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論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了是嗎?”
說著,淺沫不禁自嘲了聲,轉面看了眼我身旁的若離,黯然道:“我就是要殺了她,因爲她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話音剛落,忽然“譁”的一聲,一把銀色的長劍赫然直抵淺沫的身前。
目光當即變得有些不可置信,淺沫深深的看著我道:“你要殺了我嗎?”
目光如炬的盯著淺沫,我一句一頓道:“你對我怎樣無所謂,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若離!”
“你跟她才認識了多久,我們之間又相識了多久!”睜大一雙清麗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淺沫頓時無比悲痛道:“爲了她你居然想要殺了我?”
沉默了許久的若離,可能也是真的看不下淺沫,忽然趕在我前面,輕描淡寫的迴應了淺沫一句道:“久到你無法想象。”
話音剛落,我跟淺沫倆人頓時不約而同的轉面看向若離,神色之中均是突顯出一抹詫異。
並沒有在這上面多想什麼,淺沫依然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不信,你不可能會對我動手的!”
“你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
言罷,忽然挺動手中的長劍,使得鋒利的劍刃徑直透過紫色的皮甲,刺入淺沫的心口,頓時一抹血花綻放在淺沫的身前。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血飲狂戰也是怔了一下,似乎連他也沒有料到我會真的對淺沫下手,不過卻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而淺沫則是睜大眼睛看著我,良久,眼角處止不住的流落下幾行淚水。
“林一!”
一聲痛呼,不經遲疑,我當即從淺沫的體內抽出長劍,正欲接著一劍刺下去,卻是被身後的若離一把攔住。
“你真打算殺了她嗎?”
“她不僅是對我起過殺心,現在更是企圖殺了你啊!”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阻攔著我的若離。
猶豫了下,若離看著我道:“我只是不希望……你爲了我而打破自己的原則。”
“你說過你不會跟女人動手的。”
“但是我還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傷害你的人,絕對不能輕易放過。”說著,我轉面目光堅定的看向若離道:“放了她,豈不一樣是打破了我的原則?”
“可事實上是我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她並沒有真的傷害到我。”
雖然有點想不明白若離爲什麼要站在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的立場說話,但是淺沫卻是絲毫不領若離的這個情,反而憤憤的看著若離道:“我不需要你虛情假意的在這裡爲我辯解!”
說著,淺沫忽然走近我一步,毅然的看向我道:“好啊,你殺了我,來啊!”
良久,我終究是放下了手裡的長劍。
見狀,淺沫不由得一陣欣喜:“我就知道,你不捨得真的殺我!”
“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收回長劍,我目光淺淡的看了淺沫一眼,輕描淡寫道。
“我不殺你,是因爲殺了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讓我背下一個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痛下殺手的罪名,但是你也不要以爲我會原諒你。”頓了頓,我接著道:“另外,如果你一再對若離有不軌之意,就算不惜打破我的原則,揹負任何罪名,我也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正當淺沫要開口說些什麼時,我當即先一步開口道:“月光城不再歡迎你,你愛去哪去哪,永遠不要再來找我,也別再讓我看見你。”
“因爲每見你一次,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一分。”
聽得我已經把話說的夠絕,淺沫也沒有再接著說什麼,低下頭沉默了許久,方纔輕輕點了點頭,接著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深深的道了三個字:“對不起。”
接著,悄然走過我的身旁,淺沫果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黑暗沼澤,向著一個不知所云的方向緩緩離去。
“真的是沒有想到淺沫這個女人,爲了達到目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
只待淺沫漸漸離去,血飲狂戰忍不住的一聲感嘆:“還好在城裡我碰巧發現,並跟了出來。”
言語聲中,我也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頓了下,血飲狂戰轉了個話題問道:“你們在這做任務嗎?”
“恩。”我點了點頭:“任務才做了不到一半。”
“反正我也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吧,等你們完了任務一塊回城。”血飲狂戰想了想道:“難免那個鳥人跟他一會兒還會殺個回馬槍,只怕你們倆繼續待在這裡,會不安全。”
聽言,我略微一笑道:“沒事的,剛纔是被鳥人偷襲得手,這次有了防備,他們再回來的話,我一個人能應付過來的。”
對我的能力展現出了充分的信任,血飲狂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道:“那行,我也就不充當你們倆之間的電燈泡了,你們自己小心點!”
“會的。”
言罷,與我們一別,血飲狂戰便徑直轉身離去。
四周頓時又恢復了一片寂靜,只有沼澤地裡食人蟲隱約發出的低沉嘶吼聲,徘徊在耳邊。
“看起來,她真的是挺喜歡你的。”
怔了下,我看向若離道:“但是我不喜歡她,這也是真的。”
說著,像是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我有些疑惑的問向若離道:“剛剛你好像說過,我們認識很久了,久到讓人無法想象?……”
像是有意要避開這個話題,若離當即輕輕取下後背上的長弓,轉面看向沼澤地裡的食人蟲道:“我們抓緊時間做任務吧,繼續拖下去,只怕今天之內都很難完成任務。”
我則是跟若離對著幹,偏要接著這個話題問道:“我們到底認識多久了?”
越發的覺得,若離的身上埋藏著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可她偏是不願意告訴我。
果然,若離所面臨我問題的回答,又是那麼一句:“如果能告訴你,我多希望現在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會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