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這裡的主管,老洪也不是那種讓人看了就害怕的人,他是一個學者,好像是在犯罪學和心理學之類的許多領(lǐng)域都很有名氣。
對於那些事情,任楓泉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老洪這個人是不怎麼睡覺的,不管他們什麼時候過來,都能看到他精神百倍的在做他的那些研究。
果然,任楓泉來到老洪的辦公樓,看到他正在埋頭研究著什麼東西。任楓泉過去打招呼,把老洪嚇了一跳。
“小任?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老洪已經(jīng)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紀,梟狼隊員們在他口中都是用“小”字開頭來稱呼的。
任楓泉說,“聽說那個納爾德被送到這邊來了,就是我們上次行動的時候抓回來的那個。我過來看看他?!?
“納爾德?”老洪聞言皺眉,他雖然癡心研究,可隊裡的大事他還是很清楚的。這次送來的人跟以前不一樣,更是讓老洪留了心。
“是殺害了你們隊裡兩名隊員的納爾德吧?”老洪拉過任楓泉,低聲問,“你跟我說實話,那個人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任楓泉把當時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老洪,老洪聽過之後不由得搖頭嘆氣。
“難怪……難怪小周跟我說,她想要研究的人其實不是這個納爾德,而是我們這邊的一個隊員?!?
任楓泉驚訝的問,“周夢璃?她也在這邊做研究?”
“她現(xiàn)在就在這裡呢,你要見的那個納爾德,正是她的研究對象?!崩虾榘咽盅e的東西放下,帶著任楓泉離開了辦公室,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一邊走,老洪一邊衝任楓泉發(fā)牢騷。
“小周這孩子做什麼事情就是一根筋,我告訴她不要太頻繁的跟研究對象接觸,要注意整理和分析數(shù)據(jù),可她偏是不聽。這才幾天的時間,她已經(jīng)到這裡來過好幾次了。”
任楓泉不知道這些人到底都在研究什麼東西,他只想知道自己心中那些疑問的答案。
老洪在審訊方面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很多別人難以撬開嘴的人都是被他給審出來的。所以任楓泉覺得這件事還是應(yīng)該依靠老洪的本事??傻人炎约旱南敕ㄕf了之後,老洪卻讓他跟周夢璃合作。
“現(xiàn)在她全面接手了這個人,就應(yīng)該由她來全面處理。雖然她的經(jīng)驗不如我豐富,但是她的能力卻並不差?!?
既然老洪這麼說了,任楓泉也沒有辦法反對。
他們一路來到地下三層,這裡關(guān)押的都是最危險的人。
從外面看,這裡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等他們進了一道門,就會看到隔著一層防彈玻璃和安保措施非常嚴格的大門,裡面還有其他的防範措施。
那些人想要從這樣的地方逃脫,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對於審訊和研究人員,這裡也提供了足夠的安全保障。
等任楓泉跟著老洪通過重重“關(guān)卡”來到關(guān)押納爾德的房間,就見周夢璃正隔著巨大的玻璃,坐在那裡,跟納爾德說著什麼。
他們的到來終止了周夢璃與納爾德之間的對話,周夢璃轉(zhuǎn)頭看到了任楓泉,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她起身過來跟老洪和任楓泉打了招呼,老洪問她,“怎麼樣?”
周夢璃看了一眼自己手裡記錄下來的資料,低聲說,“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具有研究價值的對象,但是他並不配合。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他更希望能跟我們做一些交易,主要是打算換取一些生活上的便利。”
任楓泉走到玻璃旁邊,冷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納爾德。
納爾德雙眼上的紗布已經(jīng)被撤下去了,他那雙被風雪瀾硬生生摳瞎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猙獰。
他的手腳雖然都不能動了,但是爲了防止意外發(fā)生,他的腰間還是扣著拘束帶。他雙眉緊鎖,仔細聽著耳邊的聲音,像是在分辨著來看他的人到底是誰。
“繆娜,是你來了嗎?”
他嘴裡喃喃自語,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
任楓泉在資料裡看到過“繆娜”這個名字,他知道這個人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的風雪瀾。或者說,是那個非常憎恨著納爾德的女孩。
這時老洪過來對任楓泉說,“你想問他什麼問題,可以告訴小周。這樣直接問的話,我猜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囑咐過了這件事,老洪就離開了。
這裡剩下週夢璃和任楓泉兩個人,任楓泉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周夢璃伸出長長的手指給阻止了。
她衝任楓泉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他們之間的對話不應(yīng)該讓納爾德聽到。任楓泉瞭然點頭,跟著周夢璃從這間屋子裡走了出去。
“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會在適當?shù)臅r間把答案問出來?!敝軌袅判臐M滿的對任楓泉說。
任楓泉覺得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周夢璃不僅會給隊員們做心理治療,連審訊的事情她也能做。
他把自己想到的問題說出來,周夢璃非常認真的一一記錄,然後告訴他,“關(guān)於納爾德在那個明日之晝的組織裡到底是什麼身份這件事,我之前幾次試圖問過他,可他並沒有想要說出來的意思。結(jié)合風雪瀾所說的情況,這件事應(yīng)該是一個很大的秘密,如果想要從他口中知道這個秘密,我們恐怕要給他一些好處才行?!?
“好處?”任楓泉聞言皺眉,他聽到周夢璃剛纔說了,納爾德需要的是生活上的便利。
“每頓飯多給他加兩塊肉,還是要給他喝點酒?他還想要什麼?這些東西難道很難做到嗎?爲什麼不給他?”
周夢璃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行,何隊不準許?!?
“爲什麼?”任楓泉疑惑的問。
周夢璃苦笑,“你問我,我問誰去?何隊不肯說,我還能刨根問底嗎?”
見任楓泉聽了這話還是不能釋懷,周夢璃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柔聲對他說,“任隊長,我知道你失去了隊員,心裡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