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姑娘,你說得對,現(xiàn)在我們扯平了。我們其實(shí)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那我現(xiàn)在能知道姑娘芳名了吧?”
“……”
“姑娘,不要那麼高冷好不好?告訴一下你的芳名也不會怎麼樣。”
“……”
“好,有本事你就一輩子不說,那我就跟著你一輩子!”
“秦九兒。”
秦九兒實(shí)在被纏的頭疼,只能說出自己的名字。以爲(wèi)說了耳根就清淨(jìng)了。
東方玨得知了秦九兒的名字,暗喜,卻又跟上:“哎呀,北聖姓秦的人可不多呢。而且你叫秦九兒,是家裡排行老九麼?”
“……”
“秦九兒,你咋不說話?是不喜歡說話麼?我問你呢,你是在家排行老九麼?”東方玨見秦九兒不搭理自己也不在乎,反正自己想搭理她就行。
秦九兒煩躁的不行,猛的站住,瞪某人一眼:“東方玨,你的嘴是租來的麼?少說一會兒話是覺得虧的慌麼?”
東方玨的腮幫子肌肉抽了抽:“秦九兒,你說話的時(shí)候嘴裡含著刀了麼?怎麼總是傷人於無形!”
秦九兒冷笑:“傷你你就燒高香吧,沒要你的命就是刀下留情了。”
東方玨氣急:“你這麼刻薄無情,肯定沒有男人要!不然就是嫁出去,也會被男人休!”
“你怎麼知道?”秦九兒說著把休書拿出來在東方玨的眼前晃了一下,接著收起來。
“看見了吧?姑奶奶已經(jīng)被休了。所以,不要妄想獵豔搭訕我,因爲(wèi)我早已經(jīng)是個(gè)下堂婦。還有,不要惹我,姑奶奶我被休,心情可是不好,一會兒你突然暴屍荒野就不那麼美好了。”
東方玨瞪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睛,想不到如花似玉的秦九兒竟然已經(jīng)是下堂婦了。瞪了一會兒,又開始“哈秋哈秋!”
秦九兒嫌惡的很,繼續(xù)往前走。
一路走著,野果子都吃沒了,東方玨還在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
秦九兒很是納悶,這個(gè)傢伙幹什麼總是跟著自己?而且,總覺得東方玨似乎並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麼簡單。可是要說他是不簡單的,也覺得不太可能。
既然看這傢伙有點(diǎn)雲(yún)山霧繞,那就索性順其自然讓他跟著好了,看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中午的時(shí)候,好容易走到一個(gè)小鎮(zhèn),找到一家客棧。
秦九兒進(jìn)去客棧打尖,東方玨也死不要臉的走進(jìn)去,還直接坐到秦九兒的桌子上。
此時(shí),一上午太陽的蒸烤,東方玨的衣服早已經(jīng)幹了,人也早已經(jīng)恢復(fù)成偏偏佳公子。
秦九兒真是不耐煩了,說道:“東方公子,你不是要去京都看你死去的表妹麼?怎麼還不去呢?跟著我走,不是越走越遠(yuǎn)麼?”
東方玨吃一口美味的雀舌,喝一口小酒:“既然我表妹都死了,我也就不去看了,徒惹傷心。而且,聽你一席話,也覺得冷王府不必去了,去了就是送死,我也不是傻瓜。所以,我打算跟著你了。不管怎麼樣,你是我北聖第一個(gè)朋友,朋友就是不離不棄,你去哪兒我都罩著你。”
“我沒打算養(yǎng)一隻寵物。”秦九兒吃口包子,說的涼涼的。
“你吃砒霜長大的啊,嘴巴好毒。”東方玨恨恨的說一句。
“我吃毒蛇長大的。”
“……”
說話從來都是不歡而散,那就專心吃飯好了。
吃完了飯,秦九兒又要了二斤滷牛肉,十個(gè)燒餅,然後直接指著東方玨對掌櫃的說道:“他付賬。”
大概這一天,秦九兒就說這句話是帶著笑臉的,且笑的嫵媚嬌柔,滿滿的都是風(fēng)情。
東方玨一下子就被這笑容弄得七暈八素,面赤心跳,傻傻的付了錢就走。走出店門才發(fā)現(xiàn)掏出來的是金子,不是碎銀子!那個(gè)懊惱啊,轉(zhuǎn)身就想去要回來。
“東方世子,風(fēng)流倜儻,瀟灑風(fēng)度,出手闊綽的模樣真是帥極了。”秦九兒陰陽怪氣的恭維著,讓本來都走了兩步的東方玨又轉(zhuǎn)了回來,伸手整整衣領(lǐng):“那是,我們東方家的金子都是煉藥的,區(qū)區(qū)這一點(diǎn),自然的是不在話下。”
秦九兒回頭憋著笑,自顧走上馬路。
東方玨暗暗看一眼店家掌櫃到現(xiàn)在還喜不自禁的模樣,只能肉疼的跟著走了。
反正,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係是靠接觸和磨合的。兩人逗了一天嘴,慢慢也不相看兩厭了。
傍晚的時(shí)候,沒有走到城鎮(zhèn),找到了一個(gè)小村子。村子還算淳樸,東方玨掏了一錠銀子,這家老婆婆立刻殷勤的給他們收拾房間,鋪牀放被。
秦九兒用了晚飯之後,想當(dāng)然的就往牀上一躺。
東方玨走了一天也累,也往牀上一躺。
下一秒。
“嗷……”
東方玨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秦九兒,你踹我到地上幹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滾一邊睡去。”秦九兒薄情的說一句。
東方玨很委屈:“可是是我花的錢,就是授受不親,也是我睡牀上,你睡地上吧。”
秦九兒想了想,一翻身下了牀,指著牀說:“東方世子,請就寢吧。”
我的天!
幸福來得太突然,東方玨一時(shí)間還真接受不了。
他已經(jīng)被秦九兒整整壓迫一天了,這時(shí)間見秦九兒突然人性化,還真的好像做夢。怯怯的走到牀邊,又怯怯指了指了牀,又指指自己,意思是真給我睡了?
秦九兒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真的。
東方玨恐怕秦九兒反悔,瞅準(zhǔn)最佳時(shí)機(jī),一下子跳上牀就鑽進(jìn)被窩,死死壓住被角,得瑟大笑:“哈哈,牀是我的了!”
秦九兒搖搖頭:“幼稚。”
伸手拿起牀上的另一牀被子往地上一鋪,然後和衣躺下。
東方玨就是犯賤那夥的,睡不到牀委屈,睡到了,見秦九兒睡地上了,心裡又不落忍。
糾結(jié)了一會兒,東方玨小聲說:“秦九兒,牀挺大的,要不……你也上牀睡?反正我是不會碰下堂婦的。”
秦九兒陰森森乾笑兩聲:“哼哼……我怕我會獸性大發(fā),碰你。”
“……”
還是不是女人!
半晌之後,東方玨在牀上翻來覆去,就好像牀上有釘子似的躺不住。最後長長嘆口氣,不情不願(yuàn)跳下牀:“好了好了,你贏了,這牀我不睡
了,你睡吧。”
秦九兒脣角勾起一抹笑,慢吞吞的坐起來:“你真的不睡了?”
“我真的不睡了,我賤皮子,我睡牀腰疼,我就願(yuàn)意睡地上。”東方玨說著就往地上的被子上一躺,裝熟睡的樣子。
秦九兒重新上了牀,悠悠說一句:“睡牀腰疼,那是腎虛。不過你是醫(yī)藥世家的公子,應(yīng)該知道怎麼調(diào)理。”
“……”
什麼叫小人得志?
什麼叫得了便宜賣乖?
反正看見秦九兒現(xiàn)在的嘴臉,就不用看別人了。
東方玨氣的摸著腰,差一點(diǎn)一口老血吐出來。真想大聲喊一句:“爺?shù)难惶摚〈髴?zhàn)三百回合都沒事!但你是下堂婦,爺我沒有興趣!”
時(shí)候不大,牀上響起輕鼾聲。
東方玨嫌惡的撇撇嘴,女人還打鼾,真是粗魯,活該被休!
地好硬,睡得腰好疼,這一夜,比走一天還累。
早上,秦九兒起牀了,神清氣爽。而東方玨就坐在地上,雙眼呆滯,眼窩發(fā)青。就好像縱慾過度那樣的。
秦九兒好笑的踢踢東方玨:“怎麼?半夜去小寡婦家爬窗了?明明腰不好,還逞能,活該變成這副鬼樣子。”
東方玨惡狠狠的瞪秦九兒一眼,磨著後槽牙說道:“滿嘴惡俗,比男人還粗魯,真是白瞎了一張好皮囊!”
“嫌我惡俗,你就走啊。以爲(wèi)我想看見你?”秦九兒也是惡狠狠瞪東方玨一眼。
但是東方玨還就是賤皮子那夥的,被嫌棄,被討厭,就是死皮賴臉的跟著。
這一天趕路繼續(xù)。
不過兩人的談話漸漸多了起來,反正都已經(jīng)共度兩晚了,都那麼熟了。
“東方玨,你老是跟著我,是不是……看上我了?告訴你,我很生猛的,就你這樣的小腰,完全撐不過三天。”秦九兒說著話,眼神還侮辱的看著東方玨的腰。
一個(gè)男人的尊嚴(yán)都被秦九兒給踐踏了!
東方玨氣的臉紅脖子粗,半天憋出一句:“不知羞恥!我就是看上母豬也不會看上你!”
“哈哈……原來你喜歡的是母豬啊。”秦九兒得瑟的大笑。
被這女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嘲笑了,東方玨都習(xí)慣了。雖然氣的夠嗆,但一會兒也就好了。
頓了頓,秦九兒見東方玨氣消了,又問:“東方玨,你既然不是看上我,還跟著我,是不是我身上有讓你可圖的東西啊?”
秦九兒這句話顯然就是意思很明顯了,東方玨若是再想裝傻充愣,顯然是糊弄不過去。
東方玨這次也不打馬虎眼,直接說道:“你覺得你有什麼讓我可圖的?實(shí)話說吧,我來東陵是奉命而來,沒有三個(gè)月就回去,顯得我辦事敷衍。所以我要在這兒晃悠夠了時(shí)間再回東陵。”
秦九兒斜睨東方玨一眼:“那你就去遊山玩水去啊,幹什麼偏偏跟著我。”
“我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碰見冷王和皇上的人,豈不是會死的很慘?我瞧著你對北聖熟悉,對冷王貌似也熟悉。所以我跟著你纔是安全的。”東方玨笑嘻嘻的說著又往秦九兒跟前湊了湊,好似真的尋求保護(hù)的小白兔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