié)婚的經(jīng)驗,但是沒吃過豬肉還看過豬跑不是?按照現(xiàn)在的流行風(fēng)俗,就是新郎新娘站在飯店門口迎接賓客。
“那是一般的情況。”快劍搖搖頭道:“我們兩家的親戚都不多,雅芳她家除了一個舅舅之外就沒有其他親戚了,而我和玉彤更是早早死了父母,其他親戚不是趨炎附勢的就是早就不相往來的,所以根本不會來什麼親戚。”說這話時,快劍的表情很是平靜,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
聽了這話,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想要安慰吧,人家原本很平靜的,也許被我這麼一安慰反倒是出問題了。所以,我一時之間反倒沒有什麼話好說,一雙眼睛盯著四五米之外兩個如花的女人,陷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tài)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眼前的一張麗顏打破了這種狀態(tài)。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種狀態(tài)很是神奇,什麼都不想,眼睛雖然盯著張?zhí)m和林雅芳不過實際上卻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彷彿,彷彿到達(dá)了佛家所說的“五識俱滅”的狀態(tài)。當(dāng)然我這麼說別人不一定會明白,反正那時候就相當(dāng)於進(jìn)入了一個空白的夢境一般。
“你怎麼了?”張?zhí)m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手問道。
“哦,沒什麼。”我扭動了一下因爲(wèi)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顯得有點僵硬的身子,暢快地道:“可能是因爲(wèi)睡眠不足的關(guān)係吧,我現(xiàn)在還直想睡覺。”我無法解釋剛纔的那種情況,而打瞌睡就成了我最好的藉口,雖然我自己知道這兩者之間絕對不相同。
“哦。”張?zhí)m眼中有些淡淡的疑『惑』,不過馬上又被散了開去,在我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圈子,道:“這件禮服好看嗎?”
當(dāng)然好看,而且!這是所有禮服中最的一套,特別地將女『性』的胸部曲線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看著從大開領(lǐng)處那深深的『乳』溝,我差點就移不開視線了。
“好是好看。不過你還是別穿的好,我想你穿著這身出去恐怕會引起車禍的!”我微微苦笑道。是啊,這樣一身禮服穿出去,肯定會引起『騷』『亂』的。不同於電影明星依靠化妝才能充分展示魅力的美態(tài),張?zhí)m的這種完全來自於自然的美,其殺傷力絕對可觀,要是再穿上這麼一件暴『露』的晚禮服,我還真的難以想像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爲(wèi)什麼?”張?zhí)m歪著頭不解地道。
“這丫頭!”我無言地苦笑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輕地幾句,引來了張?zhí)m的一陣嬌嗔。不過總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的張?zhí)m,很快地就換下了這件禮服,小心翼翼地掛在了衣櫥之中。不過看她那樣子,對於這件晚禮服還是很喜歡的。
同樣看到了這一點的林雅芳在張?zhí)m耳邊悄悄地說了句什麼,使得張?zhí)m欣喜之餘滿含著一分羞澀,同時向我的方向偷偷地看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不過我可以猜到是關(guān)於那件晚禮服的,同樣也是關(guān)於我的,只是難以猜測其具體內(nèi)容。
兩天時間很快地過去,現(xiàn)在的我和快劍正坐在他那輛堆滿鮮花和綵球的超長型的紅旗上,就像我到來之前的那一天一樣,我搶佔了司機(jī)的位置,快樂地享受著紅旗帶來的那種平穩(wěn)舒適的感覺。
我一邊聽著柔和的音樂,一邊跟身後的快劍說著話:“快劍,怎麼樣?有沒有緊張的感覺?”
只聽快劍的聲音道:“去你的,我纔不會。這點小場面能夠難得了我?”
雖然快劍是如此說,但我還是可以從後視鏡中看到快劍不停地照著鏡子,整理著領(lǐng)帶,我粗略計算了一下,從出發(fā)開始到現(xiàn)在的半個多小時之內(nèi),這傢伙已經(jīng)重複這樣的動作近十次了。還說不緊張?我心中鄙夷著卻沒有說話,因爲(wèi)我自己同樣有著些微的緊張。倒不是說對於迎新娘這件事本身,而是昨天晚上劉佳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詢問了一下婚禮的事情,當(dāng)時我就懵了,因爲(wèi)在那一刻之前我剛剛和張?zhí)m通過電話。
所以,那時的我可以說是有些慌張,就好像有了一種突然被劉佳揭穿的感覺。現(xiàn)在的我看似輕鬆,但是心情卻是微微激動,腦中仍然回想著劉佳昨天的話語。在電話中,劉佳對於未能參加快劍的婚禮表示了歉意,並且細(xì)心地就吃喝方面囑咐我,不要過量地飲酒……十足一個妻子在囑咐出差在外的丈夫注意生活上的點滴。也因此,讓我感覺到更加地矛盾。
我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道:“快劍,你的那些生意上的朋友都有哪些?既然你讓我擔(dān)當(dāng)迎客門童,那麼就先透『露』一下他們的身份,不然我到時候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聽了我的話,快劍總算放棄了蹂躪他座位前的鏡子,微微清了一下嗓子,道:“其實也沒有多少客人,除了我自己公司的幾個高級員工之外,就只有‘恆生銀行’上海分行的行長陸逸陸行長,‘上海新泰集團(tuán)’董事長孫子民先生,‘上海盛大集團(tuán)’董事長陳子橋先生,‘香港國芮進(jìn)出口貿(mào)易公司’總裁張有德先生……”
“呃,你不用說了。是沒幾個,可是每一個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也許不是你,我恐怕一輩子都沒有可能見識到這些大人物吧。”我微微苦笑道:“你讓我去迎接這些大人物,不是讓我難受嗎?”
看到我的樣子,快劍呵呵大笑起來,道:“有我在,你怕什麼?再說了,在遊戲中你也好歹是一個知名人物,就是現(xiàn)實中的很多人都認(rèn)識你,也許見到你他們才感到激動呢。”
對於快劍的這種“安慰”我是不屑一顧。看到我激動?憑什麼?可以說我和這些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是快劍,也同樣是兩個世界的人物。事實上,我一直不明白爲(wèi)什麼快劍會邀請我做他的伴郎,而且還讓我替林雅芳尋找一個伴娘。
我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在遊戲中確實不錯,但還沒有達(dá)到這種彷彿是認(rèn)識了十幾二十年能夠推心置腹的程度。爲(wèi)此,我一直深深疑『惑』著。好像,快劍對於我有著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的態(tài)度,至少在遊戲中同樣已經(jīng)和快劍熟識的“霸槍”並沒有受到這一次的婚禮邀請,讓我知道這裡面的不尋常的地方。
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行程,我們終於來到了林雅芳父母所在的閘北區(qū),這裡有著廣大的居住區(qū),大部分的住戶都是那些生活條件比較差的那一類人。看著與這兩天見識到的上海的繁華絕然相反的建築格調(diào),讓我想起了自己以前所居住的地方。髒『亂』,貧窮雖然不再,但是生活的簡樸仍然是這裡的主題。也因此看到這麼一款超長型的紅旗緩緩地開進(jìn)其中的一個弄堂,很多的居民都從家裡出來看熱鬧了。
看著車上大大的“喜”字以及各種鮮花,紛紛談?wù)撝囊粦羧思业呐畠河兄@麼好的福氣,能夠嫁給這樣一個大老闆。當(dāng)超長型的紅旗終於停在林雅芳她家所在的院子外的時候,那些熟悉這裡的老住戶們已然知道出嫁的將是老林家的女兒,那個據(jù)說是在全國得過獎的小學(xué)教師。一時之間,各種議論紛紛傳播開來,有的稱讚林雅芳的美麗,有的稱讚林雅芳的熱心教學(xué),更有的則是誇讚老林生得好女兒。
當(dāng)然還有一些是負(fù)面的言論,比如什麼靠著臉蛋傍上了大款什麼的,總之就是菜市場一般。我在聽了一會兒之後,自動地將這些無聊的言論全部過濾開去,打開車門,與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下來的快劍一起走進(jìn)了院子。
我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房門從裡面打開了,伸出一個小腦袋,那是“粉衣”,也就是祈玉彤。昨天晚上她和張?zhí)m一起陪著林雅芳回家過夜,要不是林雅芳她家還算大,恐怕根本就住不下這多出來的兩人。
“啊,墨水哥哥,你和哥哥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現(xiàn)實中的“粉衣”比遊戲中更加地可愛。自從昨天回家之後,“粉衣”一直粘在我和張?zhí)m身邊,問這問那的,特別是問到我和張?zhí)m的關(guān)係的時候,讓張?zhí)m害羞不已。不過,我還是在張?zhí)m期待的目光中將自己說成了張?zhí)m的男朋友,讓張?zhí)m當(dāng)時高興地像個小女孩一般。
這是我第一次在衆(zhòng)人面前表明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對張?zhí)m對自己都是一種考驗。不知道從哪一本書上看來的句子,說是女人有時候真的很傻,即便是男人騙她的美麗謊言都會自我欺騙地相信。雖然我並沒有說謊,但是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除了張?zhí)m之外,我還有著另外一個女朋友――劉佳。
“不過――”“粉衣”一雙靈活的眼睛轉(zhuǎn)了幾圈,道:“想要進(jìn)來可要得通過我這一關(guān)哦。”
我從西裝口袋中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紅包,道:“給你個紅包,放我們進(jìn)去吧。”
“只是紅包啊?”拿著紅包的“粉衣”有點不滿意地噘著嘴道:“墨水哥哥沒有一點誠意,我昨天可是說過的,沒有手鐲音樂盒,可不放你們進(jìn)門的。所以――哥哥,對不起了。”
說罷,就這麼關(guān)上了大門,讓我和快劍面面相覷。我倒還沒有什麼,快劍可就急了,焦急地道:“墨水怎麼辦?還有那個‘手鐲音樂盒’你有沒有準(zhǔn)備?要不,你現(xiàn)在就去買?”
看著快劍那焦急的樣子,我開心地笑了起來,指著他道:“快劍,你這麼著急幹嗎?這只是一種形式,放心新娘少不了你的!還有也許新娘子還沒有打扮好,你也知道女人裝扮起來很麻煩的,沒有大半天是完不了事的。再說了,‘手鐲音樂盒’我當(dāng)然有,不過看剛纔的樣子,‘粉衣’明顯不給我機(jī)會,所以說現(xiàn)在我們還是繼續(xù)努力好了!”
說罷,我再次按響了門鈴。不過這一次,事先將那隻只要依靠身體的動作就可以奏出美妙旋律的“手鐲音樂盒”伸進(jìn)了鐵門裡面,使得看到它的“粉衣”開心地一把抓過但是仍然沒有放我們進(jìn)去。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關(guān)上房門,讓我們看到了裡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