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之夢 B
“嗯……那就讓十一號背起七號轉個圈好了?!?
幸村大魔王笑瞇瞇的說出懲罰。
呼啊,幸好不是我。
知暖看看自己手裡寫著十六的紙片,拍拍胸口,連連大嘆鬆了口氣。
一眨眼,就到了最後一晚,明天他們就要離開箱根回到東京了。而且也用不了幾天,就快要開學了。幸福的日子實在是越來越少,大家不想浪費這個美好的夜晚,就聚在一起,一開始只是聊天,後來是打撲克牌,再到現在玩起了國王遊戲。
不過玩這個遊戲還真是看人品啊,香錐知暖如此感嘆道。
第一是能不能抽到國王,其次是會不會被國王抽中號碼,在最後是被抽中時的國王是不是好人。比如知暖,她就被抽到過一次,幸好那次的國王是老好人桑原,只是要求另外一個被抽到的慈郎把手裡的糯米滋餵給她吃而已。
再看看現在,當國王的是幸村,待遇就千差萬別了。
十一號背起七號轉個圈。十一號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正是倒黴的切原小學弟,再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七號舉手?
“啊呀,”幸村側臉看了看黑著臉沒動靜的真田,依舊笑的春風和煦,“弦一郎正好是七號呢,怎麼不舉手呀!”
於是乎,作爲十一號的切原小海帶悲劇了。只見切原小朋友聽見了幸村的話以後,傻呆呆的坐在位子上,保持了舉著手的石化狀長達十秒之久。然後反應過來了,就當即倒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挺屍。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是讓他背副部長……部長你太腹黑了!——此乃內牛不已的小海帶同學的內心獨白。
可是他到底還是不敢違背幸村,艱難無比背起了真田的過程中還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結果卻是換得了真田黑著臉的一句評價:“真是太鬆懈了!”他於是悲催的表示,自己絕對會因此在開學以後得到副部長“愛的教育”的!
果然是紅果果的RP問題啊!
接下來的連續幾輪,都和香錐知暖沒有什麼關係。柳生叫丸井和日吉一起吃同一個蘋果,跡部讓柳生憐和鳳一起從廚房裡去端了兩盤蛋糕,冥戶讓忍足和柳合唱了一首民歌……
“啊呀,這次是我呢!”
柳生憐眨眨眼,高興的叫道,手裡舉起了那張畫著歪歪扭扭的王冠的紙片。
她想了想,笑瞇瞇的說:“那我就不難爲你們好了,六號和十四號,出去繞著旅館散步一圈,十分鐘後回來?!?
六號?
知暖一愣,低頭去看自己的那張紙片,上面寫的正是六號。她抱著僥倖心理,把紙片反過來看了看,希望自己是看錯了,說不定是九號。但可惜寫數字的那位寫的太過清晰,反過來根本就看不懂是什麼了。
於是,她只好自投羅網的舉起了手來:“六號是我?!?
忍足在那裡笑道:“這次我可是十號,那誰是十四號?”說著,他還十分詭異的歪頭看了跡部一眼,推推眼鏡,神情曖昧。
香錐知暖坐的離跡部並不遠,她稍稍的向後仰了下身子,就看見了跡部手裡的紙片。雖然看不清是個什麼數字,不過她可以確定一定是個個位數,不會是十四的。
“噗哩,十四號是我。”
仁王雅治吹著從丸井那裡搶來的泡泡糖,吊兒郎當的出了聲,把自己手中寫了數字十四的紙片順手拍在桌上。
“怎麼是你們倆,”柳生憐一臉“好失望啊”的神色,小聲嘟囔道,“真是沒意思,早知道就來個刺激點的啦,比如當衆接吻什麼的……”
立馬的,知暖就沒啥威脅力的瞪了柳生憐一眼,緊接著跟在仁王身後出去了,去接受他們的“懲罰”來著。
外面的夜裡靜悄悄的,因爲是夏天,所以晚上七點並沒有暗透。天空還露出淺淺的藍灰色,雖然是十分暗淡,卻也能隱隱約約的照出一直沉默的走在少女前面不遠處的仁王雅治的輪廓來,且勉強還算清晰。
“雅治雅治……”香錐知暖有些費力的跑了兩步,纔跟仁王平行了。
她拽住仁王的袖子,停了下來,帶著些許緊張的問道:“雅治,你最近……是怎麼了嗎?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知暖感覺到了,自從兩天前開始,仁王似乎就對她有點冷淡了。不再找機會和她單獨相處,甚至於,他有點躲著她的意思,幾乎沒跟她說過話。
她哪裡知道,那是因爲仁王少年最近正糾結著呢。
仁王雅治自從那次跡部幫了知暖,而他卻只能袖手旁觀的事情後,而感到分外不舒服?;厝プ聊チ艘换兀帕宋虻阶约阂呀浭窍矚g知暖喜歡的不行了。他忽然覺得自己什麼也幫不了知暖,覺著分外喪氣。又加上這幾天連著做惡夢,都是夢見知暖一夜之間變回了以前的模樣,對他不理不睬,所以纔有些刻意避著她,想一個人靜靜想想。
“我……知暖,沒什麼……”少年猶豫了半響,還是決定先不要說,等他自己想通了再告訴香錐知暖就好。
這下,知暖就覺得難過了,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她覺得仁王有事藏著掖著不告訴自己就是不信任自己,頓時咽嗚起來:“你……”
仁王急了,他都沒說什麼,她怎麼就哭了呢:“知暖,你別哭啊……我只是……算了,這幾天你理我遠點好不好,我想一個人靜靜。”
一聽這話,這可壞了,香錐知暖徹底傷心了。
而這時的仁王,偏偏沒有了以前欺詐師的狡詐樣子,只能像個普通的十六歲少年那樣,看著女孩子哭個沒完不知所措。
他眼睜睜的看著知暖在自己怎麼勸也不理的情況下,大哭了一會之後,乾脆拔腿就跑掉了,連追都追不上她。
而還在旅館裡呆著的人們,就只看見知暖掛著淚痕氣鼓鼓的進來了,坐在一邊生悶氣,仁王是後進來的,同樣的面色不豫。兩個人自顧自坐下,一句話都沒有說,別人自然也不敢多問幾句。
正打算髮牌的桑原連忙硬著頭皮打圓場:“來來來,既然你們回來了,我們就繼續玩吧……”說著,他便拿起紙片發給了每個人。
接下來又玩了幾場,因爲香錐知暖和仁王雅治的臉色,氣氛也沒有之前活躍了。連帶著當“國王”的人提的要求也中規中矩了起來。期間知暖沒有再被叫到,只有仁王當了一次國王,他也只是要求兩位被抽到的人聲情並茂的表演一出短劇而已。
就在這樣的詭異沉悶氣氛下,有幾位生性活潑好動的就忍不住了。向日串通了慈郎和丸井,強烈表達了自己不想再在屋裡玩遊戲了,要去後山的小斷崖來個試膽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