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什麼)”在場衆(zhòng)人一個個都驚訝得長大了嘴巴,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跟老大,隨即又釋然,溪月拍著我的肩,調(diào)笑道:“開玩笑也有點分寸嘛,像是牢籠一樣、可攻可守的石柱怎麼破解。”
“而且,這位大姐,不……步步生蓮說BOSS存有其他底牌,單一個裂地千刺就是個大範圍殺傷技能,即使我調(diào)遣百來人、使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不計後果強推BOSS也未必能成功吧。”焚天不可置信地說出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心聲,試圖用他的理論來駁斥、糾正我的理論。
老大還想再度解釋,不過我卻是搶先說道:“不管如何,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他們的增援應該也要回來了。往東南面走一點,我剛注意到那裡有座小山,視野應該可以望這裡。”
說罷便扯起老大、琥珀衆(zhòng)女往小山包走去,只留給衆(zhòng)人一個豔羨的背影。
“讓君臨跟春秋悄悄過來,最好別驚動雄霸他們的援軍!其他人都給我在古林外找地方待命。”我轉(zhuǎn)身補充道。
焚天只是傻傻地點頭,半句反駁的話都沒有,顯然還沉浸在受到核變打擊的影響下,百思不得其解我爲何說有攻略的方法。怕是他絞盡腦汁、耗盡最後的灰質(zhì),他也是猜不到。
即使他的業(yè)火公會貴爲蓮清葉華之後,混沌後期最大公會之一,也是有所不及。很簡單,因爲他只是之一,而我們是一整個王朝的締造者。
差距在外界看上去不大,但實際上經(jīng)歷過混沌中期的玩家多半知道一些內(nèi)幕。兩者相比,差不多等同於圍棋比賽中,雙方同爲職業(yè)九段,但是一方卻能穩(wěn)贏半目,最爲細小的單位,卻完全體現(xiàn)兩者的實力差距。
身後衆(zhòng)人各個扭扭捏捏一看就是不好意思開口,深怕在我等任意使喚他們老大的絕世高人面前落了評價,再秀智商下限。
走在隊首的我,當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宛若出巡的皇帝老兒,左右愛妃步步生蓮,右有美人琥珀之劍,被我拽起的素手皆是雪膩白皙的好肌膚,可惜的是一個穿戴著該死的星辰鎧遮擋大片;另一個則依舊外袍緊裹,讓我熊熊燃燒的狼狼之心毫無施展之地。
經(jīng)過一場PK,再加上我們一行五人,隊伍也就兩位數(shù)出頭點,沒多久就來到小山包,直接率領(lǐng)小隊衝上山頂,把引到的木妖全數(shù)留到山頂才擊殺。
登高遠眺,草坪上【百年樹精】的動向一清二楚。
“給我們解釋解釋吧,爲什麼來這。”一路思索終究沒有得到一個令人信服過程的焚天,忍不住只得發(fā)問。
正心花怒放意.淫爽無邊的我,臉色頓時一僵,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都是一雙雙熱切求知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在罵他們智商拙計,只得循循善誘道:“剛纔跟雄霸PK是因爲什麼?”
“搶BOSS,被挑釁,火拼。”
“結(jié)果呢?”
“他們死回墓地,我們團滅一次,餘下的人卻是打不了BOSS。”他言簡意賅的總結(jié)道。
“然後呢?”
“雄霸的人會糾結(jié)更多的人來報仇,但是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不在古林,然後……擊殺BOSS!”焚天在我的誘導下,終於發(fā)現(xiàn)問題的關(guān)鍵,失去的智商也補了回來。
“聰明!那麼,之後懂了吧?”我笑臉盈盈“孺子可教”的瞅著他,等待他把答案宣之於口。
焚天停頓了片刻,思慮一番,大爲吃驚地說道:“驅(qū)狼吞虎,黃雀在後?哇靠,你可真陰,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啊,就是因爲這個,才把怪引到上面來殺。”
“我爲雄霸默哀三秒鐘,在歡呼三分鐘!哈哈,我都能看到他那張抽筋的臉了!”說道興奮處,焚天更是放聲大笑,“原來就是這麼個計劃呀,給點時間,我也想得到。”
眉毛還一抖一抖,一副抽風犯賤模樣,讓我等甚是哭笑不得。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只是最近有點……”琥珀小聲解釋道,可是看到他哥一副中二重度模樣也是越說越小聲。
“別鬧了!他們來了!”老大擡手示意道。
衆(zhòng)人皆是學著刺客間諜片裡的樣子,匍匐在小山包頂上,密切注視著草坪的動向。
約莫有百來人的團隊一下子從草坪西部涌出,環(huán)繞一圈找尋我們蹤跡無果後,他們也是隨即分出一小部分人手隱入古林,應該是做警戒之用。餘下八九十人擺開對BOSS標準陣容,儘量散開,製造足夠的閃避空間。
以一個大火團直擊樹精王面門,在樹精的咆哮聲中,開始他們這一輪註定要團滅告終的BOSS擊殺。
與焚天當初作出的安排類似,數(shù)名核心主攻,其餘玩家作爲副手,吸引BOSS的仇恨並且儘量輸出。只是他們的團隊默契似乎比業(yè)火的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核心玩家還好,一時半會兒看不出貓膩,中低端玩家水平卻是參差不齊。樹精王的一巴掌揮下,總是能帶走爲數(shù)不少的玩家性命。
由傳教士、薩滿疲於奔命地不斷念誦十言復生禱文,局勢才相對持平,並沒有因爲炮灰的大幅失去而造成核心玩家被擊殺。
雄霸隊伍的爲首之人,一名藍袍法師,完全沒有盡到一個指揮官的作用,只知埋頭猛輸出。沒有預備隊,沒有恰當?shù)馗淖冴囆驼疚坏拿睿B當初匹斯特村外那支小隊的指揮官都多有不如。
看到樹精血線下到50%時,焚天已是緊握雙拳,要不是我壓著,他絕對隨時準備衝下去來他個快意恩仇。
“急個什麼,30%纔出大招,這麼早下去,被發(fā)現(xiàn)了就全功盡棄了……”我嘟囔著,卻是把最後半句給吞回肚子,“雖然原本也沒準備靠你有好的發(fā)揮。”
又過五分鐘,雄霸的三名薩滿因爲走位失敗,被樹精王兩巴掌拍成肉餅三坨,剩餘的三名傳教士身上的壓力陡然一增,復活速度頓時一減,蝴蝶效應的作用下,整支隊伍也是瀕臨暴風雨狂暴的威能之中,隨時有可能堤毀人滅。
樹精王進入35%的血線!
“兄弟姐妹們該接客……幹活兒了!”我大手一揮,意氣奮發(fā)地險些說出禁句遭致下半身不遂。
閘門一開,素有恩仇的業(yè)火衆(zhòng)人,就像一匹匹嗜血兇殘的狼衝下山頂,直朝著一個個雄霸的玩家撲去!
“那麼,執(zhí)行計劃Z!雄霸的玩家全部交給你們。BOSS的話,看我的!你這種豬隊友就別來湊熱鬧!”我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果然看到焚天那張萬分驚愕的誇張表情。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