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人只有一口,但是吃的這個香啊!就跟跑連荒的時候,每天啃著草根,突然間吃到了一塊豬肉。靠,比吃到驢肉水煎包還他媽的香!有兩個人竟然哭了起來,兩口飯吃的想家了!
王三皮眼珠一轉,心說我何不拉攏一下這些人,也好幫我防範一下石頭他們三個人。
“草上飛,他們的盒飯是怎麼定的?”王三皮問。
“二十塊錢一盒,每週都會有專人來問都誰要預定。”草上飛說。
“我靠!媽的,就這飯最多也就五塊錢。他們要二十!真他媽的不是玩意。”王三皮罵了一聲隨後又說道:“等下次再來問的時候,你定每天十份,定一週的。給大家分著吃。我王三皮沒帶太多的錢,也不能給你們訂太多!”
王三皮從衣兜裡面掏出來一沓子錢足有兩千多。這是他出來家門時帶在身上的,既然預感到有事情要發生,王三皮沒有像以前那樣開車帶上萬八的出來瞎逛。他把東西都交給了黃毛子。
草上飛詫異地看著王三皮,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哥。你進來的時候,他們沒搜你的身啊!?你竟然還能帶著這麼多錢進來!”
“搜了,他們嫌少不希罕要!呵呵!”王三皮開了一句玩笑。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搜他的衣服,只是讓他脫了衣服看了看又讓他穿上了。反正對待他和對待別人就是不一樣。什麼都不一樣,連捱打都比別人打的厲害,都快要命了。
“各位,今天能在這裡認識,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也算是個緣份。給大家買點盒飯,算是請大家上飯店了。希望大家都能早點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王三皮說。
“大哥,你真仗義,以後你就做這裡的坐班得了,咱們把石頭他們給推下去!”草上飛興奮的說。
嘩啦一聲響,門鎖被打開了,一個管教高聲的喊道:“來新人了!快進去!”
隨著聲音一落,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低頭走了進來。
那個管教向裡邊掃了一眼,見到王三皮躺在那個‘牀上’微微一愣:“石頭呢?什麼時候換坐班了?”
王三皮擡頭看了看,這個管教和前一個管教不是一個人,王三皮心裡一亮,一絲希望涌上心來。
“管教大哥,求你點事可以麼?”王三皮一手按著厚厚的牀被,吃力的坐了起來,對管教說。
那個管教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是新來的啊!你這是怎麼了?”
“管教大哥,我是昨天來的,我的肋骨好像斷了,您能幫我弄點消炎止痛的藥麼?”王三皮說。
“靠,昨天來的肋骨就折了,不會是裝的吧!”這個管教不太相信的又看了看王三皮,一見王三皮一臉痛苦的樣子,又說道:“你隨我去醫務室吧!”轉身對其他人說道:“這個新來的,你們招呼一下。”
王三皮緊了緊圍在身上的襯衣,雙手又用力抱著腰,勉強的走出了房門。
王三皮隨手將買盒飯剩下的幾百塊錢塞到了這個管教的手裡。現在有點後悔不該把錢都給大夥買盒飯了,要是再多點也許能想辦法出去呢!當然這只是王三皮的一廂情願。
這個管教立刻把錢揣進衣兜裡面,臉上增添了不少笑模樣。
“大哥,昨天帶我進來的那個管教大哥呢?怎麼不見他!”王三皮問。
“昨天他值夜班,今天休息了。你小子什麼來路啊?竟然來了就當上了坐班,石頭他們呢?怎麼不見他們?”這個管教隨聲問道。
“他們三個混蛋啊!昨天把我給打成這模樣了,被那個管教大哥給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王三皮心中暗笑,心說那三個傢伙傷的不一定比我強到那裡去,但又不能表現出來。還要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
“哦!你是被石頭給打得啊!呵呵,算你命大了,在這裡沒幾個能打得過那小子。你小子皮糟肉厚,根本不怕打,打他身上兩拳跟給他拍蒼蠅似的。”
那個管教並不知道石頭被王三皮打壞了。因爲他昨天還休息,今天早晨有點事還晚來了幾分鐘,沒來得及和前夜班的那個管教交班,所以昨天的事他不知道。也是王三皮造化,遇見了他。換一個人也不會帶他去醫務室的。
王三皮躺在醫務室的病牀上,雖然一股藥味,也比那小監牢裡邊強百套了。經檢查王三皮的軟肋裂了兩根,這也就是王三皮知道怎麼護著自己,不然換做旁人怕是剩不下幾根好的了。
在醫務室裡一呆就是幾天。又拿了一些藥,才又讓王三皮回到牢房。王三皮並不知道,這三天,可把那個一來的時候帶他進來的那個管教急壞了。
因爲王三皮屬於情況特殊,是上面有人單獨交待過的,這幾天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可是卻沒想到王三皮竟然會到醫務室躲著去了,硬讓他回來醫務室不會讓的。無奈只好不住地去催促。
王三皮終於回來了,石頭和常四、楊文也同時回來了。
在王三皮修養的這幾天,這三個人也是在休養,不過他們是藉機會出去了,到了外邊的醫院治療,而且還回了一趟家。
這三個人分別都受了一點傷,並不是很嚴重。楊文的軟肋輕度裂痕,槽牙掉了兩個而矣,常四的軟肋並沒有受到傷害只是當時痛得要命因爲斷了。被踢中了大腿根部的肌肉,便宜點便徹底太監了,所幸王三皮沒有踢偏。石頭這個大塊頭別的地方都抗打,但是這一次被王三皮從上至下的狠命一擊,把大脖筋拉傷,到了醫院貼了幾副膏藥也沒事了。相對之下王三皮受的傷害是最嚴重的。
三個人比王三皮早回來不過半個小時。牢房裡面的二十幾個人都嚇壞了。紛紛的坐在牆邊不敢吱聲,也不敢擡頭。
“你們這幫王八蛋,那天怎麼不幫我們出手?是不是想死在這裡頭啊?”常四指著一羣人罵道。一看到王三皮不在,他又逞能了。
沒有人搭茬,也沒人敢搭茬。
“哎!你是新來的吧?媽的!你給我出來!”
常四一伸手便把那個新來的中年男人從人羣里拉了出來。
“蹲下,手背到後面去。腳尖點地給我走過去!”常四似乎找到了發泄的地方,讓這個新來的蹲著走到到石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