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主子身邊只有主子的孃親和主子,主子在發(fā)狂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撲向主子的母妃。
主子的母妃雖然被嚇到了,卻沒有阻止,她用自己的命就了主子,主子活了下來,主子的母妃卻死了。
從那之後主子一直逃不開這個心結(jié),每當(dāng)?shù)搅硕景l(fā)的這一天,一定需要喝一個女子的血?!?
所以王府裡一直都會準(zhǔn)備一個女子,都是從各個地方的死牢裡偷偷天換日出來的女子。
每一次都是犯了死罪的,本來就是要死的女子,每個女子被帶到王府,都會用藥餵養(yǎng)。
希望這樣可以通過血液將藥送到主子的身體裡?!?
冷風(fēng)看著暗室裡的寧思君說道,一雙眼睛帶著濃濃的悲傷。
寧思君聞言不由得愣住了,原來白離墨的身世竟然這麼的悲慘,寧思君心中不由的心疼起白離墨。
外人只知道白離墨因爲(wèi)母妃嫌他醜,而被白離墨發(fā)狂殺死。
卻不知道事實卻不是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那個女人。
寧思君不由的沉默了,不光是爲(wèi)了白離墨,也是爲(wèi)了白離墨的母妃,和寧思君。
這個世界有很多悲慘的人,往往這些人有苦卻沒有地方說。
寧思君不由的微微嘆了口氣,“他什麼時候可以清醒?”
此刻寧思君很希望看到清醒的白離墨,之前對他的不滿也漸漸消失了。
“等主子把血吸完,就可以了?!崩滹L(fēng)緩緩的說道。
寧思君就和冷風(fēng)坐在暗室門口,暗室裡時不時傳來女子求救的聲音。
而寧思君卻沒有一絲的動容,先不說女子是死囚,就算不死死囚,她也不會救她。
畢竟一個不認(rèn)識的,和她穿越之後一直陪著她的白離墨,她肯定選擇後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求救的聲音越來越小,寧思君看著被冷風(fēng)抱著出來的白離墨。
眼神滿是複雜,微微嘆了口氣,寧思君緩緩跟上了冷風(fēng)。
見寧思君跟著,冷風(fēng)將白離墨放下之後,讓下人送來一盆熱水。
就將門關(guān)起來,不大打擾寧思君了。
寧思君望著睡夢中的白離墨,閉著眼睛的白離墨看起來那麼的蒼白。
一點醒來時後的凌厲都沒有,此刻白離墨就像一個小孩一樣的脆弱。
寧思君用布沾了些水,開始替白離墨擦臉。
寧思君擦的很溫柔,眼中滿是柔情。
昏迷中的白離墨眉頭緊皺,看起來不是很好。
寧思君將手伸過去,想替白離墨扶平眉頭。
手卻被白離墨抓住了,白離墨用的力氣很大,寧思君的手瞬間就紅了。
寧思君越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白離墨卻越抓越緊。
寧思君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剛想發(fā)狠,就聽見白離墨的聲音。
“母妃別走,墨兒不是有意的,墨兒真的不想這樣?!闭f著說著白離墨苦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哭是很丟臉的一件事,而那麼堅強的白離墨哭,卻讓寧思君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一樣。
很疼很疼!白離墨這樣子,讓寧思君根本無法講自己的手抽開。
“墨兒乖,母妃不離開,母妃就在這裡陪著墨兒?!睂幩季荒軆嵖赡艿陌卜€(wěn)白離墨。
聽到寧死軍的聲音,白離墨竟然奇蹟?shù)陌催M(jìn)了下來,看著比白離墨毫無防備的單純的臉。
寧思君嘴角微揚,想起之前的一切,寧思君覺得或許她真的可以試圖接受白離墨。
畢竟他是她第一個心疼的男人。
手漸漸被白離墨抓的麻木了,寧思君卻毫不在乎,只是撐著腦袋看著白離墨。
當(dāng)白離墨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抓著寧思君的手,而寧思君的手已經(jīng)被抓的發(fā)紫。
白離墨立即將手放開,望著伏在他牀邊睡著了的寧思君,嘴角微揚。
他還記得昨天寧思君在他耳邊說的話,白離墨不由的微微一笑,什麼時候?qū)幩季闪俗约旱哪稿?
低頭輕輕親上寧思君的額頭,白離墨小心翼翼的將寧思君搬上了牀。
無意中發(fā)現(xiàn)寧思君那破了卻沒有處理的傷口,白離墨眼神微閃。
找到了藥,開始輕輕的幫寧思君處理傷口,白離墨處理的很慢,很仔細(xì)。
就好像是手中是一個無價的珍寶一樣,一點一點都捨不得將寧思君弄疼。
而睡夢中的寧思君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白離墨處理了一個小時。
就是因爲(wèi)怕弄疼了寧思君,而當(dāng)處理好寧思君的傷口之後,白離墨臉上滿是汗水。
可見他到底費了多少精力,甚至站起來的時候,沒站穩(wěn)若不是冷風(fēng)一直不放心,沒有真正離開。
白離墨一定會倒下,幸好又冷風(fēng)扶了一下,白離墨這纔沒有倒在地上。
“主子,你沒事吧?!崩滹L(fēng)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
白離墨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隨後擡頭看向?qū)幩季?
見寧思君沒有醒來,白離墨嘴角微揚,緩緩離開房間。
“說說,我毒發(fā)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白離墨那個時候並不清醒,但是寧思君會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那麼一定發(fā)生了什麼,讓寧思君留了下來。
“王爺,對不起是屬下把王妃喊過來的?!?
冷風(fēng)跪了下來,白離墨看著冷風(fēng)沒有說話。
冷風(fēng)就這麼跪著……
“起來吧。”過了很久,白離墨這才緩緩開口。
“把發(fā)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本王?!卑纂x墨慢慢的問道。
冷風(fēng)看了白離墨一眼,將自己做的事都和白離墨說了。
白離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雙拳緊握。
並不是他不想把事情告訴寧思君,只是這種事,他不希望寧思君知道。
寧思君若是知道,對她並不好,他也不想寧思君因爲(wèi)這些事,對他的態(tài)度變得不一樣。
“王爺,屬下知道王爺並不想告訴王妃,但是王爺您再不下手,王妃就該成爲(wèi)別人的人了?!?
冷風(fēng)冒著被懲罰的風(fēng)險開口道。
白離墨眉頭微皺,心裡滿是複雜。
“你下去吧?!苯K還是捨不得懲罰冷風(fēng)。
冷風(fēng)是和他一起熬過那段艱苦歲月的人,是他的兄弟,他無法對他們冷漠。
“主子,真的要抓緊了。”冷風(fēng)出去的時候,還對著白離墨小聲的說道。
“趕緊滾!”白離墨一個眼神掃過去,冷風(fēng)瞬間就安靜了。
望著牀上的寧思君,白離墨微微嘆了口氣。
見寧思君睡的香,白離墨輕輕的離開房間。
一個人來到了皇宮裡,望著金碧輝煌的皇宮。
白離墨只覺得,皇宮就好像一個吃人的地方,在這裡頭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
而他也一樣,不同的是,他是不會讓自己也變成一堆屍骨。
“誰?”皇上剛睡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牀邊站著一個人。
皇上猛的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白離墨。
目光不由的變了變,神色也放鬆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皇上將剛剛準(zhǔn)備脫下的衣裳又穿了起來。
“來看看你死沒死?!卑纂x墨冷冷的說道。
一雙眼睛中滿是冰冷,皇上愣了一下,彷彿不明白前些日子,剛剛用生命護(hù)著他的白離墨爲(wèi)何會突然這樣。
“上回救你,只是因爲(wèi)答應(yīng)了母妃,若是可以,我會護(hù)你一次?!?
白離墨緩緩的開口,皇上的臉色變了變,看著白離墨不說話。
“這麼些年,我也將所有的事情都查了一遍,有些事你怕是不知道?!?
白離墨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冷笑,皇上心裡一驚。
“你到底想說什麼?”皇上的臉色已經(jīng)十分不好看了。
“呵?!卑纂x墨只是冷笑一聲。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最近小心一點。”
白離墨緩緩的開口,有些事需要他自己去發(fā)現(xiàn),而他不能直接告訴他。
那樣便沒有了意義……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要和寧思君成親了,日子就定在白離玄的後三天?!?
白離墨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
“朕不同意你娶她!”皇上大吼道。
“本王只是通知你,同不同意不是由你說了算。”
白離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皇上氣的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掃了出去。
喘著粗氣,面色鐵青!
他曾經(jīng)因爲(wèi)撞見了,白離墨的母妃和男人在一張牀上。
對他們不聞不問,即使白離墨再怎麼像他,再怎麼完美,他都沒有打算把皇位交給他。
他不想將白國。交給一個無法確定是不是他的孩子。
雖然白離墨的母妃一再發(fā)誓,白離墨是他的孩子。
他卻依舊沒有相信,那件事就好像一根刺,刺在他的心裡。
當(dāng)他看到白離墨的模樣時,他相信了。
白離墨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很像,就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所以他信了,白離墨就是他的兒子。
可是他現(xiàn)在後悔了,他不能讓白離墨娶寧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