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跡部就領著同屬冰帝的忍足,身後跟著青學的不二、立海大的幸村、柳生,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手冢的房間,也就是同時是紫霖的那個房間。
“手冢,你有沒有做出什麼多餘的事?”一開口,跡部便單刀直入的問道。
“多餘的事?跡部,你指的是什麼?”無故被人擾了清夢的手冢,坐起身,一邊摸著放在牀頭櫃上的眼鏡,一邊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別裝傻了!”跡部惱怒異常,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
“不要!”也是在此時,一道突兀的女生的聲音響起。
牀上的手冢、牀邊的跡部等人,不自覺的將視線轉到了牀的裡側,整個身子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小半個腦袋的女生身上。
“做夢嗎?”男生們紛紛猜測道。
“唔……好痛!”很快的,女生又說出了第二句話。
如果只是前一句“不要”,男生們或許只會當成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但是加上了後一句“好痛”,本就心思不純潔的某些個人,當即就想歪了。
“手冢,本大爺看錯你了!”跡部憤怒的吼道。
其他人臉上也露出了一副“手冢(部長),竟然是這種人”的失望表情。
手冢推了推眼鏡,也不辯駁,就那樣冷冷的看著跡部等人。這種情況,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況且,被誤解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唔……好吵!”大概是被跡部的吼聲驚醒了,前一刻還在沉睡中的紫霖,輕輕蹙起了眉頭,緩緩爬了起來。
房間內陡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紫霖,從她的臉看到她的脖子,再到胳膊,以及因爲睡衣衣帶的滑落而不小心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確定了紫霖身上真的沒有多出一些不好的痕跡後,除手冢之外的男生們都是暗自鬆了口氣。
“早上好!”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紫霖細聲細氣的說道。
剛睡醒的紫霖,純粹如嬰兒般透明的模樣,成功讓所有男生愣了神。
“吶,小景,你們爲什麼都在這裡?”紫霖歪了歪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次不止是心神了,男生們連魂都快丟了。
“咳……”不知是誰咳嗽了一聲,在這一聲咳嗽當中,男生們一個接一個的回過了神。
這真的不能怪他們定力不夠,無論是誰,看到那樣迷迷糊糊地可愛的紫霖,心裡都會涌起一股別樣的感覺吧。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他們喜歡到骨子裡的人。
“呵呵……紫霖,昨晚睡得好嗎?”迅速處理好紊亂的心緒,幸村溫聲問道。
“很好啊。精市,你們呢?”紫霖眨了眨眼睛。
“呵呵……我們睡得也很好。”搶先回答的是微微瞇著眼睛的不二。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們都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特別是小景和侑士,你們眼睛下面好像都有黑眼圈了,是因爲還沒有適應這邊的時差嗎?”紫霖一臉不解。
男生們心下一驚,他們確實沒睡好,但是絕不是因爲時差的原因,而是因爲擔心同處一室的正值青春年少的一男一女做出出格的事情,就是因爲擔心這個,才害得他們幾乎一夜輾轉難眠。
“啊,嗯?
本大爺臉上怎麼會出現黑眼圈那種不華麗的東西?”跡部挑了挑眉,略顯不快的說道。
“小景不是有隨身攜帶鏡子嗎?難道沒有照一照嗎?”紫霖問道。
跡部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了。大概只有她一人,能讓他無話可說吧。
“吶,一大早的,你們在我的房間裡吵什麼啊?”頭腦漸漸清晰的紫霖,語氣裡不自禁的帶上了絲絲怨氣,她可是回想起來了,她爲什麼會突然驚醒的原因。
“呵呵……我們是來找手冢商量事情的,對吧,手冢?”腹黑的不二,果斷的將安逸的手冢拖下了水。
“啊!”手冢深深看了一眼不二,緩緩點了點頭,“抱歉,吵到你了!”
“真的嗎?”紫霖深表懷疑,“可是之前我有聽到小景的聲音,小景的聲音聽起來明明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其餘人的視線,齊齊對準了跡部。
跡部額角跳了跳,不甘心的說道,“你聽錯了,我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就好。”紫霖笑了笑,“即使是假裝的,也要在我的面前表現出相處的很好的樣子哦。如果吵架了,我可是會生氣的。生氣了的話,大概就不想理你們了吧。不理你們的最好方法呢,就是讓你們找不到我……”
紫霖食指抵在脣邊,一副思索的神色。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手冢冷冷的說道。
“不是玩笑喲,是真的!”紫霖閉上眼,好讓旁人看不到她眼中的一絲落寞。
她不是被跡部的聲音吵醒的,而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悲劇的一個夢……
“哦呀哦呀,關於我們的關係這點,小霖霖完全可以放心,私底下,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你說是不是,青學的不二?”忍足推了推眼鏡,不太正經的笑道。
“呵呵……冰帝的忍足說得沒錯。”不二笑瞇瞇的附和道。
“真無聊!”紫霖撇了撇嘴,“原本還想看一看你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呢。”
“你忘了你昨天才答應過我,不會離開的嗎?”手冢的語氣有著淡淡的指責之意。
“可是是小景吵醒我在先,如果不報復回來,我很難消氣。”紫霖不滿的嘟起了嘴巴。
“真是抱歉了,本大爺竟然吵醒了不該吵醒的人。”跡部彆扭的道歉道。
“嘛,看在小景你道了歉的份上,我就勉勉強強的原諒你吧。”紫霖跳下牀,赤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你們準備在這裡呆多久啊?就算有事要找國光商量,那也要等到我們起牀之後再說吧。”
“啊!確實!”手冢贊同的點了點頭,“跡部、不二,你們先回去等我幾分鐘。”
“嗯。”跡部等人無奈的轉身,房間的兩個主人都開口了,他們自然沒有理由再留下來。
跡部領頭,柳生斷尾,一行五人準備離開。
一陣風颳過,落在最後的柳生突然停下了腳步。不是他捨不得離開,也不是他想起來了有事情忘了說,而是有人擋在了他的身前。
擋住柳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紫霖。
紫霖踮起腳尖,伸手摘下了柳生的眼鏡,看了一眼,又將柳生的眼鏡戴了回去。鏡片下的柳生,眼中是止不住的震驚之色。
“有事嗎?”柳生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算是有事吧。”紫霖笑嘻嘻的說道,“剛纔看你一直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說,所以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偷偷的打瞌睡。”
“沒有,我在聽。”柳生道。
“是嗎?”紫霖將信將疑。
“嗯。”柳生道。
“吶,比呂士,雖然結果你是知道了,但是那句話我還沒親口對你說過吧。”紫霖輕輕笑了笑,對著柳生勾了勾手指,柳生自覺的傾過身,靠了過去。
紫霖迅速勾住柳生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用小到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比呂士,我喜歡你!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嗎?”
“好!”柳生的嘴角扯開一抹淺淺的弧度。
“小霖霖,你又揹著我們做了什麼壞事?”
紫霖與柳生在後面的動靜,早就引起了一干人等的注意。
“我有揹著你們嗎?我明明是在你們眼皮底下做的。”紫霖還嫌勾著柳生的不夠,甚至示威xing的在柳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小霖霖,你偏心!”忍足“哭訴”道。
紫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的跑回了手冢身邊,“誰叫侑士經常欺負我的,我偏心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小霖霖,我哪有欺負你,明明是你經常欺負我,不是拿腳踢我,就是拿針扎我……”忍足一臉委屈。
“那是你自找的。”紫霖完全不買賬。
“柳生,紫霖剛剛對你說了什麼?”同屬一個網球部的幸村,無形中拿出了身爲部長的氣勢。
“精市,探聽別人的秘密是不好的哦。”紫霖搖了搖手指。
“是嗎?部長關心一下不願也不可以嗎?”話是對紫霖說的,但是幸村的目光卻是在柳生的身上,而且他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不說的後果,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柳生後脊一涼,身爲立海大的人,沒有人能比他們更瞭解幸村的可怕之處,可是……
“沒什麼,紫霖就是想看我摘掉眼鏡的樣子。”柳生找了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藉口。
“是啊,比呂士一直戴著眼鏡,我都不知道他心裡都在想些什麼。還有你們,國光和侑士,國光就算了,畢竟是近視,戴眼鏡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是侑士,你一個視力完好的人,整天戴著一副平光眼鏡,是準備裝帥給誰看的啊?”紫霖配合著柳生說道,說道後來,她也越來越理直氣壯,好像之前她真的是在和柳生說摘眼鏡的事。
“呃……如果小霖霖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只在外人面前戴眼鏡好了。”忍足呆了呆,怎麼事情又扯到他身上來了。
“嗯。”紫霖雙手環胸,微微仰著下巴,倨傲的說道,“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我暫時沒有事情要吩咐了。”
“是,公主大人!”忍足欠了欠身,道。
紫霖忍不住伏在手冢的胸口笑了起來,忍足離開前的最後一個眼神,幽怨十足,但是配合著他摘下眼鏡後露出的深紫色桃花眼,看起來別提有多怪異了。
“吶,國光,一大早的小景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看起來就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一樣?”房間裡只剩下紫霖和手冢後,紫霖笑瞇瞇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