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往昔浮流年 C
其實, 知暖只不過是打個電話問他吃過飯了沒有的。
只不過,仁王少年在得知香椎知暖打電話用的是跡部的電話之後,就立即炸毛了:“你現在和他在一起?!”
“啊?”知暖懵懂的眨眨眼睛, “手機沒電了, 我現在不是住在跡部學長家裡麼……”不能在仁王雅治面前叫“景吾”, 這是絕對的。
“哈, 不是香椎桑?”看著仁王面露不悅的掛上了電話, 柳生問他。
“……是。”
柳生看著少年不怎麼好的臉色,推推眼鏡。
十分鐘過後——
“知暖,明天我來看你。”
“爲什麼?那麼遠, 你不是還要部活麼……”
“我會請假過來的,到時候給你電話。”
“可是……雅治?!”
柳生少年煽風點火小劇場:
柳生【推眼鏡】:最近, 香椎桑住在跡部家?= =+
仁王【悶悶】:噗哩。-。-
柳生【眼鏡開始“皮卡皮卡”的閃光】:你不擔心?要知道, 前情人之間, 朝夕相處是最容易舊情復燃的了。【繼續煽風點火】何況,跡部不是一直……=V=
仁王【徹底崩壞了】:夠了!【衝出去打電話】(╰_╯)#
比呂乃【好奇】:哥哥, 仁王哥哥去幹什麼了?(O_O)?
柳生:比呂乃,今天不用做仁王那份飯了,看來他是沒心情吃了的。= =+++
比呂乃【點頭】:哦……不過哥哥,我覺得你應該少陪媽媽看那些八點檔肥皂劇,大家都說那是最沒營養的東西……(>^ω^<)
柳生【眼鏡歪了】:……囧rz
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聲, 知暖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啊……總覺得以前的雅治是瀟灑邪氣的邪惡美少年形象, 最近……怎麼變得羅裡八嗦疑神疑鬼?
……好像……熱戀中的女孩子?!
“香椎桑, 晚餐時間到了。”
忍足侑士站在門邊微笑著看向她。
“哦, 謝謝。”知暖放下手裡的話筒,跟在忍足身後走向餐廳。
忍足家原本在大阪, 只有他和姐姐兩個人住在東京的公寓裡。有時候他姐姐不在的時候,一個人不好開竈,他就會來跡部家蹭一頓,比如今天。
關於香椎知暖儲存櫃的那件事,他也知道不少,看見知暖吃飯頗爲心不在焉,連她自己不喜歡吃的豌豆夾雜在沙拉里被送進了嘴巴也不知道,就還以爲她是在擔心那件事情,很“善解人意”的問了跡部一句:“跡部,昨天香椎那件事……”
“啊恩,這件事,本大爺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跡部用餐巾動作優雅的揩揩嘴角,卻微微蹙起了眉。
忍足眼尖,知道肯定是事情裡有什麼蹊蹺。
知暖也看見了,她快於忍足問道:“查出來的東西……怎麼了嗎?”
跡部沒說話,打了個響指,馬上就有人把一些資料送到了他的手上。跡部大爺一邊把資料都遞給了香椎知暖,一邊才慢條斯理道:“我讓人去問了鬆間靜香,那母貓很鎮定,直接告訴我們她是被人指使的。指使她的人早就跟她說過不用掩掩藏藏,可以暴露她上頭的身份……鬆間靜香說,那個人,是立海大的淺川斐。”
說到這裡,跡部不再繼續。
他們網球部的都認識淺川斐。他是立海大的王者,高三在讀,前一任立海大網球部部長,手段高桿技術過硬,家世亦是斐然,淺川家三位嫡系子弟中最有希望繼承家主之位的一個。
“……我並不認識他啊。”知暖皺皺眉頭,看著資料的第一頁,“不過,鬆間靜香的父親是在淺川家旗下產業工作的……她也的確有理由爲淺川做這件事……”
“不,暖……香椎,你認識他,”跡部搖搖頭道,“他是你的表哥。”
“哈?”知暖傻眼了,她一直沒見過母親那邊的親人,還以爲那邊的近親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想到……
“本大爺查過了,香椎你的母親是淺川家的二女兒,在你五歲的時候,因爲堅持要做一個專業的考古研究學者長期離國而與父母爭執不下,最終斷絕關係孤身前往國外……”
忍足猜測道:“那麼這樣說來,香椎在五歲之前,還是與淺川家有聯繫的。”
“沒錯。”
“……我完全沒印象了。”知暖不好意思的說道,她以前就一直很奇怪爲什麼那些小說漫畫裡的女主角能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要知道小孩子時代的記憶是很薄弱的,她就算獲得了“香椎知暖”的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上小學之前的生活。
不過……即使有親戚關係,淺川斐和她的交集應該也沒有太多才對,況且小時候的那些……又怎麼會延續至今?
再想想那天在儲物櫃的上面貼著的那張紙條,香椎知暖不禁再次打了個寒戰。這個變態……雖然她曾經對淺川斐有奇怪的熟悉感,只是兩個小孩子之間能怎麼樣?可偏偏淺川斐從那張紙條上很明顯的表露出來了對她的感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本大爺覺得,香椎你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那個人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曝光,似乎還很期待被發現……裡面,肯定還有些什麼問題。”
“恩,我知道了,那麼景吾,這件事也就先告一段落吧。”
詭異的事件自從那天之後就消停了下來,甚至,知暖能夠感受到自己周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也漸漸地消失了。
她於是愈發想不透淺川斐的想法。
生活依舊一天天在繼續,仁王少年開始時不時的往冰帝跑,週末的時候她會回到公寓,打理衛生和做些料理安慰少年空虛的心。
每天都要排演那出吐槽點滿布【知暖語】的惡俗自創童話劇,跡部大爺的王者之氣——好吧,用憤怒的導演學姐的話來說,那叫“王八之氣”。這氣勢依舊堅持不變,搞得全舞臺劇組雞飛狗跳,同一幕劇情常常要一次又一次,乃至上百次的重新排演。
每當和跡部大爺對戲的不是香椎知暖的時候,知暖可以坐在一邊磕嗑瓜子看看戲,順便再和可愛的涼子少女嘮嘮嗑。但是當她和跡部大爺對戲的時候,她就只能無語問青天,用一個表情來描述她的心情了:TAT
無論導演學姐對這出舞臺劇是如何的不滿意,非常不滿意,演出的日子,終於還是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