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春初、驚醒的

其實從校園論壇那些如潮水般的帖子出現的時候，林挽有想過要跟顧煥說聲對不起的。

卻總是難以拉下面子。

晚上的時候看到她一臉微笑的從外面回來，一度的以爲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或許不那麼大，這麼安慰自己的時候，卻又在顧煥的臉上清晰的看到了淚痕。

林挽是在那一刻驚醒的：原來那麼清冷的女子顧煥也會哭紅了眼睛。

（羽果果：不要問我爲什麼哭紅了眼睛，那左右不過花開一場。）

開著電腦，林挽坐在那裡卻如坐鍼氈。她知道如果今天不道歉的話，自己將會一直如此。

她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的時候，顧煥卻一臉笑容的拿起了手機。

她聽到了那個清冷的女子竟然在說著謝謝你。

只這一句話，之後只是握著手機再也沒有任何話語。

直到她放下了手機，擡起略帶著不捨的眼神的時候。林挽纔開口：“你沒事吧？”

語氣裡滿是試探性。

“我沒事的，別擔心。”顧煥隨口回答著。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顧煥才突然猛地擡頭，撞上了對面林挽的視線。

兩個人的視線交集在了一起。

顧煥有些不知所措，前不久的林挽纔跟她說過：她討厭自己這麼跟她說話，或者說她討厭那句我沒事的別擔心。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挽地垂著頭繼續逛著校園論壇，才突兀的發現之前整個首頁都是有關顧煥的事情，如今卻都莫名的消失了。

“論壇的事情都解決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顧煥點頭，不置可否。

“你是不是在怪我？”望著沒有說話的顧煥，她承認她這個時候是害怕的。

她怕她從此失去了這個相處了七年之久的好友。

“怎麼會，你忘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林挽，就算你要殺人，我也會去替你磨刀，然後替你去殺了那個人。”顧煥一臉認真。（羽果果：愛極了這個清冷的女子，有木有？望天，看霸王文的孩子，某果會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這話是之前顧煥說給林挽聽的。只是，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她依然記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