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下逐客令嗎?嫣緋知道他是因爲王妃心情不好,幽幽地看了炎琨一眼,“王爺沒事,嫣緋就放心了。王爺好生休息,嫣緋告退。”你爲她受的傷我看在眼裡,我爲你受的傷你可曾看到?在心裡……
珞珂也故作“幽怨”地看著他,誰知炎琨一樣不客氣:“你也出去。”
珞珂撇撇嘴,和嫣緋一起走了出去。
可是不甘心啊,她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怎麼回事呢,王兄幹嘛喝醉,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還有……媽呀,連頹廢的樣子都可以這麼帥!)
“嫣緋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拜拜!”
“拜拜是什麼意思?”
“拜拜就是再見,”俏兒告訴她的,是一個比西域還遠的國家的語言,“道別的時候說的。”說完珞珂又折回頭。
炎琨依舊躺在牀上,思念折磨著神經(jīng),令人痛苦,只有酒能讓他好受些。這牀上似還留有她的味道,讓他忍不住想念……她香軟的脣、盈盈一握的纖腰,以及頸間的味道。可這空蕩蕩的房間卻冷酷地提醒他:她不在身邊。
生在帝王之家,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選擇,他還做什麼王爺!
“王兄~”珞珂走進來。
炎琨看了她一眼:“怎麼還不回去?”
珞珂笑嘻嘻地走到他跟前:“怎麼還不見王嫂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炎琨沉下臉。
沒發(fā)覺到炎琨的異樣,珞珂繼續(xù)說道:“你今兒怎麼喝成這樣?”真是可以用爛醉如泥來形容,“不會是被皇兄罰了吧?也難怪,你把南蠻的戰(zhàn)俘放走了,皇兄能不生氣嘛。”邊說邊拉來一張凳子坐下。“我看看,打哪了?”想看看炎琨傷哪了。
炎琨揮開她的手:“別搗蛋。”
皇上知道他下令放走戰(zhàn)俘後很生氣,招他進宮訓話。若是一般的將士私自將戰(zhàn)俘放了是要被處死的,雖然此次軍隊由他統(tǒng)領(lǐng)、聽他指揮,他有權(quán)處置被擄的戰(zhàn)俘,但對天子先斬後奏亦脫不了責罰。皇兄問他爲何要私自放走戰(zhàn)俘,他回答說:“皇兄還記得十多年前和越國曾屢犯傲國邊境嗎?和越的野心不小,幾次挑起戰(zhàn)爭。國君好戰(zhàn),不代表他的子民好戰(zhàn),百姓們誰不渴望平平安安的生活,與家人共享天倫呢?此次放了這些戰(zhàn)俘,說不定這些俘虜會感恩戴德,而相較之和越的屢興戰(zhàn)火,皇兄認爲誰會更得民心呢?且邊境離皇城較遠,押回這些戰(zhàn)俘會損耗我軍的人力物力,如果殺了的話,更結(jié)下兩國的仇恨,百姓必遭其殃。”
他知道爲難皇兄了,“兵符交由你保管就任由你胡來嗎!”皇兄的話猶在耳邊。畢竟是他沒有稟報天子就私自決定,這按理是要按軍規(guī)處置的。害得皇兄又不得不對外宣稱是中央下達的密令,對和越實施的安撫政策。
“王兄~不會被皇兄打傻了吧?魂魄歸來兮~”珞珂兩手抖動做招魂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