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蟒尾虎尾巴敲打地面的時候,整個地面發生恐怖的變化。道道裂紋產生,裂紋中灌滿巖漿,整個峽谷瞬間煙霧蒸騰,刺鼻的硫磺味不斷擴散。
秦升不欲戀戰,但是想到這畜生一定會記仇,而自己又會經常路過,還是決定將其除掉,以免後患無窮。
在風元素的作用下,秦升彷彿一陣颶風,飛速的掠過峽谷,手中灰影一閃,一把長戟出現在手中。
此時的長戟上,黑、紅、白、清三道光芒綻放,強大的威能壓迫下,整個峽谷瞬間出現一個真空地帶。
而那隻暴走的蟒尾虎,狠命衝擊,在衝到那跌落的胎兒和同伴跟前時,競是停下腳步,低頭深深看了一眼,也不顧前方秦升將至。
“吼!”
蟒尾虎嘶吼一聲,擡起爪子狠命抓向奄奄一息的夥伴,很快將其咽喉抓爛,結束了它的痛苦。之後,它一低頭,大口咬住胎兒,上下顎狠狠一合,咔嚓一聲將胎兒咬碎,生生吞了下去。
而後,它盯著秦升的目光,就變的十分恐怖了。蟒尾虎那雙燃燒著火焰的雙眸之中,憤怒之火簡直要噴出來。
它的所作所爲,被秦升看到,也忍不住悲從中來。自從自己做了父親,秦升很容易便被父子親情所感染。這畜生所作所爲雖然殘忍,但究其目的,也是不願意骨肉分離,不願意孩子受難。只是畜生畢竟是畜生,靈智有限,太過殘暴了。
當下,秦升知道今天只能拼個你死我活,他身上元力加速運轉,手中長戟彷彿一條鋼鐵長龍,發出尖銳的呼嘯,狠狠向那畜生扎去。
長戟在秦升元力作用下,戟尖噴出一點紅黑相間的光芒,這光芒在空中迅速凝聚,形成一朵蓮花樣子。
蓮花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火焰元素都被吸引,包括蟒尾虎身上的火焰。蟒尾虎嘶吼著,巨大的尾巴不顧一切的擡起,狠狠向秦升砸下。
轟隆!
秦升雖然馭起元力護盾抵擋,可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強悍。強壯的尾巴劈碎元力護盾,向秦升頭部壓下。
那半紅半黑的蓮花,繞著蟒尾虎不斷飛旋,吸走它的妖力。可蟒尾虎對此不管不顧,拼個玉石俱焚,用肉身之力,也要將秦升轟殺。無奈,秦升急忙用長戟橫擋。
長尾砸在長戟上,巨大的力量將秦升反拋出去,重重的撞到山崖上。
秦升所撞的部分,正是生死地最堅固的部位,那裡的山巖堅不可摧,巨大的撞擊力,讓秦升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石頭,怎麼這麼堅固?”秦升劇痛之下還忍不住好奇。
砰砰砰!
那蟒尾虎聰明,儘管快要失去理智,也不橫衝直撞,只用長尾不斷在中間掃擊。它尾部的火焰已經快被那朵蓮花吸收殆盡,只剩下星星點點的火苗。但即便如此,這熱度也是恐怖至極,加上巨大的肌肉力量,秦升一時間陷入險境——他要麼會被蟒尾虎的肌肉力量硬生生擠死在這山巖上,要麼會被那熾熱的火焰燒傷。
說來也怪,秦升自身就是火元素修煉者,他體內的火焰強度,更是非常人所能及。可這蟒尾虎的火焰,似乎格外強悍,能夠燒融一切,連中間這堅硬的巖石,也逐漸顯出被燒融的跡象。
便在這時,那蓮花變的更大,從最初的巴掌大小,到臉盆大小。同時秦升也能感應到蓮花裡的強大能量,他心神一動,蓮花便飛旋著衝向蟒尾虎。
蟒尾虎正不顧一切的用尾巴攻擊秦升,忽然背後傳來的巨大能量波動,讓它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準備收尾躲閃。可這時,秦升卻是一把拽住他的尾巴,其肉身力量乃是來自龍象,自然不是蟒尾虎一時半會所能解脫的。
就這樣,蟒尾虎眼錚錚看著那黑色蓮花撞到自己身上,並轟隆一聲炸裂。
巨響之中,蟒尾虎的身軀四分五裂,血肉濺滿整個峽谷,這瘋子總算是死了。
秦升鬆了口氣,心道:“怎麼會有兩隻蟒尾虎同時出現並攻擊我呢?而且這兩隻蟒尾虎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家養的。”
他稍稍休息、調整了片刻,便決定繼續前進,剛起身,就看到地上一塊血肉之中,有一團火紅在發光。那裡散發著強烈的火焰力量,引得秦升彎腰撿起。
“大概是蟒尾虎的虎寶,這火焰元素可真夠精純的。”秦升心裡暗道,“雖然我眼下用不到了,也不能浪費。”
收了獸寶,秦升提著長戟走出生死地,再回頭看時,那裡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去。
他並不知道,戰鬥結束的瞬間,不遠處一座山包上,兩個正在飲酒的人臉色同時一變:“糟了,蟒尾虎被殺了。”
“那廝這麼厲害?不是說厲害的今天不在嘛?”瘦的那個砰一聲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那兩隻蟒尾虎可是他辛苦抓來,從小養大的,更不要提其中一個正要分娩。
“看來是信息有誤,那小子不容小視。”黑胖子沉聲道,“走,俺們去給孩子們報仇!”
“報個屁的仇,蟒尾虎在生死地都攔不住他,你覺得我們倆能奈他何?”瘦子一把抓住他。
“那你說怎麼辦?”胖的一攤手,怒衝衝道。
“別吼,我們回去找老大商量。”瘦子道。
他們很快收拾了東西,下山去了。而這邊,秦升也來到礦場。礦場開在一座山坳裡,風水不錯,地勢也很好,只是從米家鎮招的工人有點懶,導致進度十分緩慢。
秦升初現的時候,一羣礦工正坐在礦場空地上,邊吹牛邊抽菸帶打牌呢。戚平負責管理礦場日常,但他的話對於這些礦工來說,絲毫沒有約束力。
“快乾活了,早出貨早開支不好嗎?”戚平有氣無力地喊。
“切,老子們寧可喝茶打牌,要麼你先給我們開支,否則別想我們幹活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刻引起一陣鬨笑。
戚平抓耳撓腮,面對這羣普通人,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正苦悶時,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傅!”戚平回頭一看,立刻大喜過望。
“戚平,他們一直這樣?”秦升淡淡地問。
戚平點頭:“從來都是如此,一天干不到兩個時辰的活兒。”
“嗯,讓我來。”秦升道。