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三)
可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又變得沉重。
在那個“恩”字後,他也終於動了動,人慢慢的向著魚音靠了一步,慢慢的擡手,極爲(wèi)緩慢而小心翼翼的將手搭在魚音的肩上。
“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他啞著嗓子開口。
魚音微微擡頭,對上季餘的眼睛,輕輕應(yīng)著,“知道。”
下一秒,季餘雙手輕輕的拉著她的肩膀,將她拉進(jìn)他的懷裡,非常非常用力的摟著。
魚音微微的皺著眉,她的臉被壓在季餘的懷裡,並不會覺得不舒服,可是,季餘的精神在非常快速的變動著,他的心情很混亂,而她看不透。
其實她還想說,如果他真的在意的話,其實還是可以考慮醫(yī)治的。
當(dāng)然了,前題是他的“東西”還在,可是這種話,她卻是問不出口,但是,只要東西還在,她就可以想辦法……
但現(xiàn)在,很顯然並不是談?wù)撨@個的時機(jī)。
只是,她不談?wù)摚攫N卻突然打開了話匣。
只有兩個人的深夜,一個剛經(jīng)歷過情緒的劇烈的波動,到此時還未平歇。
心中壓抑了太久的悲痛,終於到了一個臨界點,不得不爆發(fā),不得不傾訴……於是,便聽季餘摟著她,以極輕極輕的聲音慢慢吐露著那不爲(wèi)人知的過往。
“父王死的那一天,我和孃親被皇帝以名目接到宮裡……皇帝當(dāng)著我的面,將我娘給凌辱……我娘在哭,在叫。我好害怕……”摟著她的雙臂在收緊,抱著她的人在顫抖。
她知道,他很痛,他的心痛,他是真的害怕,哪怕如今已過去了十年,惡夢依舊沒有結(jié)束,他還在害怕,在自責(zé),在痛苦……
“我拿玉馬砸昏了皇帝,要我娘跟我一起逃。可是我娘不逃,她用匕首切了皇帝的下身,又自殺在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