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

不，當張博意識到小丫頭當真也是一個上位神的時候，他立刻就進入到了最高戰鬥狀態，不管是誰，就算是親人也阻止不了他此時的憤怒。

張博動手了，看似無形無痕的攻擊，卻是幾乎覆蓋了所有的攻擊面，但是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攻擊無法擊中小丫頭，而同時他也得出了結論。

“內存溢出？”

是的，破壞原始代碼等式的兩種極端手段，一者直接用隔離技術讓原始代碼等式變得不再成立，而另一種方式，那便是植入一段龐大的數據，龐大到出現“電腦死機”的現象，讓系統因為換算不過來而整個的崩潰掉，前者相對簡單，但是第二種方法，正是屬於上位神才擁有的超強能力。

此時張博已經不再懷疑，小丫頭當真是一個上位神，而且這種數據溢出的防禦手段，幾乎已經無敵了，而張博也停止了無畏的攻擊，他知道就算是打到天昏地暗，也不可能有一個結果。

小丫頭自從現身以來，似乎就處在一種迷離的意志當中，她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就彷彿被其他人控制了一樣，又像是還沒有完全的覺醒過來，但是這可能嗎，不管是能夠控制上位神的存在，還是他的意識受到了層層封鎖，對張博來說都是天方夜譚。

除非……

此時張博眼睛一亮，的確，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小丫頭自我放逐了意識，讓自己不願意清醒過來，那麼這就是第一種可能了，她無法控制自己現在的身體，而身體因為某種未知力量而產生了自我意識。

這一切的猜測都讓張博感到不可思議，就好像是電力系統一樣，當供電設備發生癱瘓，自動啟動第二套安全設置，讓儲備的電力能夠短暫恢復，維持一段時間直到工作人員找尋到解決的辦法。

但是，小丫頭的情況當真就是這樣嗎？

張博不敢大意，因為他任何沒有邏輯根據的猜測都會為他和小丫頭帶來毀滅性的後果，可是此時張博的臉色一沉，小丫頭雖然就在他的跟前，而且很有可能是造成高速世界的罪魁禍首，但是這一刻張博卻不能置小丫頭不顧，而此時他果斷出手了。

直接放棄掉所有的攻擊面，用他在這個真實世界的手觸碰到小丫頭身體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威脅，這種感覺自從他成為上位神之後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放棄所有的防禦面，回到這具屬於人的身體，等於是置自己於最危險的境地，但是張博並沒有多少猶豫，在他將小丫頭抱在懷中，而小丫頭也全無抵抗，這一刻，懷中溫暖的身體，也讓兩人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樣的擁抱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同時也不知道相擁的兩人是否真的能夠借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回到過去熟悉的立場，而此時張博做了一個特殊的決定，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按在小丫頭的腦門上，想要試圖探尋他的意識空間，但是就在這一刻，他又感覺到了那種死亡的威脅。

放棄嗎？

也許只要花費一點時間，或許就可以讓危機度過，讓小丫頭回到原本的她，可是此時的張博卻沒有多少的猶豫，他毅然的迎著那死亡的感覺而強行的進入到了小丫頭的意識空間。

第二個虛無空間，進入其中之後，沒有看到任何的回憶，甚至連置身之地也是一片虛無，張博知道這絕非是人的大腦，甚至有種宇宙形成之前的那種空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博嘗試著用意識在這樣的空間中行走，不過多時，很快他就發現了置身於這片虛無中的小丫頭，她漂浮在虛空之中，同樣沒有意識，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軌跡，而在張博試圖靠近她的時候，卻發現，每當他產生這樣的念頭，卻只會讓他跟小丫頭的距離越來越遠。

難道她在刻意的迴避一切熟悉的記憶，此時張博回憶起了過去的小丫頭，她總是那麼快樂，好像從來也不知道憂愁是什麼一樣，而她也總是會找尋各種藉口留在自己的身旁，甚至是穿越戰場，也要哭鬧的跑到自己的身邊。

然而那十年之間張博的消失，小丫頭又遭遇了怎樣的心境變化，她成長了，還是終於也慢慢地學會了孤獨，而她再一次被人擄走後，又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她現在竟然會將自己的意識和內心完全的封鎖起來。

當張博意識到，他永遠也無法在這個意識空間靠近小丫頭，更別提可以將她喚醒的時候，張博只能無奈放棄了。

從意識空間中脫離出來之後，卻不想小丫頭已經沉沉的睡著了，而看著她靜謐的樣子，也讓張博的心中升起了短暫的溫柔，撫摸著她的秀發，看著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她，這一刻，張博重新看向這個滿目瘡痍，四處殘骸的世界，一時間竟然感到迷失了自我一樣。

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厄運降臨到他的頭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真的有去計算過失去和收獲的比例嗎，當張博將小丫頭放在地上後，他也在不遠處坐了下來，陪伴著她，一同度過這慘淡的夜晚。

一天過去，張博睜開眼，其實他一夜都沒有睡，也根本不需要休息，但是小丫頭卻是睡的狠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當張博伸手探查她的鼻息，呼吸很均勻，現在的她應該是非常寧靜的，不會有任何的攻擊慾望。

張博站起身來，試圖在周圍發現什麼新的線索，而當他走了一圈走後，卻只能失望而回，看起來，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跟小丫頭有關，但是這樣的小丫頭，卻讓張博始終不忍心做出最極端的事情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突然醒了，讓張博也感到一陣緊張，小丫頭並沒有坐起身來，只是平躺著看著天上的星空，高速世界的星空和帝國以及天幕一模一樣，而此時，一句話從小丫頭的口中說出。

“你為何沒有離開？”

聽到這句話，熟悉的語調，但是言語中所帶有的那種感覺卻已經完全消失了，她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而不再是當初的小丫頭了，但是這句話同樣讓張博的臉色一變，因為他感覺到，這句話中不但有失望，有憂傷，有自責，同時還有一縷淡淡的殺意。

猛然間，張博的腦海中又升起了一個念頭，難道說，他和自己一樣腦海中也存在有另一個意識，而如今這個意識覺醒，在和她爭搶這具身體？

就在張博疑惑的同時，小丫頭站起身來，隨後一言不發的就朝張博發動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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