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納蘭初腦洞大開問孟玥是否奪妻、被孟玥噴了一臉後,孟玥便與納蘭初細(xì)說了這幾天事情發(fā)生的來龍去脈。
原來,謙貴妃本中了兩種毒,第一種是硫化氫,第二種毒名爲(wèi)嗜血,也就是太醫(yī)口中說的毒。而謙貴妃和孟玥賢王本知道此事,卻故意做出毫不知情之態(tài),引下毒之人上鉤。
想起那硫化氫竟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納蘭初好奇道:“硫化氫那毒是誰下的?”
孟玥反問道:“你覺得呢?”
若按納蘭初所想,自然以爲(wèi)是莫邸,畢竟,莫邸能做標(biāo)準(zhǔn)的化學(xué)實驗,能幾近精確地說出硫化氫的特徵,又與孟玥幾人過不去。若說這硫化氫是莫邸對謙貴妃下的,倒也合情合理。
但納蘭初這麼想的同時,卻又似乎隱隱覺得此毒並非莫邸所爲(wèi)。
“你呀!”孟玥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此次我出征回來,你的心思雖長進(jìn)了不少,卻仍會忽略人心。你雖聰慧,城府雖也深了不少,卻仍舊不夠狠?!?
納蘭初不認(rèn)同了,“哪裡不夠狠了,你回朝那日,我斷了傅嬋兒的指頭,遇上綠茶婊納蘭吟,我讓她難堪回府,府上的妾室也被我整治的沒臉,你竟還說我不夠狠?”
“這便算狠?”
納蘭初憋嘴,“還不算?”
孟玥輕笑了聲,不與納蘭初爭論這個話題,接著開始向納蘭初講述第二種毒。
第二種毒名爲(wèi)嗜血,中毒者若無解藥,不出兩日便會毒發(fā)身亡。
此毒毒性猛,解藥雖不難製成,但人中毒後,會不時眩暈。因此常人若是中此毒,便極易被人察覺。也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下毒之人不輕易使用嗜血。
可這麼來看,問題就來了。既然下毒之人不輕易用嗜血,爲(wèi)何謙貴妃中了嗜血?
納蘭初向孟玥求解釋。
然而孟玥卻笑著說道:“初兒,說你不狠你還不依,這下,你方纔之言便不攻自破了。你若真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孟玥的話,納蘭初本有些氣惱,然聽到後面,惱怒漸漸化成疑惑,“這話怎麼說?”
“你既意識到嗜血不輕易用和母妃中毒有衝突,那你便想想,下毒之人爲(wèi)何還是對母妃下了嗜血?”
爲(wèi)何?爲(wèi)何呢?
納蘭初恍然一驚,從孟玥給的提示分析,答案很快便出來了。
嗜血不輕易使用是因爲(wèi)它的癥狀,但若是這個癥狀能被人忽略,嗜血便是極好的殺人之毒。
癥狀本不易輕易忽略,但謙貴妃卻巧合地中了硫化氫。硫化氫發(fā)作起來,便能合理地將嗜血的癥狀掩飾。
所以,給謙貴妃下嗜血的人,應(yīng)當(dāng)在下毒之前就知道謙貴妃中了硫化氫。
納蘭初想了想,疑惑道:“可這麼說來,我又有事兒不明白了。爲(wèi)何下嗜血的人會知道母妃中了硫化氫?”
“自然是給母妃下硫化氫的人透漏出的?!泵汐h又道:“可知誰給母妃下了硫化氫?”
納蘭初搖頭。這不剛纔她問了,孟玥還沒回答麼!
而這時候,孟玥卻斂了眉,“是母妃自己?!?
納蘭初驚訝不已,“可母妃怎會知道硫化氫?”
她沒問謙貴妃爲(wèi)何會狠下心給自己下毒,她只驚詫,謙貴妃竟然會知道硫化氫?
或許古代存在含有硫化氫的物質(zhì),但對於硫化氫這個名詞,卻是近現(xiàn)代纔有的。
對於理論上而言,不該出現(xiàn)的名詞,卻在現(xiàn)實真真出現(xiàn)了,著實讓人驚異的緊。
孟玥搖頭道:“我不知母妃如何知曉。”
納蘭初有些失望。但轉(zhuǎn)而一想,此事連孟玥都不知道,莫非謙貴妃也是從二十一世紀(jì)的人?
此事不得而究。納蘭初低下了頭,暗想找個機(jī)會定要去探探謙貴妃。
她自成爲(wèi)警察後,不論身體素質(zhì)還是心機(jī)閱歷,比之高中大學(xué)時都長進(jìn)不少,對待問題的思考顧忌也多了許多。
雖答應(yīng)孟玥先不要知道以前的記憶,然而,她卻頻頻在這個時代發(fā)現(xiàn)現(xiàn)代的痕跡。
看來這事,她還是要暗暗探索。
有時候,暗藏的危機(jī)不可怕,但前提是她心裡得有一個底。
孟玥看她神色,便知她正思索著事兒。等了片刻,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道:“初兒,可知母妃爲(wèi)何要用自己中毒,來引誘幕後之人給母妃下嗜血?”
納蘭初搖頭。
孟玥輕嘆一聲,道:“權(quán)利,富貴,都抵不過我們幾個兒女啊?!?
納蘭初沒有說話,繼續(xù)聽孟玥道:“宮中勾心鬥角之事層出不窮,母妃與人鬥了幾十年,心機(jī)手段不會比別人差。但此事而言,母妃卻想差了,她以爲(wèi),若她只有以自己爲(wèi)?zhàn)D,才能引敵人上鉤。但其實,她本不必這麼做。”
納蘭初想著,孟玥既如此說,她總得跟著感嘆一二吧!
於是,納蘭初嘆了聲,“母妃的心思我懂,都是爲(wèi)兒爲(wèi)母的。”
哪隻她剛說完,就見孟玥深深的看著他,眸間深處含了深情,像是感動,嘴上還感謝道:“初兒謝謝你。”
這……是鬧哪樣?
納蘭初有些不明白孟玥的思路,她不過是應(yīng)和了句孟玥的話,怎得孟玥卻來感謝她?
但平白受了感激,納蘭初還是有些開心的,她故意謙遜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接著就聽孟玥道:“母妃的事兒,我知你爲(wèi)我做了退讓。初兒謝謝你,你放心,昊兒的事兒,我會幫你。”
納蘭初微微點頭。
從孟玥的話,她大致分析出幾個事情。
孟玥說她對謙貴妃做了退讓,雖不明白孟玥指的退讓是什麼,但孟玥並不是好矇騙之人,她這幾次有意無意對謙貴妃做的事情,孟玥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卻這麼說,想必她穿越前,原主定然對謙貴妃更不好吧!
孟玥說,包子的事情會幫她,孟玥說幫便一定會幫。那也就是說,不出意外,日後包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也歸她納蘭初。
納蘭初暗暗點頭,目前來看,她和謙貴妃的矛盾大概就在於包子,只要謙貴妃不湊熱鬧來和她搶包子,平日的小毛病,若不過分,她便也由著謙貴妃了。
白白得了孟玥感謝,於包子的事情,又有了孟玥的口頭幫助,納蘭初心情大好。
想起硫化氫是謙貴妃自己下的,還不知道嗜血是誰下的呢,納蘭初便問:“那嗜血之毒是誰下的?”
孟玥笑了笑,眉梢已撇向尚書學(xué)的方向,“自是麗妃五王一派?!?
妃子王爺一派自是牽扯衆(zhòng)多,其間黨政應(yīng)是精彩異常。
而孟玥既說明帝不會動他,此次黨爭雖說孟玥也牽扯其中,但明帝既不會動他,那她納蘭初也就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了。
又見孟玥斜眼瞥了尚書學(xué),納蘭初便生了想去尚書學(xué)瞧瞧熱鬧的心思。
賢王追著賢王妃去了尚書學(xué),想起這兩口子的糾葛,說不定現(xiàn)在去尚書學(xué),還能看見兩人如何虐戀情深呢!
且包子在尚書學(xué)上課,若正趕上包子放學(xué),瞧了熱鬧後,還能接包子放學(xué)。
可皇宮禁衛(wèi)甚嚴(yán),貿(mào)然前去惹了麻煩便不好了。
去,還是不去?納蘭初很是糾結(jié)。
然而孟玥卻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他低笑一聲,輕輕在她耳邊說道:“無妨,若想去,我?guī)闳??!?
納蘭初眼睛一亮,卻又有些遲疑,“若惹了麻煩?”玩命博紅顏一笑的做法她可不贊同。
“無人瞧見便不會有麻煩?!?
孟玥說完,直接拉了她的手,走到案幾旁,將案幾上花瓶輕輕一扭,衣櫃瞬間移開,露出莫約兩人通過的暗道。
兩人進(jìn)入暗道走了一陣,見前方暗道出現(xiàn)了分叉口,一條道竟分出了兩條。
納蘭初跟著孟玥通過其中一條道走了片刻,已經(jīng)過了多條岔道和機(jī)關(guān)。
莫約半柱香的時間,兩人走出暗道。
出口是一間普通的房,擺設(shè)算是中等,屋內(nèi)整潔,想必有人常住。
納蘭初正想批評孟玥同學(xué)猖狂過度,人家住的房間也是能闖入的?
但一個愣神,卻見孟玥已走到門邊,伸出手指頭在在門上戳了個洞。隨後他眉頭一皺,一雙黑眸不知看到了什麼,竟讓納蘭初感覺沉沉的。
這廝是看到了什麼?
納蘭初好奇地走過去,磨蹭著讓孟玥移了位置後,她的眼對著捅破的小洞,定睛一看。
隨即,納蘭初瞳孔一亮。
眼前的場景類似花園,園中花朵異彩紛呈,奼紫嫣紅地爭相奪豔。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園中的一對男女正在熱吻。而重中之重的是,這對正偷情……不,正恩愛的男女正是賢王和賢王妃。
賢王妃似乎有些不願,四肢掙扎著想要推開賢王,但男女的力量向來相差懸殊,於是這場擁吻中,賢王佔盡了男人的優(yōu)勢。
他用一隻手將賢王妃的兩隻手控制住,另一隻手正往賢王妃身上四處亂摸。
媽呀,太香豔了!
不說他們嘴上動作多麼激烈,就說這賢王的手伸到了那裡……
那簡直,看得納蘭初心裡癢癢得,直接想伸手去摸孟玥那裡。
正是納蘭初看得愈來愈激動時,卻不料賢王突然停了吻。
賢王妃冷冷地盯著賢王,雙手努力掙脫賢王的鉗制,卻因賢王使了重力,越掙越緊。
“放開我,放開我?!?
“告訴本王,來尚書學(xué)幹什麼?”賢王目光沉沉地看著賢王妃。
賢王妃諷笑一聲,“你管我?guī)质颤N,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只管和你的蘭兒親親我我,管我做什麼。”
賢王的臉?biāo)查g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