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喚醒了他一點神智,察覺到他正在做的事,展拓眼中先是浮現出濃烈的驚怒之色,等看清了身下女人的臉時,他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繃緊的臉部線條瞬間放鬆。
還好。
“寶貝……”他聲音嘶啞的不像話,吻住了她的脣,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寧藍深呼吸,“阿拓,你輕點好不好?”
“嗯?!?
見她額頭佈滿了汗珠,展拓艱難的拉回一絲神智,儘量小心,免得弄傷了她。
寧藍主動環住他的脖子,抱著壯士斷腕的心態,豁出去的道。
“來吧?!?
看他忍的辛苦,她也有些心疼。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雖然展拓的動作仍有些急躁。
寧藍在心裡把傅明珠罵了個狗血淋頭。
等會兒看她怎麼收拾那個該死的傅明珠!
她要作死也別拉別人下水啊!
像打仗一樣的結束了第一回合落下帷幕,寧藍的體力已經告罄。
她像一條死魚趴在牀上,奄奄一息,一雙鳳眸無神的凝望著某一點虛空,喘著粗氣,穩定著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臟。
展拓的理智逐漸回籠,他看到了渾身上下遍佈青紫痕跡的寧藍,幽暗的眼眸盪漾著沉沉浮浮的柔光,嗓音乾啞的出聲。
“寶貝,還好你來了。”不然他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寧藍有氣無力的冷哼一聲,“展拓,你可真行啊,特麼的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我了?!?
展拓知道她說的是三年前樹洞那一天,不免笑了,眼底蘊含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來。
“所以說,蒼天饒過誰?”
寧藍白了他一眼,感受到他的動作,連忙阻止,“不來了,你去把我銀針拿一根來,我給你冷靜一下?!?
現在這時候強硬壓制,應該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
展拓幽深的黑眸欲色不散,他攬著懷裡的女人,打開了燈。
寧藍以爲他良心發現知道自己柔弱的身軀承受不了他野蠻的打擊時,卻聽到他用引誘的語氣開口。
“小藍,堵不如疏對不對?”
寧藍:“……”
“你什麼意思?”
展拓吮吸著她白皙的耳垂,“你也不希望看到我以這種方式憋壞身體吧?”
“所以,你懂的。”他不由分說的抓住她想要逃離的身子,露出滿臉的壞笑。
寧藍整個身子被死死地壓住,弱弱的反抗,“外面還有一堆麻煩事呢。”
“讓他們等著?!?
“你身爲上將這麼做不好吧?出了事你要以身作則才符合軍人的正義!”
“我的地盤我做主?!?
片刻,寧藍:“那你開燈是幾個意思?”
“方便我看的更清楚?!?
寧藍垂死掙扎:“你身上還有傷呢。”
“放心,死不了。該辦正事了。”
剛纔他都沒好好體驗就完結了,這一次他不想錯過每一個細節。
時隔三年,他終於再次擁有了她。
他怎能不盡心盡力的品嚐體會這份極致感受。
寧藍恨不得現在誰來把他拉走,要不是他是她的男人,她真想找一百個女人輪流把他這樣那樣十天十夜,看他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等真的結束時,寧藍深深懷疑,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展拓看了一眼趴在牀上眼神迷離似乎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女人,雖然依舊覺得有些不夠,但到底顧念著她的身體,沒有再繼續了。
傅明珠使用的藥物效果非常的好,令人措不及防,且藥效深遠,甚至還帶有幻覺效果,除了提前研製的解藥可解,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解。
他眸色一沉,他竟然中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若不是親身體驗,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差點就崩潰了。
連他都察覺不到半點異樣的藥物很稀少,傅明珠是從哪裡得到的?
展拓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先給寧藍穿好,期間不忘大佔便宜。
寧藍翻了一個白眼,虛軟的身體使得她連反抗都做不到,“展拓,你這個禽獸?!?
展拓笑著接受了她的讚美,順便表白心跡,“只對你一個人?!?
天吶,這個男人的臉皮厚度非同一般吶。
展拓套上軍褲軍靴,又慢條斯理的穿著深藍色的襯衫,穿到一半他看見破破爛爛的袖子,立馬毫不猶豫的扔了,取出一件乾淨的。
“你的傷……”寧藍強撐著爬了起來,“我去拿藥?!?
展拓按住她纖細的腰肢,“別動,這點小傷沒什麼要緊,我自己可以?!?
“都可以看見骨頭了,還不要緊?”其實她很好奇,他傷成那樣是怎麼做了那麼久俯臥撐運動的。
展拓笑了笑,自己拿了紗布和傷藥包紮好傷口,“我有分寸,沒有傷到筋骨,皮肉傷而已。”
他自殘只是爲了保持理智,並不想成爲殘廢。
直到他把傷口包紮完畢,緩過勁兒來的寧藍一邊躺在牀上休息,一邊把事情說了一遍,“阿拓,事情大條了?!?
第二批感染者熬不了多久了,即便立即研究解藥,他們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不出兩天,他們一定會死。
展拓拿外套的手頓了一下,一抹淡漠之色自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淡淡一笑,“左右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