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們追殺也怪不得誰！”一名女玩家轉身前插口道：“要我說，你們中國的玩家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邊，現在分明是掠奪我們的遊戲資源，黑玫瑰那些人雖然偏激了一些，但那種類型的人多點也不壞事？”

“這位MM真想得通透！”神說我很笨“彬彬有禮”的道：“不過，幸運女神不眷顧也不是你們的錯，要我說，你們就不應該在這邊，現在分明是浪費休閒的大好時光，我們雖然人品好了些，但拿走你們的資源也不是壞事！”

“你！”神說我很笨反駁得十分巧妙，得不到好東西關我們屁事，那女生氣得沒話說，恨恨的跺跺腳。

“你怎麼遇到他們的？”等那些人走遠了點，我才問千葉闌。很多行會出現，必然有吸引他們的東西，單論尋仇的話，藤原會事先不可能知道我們會來這裡，除非他們也知道軒轅令的秘密，但據徐福透露，那是很古老的秘密，皇宮不太可能有npc知情。

“我在山下碰到他們，他們事先也不是一起，不過都是來調查白靈山的，具體的任務不太清楚……”千葉闌搖頭，前面有人發現我們三人落在後面，但沒人多加關注，顯然也不願意等我們。

一路出現的妖怪並不多，到第二層半山腰，前面的忍等玩家才遇到第二波妖怪，五人圍成一個圈，已經和妖怪混戰起來。對此，神說我很笨是一副高高掛起的態度，我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千葉闌想上前，突然又停步了。

“怎麼了？”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上面的山路轉角處出現了一名白髮少年，少年大致爲十四五歲的模樣，一頭白髮披肩，束著道髻，道士紫青長袍裝束，揹負一柄長劍，舉止從容，超然物外，緩緩走下山來。

“boss？琳瑯分身？小孩還是老頭？”神說我很笨滿臉都是疑問。

少年從戰場旁緩緩路過，彷彿沒看到任何東西，而更加奇怪的是，戰鬥的雙方誰也沒關注少年哪怕一眼，有點很詭異的感覺，似乎少年根本不存在，少年穿過人羣，徑直朝山下走去。

在路過我們的時候，我以爲他會徑直走下去，三人都看著他，沒想到他卻停步，轉頭頗感興趣的看向我，沒有少年般的童稚，怎麼說呢，反而感覺他有些仙風道骨的氣質，少年點頭笑道：“不想在這彈丸之地，亦能看到一位制約者！”

“制約者？你是誰？”我驚疑的道，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上次是蠻龍綁架我時，在王墓聽那從來沒見過面的王這樣稱呼過我，當時我就迷惑不解，但王沒有解釋，只有事後我猜測可能和那冒充我的人有關。

“我？”少年頗爲意外，似乎不認爲我會這麼問，微微搖頭道：“我乃遷淵，不存於此世。”

“小屁孩，別賣弄了，你不存於此世，難道你死的？”神說我很笨鄙視，帶著有陰謀的眼鏡盯著遷淵，道：“說吧，你是不是琳瑯的分身冒充的？不要妄圖矇騙我們，然後趁我們不注意暗殺我們！”

“死？這倒不失爲一個新鮮詞！”神說我很笨後面的話是直接被無視的，遷淵一副老大人模樣的搖搖頭，如果不是感覺他的樣子一點不做作，我都要和神說我很笨一起懷疑他故作高深。

“你心中有疑，制約者乃某一陣列通稱，其餘亦有掠奪者及開拓者，三者皆不相容……”見神說我很笨翻白眼，遷淵淡然一笑，“我說的制約者、掠奪者和開拓者，都是一種通稱，三方原則上互相對立，根據每個人的際遇，你們以後會成爲其中一員，這與你們的選擇無關。”

“我還以爲是自己選的高級陣營呢？加入這些陣列能有屬性加成嗎？”神說我很笨充滿期待的問。

“沒有，你可能會被其他兩方無條件滅殺！”遷淵回答的簡短有力，神說我很笨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一副志氣高昂，我死也不選的姿態。我看向遷淵，“那你們怎麼會稱我爲制約者？我身上有什麼特殊標誌嗎？”

他說的那個無條件滅殺還挺嚇人的，要是不先弄清楚，以後我要突然間被人無緣無故追殺，還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

“氣息，你一旦被賦予這種使命，這種專屬於制約者的氣息將無法磨滅！相比掠奪者和開拓者誰都可以做，制約者可是億萬年難逢其一……”遷淵煞有介事的看向我。

我有些發憷，我什麼時候被賦予什麼使命，我竟然不知道，這種所謂的氣息是怎麼來的？真讓人想得抓狂，遷淵的意思是這種身份一旦接受就不得改變，可我還雲裡霧裡，要是現在不遇到遷淵，可能會忘了這件事。

這件事可能牽扯到位面，沒有什麼比生命安全更重要，而且是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宿命”，我忙問道：“真的沒辦法擺脫嗎？還有，你最好能說下這三方的關係，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簡單點說，制約者維持平衡，掠奪者和開拓者從古至今都在打破這種平衡，掠奪者痛恨制約者，開拓者討厭制約者，制約者在雙方眼中都是多管閒事，同時，開拓者更痛恨掠奪者！”

“老九，你悲催了，壞人姻緣被驢踢啊！”神說我很笨幸災樂禍，彷彿掠奪者和開拓者就是一對好基友。

“其實在三方的認知中，任意一方的敵人都是二，我的理解是，開拓者建設，掠奪者奪取，制約者反對建設也反對奪取！”千葉闌說出她的想法，遷淵點頭後卻搖頭，說出我們都不懂的話：“建設既是奪取，奪取何嘗不爲建設……”

“你是否見到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人？”遷淵說到這個關鍵性的問題，剛纔擔心生命安全，導致沒來得及問，不過現在也證實遷淵的確知道很多事情，我連忙點頭，“沒錯，你認識那個人？”

“沒人見過他，也沒人認識他，準確點說，見過他的人都見到了自己、親人、敵人、不相干的人甚至死人、古人，過去、現在、將來任意一個人都可能是他，包括你自己，也包括我！”

神說我很笨聽得翻白眼，別人聽得繞，我卻深深體會到了，那個人的確先冒充我，然後坑害我了一把，制約者的氣息大概也是那時他暗中動的手腳，還好我目前還沒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其實我知道問的是一個傻問題，果然，遷淵很乾脆的搖頭，聲音輕靈，“他人行止，於我何干？我與你說話，皆爲軒轅令之故，若你他日取得十劍，餘自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