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溼地,昏暗無比。
黎逍遙目力驚人,他能隱約看到數(shù)裡外的靈力光暈。
“終於遇到其他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傢伙?”
黎逍遙嘴角微翹,快速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只是片刻功夫,他就來到了聲音所在地的不遠(yuǎn)處,只見前方一羣人正與一隻強(qiáng)大的靈妖戰(zhàn)鬥。
黎逍遙先是躲在了不遠(yuǎn)處,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想要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那是劍宗的傢伙?”
看到一羣人全都手持長劍,身穿青色長衫,不正是當(dāng)初墓穴外的劍宗之人嗎?
而與他們戰(zhàn)鬥的是一隻白鶴,白鶴渾身毛髮雪白髮亮,哪怕身處在黑夜中,其潔白光亮的羽毛上依舊瀰漫著一層薄薄的光暈。
白鶴通體雪白,只是腦袋位置夾雜著幾撮紅色的鳥羽,它比一般的白鶴要大,身高足有兩米多,雙翅伸展開來也有丈許寬。
哪怕隔得老遠(yuǎn),黎逍遙依舊能感覺到那隻白鶴的強(qiáng)大,其渾身瀰漫出強(qiáng)大恐怖的氣息。
其與黎逍遙遇到的那隻蜥蜴一樣,也是一隻腳已經(jīng)踏入了歸元境的強(qiáng)大妖獸。
劍宗一方約莫四五人,幾人的情況有些不妙,完全不是那隻白鶴的對手。
一直在被壓著打,要不是幾人中一名築基九重的女子苦苦支撐著,幾人恐怕早已慘遭毒手。
只見那女子身穿一襲白衣,哪怕是在黑夜中,依舊遮掩不了女子絕美的容貌與修長高挑的身段。
黎逍遙回憶了一下,記得這名女子他似乎見過。
在古墓外面時,劍宗宗主身邊站了兩名年輕人,皆都是器宇不凡,能看出兩人在劍宗內(nèi)的地位不低。
而其中的那名女子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名白衣女子。
只不過此時的漂亮女子白衣喋血,髮絲凌亂,在沒了第一眼見到時那般氣質(zhì)不凡,看上去有些狼狽。
想到這裡,黎逍遙眼神微微閃爍,“要不要出手幫襯一下?”
而另一邊,白衣女子等幾人已經(jīng)快要堅持不住了,只聽她對身後的幾人吼道:
“你們快走,我來拖住這畜生?!?
但她身後的幾人聞言不但沒走,反而全都聲音堅決道:“雨師姐,咱們不走,我們劍宗之人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們......”
白衣女子回頭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有些生氣,本想罵幾人一句,但看到幾人眼中露出的堅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罷了。”
白衣女子輕嘆一聲,隨即回頭看向那隻白鶴,美目冰冷至極,“畜生,既如此,那咱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唳?!?
一道鶴鳴聲響起,白鶴似是聽懂了白衣女子的話語,鳥目中帶著不屑。
“媽的,雨師姐,咱們跟這畜生拼了?!?
見到白鶴這般神情,當(dāng)即有人暴跳如雷,額頭青筋鼓起,咬著牙說道。
“你們退下?!卑滓屡訐]手阻攔,“讓我用那一招試試,如果還是不行,那咱們今天恐怕在劫難逃。”
“雨師姐,可是宗主不是說......”
幾人見到前者手中的熟悉動作,全都驚駭起來,有人想要阻止,但一想到現(xiàn)在的處境和前者臉上的堅決之色,便又把嘴中話語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要是洛師兄在就好了?!睅兹嗣嫔蠋е鴿鉂獾某罹w,全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道偉岸的背影,如果對方在的話,眼前的二階靈妖也只不過是一劍的事情罷了。
話說另一邊,白鶴在感覺到白衣女子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時,原本戲謔的神情一收,鳥目竟是人性化的凝重起來。
隨即雙翅一煽,飛上空中,然後快速收攏翅膀,身體快速的旋轉(zhuǎn)起來,如同陀螺般。
緊接著夜空下狂風(fēng)大作,白鶴整個身體如同一柄快速旋轉(zhuǎn)的利劍,猛地朝白衣女子殺去。
白衣女子見此一幕,神色大變,她手中的殺招還沒有完全醞釀好,根本來不及抵擋。
“咱們擋住那畜生,得爲(wèi)雨師姐爭取一點時間?!?
另外四人見到白鶴攻擊白衣女子,神色暴怒,全都衝上去,想要阻止前者。
四人中,兩人是築基八重,兩人是築基七重,如果要拼死攻擊,還是會給白鶴造成一些傷害的。
四道顏色各異的凌厲劍光,驀的劃破夜空,朝旋轉(zhuǎn)的白鶴劈去。
叮、叮、當(dāng)、當(dāng)。
四道清脆的聲音接連響起,劍光雖沒有對白鶴造成什麼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還是逼停了它高速旋轉(zhuǎn)的身體。
“唳?!?
一道憤怒的鶴鳴響徹夜空,白鶴一雙鳥目中驀地爆發(fā)出恐怖的殺意。
白光一閃,白鶴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到一名築基七重的劍宗弟子跟前。
鋒利的雙爪如同鐵鉤,電光火時間,那名劍宗弟子的腦袋便已被抓爆。
其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就死於非命,鮮紅的血與白色腦漿還有SG渣子飛散在夜空下,看上去觸目驚心。
“不,任師弟。”
見此一幕,另外三人恨欲狂,聲音沙啞的嘶吼,但這又有什麼要,前者早已死透。
白影再次一閃,想要攻擊另外一名築基七重之人,白鶴也很聰明,知道不解決四人,就動不了白衣女子。
滴答!
但就在這時,水滴聲突兀的響起,隨即只見數(shù)百滴綠色的水滴如同恐怖的劍芒般,驀地朝白鶴激射而去。
其速度之快,就是以白鶴的速度都躲避不了,只是一瞬間,白鶴的身子之上便多出了無數(shù)道血窟窿。
噗嗤、噗嗤、噗嗤......
片刻後,數(shù)百滴蘊(yùn)含著恐怖劍氣的雨滴,全部射在了白鶴身上。
“唳、”
哀鳴聲響起,白鶴墜落在了綠草陰陽的溼地中,渾身潔白的羽毛早已被鮮血染紅,身子不斷地掙扎想要站起,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緊接著還剩下的三人中的一人走上前去,一劍砍了白鶴的腦袋。
“雨師姐,你沒事吧?”
三人中的那名女子連忙跑上去扶起白衣女子,神色擔(dān)心的問道,另外兩名男子也都走了過來,面上滿是擔(dān)心與自責(zé)。
在他們看來要不是他們沒用,白衣女子也不至於強(qiáng)行使用殺招。
原來就在先前,正是白衣女子使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鐗,一擊重創(chuàng)了白鶴。
但也因爲(wèi)如此,白衣女子受了極爲(wèi)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因爲(wèi)他使用的乃是劍宗之內(nèi)一本殘缺的戰(zhàn)技。
此戰(zhàn)技沒有詳細(xì)的等級,但就是殘缺的也要比地階下品戰(zhàn)技厲害,但也因爲(wèi)是殘缺的緣故。
使用後會對使用者造成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乃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所以這也是白衣女子先前一直沒有使用的原因。
此刻白衣女子渾身經(jīng)脈損壞了大半,氣息微弱,面色蒼白如紙,明顯是受了極爲(wèi)嚴(yán)重的內(nèi)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