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的性命已經(jīng)無虞了,”忙碌了半天的太醫(yī)們終於歇了一口氣了,他們終於是將天疆國的公主救了下來,若是死了,皇上就饒不了他們的性命,更何況是天疆國的皇帝。
“那就好,”慕容軒也大鬆一口氣,可總算是能活下來了,宮北雨死了,自己將會陷入不利的境地。
“劉太醫(yī),”慕容軒道,
“臣在,”一個年級較大的太醫(yī)上前答道,
“你帶著一個太醫(yī)在此候著,若是有什麼其他的情況,便好生的應(yīng)付著,其他的人都退下吧,”慕容軒說,
“是,”劉太醫(yī)領(lǐng)命道,讓自己的徒弟隨著自己留下,而其他的太醫(yī)便叫他給喚退下了。
兩人候在公主的牀邊,隨時察看著公主的情況。
慕容軒嘆了口氣,望了牀上的宮北雨一眼,又透過開著的窗戶看著外面傾盆大雨,鬧心的雷聲。
不禁的想到了在椒房殿的小葉子,不知道這麼大的雷聲,她會不會害怕,自己沒有記憶,也不知道。
想著,便向漪蘭殿外走去,隨行的公公連忙的撐過傘來,一行人冒著大雨隨著皇上往椒房殿去。
遠遠望去,椒房殿內(nèi)還點著燈,看來小葉子還沒有睡吧,慕容軒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可憐那些爲(wèi)他撐著傘的公公們也速度極快的跟隨著他前進。
“嘩啦——”的一聲,閃電劃過夜空,緊接著雷鳴聲席捲了大家的聽覺。
同時也讓慕容軒看清楚了,靜坐在雨中的葉晨,桃花眼猛的睜大,推開舉在自己頭上的雨傘,飛奔過去。
“小葉子,你怎麼坐在雨裡?”雨一下便將慕容軒淋了個透,蹲下身子,雙手扶住葉晨的肩頭,詢問著她。
“你來了?呵,”葉晨睜開眼睛,聲音很小的說道,苦笑著暈了過去。
這時,慕容軒也才發(fā)覺此時的葉晨渾身冰冷,而且身上就穿著薄薄的紗衣,冷眸看向同樣立在雨裡的宮女。
“她在這裡淋了多久的雨?”
“回皇上,您一走,娘娘便就坐在這裡呆著,奴婢怎麼勸都不願回去,”宮女一個激戰(zhàn),全身抖索的回答,被打溼的頭髮黏在臉上,看上去狼狽不堪。
“可惡,”慕容軒低吼一聲,責(zé)罵著自己,手臂一彎,將葉晨抱在懷裡,說:“快去請?zhí)t(yī),快去?!?
說完,便抱著葉晨進了椒房殿的浴池,幸好,這裡有一個總是熱騰騰的溫泉池,這水是從別處引來的溫泉水。
卸去葉晨的衣服,抱著她泡到了泉水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慕容軒一陣自責(zé),都怪自己,若不是沒有跟她說一聲就這麼匆忙的走了,也難怪小葉子會生氣,都怪自己。
泡了還一會兒,也不見葉晨的身子回溫,也是這溫泉池的水一直就這麼樣,也不是很高,小葉子淋了那麼久的雨,怎麼會一下就回溫呢。
慕容軒一手抱著葉晨,用著另外的一隻手脫下自己的衣服,直到一件都不剩。
開始的時候,是有一點的尷尬,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孩子都有的人了,還害什麼羞。
抱著葉晨游到浴池的邊上,讓她靠在池壁上,慕容軒搓了搓自己的手,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一張妖孽的臉蛋硬是從裡到外的紅了個透。
猶豫了半天,這才下定決心的閉上眼睛,然後伸手去搓她的身體,沒辦法了,只有這樣了。
結(jié)果剛觸及,就摸錯了地方了,軟軟的,呃,好像摸錯地方, 臉蛋紅的都可以滴出血來了,手自覺的往下移,握住她的纖腰,手心運轉(zhuǎn)內(nèi)力,將體力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出,給葉晨暖身體。
“恩——”葉晨似乎感受到了體溫的上升,又加上姿勢的不適,不安穩(wěn)的蹙了蹙秀眉,整個人自然的倒在了慕容軒的肩上。
慕容軒身子猛的一僵,感覺自己的心都隨著她的呼吸一淺一深的跳動,呼吸倏地加重了,就連某個地方都有了不該有的反應(yīng)。
“啪,”的一聲,慕容軒用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可是理智在此刻的情景下是完全沒有作用的,慕容軒完全就是被葉晨給蠱惑了,強忍著莫名的衝動,抱起葉晨從浴池中出來,撇開視線不去看她。
隨即,馬上拿過一旁的衣服,七手八腳的胡亂給她穿上,竟是一步也不停歇的上了牀,用厚實的被子將葉晨給蓋住。
自己則漲紅著臉,深呼吸著,只感覺身上的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就連殿內(nèi)的溫度也跟著上升。
好不容易的冷靜了下來,纔敢去看葉晨此刻的樣子,臉頰微紅著,安靜的樣子甚是迷惑人。
視線一撇,卻見她的一隻手在被子的外面,伸手便去扯那被子,不小心觸及她的手,那裡滾燙的。
“怎麼會這樣?”慕容軒驚愕的撫向她的額頭,比手上的溫度還有高,該死,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的粗心。
起身,向外殿走去。
“來人,太醫(yī)怎麼還不過來?”
“皇上,這大雨下的,太醫(yī)怕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您彆著急啊?!笔卦谕饷娴馁N身太監(jiān)寒顫的勸慰道。
纔不久之前,見到了皇上笑的那麼的怪異,這會兒怎麼又見到了皇上如此的生氣,這年頭,他是招惹誰了啊。
慕容軒一個冷眼掃過去,公公立馬識趣的不羅嗦了,轉(zhuǎn)身出去:“奴才還是去看看這太醫(yī)怎麼還不回來。”
“廢物,都是廢物,”慕容軒難得的動氣訓(xùn)斥宮裡的太監(jiān)和宮女,氣呼呼的又衝進了內(nèi)殿中,看著燒的臉都紅了的葉晨,心裡又是一陣心疼,用浸過冷水的毛巾替葉晨敷著滾燙的額頭。
可卻還是杯水車薪,一點作用都起不了,看著半掩的窗戶,思量了片刻,隨即便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在衆(zhòng)太監(jiān)宮女的視線下,衝到了雨中,衆(zhòng)人大驚,還以爲(wèi)是皇上想不開,也想將自己淋發(fā)燒了,陪著娘娘一起生病了。
這不,拿雨傘的拿雨傘,拿披風(fēng)的拿披風(fēng),都衝到了雨中。
“皇上,您別想不開,太醫(yī)馬上就來了,您可別也生病了,”
“是啊,皇上,快將衣服穿上吧,”衆(zhòng)人一邊替慕容軒撐著傘,一邊一個勁的把手裡的衣服往慕容軒的身上披。
雖然皇上朝他們發(fā)火了,主子對奴才發(fā)火天經(jīng)地義,更何況平日裡皇上對他們是極好的,今天只不過是擔(dān)心娘娘罷了。
“你們走開,沒有朕的命令,一個都不許過來,”慕容軒從人羣中心走出去,制止著他們過來,嘴脣哆嗦的搓著發(fā)冷的雙臂,好幾次強壓下自然運功的內(nèi)力,讓自己的身體在雨水的澆灌下變的冰冷。
衆(zhòng)人見皇上執(zhí)意要淋雨,他們也不好阻攔,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淋雨。
“好冷,”慕容軒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全身上下溼透了,看起來很是狼狽。
不知淋了多久,慕容軒覺得自己的身體當(dāng)真是冷透了,這才衝到了椒房殿去,太監(jiān)宮女們則紛紛的去催太醫(yī)了,這是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太醫(yī)居然還不過來。
簡單的將身上的水漬擦乾,換了一身褻衣,便鑽入了葉晨的被窩裡,將她扶起摟在懷裡,冰冷的身體冷卻著她的體溫。
從背後摟著她,頭埋在她的脖子裡,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慕容軒感到從未所有的滿足,想著能跟她這樣的一輩子,那便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了。
“皇上,皇上,太醫(yī)來了,”殿外傳來了太監(jiān)宮女們的聲音,慕容軒收回思緒,將被子拉好,把葉晨遮掩的只剩一個頭在外面。
“皇上,屬下來遲了,”進來的卻是陳夜,他手裡還拽著太醫(yī)的領(lǐng)口,全身也被淋了個溼透。
“怎麼回事?”慕容軒不解的問道,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閃過厲色,能讓陳夜出手,必然發(fā)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你快去跟娘娘把脈,”陳夜冷聲的將丟到了牀邊,轉(zhuǎn)而對慕容軒說:“這些夠太醫(yī),不知道吃了什麼豹子膽,居然拿天疆國的那個狗屁公主爲(wèi)由,連皇上您召他們過來都不肯過來,這不,我就直接的給拎過來了?!?
“皇上饒命,微臣有罪,是那公主突然間發(fā)病了,所有拖著著罪臣了,還說過來傳旨的公公是假傳聖旨,現(xiàn)在將太醫(yī)領(lǐng)走,說不定就是要讓公主她毒發(fā)身亡?!?
“公主醒了?”慕容軒疑惑的問,凜冽的眼神射向太醫(yī),讓他不禁的又落下一層冷汗。
“是——是的,皇上,”
“朕知道了,你過來先給娘娘把脈,”慕容軒平靜的說道,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波動。
這個樣子落到了陳夜的眼裡,讓他惱怒了。
“皇上,你是怎麼回事?那個什麼狗屁公主就是故意的,你就這麼的放過她,你對得起娘娘嗎?”
“朕知道,”雷裂般的聲音讓前去把脈的太醫(yī)不禁的僵住了,皇上剛纔對自己還是挺好的,不禁熱淚滿眶。
見慕容軒生氣了,作爲(wèi)屬下的陳夜即使?fàn)?wèi)葉晨抱屈,可是也不得不閉嘴。
“煜兒和晨曦進宮了嗎?”慕容軒一改剛纔怒火沖天的樣子,淡然的問道,
“已經(jīng)進宮了,現(xiàn)在安置在養(yǎng)心殿,因爲(wèi)王氏夫婦的挽留,所有在那裡吃了晚飯纔回宮的,”陳夜賭氣的不去看慕容軒,語氣中也顯得有點不敬。
慕容軒也懶的跟他計較,幾年不見,倒是越發(fā)的暴躁了,一點都沒有下屬該有的樣子了。
想必是跟久了小葉子的原因吧,想著,嘴角不禁的勾出微笑,低頭看向她,卻發(fā)現(xiàn)太醫(yī)還愣著一邊,不給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