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莫草原,雷丁營地。
營地中心傳送陣光芒一閃,出現(xiàn)了一對很平凡的情侶,男的一套綠色板甲,女的則是皮布混搭,寬大的法袍把身材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臉上又帶面紗,一眼望去,毫無值得注意的地方。
不用說,這對情侶就是許悠和雪無痕了,相比於其他幾個有狡詐之寶的女孩兒,雪無痕的僞裝就高明和成熟多了,因爲(wèi)雪無痕不在意自己的傲人身材被掩蓋,所以選擇的的裝備是一些稀疏平常的寬大衣服,穿在身上,基本就看不到什麼了,不像趙晨輕舞等人,就算僞裝,愛美的天性讓她們總會精心準(zhǔn)備一些好看的綠裝,那樣面容雖然擋住了,但身材絕對不會掩蓋多少。
“無痕,你說的馬廄在哪?”許悠和雪無痕出了雷丁營地後,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空曠,不由疑惑道。
“還要走一段路呢,你急什麼?跟我一起散散步不好麼?”
“怎麼會不好,只是這營地我來過,附近並沒有什麼馬廄啊?”許悠問道。
“別急,那馬廄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們要花點心思才能找到。”雪無痕神秘一笑。
許悠一聽,就知道那馬廄是一個隱藏場景。
於是兩人便沿著路往北走,經(jīng)過幾個湖泊,直到一片蘆葦?shù)厍懊娌磐A讼聛怼?
“沒路走了,無痕,你不會是記錯了吧?”許悠不由奇怪地問道,眼前的路到頭了,前方就是一大片一望無際的蘆葦?shù)兀翘J葦密密麻麻的,長得又高,分明走不下去了。
“沒記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或者有沒有人跟蹤咱們?”雪無痕搖搖頭,只是左右張望著。
“應(yīng)該沒有,剛纔路邊還有些玩家,現(xiàn)在是一個都沒了,這裡是死路,沒什麼人過來這裡的。”許悠留意了一下週圍,那是一個人都沒有,杜拉莫草原還真是地廣人稀。
“那跟我來!”雪無痕一把抓住許悠的手,把他拉進了蘆葦?shù)匮e。
“哎喲。”許悠猝不及防,整個人突然就沒進了蘆葦叢裡面,眼前一簇簇蘆葦搖擺不定,又非常密集,許悠一下子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好有雪無痕牽著,不然他可能要迷路。
顯然,雪無痕是認(rèn)得路的,所以許悠放心地跟著雪無痕在蘆葦?shù)匮e左穿右插,大概走了10分鐘左右,終於又從蘆葦叢裡走了出來,許悠擡眼一看,發(fā)現(xiàn)這應(yīng)該是蘆葦叢裡面的一塊空地,而傳說中的馬廄就在面前不遠,見狀許悠不由奇怪地問道:“無痕,這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在蘆葦叢裡走來走去,你能分清楚方向麼?”
“當(dāng)然,要進入這塊地方,就必須按一定的方向走,你剛纔沒發(fā)現(xiàn)我拐了幾個方向麼?”雪無痕回答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馬廄建在這裡有什麼用,馬兒又跑不了多遠。”許悠環(huán)顧了一週,這塊空地不算大,大概就一個足球場的大小,馬廄建在這個隱秘的地方,似乎沒什麼意義。
“誰知道呢,遊戲裡的隱藏地點都這樣,你是任務(wù)玩家,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能這麼說,有些事情總是有跡可循的,有時候瞭解爲(wèi)什麼才能更好地去做任務(wù),這個無痕你就不懂了吧,走,去馬廄那邊看看。”說完,許悠便往前方的馬廄走去。
馬廄很簡陋,就幾個棚子組成,裡面果真有一些馬匹,大多是棕色和黑色的,而一個馬伕似的NPC正坐在馬廄裡打蚊子。
“就是這個NPC麼?”許悠看著名叫“洛夫”的馬伕,向雪無痕問道。
“嗯,我來了幾次了,這洛夫卻不搭理我。”雪無痕點點頭。
“看我的!”許悠自信滿滿地走到洛夫面前,打招呼道:“洛夫先生你好!”
洛夫是一個30多歲的男性巨魔,正拿著一塊爛布甩打著蚊子,似乎很無聊的樣子,聽到許悠的問候以後才擡頭看了看許悠,只是看了一眼以後就繼續(xù)打蚊子去了,彷彿當(dāng)許悠不存在一般。
“呃……”許悠見洛夫這個樣子,不禁有些鬱悶,他明顯聽到了雪無痕的偷笑聲。
“洛夫先生?”許悠又叫了一聲,洛夫還是沒反應(yīng),這回許悠皺起了眉頭,把目光移向了旁邊的幾匹馬身上。
過了一會兒後,許悠又繼續(xù)問道:“洛夫先生的馬似乎不多呀。”
洛夫聞言眉頭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說話,而許悠卻細(xì)心地留意到洛夫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便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而且好像病怏怏的,洛夫先生你的馬還能跑不?”
“你小子說什麼?”洛夫一聽,果然有反應(yīng)了,一臉怒容地看著許悠。
許悠心裡嘿嘿一笑,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不理睬我,於是便認(rèn)真地說道:“我是說,洛夫先生的馬兒好像生病了,跑不動嘍。”
“你才跑不動,你全家都跑不動!”洛夫臉色漲紅地說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的馬跑不動。
許悠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卻沒生氣,一臉不屑地說道:“那先生應(yīng)該證明給我看,你的馬能跑纔是。”
“怎麼個證明法?如果證明了你又如何?”
“讓你的馬跑跑唄,如果你證明你的馬健康完好,我就算輸了,如果我輸了的話,嗯……這100個金幣就給你了!”許悠故作思考,然後掏出了100個金幣,笑吟吟地說道。
“一言爲(wèi)定!”洛夫一拍大腿便站了起來,然後轉(zhuǎn)身走到馬廄僅有的幾匹馬前面,把它們?nèi)s到了馬廄外面。
“洛夫先生,你這地方這麼小,能看出個啥?”許悠又諷刺了一句。
“哼,你睜大眼睛看看!”洛夫大手一揮,空地一頭的蘆葦?shù)鼐尤婚_始平移起來,卻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在許悠和雪無痕目瞪口呆的神情中,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這……這是什麼魔法?”許悠一臉的不可置信。
“或許是機關(guān)吧。”雪無痕倒是很快地冷靜了下來,她早對這片蘆葦?shù)禺a(chǎn)生的懷疑,原來這蘆葦還會動的。
“小子,看好了,呆會兒老老實實地認(rèn)輸吧!”洛夫騎上了其中一匹馬,拿出一條鞭子,狠狠地一揮,吃疼的馬兒便狂奔了起來,直直往那條看不到盡頭的“賽道”衝去,其他馬兒見狀也一起跟著跑。
許悠一看,那些馬兒最慢的也有7米每秒的速度,這比他步行速度要快上許多,如果能弄到這些坐騎,他趕路就快多了。
洛夫領(lǐng)著一共10匹馬風(fēng)馳電掣般地奔跑,很快就跑遠了,許悠對雪無痕說道:“無痕,有這些馬當(dāng)坐騎的話,去費德森林就快多了。”
“嗯,不過你把洛夫惹怒了,怎麼辦?”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許悠露出了笑容,狡猾狡猾滴。
“什麼妙計?告訴我嘛!”看到許悠賣關(guān)子,雪無痕不由嬌嗔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雪無痕聞言白了許悠一眼,還沒說什麼,就又感覺到地面的震動,原來是洛夫帶著馬兒往回跑了,於是兩人就停止了交談,只見洛夫騎著馬回到了許悠面前,翻身一躍就下了馬,然後傲然道:“怎麼樣,我的馬是跑不動麼?”
“嗯,洛夫先生的馬的確能跑得動,速度也尚可,只不過卻不知道先生這些馬的耐力如何了。”許悠搖搖頭道。
“耐力?當(dāng)然也非常的好,要不我再跑個十幾圈,讓你看看?我會讓你輸?shù)眯姆诜摹!甭宸蚺闹乜谡f道。
“不可不可,跑個十幾圈也不能證明耐力好。”許悠搖搖頭道。
洛夫聞言眉頭緊蹙,問道:“那怎麼樣才能證明耐力好?”
“俗話說,路遙知馬力,路要夠長才能證明,比如橫跨幾個遼闊的地域,從鋼鐵城堡跑到日出之城,從杜拉莫草原跑到費德森林之類的。”許悠舉了個例子,一旁的雪無痕聽了,“撲哧”就笑了出來。
“那真夠遠的。”洛夫不由吃驚道。
“怎麼,洛夫先生不肯證明麼?那還是算了吧,洛夫先生的馬跑是跑得挺快的,想不到耐力不行,唉,無論做人做馬,堅挺纔是最重要的。”許悠嘆了一口氣。
“誰說不行的?證明就證明!”洛夫被許悠這麼一說,臉又漲紅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許悠嘿嘿笑道。
“不過,要我?guī)еR兒跑那麼遠,似乎……”洛夫大話說了以後才發(fā)現(xiàn)不對,他怎麼可能騎著馬從鋼鐵城堡跑到日出之城,又或者從杜拉莫草原跑到費德森林?
“噢?洛夫先生後悔了?”
“沒有,只是只是……”洛夫爲(wèi)難了,被許悠激將法一激,上當(dāng)了!
“嗯,這樣吧,洛夫先生可以讓我倆來證明,如何?”
“你們怎麼證明?”洛夫疑惑地問道。
“洛夫先生可以給兩匹馬給我們,我們自己去證明,怎麼樣?如果洛夫先生不放心,我可以押300金幣在先生你這裡當(dāng)做押金,其中100是算剛纔我輸?shù)模绻娴淖C明洛夫先生的馬耐力好,另外200金幣也當(dāng)賭注輸給你了!”
“那好,就這麼定了!”洛夫一聽不用他自己證明,又可以完成賭約,那實在太好不過了,他可是很相信他的馬匹的,雖然看起來瘦弱了一些,但外形不能說明一切!
“好!”許悠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放在背後的手向身後的雪無痕做了個“V”字手勢,雪無痕見了抿嘴直笑,想不到許悠用這麼個法子就把馬騙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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