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急剎讓蘭媽媽差那麼一點就抱上了蘭沐星,讓項昕手中的手機直接滑了出去,唐澤彥的平板電腦啪的一聲落到了地面上……
“怎麼回事!”項昕陰沉著臉,微慍。
江風(fēng)回過頭,有點小驚慌的說:“老大,前面有兩輛警車。”
項昕臉色一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駕駛室的方向,透過擋風(fēng)玻璃往外看,蘭沐星等人也跟著往外看。
看清後項昕氣得險些敲上江風(fēng)的腦袋,怒斥:“瞧你這點出息,不就輛警車嗎?弄得就跟老鼠見著貓似的!沒看見前面是出了車禍嗎?”
聽到他對江風(fēng)的這般訓(xùn)斥,唐澤彥險些沒有噴笑出聲。
他如果不心虛的話,那他奔得那麼快做什麼?那奔跑的姿勢,別說,還真的有點像老鼠!
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般,項昕回過臉,陰森森的瞪向唐澤彥,然後露齒陰森一笑,最後在唐澤彥困惑的目光中搖下車窗,探出頭衝著前面的警車大聲而又熱情的打著招呼。
“嗨,李警官,好久不見!又有新案件啦?要不要唐探長給您幫幫忙,出出小意見……是啊,是啊……他現(xiàn)在就在……”
唐澤彥撇了眼擋風(fēng)玻璃,然後衝出去一把將項昕給拽了進來。
“你不是說要帶我們遊覽黃浦江兩岸風(fēng)光嗎?沒事你招他幹嘛!”
項昕所打招呼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用幾頓早餐逼迫唐澤彥參與偵察案件,那個高高瘦瘦,看起來很爽朗,實則一肚子壞水的李峰!
這一瞬間,唐澤彥突然感覺上海好小啊,小到他這前腳纔剛踏進,後腳就遇故友了!小到令他無語!
項昕慵懶的拍開唐澤彥的臉,陰沉著個臉,用一種陌生而冷冰的聲音說:“我是說過要去遊覽黃浦江,可沒說要帶你???”
“你!”
“你是探長,既是正義的化身,不是應(yīng)該哪裡有案件哪裡就有你的身影嗎?”說完,伸手指了指前面正滿臉驚喜而來的李鋒。
唐澤彥狠狠的用目光凌遲著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你不知道我是偵探界裡最懶的一個嗎!”如果可以,案件他是能躲一個算一個!
一句話靜了整個車廂。
蘭沐星微微張嘴看著他,天啊,他終於肯承認(rèn)這個事實了!
其實早在女童果果一案之後,她就有這種感覺了。
人家福爾摩斯是恨不得時時處於思考的狀態(tài)中,只要沒有案件一閒下來就會覺得生活無聊,可他卻相反,沒事就喜歡跟沒骨頭似得癱在沙發(fā)裡,除非是尿急的受不了或者色心高漲,否則就是一天!
見大家都用一副原來如此的眼神盯著他自己,饒是唐澤彥平日臉皮再厚,此時也微微泛了紅。暗罵自己嘴賤,同時對項昕也是更恨幾分。
身後傳來車門的叩擊聲。
回頭,李鋒一臉笑意的站在車窗外,保持著敲打的姿勢。
不等唐澤彥開口拒絕,江風(fēng)嘩的一下就把車門給打開了,緊接著李鋒就跳了上來。
他一把拉過唐澤彥的手,萬般熱情的說:“小唐,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啊!咦?你什麼時候跟項先生在一起了?”
唐澤彥鬼煞般回過臉,露齒‘溫柔’一笑:“什麼叫我跟他在一起了?你會好好說話嗎?”
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爽!
李鋒似乎天生就沒有情商一般,竟對他的這番不友善言辭一點不都計較,反倒較之前更爲(wèi)熱情的拉著他往車外走。
“小唐啊,我發(fā)現(xiàn)你每次都出現(xiàn)在我最困惑的時候,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的好高興!來,今天我兄弟倆再聯(lián)手……”
唐澤彥想拽回自己的手,不想李鋒把另一隻手也加上了,兩手扣他一隻手,硬是將他生生的從房車上拽了下去。
在被拽下的那一剎,唐澤彥回頭看了眼蘭沐星。
這個眼神讓她不自由的心生惻隱,冷不丁的聯(lián)想到那些被主人無情拋棄的阿貓阿狗……胸口微微一堵,擡起手正想高喊一句‘寶寶,別怕,嫲嫲來救你了!’
耳邊傳來了老孃大人風(fēng)涼的話。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個李警官有點像強搶民女的山大王呀?老公,要不我們下去幫小唐一把吧?瞧他那細(xì)皮嫩肉紅脣白齒的模樣,我還得有點於心不忍呢?!?
“噗!”項昕嘴裡的口香糖飛了出來,他孃的,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因長相剛毅而吃虧!難怪現(xiàn)在都流行小鮮肉了!
狠狠的瞪向車窗前依舊和李鋒頑抗不肯順從的唐澤彥,他再一次的倒了味口。
被老孃大人這麼一說,蘭沐星腦海中的畫風(fēng)竟不受控制的風(fēng)雲(yún)變化起來,最終慘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切換成了被惡露強行搶走的柔軟無助小女子,只是當(dāng)腦海中那個小女子擡起頭露出唐澤彥那張臉時,呃,她也覺得畫風(fēng)有點倒胃口……
“放開,我自己會走!”唐澤彥氣呼呼的甩開李鋒的魔爪,內(nèi)心狂罵:大爺?shù)?,你穿著件警服?dāng)街對我拉拉扯扯的,旁人會怎麼看我?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一道小小的弱弱的女聲:“天啊,快看,那個壞人叔叔長得好帥啊!”
“哼,長這麼帥肯定是騙女人錢了!”另一道不高興的男聲傳來。
唐澤彥陰著臉往聲源處望去。
那裡正站著身穿校服的一男兩女,平均年齡不過十五、六歲。
這個年齡叫他叔叔,似乎……沒毛病!
瞬間一種‘我已老’的悲涼感涌上了他的心頭。原來他已經(jīng)都可以當(dāng)十五、六孩子的叔叔了!
緩了緩臉色,衝著最先說話的那個小女生微微一笑:“把前面那兩個字去掉,叫我叔叔就行了?!?
房車內(nèi)的項昕雙亮一眼,看向蘭沐星,“看到了吧,還說我爲(wèi)人好色?哼,至少我從來不招惹未成年小妞!”
雖然聽不清唐澤彥跟那兩個小女生說什麼,但就衝著他剛剛那笑容,夠了!
果然,蘭沐星的臉色有那麼一剎間的難看。
“走啦走啦,那麼喜歡女人,前面就有個絕對讓人震驚的!”李鋒將唐澤彥用力一拉,快步走到一輛仰翻在近三米深的路旁涵洞溝裡的麪包車,指著距離車大約2、3米處的一具俯臥的**女屍,問:“震驚吧!”
唐澤彥劍眉微微一擰,擡眼看向李鋒,猶豫了一會,問:“李哥,你覺得你剛剛這話妥當(dāng)嗎?無論如何,死者爲(wèi)大,說這話是不是顯得……”
李鋒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白齒,語氣坦蕩的說:“有什麼不妥當(dāng)?shù)??我說的是震驚!又不是什麼河蟹詞!如果你聽我把整個事情說一遍,我敢保證你也認(rèn)同這個詞的!”
唐澤彥輕輕的眨了眨兩個眼睛,露出一副認(rèn)命的神態(tài),“說吧。”
李鋒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昨夜下過一場瓢潑大雨,下了整整大半晚。今天我們局裡接到了一通自首電話,喏,就是他報的警。”指了指眼前一名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姓洪,名剛,今年22歲,本地人,畢業(yè)待業(yè)中。
“他在報警裡說說他昨夜酒後駕車撞了人,然後逃逸的路上車子翻到了一條路的溝裡?,F(xiàn)在前來自首。他的車是一輛微型麪包車,車牌號是滬C6937X。我們接到電話後就按他所提供的翻車地點,趕往現(xiàn)場。嗯,就是這裡?!?
李鋒又指了指眼前那輛仰翻的麪包車。
“經(jīng)過現(xiàn)場勘查,我們得出這個涵洞溝離路面2。67米,車頭有燒焦的痕跡。然而,你也看到了,在車的旁邊約2到3米的地方,有一具面朝下俯臥的**女屍,而他在報警的時候沒有提及此事。我們問他關(guān)於這具女屍的事情,他卻一言不發(fā)。同時我們還發(fā)現(xiàn)女屍身上纏繞著一圈黑色橡膠。”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那個女孩沒穿衣服,肯定是這小子對人家做了什麼事然後又將對方滅口拋屍了唄?!辈恢颤N時候,蘭媽媽挽著蘭爸爸站在唐澤彥的身後。
兩人身後跟著一大幫人。
蘭家兄妹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涵洞下的女屍,其中以蘭景榮的眼睛發(fā)的最直!
項昕卻臉黑如炭的朝天翻白眼!他的計劃本不該是這樣的!
面對著蘭媽媽的說法,李鋒只是笑笑,沒有多作評價。
他掏出一根菸遞給唐澤彥,微微一想,也遞了項昕一根,然後再一想,覺得不能這麼明顯的厚此薄彼,於是乾脆給蘭家男同志們都遞上一根,連帶著江風(fēng)也有份。如此一來,一包剛拆的煙去了快一半。
心著實疼了一把,一包一百多啊。
站在涵洞溝邊,他看著底下的女屍,緩緩的說:“其實這起案子詭異之處不在於現(xiàn)場多出一具女屍,而是這輛車的車牌號。”
“車牌號?”唐澤彥總算來了點興趣。
李鋒點了點頭,指著那輛微型麪包車的車牌號說:“其實我剛趕到這裡看到它時,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我纔想起來,在他報警的前一天,也就是昨晚,9點多,我所在區(qū)域的交警大隊曾經(jīng)轉(zhuǎn)報過來一起發(fā)生在另一處公路上的交通肇事逃逸事故,一輛微型貨車撞倒行人逃逸,現(xiàn)場交警辦案人員撿到的車牌也是滬C6937X!”
唐澤彥:“你是說同一個車牌號在幾乎相同的時間卻在不同的地方出現(xiàn)交通事故?”
李鋒一臉迷茫:“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基本上可以這麼說。你說是不是有點詭異???”
唐澤彥嘴角微微一抽,“這有什麼詭異的,無非就是一個真牌,另一個是套牗的,只不過運氣不好,兩車在同一天出了交通事故?!?
李鋒搓了搓下巴,嘴巴一撇,訕訕的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還找你來做什麼?可問題是它沒這麼簡單??!”
唐澤彥低下頭,用腳尖輕輕踢著地面上的小碎石,看起來有點兒漫不經(jīng)心:“哦,怎麼說?”其實他最近最關(guān)心的事情就是,怎麼把項昕給留在上海,不要在跟著星星屁股後面了!
李鋒見到他這副不思進取的模樣,嘴巴撇的弧度更大了:“昨晚上那個交通事故的地點,交警們在現(xiàn)場上除了看到掉落在地面的車牌,破碎飛濺的車窗玻璃和一雙女士皮鞋,卻沒有看到被撞的人!”
聽到這話,大家紛紛將視線重新投向那具**女屍。
唐澤彥:“你的意思是說,把兩處事故現(xiàn)場合並得結(jié)論,撞人的就是這輛麪包車,而這位女士就是昨晚在另一個街道被撞的行人?”
李鋒點了點頭:“我還真是這麼想的?!?
唐澤彥繞著路邊走了七八米,努力將底下的車子看清楚,然後看向李鋒,“兩個地方相距多遠(yuǎn)?”
李鋒:“兩處相距4。3公里?!?
唐澤彥眼睛不停眨動著,像在思考著:“4。3公里不算近啊,她都被撞了,怎麼還會走這麼遠(yuǎn)?還有,她的衣服呢?”
蘭沐星插話:“其實我覺得真正恐怖的是,她都被撞了,到底是怎麼追上了這輛撞她的車?看她那副傷痕累累的樣子,當(dāng)時應(yīng)該都撞的不輕纔是。”一個正常人尚且都追上行駛中的車輛,何況還是一個被撞過的受傷女人?
經(jīng)她這麼一說,大家不覺在腦海裡冒出這樣一副畫面:大雨傾盆中,一個滿是傷痕軟弱女人拼命追趕著一輛疾速飛馳的麪包車,而且還是邊跑邊脫衣服,直到**……怎麼感覺有點兒恐怖???
項昕把玩著精緻的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火。
“小星星,其實你說的那個不算真正的恐怖,恐怖的是她根本就不是用跑的,你沒注意她的腳底面是完整的嗎?根本就不像是赤腳跑了4。3公里的樣子?!?
蘭沐星將眼睛子轉(zhuǎn)身他,沒好氣的說:“照你這麼說,她不是用跑的,難不成是用飄的……”嘴角倏地的張大,腦海中的畫面真正變得詭異了起來。
李鋒的臉色不由一陣青一陣白,拜託,他是要他們來幫忙分析案情的,不是要他們來改編鬼故事的!
唐澤彥甩掉腦海中不科學(xué)的畫面,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李鋒:“李哥,你覺得你還是先確定屍源,同時到昨晚的那個交通事故現(xiàn)場再好好的勘查走訪一番,或許比站在這裡更有收穫?!?
李鋒想了想,然後很是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就先照你說的辦,另外,我們兩兄弟也有一年多沒見了,走,今晚老哥我請客!我們?nèi)コ浴钌澹 ?
蘭沐星眼角一抽,真的好大方?。?
項昕看向蘭沐星,嘴角噙著淺笑:“今晚我?guī)愕絽墙饭涔?,絕對讓你從街頭吃到街尾!”
蘭沐星眨了眨眼,她怎麼覺得這個地名有點兒熟悉呢?
正努力回想著,唐澤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幾分記仇的味道:“那個地方有什麼好玩的?當(dāng)初我倆不就是在那條路的一家酒店裡遇上這傢伙?!?
蘭沐星一怔,就說嘛,她怎麼覺得那個地名有點兒熟悉。
項昕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唐澤彥一眼,看起來有點陰險。
在項昕的酒店住下後,項昕便回去見他老爸了,他說好像有三年多沒見到過那個老傢伙了,隨便去看看對方給他新找的後媽漂不漂亮。
蘭沐星躺在鬆軟的大牀上翻看著上海旅遊攻略,漸漸的,睏意襲上,就在她決定入眼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打開,唐澤彥捧著四五個煎包站在她的房門外。
“吃吧,李哥請的。”
蘭沐星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那幾個煎包上,有點好奇的問:“你打包回來的?”
唐澤彥將裝煎包的打包碗往她的手裡一放,“我連店鋪都沒進去,怎麼打包?這是李哥叫的外賣,你哥他們都有份!”
蘭沐星:“啊,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記憶中,李警官有點小氣,有點摳門啊。
唐澤彥笑笑:“大方?他可賊了!在人多的情況下叫外殼可是最聰明的策略,既省錢又能確保人人有份!”缺點嘛,就是誰都吃不飽!
蘭沐星捧著這碗煎包轉(zhuǎn)身回房,唐澤彥見縫插針般的跟了進去。
見蘭沐星沒有趕他出去的意思,膽子便大了起來,直接伸手從後面環(huán)抱住她,將下巴輕抵在她的肩窩裡,摩挲著。他感覺自己有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
蘭沐星被他輕呵出來的氣息給撥弄的有點癢,於是便咯咯的輕笑起來,伸手便推在他那顆不安分的腦袋。
唐澤彥從她的手裡接過小碗,用碗裡的小牙籤輕輕的挑起一個往她的嘴裡送,“乖,張嘴!”
蘭沐星看著他,聽話照辦。
看著她那紅潤的嘴脣,唐澤彥的心絃就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撩撥一般,癢癢的,沒有多想,他俯下頭便想湊過。
“小唐啊,我查到了……呃,你倆在做什麼,門都不關(guān)!沒打擾到你們吧?”李鋒捏著兩張檢驗報告站在門邊,一點愧意都沒有。
唐澤彥暗吸一口氣,壓下想將他一腳踹飛出去的衝動,語氣森森的說:“什麼事?”
李鋒神色自然的走了進來,邊走邊說,然後坐在一張椅子上,輕搭著腿:“是這樣的,屍源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有一個張姓的男子稱自己的20歲的女兒於昨晚8點出門接朋友後回家喝酒失蹤,經(jīng)過認(rèn)屍,他已然確認(rèn)死者就是他的女兒,張靜。”
“而我所派出的另一路刑警則走坊昨晚發(fā)生交通事故的報案人,對方是一個按摩女。該按摩女表示,她當(dāng)時正坐在店裡補妝,她看到一個很年輕的女生邊走邊玩著手機,突然一輛小貨車撞到了那個女生,然後就逃跑了,撞完人後,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被撞的女孩也不見了。於是她就報了警,她懷疑那個女生是被貨車司機給帶上車?yán)吡?。?
“還有,對死者張靜的屍檢也表明,她是死於‘創(chuàng)傷性休克’,且死者未遭受到性侵害,這是完全符全交通肇事被撞後死亡的死因的??上勒呒覍賲s表示無法接受這一結(jié)果,因爲(wèi)屍檢結(jié)果怎麼也解釋不了死者張靜爲(wèi)什麼是**的?!?
終於從**中晃回神的唐澤彥一邊繼續(xù)給蘭沐星喂煎包,一邊問:“根據(jù)現(xiàn)在這些信息,你的推斷是什麼?”
李鋒將那幾張檢驗分析報告捲成一個小圓環(huán),握在手中輕拍著:“我覺得有一個推斷比較可行,就是洪剛在昨晚那條街道把死者張靜撞倒後,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於是就把她搬到自己車上,爲(wèi)了給自己脫罪,他扒光了張靜的衣服,僞裝成死者是被性侵而死的假象,然後自己再假裝翻車滾進涵洞溝。你覺得這個推斷有什麼問題嗎?”
唐澤彥一邊點頭表示肯定:“李哥,你的分析推斷能力真的是日益增長??!你剛剛所說的那個推斷的確很可行,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致命的漏洞?如果洪剛要脫罪,那他爲(wèi)什麼不乾脆直接把屍體藏起來,還要留在自己車的旁邊等著別人發(fā)現(xiàn)呢?還有死者的衣服到底都去了哪裡?”
李鋒:“……”說了半天你是不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