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幾步追上明明姐弟五人,安慰他們不要害怕,魚塘的主人已經搬家了,那裡今後誰願意就去抓魚,沒人管的,幾人把魚扛進城裡,送到了一家京城五味軒酒家內,一千五百塊人民幣打進了張鬆的賬戶,幾人說什麼也要分無雙一份,但是明明只是略微的笑了一下,“這點小錢人家怎麼會看得上眼,還是算了。”
話裡有刺兒,無雙聽出來趕緊一把抓過傅鑫手裡的錢揣進口袋,“我收下了,下面去哪?”
明明眼睛轉動一下,“當然是各回各家了,你不會跟著吧?”無雙嘿嘿傻笑一下,“才這麼一會兒就要下啊,不如我們去玩一會兒,一起組隊打怪怎麼樣?”
傅磊連著搖了幾下頭,“不去,現在外邊都是大團,被殺一次是小事,關鍵是太疼了,還是攥點錢實惠,我們幾個打遊戲就是爲了攥點錢,你混這麼牛,有沒有路子?”
經他這麼一說,張鬆張天一幾人也是眼睛一亮,對啊,這麼個搖錢樹擺在眼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天一趕緊搶著,“哎?別說你一點發財的路子都沒有,我姐可說了,你要是想賺錢,那錢跟流水似的,嘩啦啦不停,別說沒有……”
“我啥時候說……”張明明話說到一半,就無奈只好憋在了嘴裡,自己也確實跟他們吹過牛,說自己認識一個超級牛逼的夢曲高手,還許諾過帶幾人出城打怪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和無雙的事很尷尬的,這幾個混蛋沒眼色……
無雙揉揉臉蛋子,眼角掃過路邊的海報時突然眼睛一亮,讓衆人看到了希望,“不如……咱們去黑市打拳怎麼樣,掙得多而且可以組隊,咱們一組,都是真刀真槍的幹,不用防著誰,去不去?”
當然去,就連張明明性子裡也是好熱鬧的,經無雙一提議,幾人轟然應諾,隨即一起往市中心地下競技場跑去,十五分鐘後,一處嶄新的廣場中心地下大門旁,六人被保安攔了下來,“入場券三百元。”
無雙搶在衆人頭裡,掏出三千遞給保安,“我們想參賽,你把我們帶去後臺,剩下的錢是你的。”保安擡頭看看無雙和明明幾人,心說海水不可斗量,反正對自己有好處的事,至於經理能不能批準就不管自己的事了,隨即點頭和旁邊的同伴打了招呼,回首示意無雙幾人跟上,“我帶你們進去,但是別惹事,這後臺老總可是德國的一家跨洲大集團執行總裁,我惹不起你們也惹不起,一切都得按規矩來。”
幾人點頭表示同意,進了大門後竄過通道來到燈光刺眼的後臺,那裡十幾個小隊正在爭搶著報名,保安和負責報名的業務部經理打過招呼,隨即走出了後臺,無雙被叫道負責人面前,後者扔出一張單子,“填表格,把你們小隊的名稱和負責人填好,聯繫方式也一併填好,然後到那邊等著選擇隊伍,我們堵外圍,你們自己下注,輸贏翻倍,明白了?”
無雙點頭表示明白,隨後拿著表格回到坐在看臺下的幾人身邊,明明接過檔案一一填好,隨後指著一處表明厲害的關鍵處問大家,“輸贏翻倍,我們不賺對方的錢,賺拳壇的,若是咱們下注五千,贏了就能得到一萬,輸了也一樣,但是好像不太合理,萬一碰上個厲害的小隊,那咱們哪有希望啊?”
幾人都表示不理解,只有無雙心裡有底,“打一場試試,哪有那麼厲害的,若是碰上厲害的,咱們就棄權,想賺錢跟著我上,你們看看現在這組怎麼樣?”
他指著青磚鋪地足球場一樣大場地中的三個人,一個武士一個刺客,還有一個好像是法師但又不像,說是牧師也不太像,他們三人已經連勝了兩場,之前十個人的戰士組合被幹掉了,第二輪三個法師也被幹掉了兩個,最後一人一邊往外扔火球一邊喊認輸……
張明明訕訕一笑,小聲貼近無雙耳朵,“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可都是我弟弟哥哥,你想讓他們去送死?你有能力自保可是他們根本不可能,想清楚再動員……”無雙吧唧吧唧嘴,“我想清楚了,你們看,他們三人押了三十萬人民幣,我們也押三十萬,外圍賽咱們管不著,咱們可是六個人,人家才三個,兩個打一個還不行?三十萬啊,贏了就六十萬啊,都能買一棟樓了,幹不幹?”
“幹——”倒是張天一,一下舉起雙手贊成,明明白了他一眼,前者也仍是吧手舉得高高的,“有無雙帶著我們怕什麼,咱們都跟在他後頭不久行了……”張鬆從手裡抽出砍刀,和傅磊傅鑫相互看了一眼,傅鑫用嘴努努椅子,“姐你呆著吧,這可是爺們的活。”
幾人商量妥了,不顧張明明耳邊一味的囑咐,先後走下樓梯,這邊張鬆舉起手拿過一隻火把,按規矩扔到挑戰的火炬中,烈火呼啦燃起,看臺上的人羣頓時沸騰起來,大屏幕的焦距出了幾個留在場中三人身上的,其餘全部對準了無雙等人,那拳壇負責人捏著下巴,眼睛從無雙身上掃過,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似的……”
他喃喃自語著,這邊對講機響起,負責人接通後一看頭上電子儀器上顯示的觀衆和豪華包間裡的巨頭們出示的賠率當即嚇了一跳,隨即擡頭看向大屏幕中的兩隊人信息,‘飆血小隊’戰士裝備戰將鎧甲,武器崑崙刀;刺客配備龍牙匕首,自由人不明……
另一邊‘小鯉魚’這邊,無雙自由人,雙手沒配備武器,張鬆手中大砍刀,張天一大砍刀,傅鑫狼牙棒,傅磊大砍刀……
負責人臉上一黑,心說這下賠死了,包間裡的幾個黑社會老大和幾個商業巨頭,他們買的都是一賠三,買一千萬就贏三千萬,瞅小鯉魚這意思還是頭場比賽,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羣小子,負責人心裡咒罵著,等一看他們自己居然買了十萬塊,心說這幫傢伙估計是那個精神病醫院下水道鑽出來的……
沸騰的看場觀衆叫囂著都在瘋狂買爆,手裡抓著單子催促比賽開始,有一方的觀衆已經等不及了,鐵絲網後嗷嗷大喊“小鯉魚,吃屎去吧,趕緊被打死,老子好去收錢,孩子的奶粉就看你們的了,快點被打死啊……”
“哎呀……”張明明捂著臉,從手縫裡四下看看瘋狂的人羣,隨後也掏出錢快步跑到售票處跟前,拿出一大把人民幣,“我買三百塊小鯉魚贏,等等……我再買一千塊飆血贏……”
她小心翼翼回頭看著場中已經不知所錯的弟弟們,心說別怨我啊,放誰身上也不會認爲你們能贏的,七百塊翻倍就是一千四,居家過日子不需要錢嗎……”
叮……清脆的開場聲讓天一從茫然無助中醒悟過來,看到人家在上邊心裡倒是沒什麼感覺,等到自己一上來,被幾千名觀衆瘋狂的當做焦點,那澎湃的壓力還真是喘不過氣來,他聽到開場聲後,和傅鑫等人一下子就藏到了無雙身後,惹的所有觀衆鬨堂大笑。
無雙回頭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哥,你們四個把我衣服揪壞了,雖然十萬塊是我的錢,可是總不能就這樣扔了,你們別拉著我,看看,人家來了……”無雙眼前,飆血小隊的重型坦克戰士已經高居崑崙刀衝過來了,身後的刺客也在急速衝刺往這邊射來,只有那蓋住臉的自由人未動,地面嘭嘭震動,戰士的腳步越來越近,就在離小鯉魚這邊十幾米時,無雙動了……
無雙一下捂住腦袋,側身往一邊就跑,用手指著自己身後的張鬆等人,“別殺我,那邊有能殺的。”戰士腳步未停哈哈大笑,手中四十斤重的崑崙刀一揮,在張鬆傅鑫幾人臉色大變之際唰的劈下,來不及罵無雙八輩祖宗的傅鑫把狼牙棒一舉,“叮噹……”
戰士手起刀落,傅鑫的狼牙棒被劈斬成兩截,對方隨後一腳,傅鑫連帶身後的天一都被踹出四五米,那一身戰將鎧甲的血牛一臉鄙夷,回頭一瞪張鬆和要衝上來的傅磊,二人衝來的身形嗖然收住回頭就跑,一人拉住一個,將天一和傅鑫拽住領子就拖,後面的血牛則是崑崙大刀劃在地上慢慢的走向四人,要讓對手徹底懼怕自己,就要給他的心理施加壓力造成永久的陰影……
果仁,傅鑫還沒有從狼牙棒被一刀劈斷的恐懼中掙脫出來,他的狼牙棒可是從戰場上撿來的,十幾斤重的鋼鐵鍛造,對方居然一刀就劈斷了,這是什麼力量什麼鋒利程度,這大刀若是劈到肩膀上,那滋味……
傅鑫被傅磊拉著領子連滾帶爬拉出老遠,眼睛還盯著身前不緊不慢走來的血牛戰士手中大刀上,那把刀劃開深深的地面,火星四濺的離自己還有十多米遠,但是自己的身體怎麼不動了,傅鑫轉過頭看自己的弟弟傅磊,只見弟弟一身汗,看見已經沒路可跑了,“啊……”嘴裡大叫著掄起大砍刀擋在大哥傅鑫身前,死命的掄著大砍刀想阻止身前人的靠近。
張鬆也是一樣,他本是老大,卻懦弱的看著天一和傅鑫衝在前邊,愧疚過後也是一咬牙掄起大砍刀就把天一擋在身後,遠處的無雙雙手抱懷,“嘖嘖,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殺紅眼了還是自己至親靠譜。”他一邊叨咕一邊撒摸,心說血牛在這,刺客哪去了,視線內,那名跟在血牛後的刺客不見了,無雙四下看看卻沒找到,扯著嗓子大喊,“喂,天一,看見那個刺客了嗎?”
天一指著他就罵,“滾你媽的,你等一會兒的,看我姐怎噩夢收拾你。”
哎呀不好,無雙猛的想起還有美女在旁邊看著哪,一回身,只見張明明正十指抓著鐵絲網使勁在晃盪高喊,奈何喊聲被鬨笑的觀衆淹沒,但是對方眼中的恨意已經說明了一切,無雙縮縮脖子,心說別玩了,趕緊放出感知,突然,身後的一道犀利劍氣已經劃來,無雙只好脖子一使勁,“當……”後脖頸和龍牙匕首猛的劃出一溜火星,刺客一擊不中現身後就要退走千里,無雙揉揉脖子回手就抓住對方的匕首,法力催動輕聲一喝,噗……一片鐵粉暴起,龍牙匕首已經在刺客手中徹底消失,刺客眼中只剩一臉的震驚,隨後,他覺得身上多了什麼東西,腳下用力昂後空翻,身體已經竄出十米外,衝無雙伸出大拇指朝下點了一次,無雙無所謂的笑笑,隨後指指刺客的前胸,刺客眉頭一皺,低頭瞥見了自己的胸前,一張黃紙上畫滿了妖異的符篆,沒等伸手摘下,那邊無雙已經一個響指打出,“爆裂火符,爆——”
嘭……呼……“啊……”一聲慘叫,從忽現的火團中傳來,焦糊一過,地面只剩一段木炭怔怔的立在當地,隨著血牛的一嗓子‘老三’,木炭被震成了木粉,將地面染成黢黑……
血牛瘋狂的高高舉起崑崙刀,還沒到無雙近前就一聲大喊,“戰崑崙——”喊聲一過,刀身名然璀璨奪目,青濛濛的五米長刀芒隨著刀身劈落,將無雙腳前地面劈裂,差一點就觸碰到無雙腳尖,後者吧唧一下嘴,“好懸,猜的不錯的話你就能使用這一次對不對,可惜準頭太差,再往前一步就好了,地裂——”
血牛一驚,無雙的確道出了自己絕招的弱點,他抽身就走,方向正是二弟那裡,哪知腳步一出就踩了個空,一頭摔進一個大大的土坑裡,那邊無雙用手一點自由人腳下,一隻土石大手握住一隻未動的自由人,直接將後者扔了出去……
血牛狂猛的怒喊,“放我出去跟我大戰三百合。”他猛然感覺頭上光線一黑,突然被一個屁股撞來,緊接著人事不省,飆血小隊的老二自由人也一把撕下斗篷,看看唄自己坐死的大哥,伸手衝著頭上飛過來的拍攝器齜牙咧嘴,但是三分鐘沒爬上來的他只好從褲襠裡扯出白色短褲,朝著上頭的拍攝鏡頭揮了揮……
全場寂靜,無比的鴉雀,直到無雙啪啪拍了幾下雙手後才爆發出一陣噓聲出來,伴隨而來的是下雪一樣的票券,還有更多的礦泉水瓶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