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凱特三人回到了測謊時候的位置，一張三角形的桌子，他們就坐在三邊，於明正在一邊抽菸。於明見三人坐好道：“我現在給某人一個機會，如果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蜘蛛候選人，我會將他信息掛在國際情報網上。”

三人互相看著，都沒動，安靜坐在位置上也不說話。

於明道：“把你們手機放在桌子上。”

三部手機放在桌子上，於明拿起雷克手機，把玩一會，很快傳來聲音。

“哈羅。”

“我要輛出租車。”雷克聲音。

於明按掉電話，拿起凱特手機把玩一會，放在桌子上。

“哈羅。”

“我需要出租車服務。”凱特的聲音。

於明伸手拿亞歷山大手機，亞歷山大一手按住，於明放手：“你也聽出來了，雷克、凱特的哈羅，都是同一個人，經過變聲器的聲音。而哈羅這個詞很難聽出聲音是否被僞裝，智能手機就是這點不好，很容易被黑。”

亞歷山大頗爲不甘心問：“如果我沒打電話呢？或者是我打電話叫了出租車呢？”

於明揮手，一名壯漢將亞歷山大等三人的行李放在桌子上，並且打開箱子。於明道：“你發現了嗎？你的箱子比較亂，爲什麼呢？因爲凱特和雷克都沒有去翻箱子，而你翻找了。你翻找的原因不是看衣物有沒有丟失，而是查看是不是有定位儀或者竊聽器。當你沒有發現。又發現自己所處位置不可能有人監視時候，你就撥打了毒蜘蛛的電話。”

亞歷山大問：“假設我已經識破了你的佈局呢？”

於明很有耐心道：“如果三個人都沒有撥打可疑電話。那你們三個人都不會被接引上車。也就是說你們被開除了。而這時候，我請了一位朋友幫忙，我這位朋友有個愛好，就是喜歡要別人不要的東西。對，猜對了，就是西蒙這個賤人。你們三人他都很有興趣，但是他知道自己廟小，無法和獨立調查人爭奪人力資源。”

亞歷山大反應很快。立刻道：“西蒙會單獨接觸我們三人，如果我在西蒙接觸我之後，仍舊不給毒蜘蛛打電話呢？”

於明道：“那我就問西蒙，相信我，他會告訴我你們誰是蜘蛛的候選人。”

亞歷山大再問：“如果我在西蒙面前表現正常，又婉拒了西蒙的邀請，並且不和毒蜘蛛聯繫呢？”

於明回答：“你覺得這樣毒蜘蛛還不會主動聯繫你嗎？好。就算毒蜘蛛不會主動聯繫你，因爲你無法成爲獨立調查人，所以被毒蜘蛛放棄。你怎麼會拒絕西蒙的邀請？我知道你還要問，假設你仍舊認定西蒙也是我佈置的陷阱，堅持按照正常表現，我會怎麼辦？”

亞歷山大問：“你會怎麼辦？”

“你能堅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兩個月你還會堅定等待。不和毒蜘蛛聯繫，也不和西蒙聯繫？好，假設你堅持了兩個月都不聯繫，表現完全正常，你們三個人的表現都完全正常。我不要可以了吧？我一向走主觀路線，那就那我的主觀判斷一回。”於明道：“這道題最重要一點。你們三個人都不是計算機高手，不是軟件高手就不要用智能手機。”

亞歷山大反問：“三個都不要？”

“當然不是，只是不要你，因爲你的可以度最高。”於明解釋道：“你太小看調查人組織的能力，你們三位的推薦人我們都查過，首先是雷克，雷克的推薦人，是雷克在二十四歲時候認識的忘年交，並非爲了選拔賽而特意認識。凱特的推薦人，是前年找凱特父親幫助，凱特父親身體不好，所以凱特代替，他並不認同凱特的能力，但是認爲凱特有相當大上升空間，這兩年來一直幫助和培訓凱特。你的推薦人就比較巧合了，你的推薦人汽車損壞半路，你運載了一程，然後在你的幫助下，推薦人完成調查。不能怪你，蜘蛛先前選的一批人在中國被洗乾淨。這就要求蜘蛛在短時間內要爲你準備一位推薦人，難免不周全。”

“也許推薦人就是蜘蛛？”亞歷山大繼續提出可能性。

“哈哈，那還要你幹嘛。”於明道：“這是淘汰你最最重要一點，也就是調查人組織的性質。調查人互相之間很少來往，多是本地調查。調查人組織有價值的情報是調查人組織的情報網絡，和國際犯罪組織的聯繫方式。不需要兩位蜘蛛，如果真有老蜘蛛滲透，也不會因爲要幫助新人進入調查人組織，而冒暴露的風險進行推薦。畢竟上一批候選人全部被我洗了，這次我又是主考官，他們不會冒這個險，人之常情。”

“最後一個問題。”亞歷山大問：“爲什麼你肯定有蜘蛛候選人蔘加本次調查人選拔？”

“西蒙，你可能不瞭解西蒙。西蒙這人一向喜歡熱鬧，越熱鬧越好。而他不僅和我有點意見，還和毒蜘蛛有點意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他總能知道毒蜘蛛所在。西蒙肯定毒蜘蛛在埃及，我沒理由不相信有蜘蛛候選人蔘加本次調查人選拔。”於明道：“其實還有一招壓箱底，兩個月後我會和你們三個人單獨再次見面，然後我推薦你們加入西蒙的組織。”一套組合拳如果還沒挖出蜘蛛，那於明就只能主觀負責的開除亞歷山大。

於明拿出一張卡片，放在亞歷山大面前：“你自己考慮。”

於明耳語補充：“毒蜘蛛和西蒙很不對路，如果你加入西蒙，毒蜘蛛可能會反過來收買你。你缺錢，這是個好途徑。”

缺錢？於明怎麼知道亞歷山大缺錢？無他，就因爲於明一直懷疑亞歷山大，經過調查，那對雙狙人中有一位遺孀家著火，一個孩子無恙，一個孩子和遺孀造成大面積燒傷，亞歷山大經濟不算富裕，但是有貴人出手相助。亞歷山大骨子裡很高傲，不會欠人人情或者金錢，所以他聽從那位貴人的安排參加選拔。

雖然於明手上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亞歷山大是蜘蛛候選人，但是無數的間接證據指向亞歷山大，蜘蛛雖會僞裝，但是準備時間太短，無法將亞歷山大打造成內外部都完美的候選人。

……

蒙特羅在希臘主持了一個入社團的儀式，和於明一樣，送兩枚戒指和兩部手機給凱特和雷克，他們就算是正式加入調查人這個社團。沒有發誓榮辱與共，沒有宣誓永不背叛，也沒有發誓爲了調查人事業貢獻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

除了選拔全球高手之外，蒙特羅還準備組建調查人學院，學員爲前調查人或者現任調查人的子嗣，或者是領養的孤兒。按照蒙特羅工作計劃，將在十年後將調查人規模由現在三十六人擴充到七十二人。以洲爲單位，建立洲際調查人社團。

所以調查人工作很多，最優先工作自然是主席選舉，經過改革過選舉的細節已經出臺，目前正在徵求大家的意見。

新選舉分兩步，第一步是選主席，第二步是選副主席。主席一個名額，黃金級的候選人可以也必須提出一位候選人，候選人必須由寶石級別的調查人擔任。副主席名額五位，理論上歐洲兩位，美洲一位，非洲和亞洲一位，大洋洲一位，候選人爲黃金級別的調查人。

主席沒有問題，大家都默認蒙特羅繼續幹。而副主席人選就完全空了，猛虎退休，貝拉能力受到一些質疑。很可能本次選舉後，五名副主席全部換血。在調查人平臺討論中，比較熱門的分別是美洲的烏拉圭調查人，非洲的南非調查人，亞洲的日本調查人，大洋洲的新西蘭調查人，歐洲比較難產，因爲歐洲調查人寶石級別的數量比較多。前四個州的調查人都是寶石級別的調查人，

扣除退休的猛虎，加上凱特和雷克後，調查人目前人數爲二十九人，就亞洲來說，只有四名調查人，分別是一位日本人，於明、葉戰和印度的利克斯。非洲兩人，美洲有六位，大洋洲五位，其他十二位都是歐洲人。從業務量來看，美洲和歐洲是業績最爲突出的，非洲墊底，亞洲排名第四。根據這數據，下一屆選拔賽亞洲、非洲和大洋洲原則上不再增加人員，除非蒙特羅完成擴編計劃。如果不是於明當時冒尖的表現，恐怕也會因爲是亞洲人被刷掉。

副主席投票中，每位成員有兩票，其中一票是投給本州調查人的，另外一票是投給外洲調查人。假設美洲、非洲和大洋洲的調查人投外洲的票多數給了歐洲，那相對的歐洲就要產生多一些的副主席候選人。

副主席候選人一共十名，不想被選上的，必須事先申請拒絕參選。所有調查人將對十名副主席候選人進行投票，票數最高的五人當選，其中主席擁有雙票權和直接提名權。如果主席提名，那這人無論票數多寡，直接成爲副主席候選人第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