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懦夫,在那些小門小派,能有什麼前程?武者一途甚至也會止步於此!”
“沒錯,一羣怕死的弱者,修煉本就是逆天改命,如若不拼死一搏,又怎能知曉自己的真正前途之路,在何方?”
“這也是他們的選擇,或許以後會悔恨終生,但現在起碼他們心安理得,但成爲至強之路也將會和他們無緣!”
“……”
看著比武臺不過一千人,玉清兒也並沒有多言,在她看來,那些人有選擇人生的權利,沒有人去幹涉。
“既然如此,接下的法陣開啓後,便不能中斷!”玉清兒看向比武臺的衆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林浪身上,她總覺得這林浪會是最大的贏家。
林浪注意到玉清兒的目光,二人相視,玉清兒見此俏臉微紅,連忙別過頭去,說道:“所、所以,承受不了的,自行離去。”
見衆人皆是點點頭,玉清兒也便不再說什麼,隨後召集五名先天境武者,說道:“諸位,接下來我將祭出法陣,你們只要利用天地靈氣,運轉維持即可!”
其餘五人點點頭,一旁的蕭天卻不以爲意,因爲這法陣他是知曉的,的確很厲害,而且六個先天境同時發力,其威力足以震殺一名先天境的強者,如果藉此將林浪滅殺,豈不妙哉!
念至此,蕭天朝林浪瞥了一眼,眼神陰翳無比,玉清兒斷不會將法陣發揮極致,所以待會他要動些手腳,這樣林浪必會承受不住法陣的威壓,暴斃而亡,而他蕭天也不會落一個殘害武者的罪名。
“先天法陣,出!!”
玉清兒雙手快速結印,只見一個法陣鋪天蓋地,將整個比武場籠罩其中,甚至欲要遮蔽天日,而比武臺上的衆人,無一不露出驚駭之色,這種巨大的法陣,還是他們第一次遇見,各個唏噓不已。
但他們想不到的是,接下來有他們好受的了。
而公孫德、狼蛇等五人見此,紛紛調動天地靈氣,向著那法陣匯聚而去。
得到天地靈氣的力量,那法陣光芒更勝,甚至法陣又大了數倍不止,衆人見此皆是臉色一驚,尤其是那公孫德等先天境武者,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調動的天地靈氣,居然能讓這法陣的實力,增強一倍。
“落!!!”玉清兒嬌喝一聲。
“錚——!!!”
衆人只聽一聲異響,隨後卻看感覺整個比武場的武者,臉色瞬間一沉,甚至有的當場鮮血狂噴,各個臉色煞白無比。
“這、這就開始了?你們好歹通知一聲啊,這給我壓的,差點它媽一口氣給悲傷!”
“辛虧我抗壓,不然就憑剛纔那一波,我早就成了肉膩了,不過幸好沒有通知,現在已經有的人受不了!”
“這不是好事嗎,這些口吐鮮血的人,肯定是待不了多久了,又少了許多競爭力,嘿嘿!!”
“讓法陣來的更猛一些吧!!!”
看著衆人在法陣的鎮壓下,居然還能如此這般輕鬆,玉清兒微微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林浪,卻見對方神情自若,就好似感覺不到這法陣的威壓一般。
林浪當然感覺不到,他那種變態的血脈之力,是直接給無視天地靈氣了,甚至他站在那裡閉目養神,心裡卻是極其的煩躁,這法陣還沒開啓嗎?
“發哥,你看這林浪居然跟沒事人一樣。”馬樂看見表情極爲淡定的林浪說道。
“的確如此啊,我現在已經大汗淋漓了,這林浪不會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吧!?”葛畢也是連忙說道,看見表情毫無變化的林浪,心中也是產生一絲後怕,畢竟法陣開始之前,他們三人還肆無忌憚的嘲笑林浪一番。
王德發就顯得冷靜了許多,瞥了一眼林浪,說道:“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居然還把你們給唬住了,真是丟我發哥的臉!!”
雖然王德發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早已慌的一批,他已經感覺到這法陣的威壓,林浪似乎不以爲意,剛剛還嘲笑他不過三息,現在自己啪啪被打臉。
吃了林浪一拳的那個青衣男,此刻卻臉色有些難看了,那似乎並不是裝出來的,林浪氣息平穩,臉色也是沒有露出一絲疲憊。
又想到自己,此刻面色蒼白,氣息極度不穩,甚至青衣男絕對,再這樣下去,自己根本不可能支撐到最後,頓時感覺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疼,剛剛爲什麼要去嘲笑林浪,自己腦袋被狗吃了,還是被驢踢了。
但聽到衆人的議論,林浪這才後知後覺,這法陣已經開始了。
這一切全部被玉清兒看在眼中,剛剛林浪的表情,好像是才發現法陣開啓了,難道是法陣威力太低了?
想著,玉清兒衝著公孫德幾人說道:“加大力度!!”
“玉清姑娘,你確地嗎?”一旁的公孫德臉色有些難看,開口說道:“如今已經有人支撐不住,甚至開始吐血了。”
“我說過,支撐不住,自行離去即可,無需苦苦強撐!”玉清兒微微搖頭,在她看來,那些強撐著的,其實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爲他們根本撐不到下一輪,何必再次白白受傷,甚至丟了生命。
但她也知道,這些人想憑藉這個聖武閣招徒爲跳板,從而改變自己平庸的一生,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你也得有這命去改變啊。
念至此,玉清兒微微搖頭,其實她並沒有將另一個選拔說出來,那就是聖武閣雜役弟子的選拔,並不是玉清兒瞧不上這些人,主要是這雜役弟子就好似奴僕一樣,服侍著外門及內門弟子。
如果爲進聖武閣競選雜役弟子,那玉清兒還是建議他們去那些小門小派吧,畢竟在那裡或許真有翻身的機會,但如果進入聖武閣成爲雜役弟子,那麼他們的一生也就徹底被扼殺了,雖說雜役弟子可以晉升爲外門弟子,但是條件卻是極爲苛刻的。
甚至一千名雜役弟子中,能有一名晉升外門弟子,已屬不易。
看著那些比武臺苦苦支撐的衆人,玉清兒還是打消了選拔雜役弟子之事,哪怕是得罪長老或者執事,她也不忍心因爲這雜役弟子,就斷了一些人的前程。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是在多管閒事,但是如果不出來制止的話,那得有多少人,因爲聖武閣這個噱頭,而加入雜役子弟,從而悔恨終生。
玉清兒知道自己這樣,只是杯水車薪,但是她卻也想一搏,玉清兒甚至想過等她進入內門後,成爲聖武四,定要讓閣主廢除雜役。
隨著法陣威力的增強,那些口噙著鮮血的武者,終是難以支撐,最後只能含恨下臺。
漸漸的,比武臺上剩餘的人,也只不過寥寥數百人而已,距離玉清兒的規定的一百人,還差了些許。
玉清兒看向林浪,卻見對方依舊是神情自若,甚至是根本毫無影響,這讓玉清兒又氣又喜,氣的是這法陣可是她師傅傳下的,林浪居然不受一點影響,喜的是能在四成法陣威壓之下,卻還保持神情自若,這林浪的天賦,便心照不宣了。
但是,玉清兒卻看見林浪,向著一個女子靠近,心中產生一絲莫名的不喜,她知道那人是公孫秋苒,而容顏美貌,和自己也不遑多讓。
但讓玉清兒納悶的是,見林浪向著公孫秋苒靠近,心中頓時生出的一絲不喜感,讓玉清兒也是有點疑惑。
而反觀林浪,看見額頭佈滿冷汗,俏臉微微發白的公孫秋苒,內心甚是疼惜,隨後將手輕輕搭在公孫秋苒的香肩之上。
公孫秋苒頓時感覺壓力減輕了不少,甚至幾乎感覺不到來至法陣的威壓,胸口沉悶的感覺,也蕩然無存,如身負巍峨巨山的感覺,也不復存在。
詫異回頭,卻看見林浪站在自己身後,而手卻搭在自己肩膀上,雖然不厭,但卻也不喜,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她並不覺得自己和林浪有多熟的關係,如果被雪哥哥看見,定會誤會頗深。
但卻也能看出來,林浪此刻正爲自己分擔這份壓力,甚至是將自己的壓力,全部傾瀉他的身上,公孫秋苒開口道:“你我並不熟絡,無需替我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