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看著南悠兒跑出去,想到南震將軍因救自己而死,眼裡閃過愧疚,她還是自己的青梅竹馬,自己應該是喜歡她的吧,就算沒有南震將軍的遺言,自己也會娶她的吧。..
跑出的南悠兒本來還有一絲顧慮,聽了剛纔的話,心花怒放,心裡也暗自決定,得快些把那些女人解決掉才行,眼裡閃過狠毒。
梅園,雲(yún)雪坐在樹下,似在思考什麼,今日見這四王爺冷漠,對丞相到底是什麼態(tài)度,看來得了解了解朝廷現(xiàn)在的局勢了。
雲(yún)雪擡頭望著天空,阿婆和師父都沒找到,現(xiàn)在又要扯上朝廷,看來是沒那麼容易脫手了。
輕兒看著雲(yún)雪的背影,能感覺到現(xiàn)在的小姐並沒有那麼輕鬆,作爲洛雲(yún)公子時小姐纔是最舒服的吧!
雖然小姐一直很冷淡,但是在從商時渾身散發(fā)著自信,霸氣,也許小姐自己沒覺得,可是自己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樣優(yōu)秀的人兒不知有誰能配得上啊!
夜,如期而至。午膳和晚膳雲(yún)雪沒有出現(xiàn)在桌上,大家也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說王妃,似乎今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似乎王府沒有王妃一般。
書房內(nèi),夏侯淳皺著眉,按寒冰的消息看來,在王府的確實不是丞相二千金,而是三千金,只是在十年前相府的那一次暗殺後就消失了,之後一直沒回來,這次賜婚丞相纔去接回家,卻不想是代替二千金嫁進王府,想到早上那位女子的冷淡,是因爲代嫁過來心裡不平衡麼?
本以爲這次逮到丞相欺君的把柄,今天面聖,卻不料父皇盡然已經(jīng)知道了!更可恨的是,父皇沒有懲罰丞相,只叫其回家閉門思過十日,能不叫人氣憤嗎?父皇還說是自己一時筆誤,本應是三小姐寫成了二小姐,父皇爲什麼這麼偏袒丞相!
想著夏侯淳就憤怒,兩眼放著寒光,緊握拳頭,慕天霖,你以爲你把父皇討好,我就怕你了嗎!只要你威脅到夏侯王朝,我一樣讓你不好過!
雲(yún)雪也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
雲(yún)雪來到書房外,看了門口的兩位侍衛(wèi),長得還算俊俏,只是面無表情,像兩個冰人一樣守在門口,雲(yún)雪道:“麻煩通報一下,王妃求見。”
寒冰和寒冽看著眼前的這位王妃,一身素衣淡妝,頭上沒什麼裝飾,雖然長相平平,但是卻透著一種清冷的氣質(zhì),與王府其他濃豔的夫人形成反差,不禁對這位王妃產(chǎn)生好奇。
寒冽進去通報,一會出來,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即攔下身後的輕兒和碧兒。
房內(nèi)的夏侯淳在雲(yún)雪說話時,便聽到了,只是好奇這個女子現(xiàn)在來幹什麼。
雲(yún)雪進來便見夏侯淳坐在桌旁喝著茶,若是收了那一臉的冰冷,怕是一副唯美的畫面。
就今天調(diào)查的消息看來,現(xiàn)在夏侯王朝還未立太子,目前皇室中,成年的只有三位皇子,且都被封爲王爺,賜予府邸。
二王爺,夏侯淵,二十五歲,其母妃爲蕭妃,是蕭太傅之女。
四王爺,夏侯淳,二十三歲,母妃德妃早已去世,將他過繼給皇后。
五王爺,夏侯凡,二十歲,母妃爲皇后,和夏侯淳關係較好。
還有一位十七歲的公主,夏侯妍。
那皇上夏侯川也有六十歲了,但卻未立太子,導致現(xiàn)在朝廷中分爲三黨,一黨是二爺黨,一黨是四爺黨,還有一黨處於中立。
想到這雲(yún)雪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快的讓人產(chǎn)生錯覺,因爲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其實那第三黨是支持丞相的,打著中立的名號暗地裡幹著其他事!
若不是考慮到那晚在房頂聽到的談話,也不會去查那中立黨,沒想到真查出些事來。
雲(yún)雪收斂了思緒,淡定的坐在夏侯淳的對面,夏侯淳眉挑了挑,冷聲道:“王妃真當這裡是相府了,一點禮數(shù)都不知了。”
雲(yún)雪不在意夏侯淳語氣裡的冰冷,“今晚找王爺是有事要談。”
夏侯淳嘲諷道:“談事?本王與王妃有什麼好談的!是談本王近來冷落王妃了還是談王妃你怎樣代替你姐姐嫁進王府?”
夏侯淳冷漠的看著雲(yún)雪,想從臉上找出些驚慌,但是出了一張平靜的臉什麼也沒有。
雲(yún)雪對上那對冰冷的眸子,淡淡的說道:“王爺既已知道我是代嫁,想必也找皇上說了吧,只是爲何皇上沒有怪罪於我或是相府,王爺不想知道嗎?”
一說到這個夏侯淳立刻就憤怒了,剛纔還在想著這事,現(xiàn)在又提起,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忽的走近雲(yún)雪,用手捏著雲(yún)雪的下顎,冰冷的說道:“不要以爲父皇沒有怪罪,你們慕家就可以得瑟!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有什麼企圖,我不會讓你們慕家好過的!”
雲(yún)雪甩頭,脫離夏侯淳的鉗制,站起身與他平視,薄怒道:“王爺你誤會了,我今天不是跟你說這事的。”
夏侯淳看著這雙淡漠的眸子,似乎在哪裡見過,隨即又冷聲道:“那你是想說什麼?訴說對本王的愛戀麼?”說完露出嘲諷。
雲(yún)雪也不理他那嘲諷,緩緩道:“我知道你恨丞相,所以我們合作。”
夏侯淳危險的看著雲(yún)雪,道:“合作?哼!你以爲我會和丞相府的人合作嗎?”
雲(yún)雪沒有在意他的話,接著道:“現(xiàn)在朝廷分三黨,卻很少有人知道那所謂的中立黨其實是丞相的後盾。慕天霖想要造反。”
夏侯淳逼近雲(yún)雪,冷冷道:“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麼多?”
雲(yún)雪不動,說道:“不過是慕天霖十年前丟棄的女兒罷了。”
夏侯淳緊緊地盯著雲(yún)雪,說道:“你恨他?”
雲(yún)雪搖了搖頭,道:“我不恨他,我對他從沒有情,何來恨之說!”夏侯淳疑惑,問道:“你既不恨他,爲何要和我合作?”
雲(yún)雪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氣,雖快但還是被夏侯淳捕捉到了,雲(yún)雪冷冷道:“他要動不該動的人。”夏侯淳看著那一閃而過的殺氣,疑惑更深,這個王妃似乎不簡單呢!
許久,夏侯淳開口道:“我要怎樣相信你?”
雲(yún)雪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只見那玉佩雪白,正面呈一朵花的形狀,背面卻是一個洛字。
夏侯淳看著那玉佩,心裡一驚,這不是象徵商場上的霸主洛雲(yún)公子的玉佩嗎?怎麼會在這個女人手裡!
夏侯淳微瞇著眼,問道:“你到底是誰?和洛雲(yún)公子是什麼關係?”
雲(yún)雪摸著那玉佩,想著從商時的一些事,眼神不禁變得柔和起來,嘴角微微一彎。
夏侯淳見雲(yún)雪沒回答,只是輕輕的摸著玉佩,眼神柔和,嘴角帶笑,難道她與洛雲(yún)公子互有情意?
雲(yún)雪回過神,緩緩道:“我與洛雲(yún)公子是什麼關係就不必告訴王爺了,我只是拿出這玉佩想讓你相信我,在某些事財力方面我可以幫你,所以我們合作。”
夏侯淳琢磨著雲(yún)雪的話,也知道這玉佩洛雲(yún)公子是不會輕易給別人的,想來他們關係一定不淺,既然她主動要合作,不管是真是假,必要時還是可以利用利用,這樣對自己也沒壞處。
半響,沉聲道:“我們怎樣合作?”
雲(yún)雪退後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說道:“很簡單,我和你一起對付慕天霖,推倒慕天霖,我只想找到我要找的人,之後給我一封休書,我們兩不相欠,各走各的。但是這之間你必須尊重我,既然是王妃,我希望你府內(nèi)的人中還是要有我這個王妃纔好。”
夏侯淳聽著這話,仔細想了一會,道:“好,我答應。這樣看來,你是不是要搬出梅園搬到正妃的庭院住呢?多派幾個丫鬟伺候你呢?”
雲(yún)雪淡淡道:“那倒不用,梅園挺好的。丫鬟也不必派了,我喜歡清靜。”
雲(yún)雪看著夏侯淳說:“王爺是一位正人君子,我們之間合作就當是君子之間的合作。內(nèi)容在我們心裡記著就行,不過我們擊掌爲誓,各不食言。”
說著伸出手掌,夏侯淳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奇特,不過沒猶豫,伸出手掌,一大一小的手掌,“砰”“砰”“砰”碰了三下。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合作就此達成。
一生的羈絆也因這三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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