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特帶來的三萬金海完美的解決了李珂的財政難題，讓他可以帶著自己家裡的這幾個女人在皮城裡肆意的遊玩，並且購買那些她們喜歡的衣服，而這樣的行爲被暗中觀察的卡密爾看在眼裡，就默默地給李珂的危險等級下降了幾個級別。

因爲既然對方會通過金錢來享受，並且深諳金錢所能夠做到的事情，那麼他就不會像是布魯斯·韋恩一樣，莽撞的破壞著皮城的秩序，甚至還會在某種情況下，維持著皮城的秩序。

因爲皮城的繁華就是無數小齒輪因金幣而動起來的結果，而等到金錢沒辦法驅動這些齒輪的時候，皮城的繁華也就會蕩然無存。所以任何一名有著理智，以及足夠金錢的人，都會自發地維護這種秩序。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人會無視這種至高的秩序，想要破壞皮城的繁榮和穩定，那個時候就是她出場的時候了。而衆多家族所培養的密探們，也都是爲了這個而存在的。

“名叫李珂的人同意和我們做生意，撤銷在他家附近的埋伏，畢竟得罪一名強大的法師和魔藥大師完全是一個得不償失的想法……另外，還是沒有布魯斯·韋恩的任何消息嗎？”

通過雙腿上的鉤鎖，卡密爾像是一隻蜘蛛一樣輕盈的回到了密探的大本營，卡密爾迅速而又精準的發佈著命令，而她的手下們也都飛快的尋找著那個蝙蝠俠的所有蹤跡，並且最終由一名白色皮膚的男人站起來彙報。

“很抱歉，灰夫人，他還是沒有任何的蹤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而且雖然他和名叫李珂的法師有過行程上的重複，但是我們可以很肯定的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

他們並說出了錯誤的答案，但是灰夫人也不會想到兩個人都是一個人的扯淡事實，因爲‘蝙蝠俠’身上的光明氣息根本就沒辦法被遮掩起來，那種極端守序，由極端愚蠢的感覺也不是李珂身上的那種宏大且光明的感覺，所以兩個人根本就不會是一個人。

雖然很有可能是同伴就是了。

“那就加大宣傳這種魔法藥劑的作用，將這種藥劑的售價再次提升。”

卡密爾不會放過這種微小的可能，所以她冷冷的看了這名不合格的武斷密探一眼之後，就指了指李珂賣給他們的那些‘魔藥’，將原本就無比高昂的售價再次提升了一個階層。

“這……女士，這似乎有些不妥？”

一名金色頭髮，臉上有著傷疤的女性密探站了起來，但是卡密爾缺乏對這種蠢貨的耐心。

“閉嘴，小女孩，我還沒墮落到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事的地步。”

絕對的金錢能夠保證對方在破壞皮城秩序的時候產生必要的猶豫，也只有利益和死亡才能讓一個人懸崖勒馬，不去做錯誤的事情。而通過提升對方商品價格的方式，也完全可以讓他的財富掌握在菲羅斯家族的手中。做到在不失去這位法師的友誼的同時，還能夠將這位法師的行動牢牢的掌控住，不讓他做出危害皮城的事。

“可……”

金髮的女孩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她身邊的密探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讓這位從一個小家族出來的密探閉嘴。

畢竟這種‘魔藥’的前景雖然迷人，但皮城的規矩卻是不能有任何的破壞，除非……

你成爲那個規則的制定者。

卡密爾也非常清晰的知道這麼一點，畢竟她受傷了，胸口的整塊護甲都完全的被摧毀，然後自己家族裡的那羣廢物卻連修理好自己都不會，只能給自己說‘除非有設計圖’。讓這些魯莽而又充滿自信的小年輕覺得可以挑戰自己的地位，挑戰菲羅斯家的地位。

他們這是覺得自己一個做贓事的人不懂海克斯科技嗎？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身軀也有著‘灰夫人’的智慧嗎？是不知道自己的大腦裡就有著自己這幅身軀最完整的設計圖嗎？是有什麼人盯上了這個菲羅斯家智慧的結晶了嗎？

那麼，又是誰有這個動機做這件事呢？

卡密爾在登上指揮臺的時候想了很多人，但是在她將那些人一一否決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指揮臺上的一封信件，一封由菲羅斯家族的族長親手寫出來的訓斥的信，也是她那名衰老到快要無法行動的弟弟的苛責。

他在指責自己爲什麼不抓住那個法師，然後獨享這種‘魔藥’的利潤。並且在信的最後還告訴她了一個消息，說是在某個地方發現了那位失蹤已久的晶體學家的圖紙，她曾經的愛人所畫的圖紙。而且非常湊巧，這些圖紙還在自己應該去處理的一對小情侶的勢力當中。

卡密爾沉默良久，這才放下手中的信，沉默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皮城的地圖。直到很久之後才從新開口。

“給我標記出阿比諾家的索菲雅小姐的位置，並且通知阿比諾家的人，他們的新盟友已經越線了。”

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草草用鋼板處理過的前胸，彷彿那裡還沒有被光之洪流蒸發一樣，彷彿自己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樣。

“維護秩序的時候到了！”

隨著密探給她指出了阿比諾家的大小姐的位置，卡密爾的身體就再次如同一隻捕食的蜘蛛，一隻優雅的蝴蝶一樣隨著鉤鎖飛了起來，從密探大廳特意留出的空隙中飛躍出去，迅速的朝著阿比諾家的大小姐所處的位置趕去。而迅猛趕路的她如果在路過某個小巷子裡的時候留意了一下，那麼她就一定能歐注意到一個豎著兩條辮子，並且有一頭藍髮的女孩正驚喜的舉著一個奇怪的矮子。並且欣喜的大喊著。

“我的良心！你一定就是我的良心吧！”

從來都沒有見過約德爾人的金克斯驚喜的舉著被魔法遮掩了面容的吉格斯，並且在對方尷尬的解釋下，歡快的挑跳起了只有她才明白的舞蹈，哼起了只有她才聽得懂含義的歌曲。讓努力想要維持正常的吉格斯只能無奈的掙扎著。感嘆自己爲什麼要阻止這傢伙去炸一個倒黴的商行。

“我有個好主意！我的良心！我們去當蝙蝠俠吧！”

然而他怎麼想並不重要，因爲主動權全在金克絲手上，他只有接受和疑惑的份。

“蝙蝠俠？”

“是啊是啊！那個渾身發光，並且創造了很多特別好看的爆炸的傢伙！我們也來吧！而且要做的比他還好，做出來的爆炸比他還要燦爛！”

金克絲瘋狂的點著頭，因爲她感覺眼前的這個小矮子一定和自己合得來。而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想的那樣，在她提到了爆炸的時候，這個蔫下去毛絨玩具就一下子精神了起來，並且發出了癲狂的驚叫。

“你是說！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