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歲的張震華是一個讀初二的中學生,因爲區裡只有二所高中所以基本上是住讀。家境貧寒的他比同齡人更加早熟,更加懂得人情事故。
在宿舍裡張震華翹著二郎腿,哼著流行小曲,其他人同學都賴在牀上想睡而又睡不著。這時,張震華上鋪的李胖子可能覺得無聊就問著哼著小曲的張震華:“張震華,你說老師今天佈置的那個‘你的追求是什麼?’這個問題你明天怎麼回答?”
“想知道?行!拿根中南海給我點上!”張震華半躺著身子,懶洋洋道。
李胖子飛身而下,立馬殷勤地獻上一根中南海,還帳篷都沒搭就直接上火了!享受了一把老大待遇的聶華很是舒坦,深吸一口,吐出一個標準的菸圈後慢慢悠悠地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金錢和美女唄!”寢室裡的同伴聽後,連忙鼓掌叫好,李胖子拍得尤爲熱烈!
第二天,上課時老師就先發問了:“你的追求是什麼?誰先來答?”李胖子立刻站起身來:“老師,張震華說是金錢和美女!”
感受著老師驚怒的目光和班裡全部女生齊回頭那種鄙視的目光,張震華立刻站起身來辯駁:“報告老師!我的回答是事業和愛情!”老師這才收起目光,不過少不了對李胖子的一番教育了,女生鄙視的目光也轉移到李胖子身上!答案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意同字不同而已。從此以後李胖子在也不敢對張震華有別的想發,那是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班裡的座位是不按成績排的,並不像其他班好的坐前面,不好的坐後面,這一點讓所有的同學都非常高興,因爲他們沒有了壓力,學得自然而然就比別的班開心點。
在張震華15歲時,也就是張震華初三時,他當上了班裡的文藝委員。當年是他情竇初開的時候,對班裡一個叫楊葉的女孩子非常愛慕,她不僅是班裡最美麗的女孩子,也是學習成績比較好的那種。
張震華偷偷寫了一封情書,感覺沒寫好就放在抽屜裡,出去灑了泡尿!班裡的體育委員馬超自從張震華當了文藝委員就有點嫉妒,馬超跑到張震華的位置上,看到露出半截的情書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在張震華沒回前就到講臺前公之與衆,讓大家連連稱奇,楊葉更是羞得跟那什麼似的!
張震華回來後見大家望著自己,就知道自己的情書暴光了。他見大家都奇怪地望著自己互相小聲嘀咕,便主動走到講臺上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道:“同學們,聽我說!是!那情書是我寫的沒錯,我準備時機成熟後,私下交給楊葉同學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暴光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我希望馬超同學以後在我抽屜裡借東西時先經過我的允許!楊葉同學,請做我女朋友好嗎?”
只見楊葉害羞地輕輕點了點頭,大家‘哦~!哦~!’地開始起鬨了起來。對張震華露出敬佩的眼神,在看馬超時卻是那種鄙視的眼神,讓馬超氣急敗壞地亂垂起桌子來。
大家心裡暗呼‘原來如此,馬超好卑鄙!小人!亂拿東西?以後我得當心了!’,接著無一不是佩服張震華胸襟寬廣等等。
在一次掃除後,教室裡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只剩兩桶垃圾沒扔。老師正猶豫到底該讓誰去倒時,馬超舉起了手道:“老師,應該讓文藝委員去倒。”張震華聽到馬超對老師說的話後便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老師,確實應該我去倒垃圾,身爲文藝委員我應該做表率。”
隨後快速起身,裝成要急切立功的樣子。在露過馬超時,看見他正得意地顫著小腿,一副很開心地樣子。在路過他旁邊時,故意鉤出他的大腿,做成被人拌倒在地的樣子。大家都看到我路過他旁邊時就突然摔倒,都過來一看究竟,結果老師見他的腿伸在外面,只見他的腿被我的腿壓在下面就一切瞭然。
“馬超!你去倒!張震華同學的精神值得學習,不過既然受傷了就先回座位吧!”老師說道。
等馬超倒完垃圾又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接著又是一頓訓罵,氣得馬超咬牙切齒地直罵娘。
初三畢業了後,張震華拿著畢業證回到了半年都不曾回來的家。一進家門就呆了,原來張震華的父母得了‘癆’這個病,沒得醫治相繼去世,臨走前還千叮萬囑不要告訴震華。一個鄰居王大爺出門拍了拍張震華的肩膀道:“他們走時我要喊你回來,他們硬是拉住了!我知道那是迴光返照的跡象,所以沒去喊你!孩子,多保重啊!有什麼困難你喊你王爺爺!”說完邊暗歎一聲氣就走了。
聶華哭了,好不悽慘,守了頭七七天,他哭了整整七天。整個彎裡的人都聽得到他那悽慘的哭聲,聽得讓人害怕,但所有人都沒說他什麼,硬是捱了七天的耳朵罪!
第八天,下葬了,但沒錢,是彎裡所有人湊的!大家硬是用自己的肩膀將兩具沉重的棺材抗上了上頂。入葬了,土也埋塌實了,香也燒完了,人也都散了。但是他張震華卻硬是沒有走,跪了整整一天半,晚上在這墳場過夜,居然一點不害怕。第二天便跟個沒事兒的人似地走下了山,從此張震華便沒有在哭過!
聶華在外面晃盪期間遇上幾個上道的朋友,幾個朋友覺得他不錯,而且現在這麼可憐便把他介紹給了龍頭街的老大周連旺!周連旺聽了張震華的身世後二話不說,丟了他300塊錢裝身說道:“以後你就是我啊旺哥的人了,誰欺負你你跟我說!先拿300塊錢買套衣服,以後跟我住在一起。”從此開始了他的混混生涯。
周連旺一整個星期都把他帶出去晃悠,就是要讓大家看到這個小傢伙,知道他是跟著旺哥混的!
第二個星期就把張震華帶出去看他手下打架,一開始還真把張震華嚇到了。那不是打,是在拼命,拿刀砍,拿釺子捅!但是也有技巧,搞殘他卻搞不死他就是他們的技巧。那被刀砍過的皮都是向外翻著的,極容易感染,而且因爲傷口面積大,流的血也很多。所以要是一個把握不好,隨時可以要了對方的命。不是逼不得已,是不會要別人的命的,這就是道上統一的規矩。
“這都是磨出來的!不!應該說是逼出來的!”這是周連旺的原話。
周連旺幾次讓張震華下幾下狠手試試,張震華都不敢做出來,即使是打也是用拳頭重重捶了對方幾下。周連旺覺得這孩子還小,等他長大了就該會了。
馬上開學了,周連旺把張震華喊到他房裡跟他說道:“去學校讀書好嗎?”
張震華毫不猶豫地說好,可是周連旺又說了:“我讓你去學校不是爲了讓你學習本領,而是讓你交些朋友帶回來。我管他們吃管他們住,但有一條那就是他們得聽我的話,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你明白嗎?”
張震華不說話,他自從進來這裡時就學會了保持沉默!
周連旺接著道:“交朋友要交父母離異的,失去雙親的,能打架的,家裡有錢的!你聽清楚了嗎?我準備建立一個青年幫,讓你做幫主怎麼樣?哈哈哈!”
張震華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旺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