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悅兒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畢竟唐川是個小孩子,沉不住氣的正常,但夜白可向來是天塌下來當(dāng)被蓋的,竟然也會表情如此,怎能不叫她糊塗呢:“球球說了什麼啊?”
面對蘇悅兒的疑問夜白依然沒出聲,只是轉(zhuǎn)頭四周瞧看,倒是唐川摳著腦袋的開了口。
“球球說,說它聞不到鈴鐺的存在了。”
唐川的話音落下時,夜白也終於開口道:“它聞不到,我是根本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夜白的天眼雖然還沒成,但也是有了一些低階效果的,當(dāng)初在府邸都能看破鬼人的藏匿,更有一份強(qiáng)大的感知能夠感覺到別人的存在。
可是今天卻邪門了,當(dāng)小鈴鐺笑著身子慢慢消失時,他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不說,還隱隱覺得哪裡有點(diǎn)不對。
不過,這會兒他又想不出來剛纔身體有一瞬的怪異感覺是什麼。
“鈴鐺?”蘇悅兒立時也驚愕了,她叫著鈴鐺的名字,心裡突突地,因爲(wèi)到目前爲(wèi)止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夜白會說自己看不到,感覺不到一個人。
“在!”伴隨著突然的一個回答聲,小鈴鐺再度出現(xiàn),依然是笑得像個蘋果,甜甜地,乖乖地。
“你剛纔去了哪裡?”蘇悅兒當(dāng)即蹲在她面前詢問不說,還下意識的身後捏了捏她的手,生怕這是個虛影。
小鈴鐺看了看夜白,又看了看蘇悅兒,當(dāng)下拉著她說:“我?guī)阋黄稹!?
說完她竟然再度消失,而且這一次連蘇悅兒都不見了。
於是夜白,唐川,巫承候都是驚愕不已,夜白更面有恐慌的四處張望:“悅兒?悅兒!”
而此刻就在他們的腳下,有一片誰都無法看見的倒影,那裡面站在小鈴鐺,站著蘇悅兒,以及嗅著鼻子到處聞的球球。
“我們……這是……”蘇悅兒看著自己腳下如同倒影的他們?nèi)齻€,立時想到了一面鏡子的那種倒影成像的對立。
而一旁的小鈴鐺笑著衝蘇悅兒說到:“現(xiàn)在你知道我藏在哪裡了吧?”
她說完拉著蘇悅兒笑笑,他們?nèi)齻€竟然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當(dāng)夜白一把將蘇悅兒拽進(jìn)懷裡緊張地?fù)碜r,蘇悅兒卻好奇地推開他些許,使勁地拿腳踩地,想要發(fā)現(xiàn)自己剛纔存在的那片空間。
當(dāng)然她是沒有收穫的,而夜白則警惕地看了眼小鈴鐺後才問了舉止有點(diǎn)奇怪的蘇悅兒:“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你剛纔有感覺到我嗎?”蘇悅兒很興奮。
“沒有,突然你就不見了。”夜白說著臉上閃過一絲慌色,但隨即充盈的是那種失而復(fù)得的欣慰與小心翼翼。
那一瞬,他看不到他的悅兒,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他是心一下子就慌了,腦袋裡就一句問話:該不會我從此就要失去她吧?
所以當(dāng)蘇悅兒出現(xiàn)在眼前時,他只想拉住她,擁住她,再不讓她從自己的視野乃至身邊消失。
“你知道我在哪裡嗎?我在你的腳下!就像,湖面的倒映那樣!”蘇悅兒興奮地比劃著:“這真是太神奇了!鈴鐺,你是怎麼辦到的啊?”
鈴鐺眨眨眼:“不知道,反正,想就可以了。”
“想?”
“嗯,一個月前,我把文大人的一方藥盞給不小心打碎了,當(dāng)時我害怕極了,怕文大人會生氣再不教我,也怕爺爺知道,當(dāng)時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我就想躲起來,可是那裡根本沒有地方躲,我當(dāng)時就是想著我要躲,我一定要躲起來才行,然後……”
小鈴鐺說著聳了肩:“我就稀裡糊塗的,發(fā)現(xiàn)我變成了影子似的,而別人根本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說話,而我,可以在影子的世界裡那樣,朝前走,完全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
聽了小鈴鐺的言語,蘇悅兒真心就一個感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下意識的看向夜白想要個解說讓自己更明白點(diǎn),可夜白都是一副今日才聽說有這種情況的驚詫樣兒。
而巫承候此時倒雙手插進(jìn)發(fā)絲之中,抱著腦袋說到:“我好像看過,那本皮書上有……我,我當(dāng)時抄書的時候,依稀記得,這好像是……是叫……叫‘鏡影界’!對,就是這個名字!”
“是武魂嗎?”蘇悅兒好奇,巫承候卻搖頭:“不知道,裡面有一些是我看不懂的符號。”
“你能想起來有關(guān)的還有什麼?”夜白此時也出聲詢問,巫承候卻是一臉抱歉的神色:“當(dāng)時抄的時候,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也沒刻意去記得,後來抄完再看,也只是看完前面一小部分,所以……”
話沒說完,但意思明確,巫承候現(xiàn)在也給不了什麼具體的部分。
於是夜白和蘇悅兒對視一眼,蘇悅兒立刻去問小鈴鐺:“鈴鐺,你有武魂嗎?”
“沒有!”鈴鐺聞言倒是回答的很直接:“我還沒到八歲呢!還有三天我才八歲!”
得,年歲都沒到,血脈之力怎麼會彰顯出來?又怎麼會感知是否有武魂?
夜白和蘇悅兒立時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往後放了,哪怕他們也很納悶,既然沒有武魂,又是怎麼做到什麼鏡影界的?
不過面對一個小孩子,你未必能知道你想要的答案,更何況,他們只有十天的時間去找那個什麼陽壽草,所以也沒道理把時間浪費(fèi)在糾結(jié)這個上面——他們大可以十天後再慢慢糾結(jié)探尋這個答案去!
於是在大家的一個驚詫小插曲之後,又繼續(xù)向前了。
不過在快到山頂?shù)臅r候,夜白忽然問了蘇悅兒一個問題:“對了,你剛纔在小鈴鐺第一次消失的時候,有沒覺得自己的魂力有波動感?”
蘇悅兒搖了腦袋,她可啥感覺都沒有。
“怎麼?”
“沒事。”夜白見狀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反而指著前面說:“看那裡!”
蘇悅兒當(dāng)即擡頭,便看到這山頂之處豎著一個大約兩丈如柱似碑的東西。
“那是……”
“上古靈境的入口,那下面有位盤,只有當(dāng)過龍榜第一的人,纔會被傳送進(jìn)去!”夜白說著拉著蘇悅兒往那柱碑靠近。
而當(dāng)蘇悅兒跟著夜白徹底爬上了這山頂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柱碑的周邊,全是密密麻麻的苗圃,種植著各種各樣的植物,那些植物的根部都聚集著一種淡淡地紫氣,使得它們看起來像是一片紫色與綠色交疊的雲(yún)霧。
當(dāng)然這些雲(yún)霧裡,也站著不少手持兵器的重兵,和一些看起來像是藥農(nóng)一般的人,在忙忙碌碌。
蘇悅兒見狀疑惑的掃了一圈後,扯了夜白的衣袖,壓低了聲音:“這裡已經(jīng)是山頂了,我們,要怎麼去哪裡啊?”
夜白笑了一下,伸手將蘇悅兒抱起,而後回頭衝著巫承候說了一句:“你們跟上。”說完大步流星往那柱碑之後就衝,而後在蘇悅兒發(fā)現(xiàn)柱碑之後乃是懸崖時,夜白已經(jīng)抱著她連一秒猶豫都沒有的就跳了下去……
靠,跳崖?
這麼狗血,真的好嗎?
下墜的那一瞬,蘇悅兒緊抱著夜白的脖頸,心中一片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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