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回江南過悠閒日子,嶺南繼續(xù)風(fēng)雨不斷。
而誰都未曾知曉的是,在這時候,滿清的汗愛新覺羅胤禛孤身一人走出了自己的營帳。
白雪皚皚,眼中所見盡是純白的積雪,好像是到了白色的世界一樣。
寒冷,是這裡唯一旋律,沒有半點溫暖可言。
饒是胤禛武功有成,又穿著厚厚的貂裘,但是走在這裡,已經(jīng)感覺到一絲冷意。
只是胤禛卻好似沒有感覺一樣,繼續(xù)朝前走去,過了多時,一個山洞顯現(xiàn),山洞最旁邊書寫“萬象窟”三字。
萬象窟,萬象門最核心,最關(guān)鍵的地方,據(jù)說是一代祖師修煉的場所,山洞之中刻著不盡其數(shù)的武學(xué)。
能進(jìn)來的只有萬象門歷代掌門人和滿清的首領(lǐng)。
胤禛腳步未停,繼續(xù)走入山洞,到了洞中,按理說會暖和些,可走到裡面,卻更冷了。
又走了一段路,走動洞穴深處,一處寒潭出現(xiàn)。
胤禛緩緩脫衣,竟是一躍跳下了寒潭,不斷潛水,不知潛了多久,忽然一股強大吸力將他吸了進(jìn)去,等吸力散盡之後,胤禛重新出現(xiàn)在一個無水的山洞之中。
走了幾步,胤禛身前,出現(xiàn)一個雪人。
看著這雪人,胤禛更似出乎意料地彎腰行禮道:“愛新覺羅六代首領(lǐng)拜見天魔大人。”
胤禛鄭重行禮,雪人卻毫無動作,好像就是個雪人。
胤禛一臉輸了三遍之後,雪人才忽然抖了抖,兩個眼睛露出,最後白雪掉落,露出一個人的身影,看著胤禛道:“六代?這麼說福臨那小子已經(jīng)死了,怎麼這不爭氣,當(dāng)初我還傳過他些武功。怎麼這麼廢?”
“家祖已經(jīng)死了多年。”胤禛道。
“現(xiàn)在是出了什麼大事?有什麼天級高手要殺你嗎?”雪人道。
“並未。”胤禛道。
“荒唐。”聽到胤禛這話,雪人目光頓時一厲,強大的氣息噴薄而出,整個山洞積雪一震,胤禛呼吸一窒,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沒有天級的人來,你來找本座幹什麼?不知道打擾本座出關(guān),會讓本座折壽的嗎?當(dāng)年連大玉兒都不敢,你就敢,不怕死嗎?”雪人收回氣息,冷冷道。
“大人,並非是胤禛不懂,而是赤帝宮出現(xiàn),而且萬象門損失慘重,前前後後已經(jīng)損失了兩位地級高手,損失慘重。”胤禛道。
“地級的廢物,死多少又何足道哉?”雪人一臉不屑,地級,在胤禛眼中是高手,可在雪人眼裡只是螻蟻廢物,“不過赤帝宮的消息是如何?怎麼出世了?不是號稱從不出世的嗎?”
胤禛當(dāng)下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雪人挑了挑眉頭,伸手在虛空幾點,半天后才道:“原來是這樣,秋易青這小子竟然也踏入這一境界,還不惜損耗真氣強行改變模式,只是你們都是廢物嗎?兩個月時間,你們所有都被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解決,竟然全部被抓,你們是廢物嗎?”
“大人,那是蘇晨和蘇夜共同的傳人。”胤禛道。
“那又怎樣?蘇晨蘇夜又如何,不就是天級功法,我的萬象本源經(jīng)已經(jīng)推演到半仙級,你何懼?”雪人道,“還有才兩個地級廢物,沒了就沒了,什麼時候萬象門,兩個地級廢物沒了,都要心疼。”
“如今武道蕭條,不如當(dāng)初,中原大地,地級的,大概也只有三十個,可能都不到。”胤禛回道,其實萬象門地級層次的一共有八個,但是這八個裡面,只有四個是胤禛的手下,另外四個,兩個是胤禩,還有最強的兩個,一個是門主納蘭海,雖然心向胤禛,可是不敢說真不會投靠老八胤禩,另一個更是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所以現(xiàn)在情況就很尷尬,少了兩個,剩下兩個,如果再出意外,天曉得,老八會不會老實咯?
如果能把整個萬象門的力量整合,他也不用現(xiàn)在就來找雪人。
雪人看著胤禛,似乎看出了些意思,懶得理會他,直接道:“罷了,不該醒都醒了,便出去活動活動,江南上空有兩股劍氣,一正一邪,倒是兩柄天劍,算上惠能、神秀,中原竟然足足有四個,還不算張三豐跟隱居海外和深山老林的活死人。”
“赤帝宮開啓的關(guān)鍵在龍鳳碑和天罡地煞晶石,龍鳳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出現(xiàn),這是鬼谷定的規(guī)矩,我沒法推測,但天罡地煞晶石在手,也就掌握一切。看來,我是要親自去找他玩玩。”雪人道。
“大人肯出面,必定手到擒來。”胤禛喜道。
“我只幫你這一次,下一次,除非有天級水準(zhǔn)的來殺戮,又或者是祖龍殿開啓,否則你這個位置可以換人了。”雪人道。
“是。”胤禛背後一層冷汗冒起,他地位雖高,但他清楚任憑自己權(quán)力再大,在此人面前都不值一提,面前這人已經(jīng)活了至少四百年,可御空飛行,縮地成寸,武功之高與通常意義上的神仙並沒有什麼區(qū)別。
“走吧。”
雪人一拉胤禛,胤禛只感覺一陣斗轉(zhuǎn)星移,就到了雪山,心中驚駭不已。
“走。”雪人拉著胤禛竟直接飛向高空,胤禛好似看見了自己腳下雲(yún)彩凝聚一樣,妃子高空當(dāng)中,竟不覺半點寒冷,目光看著雪人,心中驚駭更深。
雪人一揮手,一股內(nèi)力涌向胤禛,胤禛頓時感覺身體一陣通暢,原本身體的一些暗傷竟然都受傷了。
“你體內(nèi)有暗疾,如果再不好好練,活不過兩年,順著我給你的內(nèi)力,然後去殺一百個人,用他們的鮮血練功,可以治療你體內(nèi)暗疾。”雪人道。
“多謝大人。”胤禛連忙喜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近些年他的確感覺有些力不從心,身體發(fā)虛,現(xiàn)在有了方法,心中自是無比喜悅,至於一百人的命,在這關(guān)外,殺他一百人還不容易?
“好好處理自己的事情,我在這裡發(fā)現(xiàn)了兩股龍氣,一股在你,還有一股很弱,可是也存在,好好解決,別有兩個主宰,這樣很差。”雪人道。
“明白。”胤禛道。
雪人點了點頭不再理會,目光眺望江南方向,天罡地煞晶石,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東西,兵家的武典雖然很少用於單打獨鬥,但應(yīng)當(dāng)也具有參考意義。
就算沒有,把赤帝宮裡所有的英魂都放出來,到時候天下大亂,人人爲(wèi)魔,自己的萬象本源經(jīng)也能有更大突破。
張三豐,四百年前,我選陳友諒,你選朱元璋,你贏了;朱元璋背信棄義,祖龍殿爭鬥,最後破天,還是你贏了;八十多年前,你沒出手,可是卻有秋易青這個小屁孩攔我,現(xiàn)在我倒想看誰能攔我?
鬼谷要乾的事情就是天命,張三豐你能逆天嗎?
武當(dāng)之中,推磨的老道士依舊慢條斯理地推磨,羅天,你別過火了,每個時代都有各自時代的人,你不行,尤其是現(xiàn)在江南……
祝你好運。
風(fēng)雲(yún)閣,酒樓雜役老蘇頭,懶懶散散地拍了拍嘴,灌了口酒進(jìn)肚子,一大把年紀(jì),出來做什麼,老老實實冰凍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