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貿然的提起過去的事情，只會讓寒素回憶起那些不堪的往事，記起過去這個家究竟是怎麼對待她的，怎麼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的。?這不是間接的提醒著她，讓她將府中的人一一報復個遍嗎？

“你不說這個我差點都忘了，過去你們這些人怎麼對我的，我都還沒有討要回來。今日，就把所有的帳都好好清一清，也免得今後再說誰虧欠了誰是吧？”寒素眸裡寒光懾人，冷眼凝視著眼前的人，語氣淡淡然，似乎是在說平常的話一般。

她之前確實想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她並不想要再和她們計較，不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嗎？可現在，她改變想法了。不計較，她們會覺得你好欺負，覺得欺負你也是理所當然，不會有什麼事情，儘量欺負都沒事。給她們一點好果子嚐嚐，或許纔會消停一些。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根本就聽不懂！”柳思彤心虛的收斂起眼皮，手中擦拭的動作停下來，默默地站在那裡。

“不懂沒有關係，我會讓你們全都理解的。”寒素眉間一挑，就命白蓮去取來紙筆。眼下，她就將她們所做的一起寫下來，讓她們自己好好瞧瞧。

有一年冬天，她在小溪邊走動，被迎面走來的柳思彤直接推入河水中。爬上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凍的差不多要變成冰塊，感冒，發燒，整整七天七夜才稍好些。

一次，她不小心碰到了柳思若的白色紗裙，沾染上一點髒東西。站在一旁的柳思彤便狐假虎威的命下人拿著一根粗棍子打她，第一下就直接將她的腳打斷了，痛的她臉逃脫的力氣都沒有。現如今，她的腳上也還是凸出了一塊骨頭。

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腦子皆是回憶衝涌出來，她覺得事情多的寫都寫不完。隨意的挑選了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事情，她便停筆了。

整個書寫過程，柳言就站在一旁看著，臉色越來越黑。連他都無論如何想不到，還那麼小年紀的女兒竟然就能夠做出這些事情來，每一件夠狠，夠毒辣。

“柳思彤你自己好好瞧瞧吧！”她手一揮，那張輕盈的紙就隨著她的掌風落在了柳思彤的臉上，剛好貼在上面，詭異的搞笑。

見旁邊的丫鬟都在低笑，柳思彤氣急敗壞的扯下了那張紙，滿不在乎的拿在手中。就算自己真的做了很多壞事，可那時候柳寒素只是個癡傻，難道正常之後還能記得那些事情不成？她纔不信！寒素肯定是虛張聲勢，想要讓自己先露出馬腳。

不慌不忙的拿著紙，看著上面一條條清晰的罪證，瞳孔瞬間放大，嚇的差點丟下紙落荒而逃。許久，才壓抑下來內心的慌張。只要自己不承認，那麼她只是一面之詞，不足畏懼。

“字寫得不錯，故事也編的很好，沒有想到王妃還有這方面的才能。”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現如今承認這些事情，等於就是自認死罪。寒素這個賤人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