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推開了,墨藍色的髮絲安靜地趴在肩上,略顯瘦削的臉上根本就找不到平日裡溫和卻又疏遠的笑,紫紅色的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冷漠。
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穿著名貴西裝的男人,帶著黃金手錶,一股王者的氣勢。另一個是穿著名貴的禮服,脖子上是一個很漂亮的鑽石項鍊,雖然人到中年卻仍然風韻猶存。這就是她的‘父母’。父母?真是可笑,父母,這個人世間極具溫暖的詞用在她的身上卻比寒冰還冷。
甩掉腦海中層出不窮的片段,她努力地告訴自己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現(xiàn)在她有著她深愛的家,有她用盡一生也要保護的人,有那麼多她所深深喜愛的人,還有那麼多同樣喜歡著她的叔叔阿姨們,她已經滿足了,已經很幸福了。
“找我?guī)致铮俊彼谝淮斡眠@麼冷淡的聲音說話,而且說話的對象還是她的父母。
她的眼眸寒光閃閃,已經八年了吧……把她狠心遺棄之後,卻仍然那麼高傲,那麼快樂地生活著,而她卻要忍受那麼多……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
“你怎麼說話的?”女人皺著眉,顯然很不滿她的口氣。
“就這麼說話的。”她望著他們,嘴角浮現(xiàn)起無力的笑,她還以爲他們對她會有一絲絲的愧疚,哪怕只是一點。
真是可笑,自己到底還在奢望什麼。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父母,過了八年,你連這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
“父母?”她莞爾一笑,笑的傾城動人,“你覺得你們配當我父母麼?”
“你……”女人還想說什麼,卻被她打斷。
“8年?原來你們還知道啊?我還以爲你們早就忘記了。”景雪的笑容愈發(fā)燦爛,8年了,他們知道她沒死,可是他們卻當她死了。
心寒,無比的心寒。
男人擡眼看了看她,眼神已經變得有些麻木與僵硬,“你爺爺過幾天會來日本。”
“他說要一家人一起吃飯。”女人依偎進男人的懷中,脖間透亮的鑽石項鍊發(fā)著陣陣光芒,印在她的眼底,成了點點的寒光。
“不要。”景雪的笑頓時沉了下來,“跟你們吃飯,我覺得噁心。”
她一字一句說著,看著他們,然後再一次揚著笑容走出了大門。
女人瞇了瞇眼,從男人的懷中站了起來,看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不禁冷哼一聲。
她沒有回頭,如果她回頭,就會看見男人望著她背影的眼神,有多溫柔和複雜。
“你夠了。”在她走出去之後,男人站了起來,背對著女人說了一句徑直走上樓。
“夠?怎麼能夠?”女人冷笑,“她的一切,我全要她女兒來承擔。”
女人美豔的臉在此刻卻顯得無比猙獰,仇恨的怒火再眼中直直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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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這章字數(shù)比較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