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她的房間,其實並不準確,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所有人的房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喜翠莊房間與房間的隔板都被拿掉了,也就是所有的單個小房間,最後合併成了一個大房間。
雖然身處雄性的包圍圈中,但紫霖完全沒有危機意識,原因嘛,既有她和和蒼婆婆說的原因在內(nèi),也有其它原因在內(nèi)。
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人絕不在少數(shù),所以如何在衆(zhòng)多的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最終成功吃掉她,絕對會是個異常艱難的事情。
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大概他們都迫不及待的去泡溫泉了吧,紫霖笑著想到,換上浴衣後,她也走向了溫泉池。
女湯與男湯是分隔開的,但是這種分隔也不是特別的妥當,兩物之間只是被一道兩米多高的竹牆隔開,若是有色狼成心想要偷窺,絕對是個相當簡單的事情。
身爲主辦者的紫霖,又一次體會了一把被孤立的感覺。男生們在一邊聊得熱火朝天,而另一邊她卻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玩著水花。
大半個小時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溫泉,泡得也差不多了。
男湯與女湯門口,兩方人馬相遇,雖然一方代表只得一人。
驚豔!怔愣!所有人的反應(yīng)。
“吶,吶,紫霖,可以吃飯了嗎?慈郎餓了。”最先出聲的是慈郎。
“忘記說了,這裡沒有其他人了哦,所以所有一切都要自己動手。”紫霖笑著說道,她的笑容絕對稱不上是溫善。
大年初一,早晨7點整。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jīng)沸騰,要爲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
一陣激昂的樂曲聲突然響起,陷入沉睡中的喜翠莊像是被驚醒般,立刻便恢復(fù)了喧囂和活力,但是這種熱鬧卻與往日的喜翠莊、以及其它的溫泉旅館很是不同。
在作爲鬧鈴的《國際歌》響了5秒後,紫霖一蹦而起,起牀速度之快,絕對刷新了她以往起牀所費最短時間的記錄。她不僅少見的沒有賴牀,更是沒有貪戀幸村溫暖舒適的懷抱。
“起牀了!”紫霖雙手叉腰,在滿布牀鋪的房間內(nèi)大吼道。
“真早啊。”淺眠的幾個,比如手冢、真田等早在鬧鈴響起的第一時間就徹底清醒了,他們紛紛坐起身,蹙眉不解的說道。
“好睏!”其他的尚未清醒的人,比如龍馬、菊丸等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痛苦的說道。
人羣中,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不合拍的人存在。
紫霖看著那個不合拍的某人,不滿的瞪圓了眼睛。
當然,她的這個樣子在所有人看來是相當可愛的,完全沒有一點威懾力可言。
離得較近的忍足,伸手就想抓住某個又開始無意識的釋放誘惑的小女生,然後狠狠的吻上她的粉脣。讓她再在大清早的亂勾引人,她難道不知道這個時間的男性都是很危險的嗎,他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教訓才行。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的,在忍足的手即將捉到她的時候,紫霖先一步躲開了。就在那個瞬間,她以無與倫比的超快速度跳開
了,留下不安好心的忍足眼睜睜的看著她跨過一個個的人,距離離他越來越遠,腳步最終停在了某個仍沉沉睡著的不合拍的人跟前。
“慈郎,起牀了!”紫霖低著頭,俯視著某個香甜睡著的人。
“慈郎已經(jīng)吃飽了,再也吃不下了。”慈郎嘴角掛著可疑的液體,傻呵呵的笑道。
紫霖的怨氣“噌噌噌”呈直線上升的趨勢,不理她也就罷了,竟然膽敢不給面子的回她一句夢話,說夢話也就罷了,竟然還膽敢的用滿足的語氣說他吃飽了,再也吃不下了。
我看你是欠板子吃吧!
紫霖一把掀開了慈郎的被子,狠狠的拉扯了起來。不出意外的,她的抱被子行爲遭到了慈郎的強烈抵抗,但是想要在她全力施爲下,比過她的力量,這些普通人還差著千八百年的修行呢,尤其是對體力方面並不出色的慈郎來說,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沒了被子,即使室內(nèi)溫暖的不像話,慈郎還是因爲不適應(yīng)微微坐起了身,緩緩睜開了眼睛,待到朦朦朧朧的看清了來人是紫霖後,他一下子就又倒了下去,嘴裡嘟嘟嚷嚷的說道,“紫霖,慈郎好睏,還要睡覺。”
紫霖的怨氣因爲慈郎的短暫清醒不減反增,她控制好腳尖的力量,用恰到好處的既能讓人感覺到疼痛,又不至於傷到人的力量,踢了踢慈郎的肚子,咆哮道,“慈郎,你給本小姐快點起來。”
“Zzzzzz……”慈郎的迴應(yīng)。
紫霖連續(xù)踢了三分鐘,結(jié)果,叫慈郎起牀的任務(wù)還是宣告失敗。
一計不成,紫霖心生二計。
她扶起慈郎的身體,使勁的搖晃著他的肩膀,邊搖邊在他耳邊叫道,“慈郎,慈郎,慈郎……”
“Zzzzzz……”慈郎的迴應(yīng)。
連續(xù)搖了三分鐘,結(jié)果,叫慈郎起牀的任務(wù)再一次宣告失敗。
紫霖的怨氣就快撐爆她的身體了,但是新年的第一天就太過生氣可不好哦。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了。
看到紫霖這樣的笑容,一直好奇的觀摩著的觀衆(zhòng)們齊齊縮了縮脖子。
紫霖的淡淡笑容雖然經(jīng)常出現(xiàn),但具體只在三種情況下出現(xiàn),一種是面對陌生人的禮貌性笑容,一種是對他們表達喜歡時的笑容,最後一種就是很少出現(xiàn),同時也很危險的笑容了,只要在不合時宜時她那樣笑了,那就預(yù)示著即將有一場危機出現(xiàn)。危機可以是對單個人來說,也可以是對特殊的人羣。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對單個人的危機,可以是他們記憶中最小的,也可以是最大的。那種不確定感,本不該出現(xiàn)在最瞭解她的他們身上的。他們現(xiàn)在看她,就像是隔著霧濛濛的溫泉水汽一樣,但是朦朧中,卻另有一番吸引力。
對於即將來臨的危機的感應(yīng),越是單純的人,越能發(fā)揮出他的本能,明確的感應(yīng)到。就在紫霖即將湊到慈郎耳邊,準備輕聲細語的叫醒他的時候,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神看起來十足清醒。
紫霖拍了拍慈郎的臉頰,滿意的站起身,笑瞇瞇的說道,“慈郎,醒了暫時就不要再睡了。”擡腳邁步走到了不二身邊,她又回過頭補充道,“如果睡
著了,後果會相當嚴重哦!”
最後一句,是對所有人說的。
接下來,就要換上新衣服了。
出了合併起來的大房間,紫霖走進了隔壁的小間,拿出要換的喜慶紅色新衣後,她又走進了大房間。一方面是查查勤,一方面是她有件事忘記說了。
推開和式門,意料中的看到了某些個人,例如跡部、幸村等半裸的胸膛。
紫霖見怪不怪的走了進去,淡淡的說道,“我有幫你們準備衣服,就放在隔壁。每套衣服上都有繡上你們的名字,不會搞混的。”
話說完,她就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自從那些人住到她家裡後,以上場景每天會發(fā)生三次以上。不僅是她能麻木的面對,某幾個害羞的男生,類似鳳、菊丸等這樣的也能淡定的應(yīng)對被看到的事情了。
在溫泉的更衣室換好衣服,再洗漱好,紫霖走回了大房間,她要等他們也收拾好,才能開始今天的活動啊。
說到大年初一的習俗,首先當然是開門放爆竹了。
而說到放爆竹,就不得不提一提昨晚的除夕夜了。
事情要從在溫泉池門口,她與他們碰頭,慈郎說餓了,但她卻說沒人準備食物,要自己動手開始。
當即,某些人的臉色就變了,用五顏六色形容也不爲過,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某嬌生慣養(yǎng)、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家族少爺了。
“啊?你是說讓本大爺動手做飯?”跡部擰起了眉毛。
“當然,難道要我動手嗎?”紫霖反問道。
“大家一起動手也不錯哦!”幸村微笑著說道。
還是幸村上道,紫霖衝幸村笑了笑,道,“不是做普通的料理啦,我要吃餃子。當然,你們也必須吃餃子,在這一個星期裡,你們的行動都必須以我爲準。”
“呵呵……包餃子,聽起來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呢。”不二笑瞇瞇的說道。
“嗯。”紫霖肯定的點了點頭,眼帶笑意的從男生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我還要提醒你們一個忠告哦,不動手的人,不用想了,絕對是吃不到的。”
“誒?”大半人大驚失色。
“放心啦,很簡單的。”紫霖安慰道,“材料都準備好了,我們只需要弄出餃子皮、餃子餡,然後再包好、煮好,就能吃了。”
即使不願意,但是在不能吃到的威脅下,男生們都不得不接受了紫霖安排的包餃子任務(wù)。
馬上就開始動手包餃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肚子真的餓了,畢竟他們之前也就在新幹線上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那絕對是沒法同在家裡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相比的。
爲了他們在無聊時能有事情做打發(fā)時間,喜翠莊的工作人員們準備了足夠多的點心、零食。
稍微用點心、零食填了填肚子後,紫霖一聲令下,男生們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力氣大的去倉庫搬麪粉、食材,其他人或在廚房、或在餐廳做著準備工作。
人手足夠多,所以紫霖爲他們做了明確的分工,和麪的和麪,剁餡的剁餡,之後的搟麪以及最後的包餃子,所有人至少要參加一項。也因爲人多,他們要包的餃子數(shù)量也很多,所需材料更是不可估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